正文 第63章 先發制人 文 / 王韻寧
蒙面人冷哼一聲:「我說那是他們罪有應得!我不殺無辜之人,他們,該死!」
江一凡臉色鐵青:「你這殺人兇手說的倒是理直氣壯,我寒水莊的人從不與他人結仇,可現在卻有四條人命死在你身上,你竟然還在那裡說他們罪有應得。我江一凡今天就提兄弟們報仇。」說完,就提起劍向蒙面人走去。
「夠了!」凌慕寒冷聲喝道:「身為寒水莊莊主能不能冷靜些!!」
江一凡轉身看著凌慕寒:「師妹!!這麼多年莊裡從來沒有死過人,現在無緣無故的死了四個人,而殺人兇手就在我面前,你讓我怎麼冷靜!!」
凌慕寒並沒有搭理江一凡,而是對著蒙面人說道:「你為什麼會師傅他老人家的劍法?」
江一凡聽了,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師傅的劍法從不外傳!師妹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蒙面人看著凌慕寒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確殺了你們莊裡的人,但是,我說過了,他們該殺!」
「是嗎?如果你真的聽不懂我再說什麼那也罷了。」凌慕寒走上前幾步:「那為什麼你要刻意隱藏你的武功,剛剛若不是我步步緊逼,你能使出你的真本領嗎?」
江一凡聽完冷靜了下來,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不錯,那人最後躲開師妹的那招像是師傅常用的一招劍法,而那人剛剛將劍換到了左手,也就是說它的左手也會用劍!江一凡轉過身看著對方:「你到底是什麼人?」
片刻,誰都沒有說話。蒙面人突然出聲,看向江一凡:「既然你身為寒水莊莊主,那你知不知道那四個人為什麼會死?」
江一凡生氣的說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想方設法的找線索去查你了!」
蒙面人冷笑著:「呵呵呵,你查我?你怎麼不去查查他們都做了什麼?恩?莊主!」
江一凡有些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蒙面人說道:「既然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就告訴你!方清去陳國時,為什麼三番五次被晉王府的殺手找到,以致於差點害他丟了性命!」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江一凡反駁道:「方清被晉王府的殺手追殺,是因為他身邊跟著一個晉王府的人在無時無刻的向晉王爺匯報信息。這又與你殺人有何關係!」
蒙面人冷靜的說道:「不錯,他身邊確實是有晉王府的人,但這些消息並不完全是他身邊的人洩露的!公主讓你查方清的行蹤,你的屬下將消息洩露給了晉王爺,所以晉王爺才得以在陳國邊境提前安排好了殺手,你真的以為晉王爺是神仙嗎?能提前預知方清等人什麼時候會到達那裡!!是你手下人出賣了他們!」
「怎麼可能?!」江一凡難以置信的看著蒙面人。凌慕寒在一旁冷著臉:「你說的話當真?」
蒙面人回道:「句句屬實!還有,從公主你到達寒水莊的那一刻,晉王爺就已經知道你沒在晉城,而是來了這裡。而這件事,就是昨天殺的那兩個人所為。只可惜,我發現的太晚了,讓他們把消息送了出去!」
凌慕寒心裡有點擔憂,若是真像他所說,真不知晉王爺會搞出什麼事情!凌慕寒看著蒙面人:「既然事情弄明白了,摘下你的面巾吧!」
蒙面人抬起手將面巾摘下:「對不起,剛剛對公主多有得罪!」凌慕寒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比較鎮靜的,語氣變得柔和:「我應該想到是你,銘兒。」
江一凡有點搞不清狀況,看著凌慕寒:「你與他相識?」凌慕寒點了點頭:「這是師父他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哦,不對,應該算是徒孫。」
「原來是師傅教出來的。」江一凡看著韓子銘:「難怪,難怪。不過,我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
「他就是之前方清救的那個孩子,你見過。」凌慕寒提醒道。江一凡回想了一下:「哦!原來是你,真是變了不少呢!」
韓子銘沒有說話,從第一次見到江一凡,韓子銘對他便沒有什麼好感,現在還是一樣。韓子銘對凌慕寒說道:「公主,方清大哥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他在晉城,沒有一同前來。」凌慕寒頓了頓:「你為什麼會在寒水莊?師父他老人家呢?你是不是在寒水莊潛伏了很久了?」
「師公只說讓我下山,沒有說其他的。我的確在寒水莊周圍觀察了好久了,我這次來是來接管「暗襲」的。」韓子銘如實回答著。
凌慕寒皺起了眉頭:「師傅讓你接管「暗襲」?」韓子銘走到江一凡面前:「師傅只問我想不想接,本來我不想的,可是因為他。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接管,我不會讓「暗襲」出現叛徒!」
江一凡倒沒有不高興:「好呀,有人替我分擔了。走吧,進屋去說,其餘的人都散了吧!」
進入大廳後,韓子銘看著凌慕寒:「公主,你什麼時候回晉城?」凌慕寒有些疑惑,不知為什麼韓子銘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他:「明日。」韓子銘聽後點了點頭:「明日我同公主一起回去,好久沒有見到方清大哥了。他肩上的傷好些了嗎?應該差不多痊癒了吧?」
凌慕寒別過頭:「應該痊癒了吧,具體如何本宮也不知道。」韓子銘看出了凌慕寒的不自然,輕聲問道:「公主是不是和方清大哥吵架了?」
「沒有,本宮累了不想說話了。」凌慕寒不想再提起方清,對沐影說道:「影兒,陪我回房。」韓子銘看著凌慕寒的背影,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再看看江一凡,心想:莫不是真吵架了?
回到房裡後,沐影看著凌慕寒思考著
要不要跟凌慕寒說些什麼。凌慕寒看著沐影躊躇的樣子,開口問道:「沐影,你可是有話要說?」沐影想起凌慕寒剛剛那冷漠的樣子,咬了咬牙:「公主,剛剛韓子銘提到駙馬的傷勢。」
「那又怎樣?」凌慕寒說道:「他不是駙馬了,莫要忘了,我已經休了他!」
「公主我知道。」沐影停頓了一下:「那日駙馬接過休書時,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似乎和肩上的傷有關係,那日因為他穿的紅色的官府,沒能一眼看出來。後來我回想了一下,官府上有血跡。他的傷口過了這麼久都沒有痊癒,而他又同我拿了匕首,怕是傷口已經潰爛了!」
凌慕寒聽著沐影的話,心裡越發的沉重。那日,自己刻意的不去看那人,並沒有像沐影一樣的觀察那麼仔細,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了。沐影見凌慕寒半響也不說話,輕聲叫著:「公主,公主,你有在聽麼?」
凌慕寒冷聲說道:「我有在聽。他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他的肩膀廢掉也和我無關!」沐影見凌慕寒臉上的寒意,不敢再開口說話,過了這麼久,沐影心裡還是一直放不下。那日深夜自己夜探晉王府,偷聽到晉王爺與死士的對話,當得知郡主與方清兩人的感情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驛站,將自己所聽到告訴了公主。可回來後,方清對公主那眼裡的愛意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的,究竟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自從告訴公主後,公主也變得越來越冷漠,尤其是一提到方清時,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公主心裡定是十分的怨恨他吧!
第二日清晨。江一凡將幾人送出了山莊,臨別時對凌慕寒說道:「真想師妹你在這裡能多住幾日。」不等凌慕寒說話,韓子銘就冷聲說道:「你還是整頓一下山莊吧,免得下次又要我動手!」
凌慕寒見江一凡臉色微變,說道:「師兄,保重。」
皇宮。
「皇上,這是晉王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折,說是讓您今兒晚上務必得看了!」陳公公將奏折遞了過去。陵皇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去:「他還敢命令朕了,還真是越發的大膽了!」
陳禮安勸道:「皇上,您還是看一眼吧。萬一真有什麼事情怎麼辦呢?」陵皇冷聲說道:「哼,他能有什麼事情!朕不看!」
陳禮安倒是挺有耐心,繼續勸道:「皇上,您就看一眼吧。您不看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如果真的有事情就怕耽誤了!」
「唉。」陵皇接過了奏折:「你呀你呀,朕今天要是不看,你是不是得把朕說煩了!」陳禮安笑著說道:「皇上,老奴哪敢呀,只是擔心皇上一時生氣誤了事情。」
陵皇看著奏折一字一句的說道:「還真是有事情發生。大公主休夫,鬧得滿城皆知,現在晉王爺懇請朕下旨將郡主許配給方清,說什麼郡主於方清二人情投意合!」
「依老奴之見,公主和駙馬爺的感情很好,公主又怎麼會休夫呢?」陳禮安想了想:「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陵皇十分生氣:「休夫的事情肯定是發生了,不然晉王爺能讓人半夜送了奏折過來,這是在跟朕示威呢!!明天一早你就派人去公主府,昭公主入宮!」
「老奴記下了。皇上您也早點歇息吧!明天還要早朝呢。」陳禮安說道。陵皇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朕有事再喚你。」待陳禮安出去後,陵皇在大殿踱著步子:這方清也是個可造之材,若慕寒真的將他休掉,那朕是不是也要將他的職務革去?晉王爺在奏折中所說的郡主與方清情投意合又是怎麼一回事?明日一定要好好的問問慕寒!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生總會遇到很多人,都說生命中有太多的過客,其實遇到的哪怕是一個街邊路人也都算是一種緣分。緣分這種東西也蠻可笑,兩個人要是走不到一起那就是緣分不夠,這有緣無分的人也真是夠多的……有時候常常在想人活著為什麼這麼累,想來想去還是那份執念吧。執著的東西太多,有些事情不是想不開,而是想開了放不下,說到底,還是那份執念,什麼時候真正的放下了,可能會輕鬆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