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第章 針鋒相對 文 / 王韻寧
「公主，您回去吧。皇上囑咐過他午休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打擾。」老太監弓著身子低頭勸到。
一身紅衣的凌慕寒嫵媚的一笑:「陳公公，你跟我父皇得有三十多年了吧！」
老太監抬頭說道:「是呀，從皇上登基時就跟著皇上。」
「嗯」凌慕寒點頭說道:「父皇什麼時候有在書房午睡的習慣了？」
「這…………」陳公公躊躇著說不出一句話，自知瞞不過公主低聲說道:「既然公主您也知道，就別為難老奴了！」
凌慕寒不在意的笑笑:「那本宮就先回去了，等父皇醒來替本宮轉告他:本宮在母后那等著父皇傳見。」說完利索的轉身走了。
陳公公望著凌慕寒走遠後，「吱扭」推開了書房的門「皇上。」
「嗯」陵皇慢悠悠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怎麼樣了？」陳公公面露難色:「皇上，公主說在皇后那等著你召見。」
「呵呵呵」陵皇苦笑著:「這孩子，真是聰明。可惜了不是個男兒身！」陳公公說道:「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陵皇笑了笑:「朕能怎麼辦呢？你一會去傳召公主吧！」
「奴才遵命。」
凌慕寒並沒有去皇后那裡，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寢殿。「皇姐，你是不是去找父皇了？」凌慕楓右眼烏青著出現在凌慕寒的眼前。
「嗯，你什麼時候來的？」凌慕寒一邊應著坐了下來。凌慕楓滿臉愧疚的看著凌慕寒:「皇姐，對不起。」
「你又沒有做錯，為何對我道歉。」凌慕寒獨自飲著茶水。
凌慕楓低下頭:「從小到大皇姐每次都護著我，不讓我受委屈，這次皇姐匆忙的趕回來也是因為我吧。」
凌慕寒聽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楓兒，抬起頭來！」凌慕楓抬起頭紅紅的眼眶裡含著淚水，「堂堂的七尺男兒不許哭！」凌慕寒厲聲說道。
「嗯，我不哭。」凌慕楓抬起手捂著眼睛，不讓淚水掉下來。「皇姐，父皇是不是很生氣？」凌慕寒笑了笑:「父皇躲著我不見我。」
凌慕楓難以置信道:「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會不見你，要知道父皇最疼皇姐你了！」
「不提這個了，楓兒這次為什麼不顧大局，竟然和太子大庭廣眾之下動起了手？」凌慕寒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凌慕楓一想起那件事就火大，憤憤的說道:「皇姐，太子哥哥這次太過分了！平日裡他怎麼發脾氣，怎麼耍弄下人我都可以裝成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能欺負我宮裡的人！」
凌慕寒聽完更加疑惑了:「你宮裡的人？」
「嗯」凌慕楓緩和了下語氣繼續說道:「那天我在書房百~萬\小!說，小方慌裡慌張的從外邊跑進來說乳娘被太子的人帶走了！我趕緊趕到了太子那，結果乳娘就跪在那裡，被那些小太監拳打腳踢著。太子就那樣坐在那裡滿臉笑意的看著也不阻饒，我讓他們住手。他們都不聽，我一氣之下就上前給他拽倒在地，然後就打了他！」
凌慕寒看著他那因為氣憤緊緊握著的拳頭，輕聲說道:「接著說。」
「皇姐，你知道把乳娘抓去為什麼嗎？就因為乳娘是我宮裡的人，他簡單的一句「看著不順眼」就讓下人們踢打乳娘，乳娘都那麼大年紀了他也真下的去手！」凌慕楓生氣的站了起來。
凌慕寒望著他站起來握住他的手:「楓兒，你現在準備好了嗎？」凌慕楓知道凌慕寒在說什麼，有些猶豫的說道:「皇姐，我…………」
「公主，皇上傳您過去呢。」陳公公的到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好，本宮這就過去。」說完嚴肅的看著凌慕楓:「如果楓兒再猶豫不決，那你就沒有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凌慕寒這番話讓凌慕楓心裡一震。凌慕楓跌坐在椅子上，腦海裡一直迴盪著剛剛的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是該做決定了。」——
大殿之上陵皇望著一身紅裙的凌慕寒和藹的說道:「慕寒找朕有什麼事呀？」
「近日有些想父皇了，所以回來看看父皇。」凌慕寒微笑著。
「女兒嫁人了，朕也想你想的緊呢。」陵皇望著她那溫暖的笑容，彷彿心中也暖了起來:「慕寒長的真像你母后。」
「那您有時間就多去看看母后吧，最近母后的身體不太好呢。」凌慕寒觀察著陵皇的表情。果然，陵皇一聽馬上就焦急的望著自己:「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太醫告訴朕呢！」
凌慕寒不緊不慢的說道:「是母后沒讓告訴您的，說您太忙！沒必要因為這點小病驚動您。」
陵皇聽完眼神暗淡下去，沒了下話。凌慕寒見他這樣的表情，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父皇，你也知道我因何事來找您。」
「朕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太子的不對，朕已經下旨讓他禁足一個月，這事就這樣吧。」陵皇無力的扶了下額頭。
「這事就這樣算了？」凌慕寒冷冷的問道。
陵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家醜不可外揚，還想朕當著武百官來處罰嗎！」
「慕寒不敢，我只是個女兒家，無權左右父皇的決定！」凌慕寒恭敬的低著頭，但是語氣卻沒有委婉之意。
陵皇氣的指著凌慕寒:「慕寒，你……」
「父皇」凌慕寒抬高了聲音「太子平日裡什麼樣，您自己心裡也清楚！只要他不碰我身邊的人就行。但是只要他觸犯了我的底線，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會罷休！」
陵皇瞪著眼睛:「那朕呢！要是朕你也這樣嗎？」
凌慕寒凌厲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論是任何人！！」
陵皇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你這是要氣死朕呀！」
「皇上您息怒，公主說的只是氣話，您別當真！」陳公公一看情況不對勁，趕忙上前勸著。
凌慕寒忽的一笑:「父皇，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轉身吩咐著陳公公:「陳公公，父皇最近火氣很大，你讓御膳房多做點湯讓他降降火！」
陵皇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眼睜睜的看著凌慕寒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公主，我們就這樣回去嗎？」沐影駕著馬車問道。
凌慕寒閉著眼睛應道:「嗯。」沒有那人的陪著自己很不習慣，臨走時那人還生著悶氣，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應該氣消了吧。
「今天陰天呢。」我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無精打采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每次洗漱的時候我都好懷念在現代的那些洗漱用品，連牙膏都沒有，還真是讓人鬱悶呢！頂著兩個熊貓眼走到前廳食之無味的吃著早飯，時不時的望望門口，旁邊的丫鬟見我這樣都竊竊私語著。不理他們，吃完飯趕緊讓他們收拾了桌子，剛要起身離開林管家就走了進來。
「駙馬，外面有個大人找您，說是刑部的。」有了上次晉王爺那回事，林管家對府裡人員的進出都格外嚴格。我思索著應該是吳良峰:「讓他進來吧。」之後我就遣退了下人們。
「下官吳良峰見過大人。」吳良峰手裡拿著著個盒子。我客套的說道:「吳大人坐下說話吧，這裡沒有外人，你我不必客氣。」
吳良峰坐下後，將盒子向前推了推「大人，這是下官送您的禮物。」
「哦？」疑惑的望著他，吳良峰起身遞了過來。我接過來打開一看:黃澄澄的金條整齊的擺滿了木盒。我抬起頭望著他那張臉有種噁心的感覺，冷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良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是我監管不力沒能看好下面的人，導致賬目不清晰。希望大人你能助我過了這一關。」
我冷笑著:「助你，怎麼助你？」
「希望大人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吳良峰低聲說道。
我把盒子狠狠的蓋上，放到他面前:「吳大人，對不起。您這份禮物太厚重了，在下不能收。」
「大人，人孰能無過。請大人幫我一次吧。」吳良峰眼巴巴的望著我。
「幫你一次？」我冷著臉「我幫你一次，那下次呢。吳良峰吳大人！你知道你現在屬於什麼行為嗎？你這屬於賄賂朝廷官員，你身在刑部，你應該明白這罪行有多大吧！」
吳良峰嚇得渾身哆嗦著，低聲懇求著:「大人那些賬目下官真的不知情呀！」
我怒斥道:「一碼歸一碼，賬目的事算是你玩忽職守，那你這次就是賄賂官員。你可對的起皇上對你的信任！可對的起每月給你的俸祿！」
吳良峰癱坐在地上:「下官知錯了！」
不願再看到吳良峰這副嘴臉於是下了逐客令:「沒其他事情吳大人就回去吧。」吳良峰見我如此堅定，拿起木盒子:「大人，下官走了。」
不理會他，目送著他離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在前廳等了會還不見凌慕寒回來，自己就溜躂著去了涼亭。剛到涼亭就下起了小雨，閉上眼睛，感受著濕潤的空氣，試圖讓心裡能夠平靜下來。可是，這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的陰沉。
看著這一池的荷花想起了一首詩: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結根未得所，願托華池邊。這是李白四十多歲時寫下的詩，那時他或許已有些許的白髮染鬢，從而感慨萬千。這首詩借碧池芙蓉暗示自己的才高道潔，並希望舉薦給皇上。為什麼我在古代就沒有碰上一個這樣衷心為國的人呢？
「清兒怎麼在這裡？」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回過頭看著凌慕寒又是一身紅衣，在加上那精緻的面容顯得那樣耀眼，上前擁住她:「什麼回來的？」
凌慕寒回抱著我溫柔的說著:「剛回來，見不到你準備回屋呢。」摸著她有些潮濕的衣服皺起了眉頭:「衣服有點濕，我們回去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嗯。」
房間裡。
「這場雨下完了天氣就要轉涼了。」一邊給凌慕寒解著衣服一邊說著。
「清兒這麼心急脫我衣服？」凌慕寒調笑著。這次我很淡定，沒有慌神。無奈的向上翻了個白眼:「我是怕某人著涼生病。」
凌慕寒按住我的手，我疑惑的看著她。「沒關係，我身體很好。」
我抽出手繼續解著她的最後一個衣扣，將衣服給她脫下:「你生病了我心疼，所以還是以防萬一吧！」
凌慕寒溫柔的看著我，聽了這話，心裡最深處的地方很暖。
凌慕寒眼珠一轉，壞笑著說道:「清兒，裡面的衣服要不要換呢？」
「什麼？」完了，這女人又在誘惑自己，趕忙按住她要解衣服的手，開什麼玩笑，再脫就
就只剩肚兜了！「公主呀，不用換了。就是外衫有點濕，裡面的不濕，你快回床上躺會兒吧。今天應該很累了吧。」
凌慕寒並不罷休:「可是，我覺得身上很彆扭怎麼辦？」
「額。那就先彆扭著吧，等雨停了，洗一下吧。」我低著頭將她往床邊推著，無奈推不動，又不敢用力。
這個當事人就這麼笑著，也不說話。我一咬牙:「你動不動！」凌慕寒偏偏就不回答我，就穿著個白色裡衣站著。見她如此，我只好將她橫抱起直接抱到了床上。幫她蓋好被子:「你就不怕著涼！」
「沒事，我有清兒呢。」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