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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4章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文 / 愛心果凍

    既然不想死,她為何會用命去搏?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這時,玉雪蟬身後的女長老則是一臉苦口婆心的歎了口氣,「太子,您這又是何必呢!這解藥都不翼而飛了,您這毒都解不了,還總替人家著想,你中毒成這樣,也沒見人家怎麼想著你。」

    說到這裡,她不服氣且很惱恨的瞪了眼納蘭清羽,自家太子的心思,這個男人為什麼總不明白。

    納蘭清羽目光則是無比客氣和疏離的看向玉雪蟬,「太子放心,本王一定會找到解藥,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他便轉身,朝墨離他們低聲吩咐著什麼。

    聽到他的話,玉雪蟬目光則是幽幽的盯著他,突然,她猛地咳嗽了一聲,嘴裡竟然又咳出一口鮮血,「王爺,我……可能就快要死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單獨說一下,可不可以秉退大家。」

    說到這裡,她眼神幽怨,十分幽深的看著納蘭清羽,想起小時候初與他相識,他那一襲白衣翩翩的模樣,想起那時候心的悸動,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聽到這裡,君緋羽突然瞇起眼睛,一個根本不想死的人,卻故意喝了毒酒要死,難不成,她是因為喜歡納蘭清羽?想以死明志?

    不行,這太怪了。

    她根本不想死,為什麼會以死明志?

    死了就不能跟納蘭清羽在一起了,她想玉雪蟬沒那麼傻。

    難道是,她假裝中毒,或者別的?為的就是和納蘭清羽單獨說話,也許會向他提出一些要求?不然單獨說話幹什麼。

    從玉雪蟬看納蘭清羽癡癡凝望的目光中,她終於看懂了,玉雪蟬喜歡他,想從他身上得到愛的溫暖,從而不惜一切甚至令自己中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搓了搓手,心中頓時有了想法,很有可能,這玉雪蟬根本是有解藥的。

    這心思可真縝密啊,還連帶著欺騙了她,還和她傳紙條商量著如何防範林沁月,這下她一中毒,不僅得了攝政王的同情,而且如果抓住兇手,無論是誰,只要是她的敵人,對方都會死。

    這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而她在中間,竟然不知不覺的成了人家的棋子。

    這時,納蘭清羽雖眼眸很冷,不過看到玉雪蟬那麼淒涼的樣子,他冷冷揚手,朝眾人道:「請諸位先在殿外等候片刻,來人,帶諸位出殿。」

    不等他說完,君緋羽已經第一個走了出來,楚亦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一直淡笑著走在她身後。

    「丫頭,在想什麼呢!」楚亦揚起手中的玉扇,往君緋羽頭上輕輕一打,本以為君緋羽會惡狠狠的回頭怒罵他一句,沒想到,她像轉了性子一般,反而是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在想,這下毒之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君緋羽一臉帶笑的看著楚亦,她可不是神經病,人家處處幫她,她還處處與人作對。

    通過剛才在大殿上的表現,她給楚亦打九分,因為他一直在維護她。

    她都拒絕了他的婚事,他不僅不恨她,反而處處維護,這樣高尚的道德情操,也感染了君緋羽這根木頭。

    楚亦微微瞇起眼睛,沉醉的一笑,神情似冷非冷的看向大殿裡的人,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最後誰會得利,這下毒的自然就是誰。」

    摸了摸下巴,君緋羽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你說,這閻王醉的解藥,天下當真只有兩顆?並且,一顆不知道在哪,另一顆在大淵皇宮,卻突然消失了?」

    楚亦揚了揚手中的玉扇,突然神秘的一笑,「我曾經查過,那一顆大家都不知道在哪裡的解藥,其實從未消失過,根據我查出來的結果,這天下絕大部分奇毒蠱毒,以及它們的解藥,都在大夷。原因無他,因為大夷是一個女兒國,她們的力量弱,但是在製毒方面卻很強悍,幾乎什麼毒都難不倒她們。你別看玉雪蟬中毒了,但我卻不覺得有多嚴重,她們自己就是下毒治毒的老祖宗,什麼毒能難倒她們?不過這天底下大多是外行人,根本看不懂這裡面的貓膩。如果她是因為情還好些,如果是其他的目的,你討厭的攝政王,估計就要上勾了。」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只是我沒想到,大夷竟然是個製毒那麼厲害的國家。身體不行,武力值不行,她們就專門攻毒。多謝你的提點,我明白了。」君緋羽這下終於摸清楚玉雪蟬如此奇怪的原因。

    她設計出這一出,要麼是想害納蘭清羽,要麼就是想得到他。

    這時,楚亦的眉眼閃過一陣失落,不過是轉瞬即逝,隨後朝君緋羽微微一笑,「你不是很討厭納蘭清羽?如果他上當,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一臉失落的樣子?」

    「啊?我有嗎?那狗王爺,我巴不得他被人害死,我仇還沒報呢,切!誰會為他失落!」君緋羽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才不會為這狗王爺有半點失落感,她心中想的,可是那一襲翩翩白衣的高冷帥皇帝。

    此時,大殿裡,納蘭清羽已經秉退眾人,玉雪蟬由女長老扶著,將她輕輕的靠在玉榻上,女長老微歎了口氣,便退了出去。

    此時,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時安靜,靜得落針可聞,甚至連玉雪蟬的微弱呼吸都顯得很大。

    「王爺,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我第一次在大淵皇宮相遇的情形嗎?」玉雪蟬柔柔出聲,想起那飄滿大雪的冬日皇宮,想起和大雪一樣白皙的納蘭清羽。

    那一年,他八歲,她則是六歲。

    記得當時的皇

    宮滿是雪和冰,那湖面全部積滿了冰,她當時貪玩,一個人跑到湖面玩耍。

    由於湖面的冰沒有積多久,其實還處於很薄的階段,她在湖面走了兩步,一不小心整個人就滑了下去。

    她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冷,湖裡的水特別刺骨,當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凍死在湖裡的時候,一雙纖長而充滿貴氣的手伸了過來,將她穩穩拉住。

    然後,才八歲大的他,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死死拽著她,再利用他還沒學到好高深的內力,將她迅速拉了上來。

    在被拉上來的時候,她終於不再害怕,雖然身上是濕的,整上人很冷,但當她看到他那張乾淨得好像謫仙的臉時,一切的痛苦都不叫痛苦。

    她當時愣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盯著他,看著這小大人般的男人冷冷把自己放下,一副大人一般的胸有成竹模樣,十分沉穩的挑起眸子,「自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謝謝你,大哥哥,我以後一定注意。」一邊說,她一邊在咳嗽,眼淚混著鼻水一下子流了出來。

    「別哭了,放心,你會沒事的,快回去吧,晚了你的身子會出問題的。」他說完,從懷裡遞出一張手絹,溫柔的塞在她手裡。

    握著那塊手絹,她朝他感激而堅定的點了點頭,而他,已經在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時候,轉身朝遠處跑了去。

    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她努力的記住腦海中他的樣子,本以為兩人只是斷暫的邂逅,他只是救了自己一命。

    沒想到,這件事被一個小太監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是納蘭清羽救她做了好事,那太監竟然跑去向皇后和皇上告狀,說親眼看到最小的皇叔,也就是皇帝最小的親兄弟把外國女太子推進湖裡。

    一時間,大淵國帝大怒,命人把納蘭清羽看押起來,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他吊起來打。

    原本他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但是因為她的母親來了,向皇上求情,進了皇上的寢宮,不知道在裡面和他說了些什麼,反正過了兩個時辰她出來,她的神情很慌亂,衣飾也很凌亂,雖然渾身凌亂,但是好在皇帝鬆口,答應放了納蘭清羽。

    時年八歲的納蘭清羽當時跪在鳳鑾宮門口,冒著淒厲的風雪,請求皇帝放過他母親,最終,當他忍受不了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時候,一臉淒美的浣貴妃走出來了,急忙把他抱走去醫治。

    據說因為那一次假的推她事件,納蘭清羽因為感染風寒,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而因為她們在大淵有探子,後面她也瞭解到納蘭清羽獲救的真實原因,是浣貴妃用身體換來的。

    也就是說,她當時就知道了一個震驚後宮的秘密,皇帝作為比納蘭清羽大二十幾歲的哥哥,竟然霸佔了他應該尊稱為母妃的浣貴妃。

    一個皇宮裡的掌權者,竟然跑去霸佔自己的母親,雖然不是親生的,好歹浣貴妃也是他父親的妃子,這樣的道德倫喪,真是成何體統。

    這樣的秘密當然沒人敢大肆宣揚,都是些小道消息、風言風語罷了。

    她那時候才知道,因為她的一時貪玩,納蘭清羽為她付出了許多,也隱忍許多,還害得浣貴妃被連累。

    所以她小小年紀就發誓,將來一定要嫁給納蘭清羽,一定要用一生來珍愛他,希望彌補那一次的過錯。

    可是後面長大後,即使和他見過幾次,他對她的態度都很冷淡,只是很有禮貌的客氣,並沒有親近過。

    她那時候才知道,他在燒了兩個月之後,一醒來,整個人變得更加孤寂,為人處事也更沉穩,在他九歲時,對著自己的母親,指著來宮裡玩耍的一個面容晶瑩的小女娃道:「本王要娶她為妃,要為她修一座像仙境一樣的宮殿,把她養在裡面,養一輩子。」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難受得兩天沒吃下飯,他為什麼不理自己,反而小小年紀,就像小大人一樣替自己指了一門婚事。

    這個年代的人本就早熟,何況他們是皇家子弟,更是五、六歲便已經很成熟了。

    她只知道那個女娃叫君緋羽,當時才三歲,長得粉嫩可愛,晶瑩如玉,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穿著件大紅色的棉襖在雪地裡玩耍,聽說當時很可愛,全皇宮的人都喜歡她。

    如此可愛的女孩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也難怪他會喜歡。

    想起這些陳年往事,玉雪蟬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如果說她沒有珍惜,他心裡沒有自己還好說,她明明先遇到他,也很珍惜,經常會與他互傳書信,還經常會來大淵看他。

    看著面色虛弱,目光柔而多情的玉雪蟬,納蘭清羽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卻是疏離的挑起,「記得,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那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玉雪蟬輕輕出聲,有一件事她一直沒告訴他,她的身體變得如此虛弱,也是因為那一次掉湖。

    她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所以從來沒說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她發現他對自己太客氣,太客氣,客氣到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太子請慎言,你是一國太子,這世間任你挑的男子多了去,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不緊不慢的出聲,一雙眼睛深邃的看著她。

    看著他淡淡的模樣,玉雪蟬心裡咯登一下,她就知道,他太聰明,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她一開口,他就在阻止她了。

    「不!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對我,我有哪裡不好了,

    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想……成為你的妻子……」淒冷的出聲,她將聲音放大一些,可是那語氣,卻是濃濃的無奈。

    說完,她突然一仰頭,又吐出一口鮮血。

    這場景看得納蘭清羽觸目驚心,他立即上前扶住她,朝殿外道:「請名太醫進來!」

    「我也略懂醫術,讓我去!」這時,君緋羽已經搶先走在前頭,玉雪蟬如果想利用她來耍花招,那她何不將計就計,反正知道玉雪蟬也有解藥,肯定不會讓自己死的,那她就來反利用她,為自己博一個神醫的名聲。

    「這……」太醫院院判指著君緋羽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小小的一丫頭,哪裡會醫術了。

    可她已經溜進去了,又沒有王爺的吩咐,他們太醫院的人都不敢動,要是這小丫頭拿太子的病沒轍,可如何是好?

    在溜進去的時候,君緋羽頓時發現大殿裡氣氛異常,玉雪蟬一臉的難過、淒惶,而納蘭清羽,一雙眼睛則仍舊是淡淡的,對她只有表面的客氣,即使是伸手扶著她,那姿勢也極其紳士,非常的有禮貌,也就是說,隔玉雪蟬很遠。

    這麼美的女人倒在榻上,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心疼的呵護過去了,沒想到這男人單手扶著她,身子偏得那麼遠,那麼疏離的樣子,真讓人傷心哪。

    「你進來幹什麼?」一陣涼涼的聲音,代表著納蘭清羽的不悅。

    君緋羽朝他露出一記狗腿的笑容,「我略懂醫術,進來當然是為太子看病了。你們有什麼話,快說啊,別理我,當我不存在,我只是進來看病的。」

    君緋羽說完,便去拉玉雪蟬的手,這一拉,玉雪蟬反射性的往裡面縮了一下,很明顯不想被她拉。

    君緋羽也不戳穿,迅速伸手過去,把她的手給拉住,細細的為她看脈。

    玉雪蟬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裡頓時閃過一縷冷意,她正要給納蘭清羽表白,怎麼這丫頭闖進來了?

    「你能看出個什麼來?趕緊出去!」納蘭清羽美眸冷挑,目光森寒的睨向君緋羽。

    這死丫頭還往玉雪蟬身上靠,難道她不知道,玉雪蟬是擅長用毒,一般人平常根本不敢靠近她嗎?

    他從來都知道玉雪蟬對自己的心意,但除了自己對他沒興趣之外,另一點,就是他不喜歡和一個渾身是計謀的女人在一起,那麼精明的女人,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她給毒死掉。

    他對她太不瞭解,這個女人隱藏得太深,不像君緋羽那樣,有什麼臉上馬上就表現出來了,雖然經常被她氣得半死,但是好歹這個女人他能掌控住,也很瞭解她的性子,就是那樣的蠢加無知加傻缺。

    最重要的是,他對她有一種信任感,總感覺她不會害自己,他也從來沒防備過她。

    「哎喲王爺,人家是給太子看病,你一直趕人家走,難不成,你怕人家打擾你和太子親親我我?真是的,你放心嘛,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君緋羽白了納蘭清羽一眼,她就要在裡面,就要利用玉雪蟬給自己討點便宜。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叫親親我我?他隔玉雪蟬那麼遠,哪裡親親我我了?她這雙眼睛是不是狗眼睛,怎麼看的!

    「王爺,算了,君姑娘性格爽利,是真性情,我很喜歡她,就別叫她走了。」玉雪蟬微微一笑,目光冷寒的拂過君緋羽的臉。

    這個女人在這裡也好,她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讓她別企圖靠近納蘭清羽,別和她爭他!

    「就是嘛,連太子都喜歡我,要你多什麼嘴!」君緋羽這句話說得極其小聲,說完便趕緊低下頭,生怕被納蘭清羽敲頭。

    納蘭清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闖進來究竟是為什麼?

    這時候,玉雪蟬又輕輕咳了兩聲,她像沒看見君緋羽似的,另一隻手突然一把拉住納蘭清羽那修長潔白的手指,「王爺,我終於又拉住你的手了,能拉住你,真好。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你救我的那一次,我們的手,也是這樣緊緊相連的。」

    切!她肉麻的情話。

    君緋羽垂下眼眸,她們是在向她秀恩愛嗎?

    納蘭清羽輕咳了一聲,很想把手抽出去,看見玉雪蟬中毒中成這個樣子,他也於心不忍,便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太子還是不要過於憂心,本王的人已經去找解藥,一定會為你找到解藥的。」

    「沒用的,萬一找不到解藥,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條。王爺,我真的很怕死掉後,再也見不到你,在我就要死的時候,你抱抱我好嗎?」她多想能得到他的一個擁抱,這樣的溫暖,是她夢寐以求的!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愛著他,做夢也想能被他擁抱一次,如今她都快要死了,她想,他應該會答應的要求吧?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

    沒想到納蘭清羽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一臉不解風情的樣子,聲音也透著深穩肅然的冷,「你別胡思亂想,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王爺,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只想要你能抱抱我,安慰一下我,這樣,我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了。」玉雪蟬的聲音很微弱,一雙像小獸一般的眼睛很渴望的看著納蘭清羽。

    突然,從她的眼神裡,君緋羽好像看到了那種渴望,甚至是絕望,她像一棵稻草一樣,好像在等著納蘭清羽的救命。

    可是,這男人心裡根本沒有她,連一個禮貌的抱抱,他也不想給。

    君緋羽心裡輕輕的歎了口氣

    ,玉雪蟬這樣子,不像是裝病,倒像是真病。

    可能是因為太愛,所以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真實。

    她假裝沒聽到她的話,轉身去桌上那院判的藥箱裡,開始找銀針等物。

    這時,耳後又聽到納蘭清羽靜默不驚的聲音,「實在抱歉,本王心中……早已有愛人。」

    所以,這個擁抱他不能給,而且,玉雪蟬的病還疑點重重。

    那個愛人,是不是淳於惜?

    君緋羽心裡咯登一下,在咯登之後,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胡思亂想什麼呢?人家愛誰,干你屁事。

    「王爺,不會的,我不信。你心裡怎麼會有愛你,你明明誰都不愛的。你愛的,是那個為她寫詩的淳於惜嗎?她明明喜歡的是納蘭荻,她根本不愛你,你這又是何苦……」玉雪蟬聽到那句話,頓時激動得大聲咳嗽起來,臉上竟掛起兩條淚珠。

    看得出,她真的是很激動,很痛苦。

    只是,尼瑪那個淳於惜,有這麼大魅力嗎?竟然能得到納蘭荻和納蘭清羽的喜歡。

    一個皇叔,和自己的侄子,兩人竟然喜歡同一個女人?

    她簡直要吐血,而且心中也悶悶的,一股不爽的感覺襲上心頭。

    君緋羽搖了搖頭,不經意的就朗誦出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才說出來,兩人登時看向她,尤其是玉雪蟬,在聽到這句詩的時候,頓時苦笑了一下,她說得多好啊。

    「你弄錯了,不是她。」納蘭清羽把玉雪蟬的背扶正,自己則收回一直扶著她的手臂,冷冷出聲。

    「不是她?那又是誰?我知道不會是我的,王爺,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心中根本沒有愛的人……咳……咳……」說到激動之處,玉雪蟬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看到她這一副癡情種的樣子,君緋羽歎了口氣,趕緊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太子息怒,你何苦這麼傷心!說不定那個淳於惜早就死了,就算他再喜歡,那也是個死人,咱們何必和死人爭呢。你聽我說,安靜下來。」

    說到這裡,她伸手輕輕的拂著玉雪蟬的胸口,也拂得玉雪蟬一臉的不解,「你……你怎麼敢靠近我,人人都知道我擅長使毒,很多人靠近我都會莫非名其妙的中毒死亡,你竟然還敢靠過來。」

    玉雪蟬簡直不敢相信,她明明利用了這個女人,這個聰明的女個肯定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竟然還敢湊過來,而且替她輕拂胸口,經她那麼一拂,她竟然覺得開始舒服起來,沒剛才那麼難受了。

    「難道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好歹也是醫術毒術雙全,你那點毒害不了我,放心吧。」君緋羽也沒想到,這玉雪蟬竟然肯對她講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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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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