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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魅人,且無情 文 / 天然爛漫(書坊)

    「是是是,她不配。」

    「你們什麼關係?」

    麗容有一瞬間的遲疑,女人們個個繃緊了雙肩,卻只有她還能從容淡定,她撫了把長髮,雙唇輕輕扯開,拉成了柔婉的微笑,「騙不過霍少您,她是我妹妹,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

    「不能!」

    她的笑容僵了,握住淺淺顫抖的手,不得不再扯出微笑,強裝鎮定,「霍少,您大人有大量,她不懂規矩,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教她的,您有什麼氣,就往我身上撒好了。」

    「真以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你妹妹,你捨得到她到這種場所?我這輩最討厭女人的謊言,她根本不值得我原諒!」

    「……」

    顫顫兢兢的麗容說不出話來,可她身後的淺淺卻按捺不住了,到底更年輕,也更容易衝動,她撥開麗容的手,「你不用說了,不關你的事,我不要欠你的人情,霍少,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吧,我一力承擔。」

    「啪啪。」

    霍灃丟掉杯,拿手帕擦了擦手,丟到一邊。

    他不說話,整個空氣都是僵滯的,沒人敢說話。

    可是他說話了,那種駭人的氣息,也同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做完這一切,才掃了一臉濕透的淺淺,飛快地挪開目光,彷彿不想再看第二眼,「既然這樣,你剛剛哪只手碰的,留點東西吧。」

    斷手?

    這哪是一個大主顧,明明是一個大惡魔!碰了他就要斷手,要是碰得再多,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一時間,包間裡呼吸都濃厚了起來,紛紛忍不住要奪門而逃。

    淺淺漂亮年輕的臉上劃過一絲痛楚和驚懼,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她是繪畫的,如果斷了手,那……

    她額頭掉下豆大的汗珠,顫抖地彎下腰,拿起水果盤上的水果刀,光是想像那鋒厲的刃落在手腕上,就已經呼吸不暢了,她不禁萬分後悔不該為了爭寵,而大著膽去觸碰擁有潔癖和殘忍的可怕男人。

    刀閃著寒光,持在她的小手上,對比分明。

    她不免求助的目光落到溫天世臉上,朦朧的光線下,那個擺著佳姿勢的男人卻是似笑非笑,一個勁地看著手裡的高腳杯,魅人,且無情。

    她知道沒辦法,狠心地閉上眼,刀劃向手腕,等待著想像中的疼痛傳來。

    一股大力撞飛了她手裡的刀,麗容的一張臉瞬間雪白,她顫抖地道,「霍少,求求你了,她是畫的,沒了手未來就毀了。」

    一直保持壁上觀的溫天世輕笑,「看不出,你還挺護著姐妹的?」

    「畢竟是姐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斷了手。」

    「如果讓你替她,怎麼樣?」溫天世問。

    「我,我……」

    她其實怕得要死,可還是不得不去撿刀,「我替她。」

    溫天世饒有所思地笑了,他眸光裡閃爍著許多新奇與觀望,倒是很想知道麗容為了所謂的姐妹情,會付出到什麼地步。

    弱肉強食,本是這個世上的道理,做錯了,就要認罰,他也不屑於做爛好人,既然霍灃仍然沒有反應,他當然也不會出面干涉。

    直到那條刀劃出長長的血絲,在空氣中瀰漫著血絲的甜味,無動於衷的霍灃才抬了眼,「滾吧,別弄髒了這裡。」

    自殘的女人沒反應過來,卻是呆怔的淺淺咬住唇,飛快地搶過了麗容手裡的刀。

    好險女人的勁不大,只是劃傷了胳膊,並未傷到筋骨,但淺淺漂亮的小臉上是淚眼朦朧。

    其它幾個都嚇傻了。

    唯有溫天世雲淡風輕的托住下巴,「怎麼了,還不想走?想繼續逗霍少開心?」

    她們反應過來,哪還不明白,忙飛也似地逃了。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溫天世將杯放回,利落地起身,他走到一側透明玻璃門面前,拉開陽台邊的門,任由露天窗台的風湧進,將窗簾鼓成波浪形。

    黑漆漆的天幕,他好正以暇地站著,望a市著名的霓虹景色,「我可不覺得你是憐香惜玉,難不成是突然動心了?」

    「沒什麼。」他只是突然想到喬皖的也是繪畫,他只是看在這個女人還算識趣的份上,才沒有再追究,「怎麼樣,我看你玩得很開心。」

    「有嗎?」溫天世才不會傻到承認,他其實覺得這樣的霍灃很耐人尋味,「是誰差點毀了一個小姑娘的手?嚇得人家膽都破了?」

    「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

    「哦,潔癖……」

    一直覺得這個習慣挺奇葩的,溫天世很是無語,「不就是碰了一下,以前怎麼沒看到你有這個毛病,在外面呆了幾年,反而變得不正常了。」

    霍灃的毛病不是生而有之,要真這樣,他們也成不了朋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霍灃不光討厭男人的觸碰,女人稍微挨身也會很大反應,一開始他們還想逗弄他來著,經過幾次後,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但喬皖打破了他們的固有認知,「那她呢?」

    「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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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從第一面起,霍灃知道喬皖是不一樣的,他低沉說著,一時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霍灃的潔癖不是裝出來的,他就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厭惡,雙重厭惡加起來,足以讓他做出為冷酷的事。

    經過喬皖的事,溫天世還以為他有了改變,才特意叫女人來試他,結果還是一樣,除了喬皖,他適應不了任何人。

    「怎麼著,還非她不可了?」有些無奈地笑著,溫天世知道他這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性也放棄勸他,「既然捨不得,那就去勸,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霍潔癖,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不懂。」

    「我是不懂,發現每個沾上感情的傢伙都變成了一幅愁男,簡直無可救藥,我怕再跟你們混下去,也要被你們給傳染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從齒縫間迸出,溫天世的眉眼一如既往地溫潤,只是眸間一閃而過的陰鬱無奈,顯示了他為不解的無語。

    他拍拍手,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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