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文 / 天然爛漫(書坊)
況蕊徹底得罪霍家,連帶她家也沒有翻身之日,徹底成了a市的犧牲,如果不能扭轉這樣的情況,她這輩都沒法抬起頭做人。
「你明明不喜歡喬琳琳,為什麼還要幫她?」
「因為她像我。」
宮薇沉默,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喬琳琳像況蕊嗎?
她仔細想了想,還真是。
同樣是後媽帶進家門的孩,同樣是嬌嬌女長大,替代了長女的位置,憑藉著母女倆圓滑的交際能力,玩轉於上流圈,無往而不利。
只要是她看中的,就一定會得到。
然後,她果然嫁給了霍家的長霍驛,一瞬間變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大家一面羨慕著,一面又嫉妒著,卻不得不承認她的人緣好,就算是她美貌傾城,一樣也能交到許多朋友。
誰都覺得,她肯定會這麼幸福的一輩。
結果呢。
幸福有多長?
甚至不到十年,就這樣輕易破碎了。
況蕊雖然失敗了,可她並沒有放棄,她還是用另一種方式撐控著霍家的一舉一動,利用宮薇這雙眼睛,打探到最核心的機密。
有時候,宮薇也會問,要這麼做嗎,一味地順從況蕊,真能達到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一看到況蕊,她就會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況蕊眼裡滿滿的野心從未消褪過,儘管她已經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但她的控制欲是永遠也不會改變。
所以,宮薇會選擇當她的明燈,直到家族興起的那刻。
天很快過去,她告訴羅嫂想搬回喬宅,羅嫂果然要跟著她回去,她當然不會肯,說了半晚,總算把羅嫂給勸服了。
一大早,喬錦鋒派人來接她,喬皖拎著收拾好的箱下樓,不去看羅嫂傷感的臉。
她不能回頭,也不會後悔。
因為遲早,她會補償這一切。
從小區開到喬宅,其實只需要一個多小時,但喬皖的心,竟然有點迫不及待了,她進到那扇鐵門的時候,心裡卻竟然感到一陣快意,唇角微揚。
她回來了!
喬宅佔地面積挺大的,傭人也很多,司機停下車,傭人迎上來拿行李,喬皖走進房裡,一眼看到面然微微緊張的中年男,她做過功課,知道他叫全叔,「全叔。」
「大,大小姐。」
全叔緊張得牙齒打結,偷瞟了一眼樓上的方向,「你認識我?」
喬皖笑,「認識談不上,但你在喬家也呆了這麼久了,我多多少少知道你,我的房間整理好了嗎?」
「是,已經好了。」
全叔不再多說,領她上樓,朝以前的房間走去。
這些年,喬錦鋒生意越做越大,房也越發氣派豪華了,看得出房重裝做過修整,但保留了原有的房間,所以很容易找到喬皖曾經住的那間。
自從喬皖搬出後,這裡就空了。
這些年,一直蒙著灰塵,彷彿隨時等她回來。
她站在房間門口,眼裡流動著光彩,全叔慇勤地問,「大,大小姐還滿意嗎?要是需要再添點什麼,就和我說,保證辦得妥妥當當!」
「挺好的。」
看得出喬錦鋒費了心,喬皖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轉頭看向全叔,「以後叫我皖小姐吧,反正你已經叫喬琳琳大小姐這麼多年了,想改也挺難的吧,她也不會樂意變成二小姐的。」
「是。」
全叔摸著額頭的汗,見沒什麼說的,就退下了。
喬皖走進房間,把每個角落都仔細看了一遍,特別是死角處,天花板,確保那對母女沒有動什麼手腳,才湧動著激盪起伏的心情坐下。
媽媽,你放心。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現在,我回來了。
房間裡,始終還殘留著過去的回憶,那是喬皖幼年期的印記。
她不再迴避了,有些東西,既然忘不了,那就努力打碎吧。
她沒繼續在房裡呆下去,而是在喬宅裡裡外外都轉了一圈,哪裡改了什麼,都記在心裡,途中,還和心碌的傭人們打招呼。
先前家裡鬧得這麼厲害,私下早就傳得厲害,傭人們看見她,臉上都是帶著惴惴不安,恍恍惚惚。
喬皖卻不在意,她走到花房邊,看到裡面擺滿了很多鮮花,園丁正在裡面一心一意伺侯著,有人告訴他喬皖來了,他也沒回頭,甚至背影都帶了一股倨傲的味道。
喬皖覺得很很意思,「他叫什麼?」
「大家都叫他李叔。」
「看樣脾氣不好,知道我來了也不打招呼?」
這下傭人不敢答了,她縮著頭,「大小姐一直很欣賞他的手藝,對別人都不滿意,而且李叔也干了很多年了,對大小姐的喜好很瞭解。」
「是嗎?」
喬皖笑笑,也沒一定
定要李叔低頭,轉身走了。
傍晚,炊煙升起。
喬錦鋒結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晚餐時,他坐在華麗的長餐桌邊上,表情是別樣的精彩與認真,「皖皖,爸爸真高興,你願意搬回來住,你知道爸期待這天有多久了?」
「其實我也是。」喬皖抬眼,淡淡的回應。
他果然感動得不行,眼眶裡含了熱淚,「皖皖,爸爸就知道你會想通的,現在好了,你終於搬回來住了,咱們又一家團聚了。」
「我說過。」
沒等他抒情完畢,喬皖長髮披垂,精緻柔美的臉龐上掛著虛虛的淡諷。
她眉頭微皺,手上拿著餐具,一幅溫溫吞吞的模樣,「想讓我回家,就必須要到媽的墳頭上去,既然你做已經做到了,我也沒必要反悔。」
「你說什麼?」
餐桌的另一頭,一直貴婦狀不屑吭聲的柳夏珍終於忍不住了。
她一直裝聾作啞,當喬皖不存在,自從她回來過也沒搭過半句話,本來想冷眼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可誰知,喬皖居然說喬錦鋒去了墓園,她又不是傻,前因後果一想,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八成是喬錦鋒後悔了,背著她去看那女人了,她現在是喬家的女主人,哪容得一個死掉的女人來挑戰她的權威?
她立刻橫眉倒立,指著喬錦鋒的鼻罵,「為什麼背著我去墓園?」
「夏珍,那畢竟是皖皖的媽媽,我去看看又有什麼?」
被她刺得臉面無光,喬錦鋒努力維護著一家之主的地位,想將柳夏珍的怒氣壓下。
可他用錯了手段,柳夏珍壓根沒想著給他好臉,她巴不得鬧得越大越大,讓喬錦鋒知道一意孤行是多大的錯誤!
「這麼多年了,敢情你還記得呀,去就去呀,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難道還怕我找麻煩?喬錦鋒,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在說些什麼呢,還有孩在!」喬錦鋒也有些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