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今天就饒了你 文 / 天然爛漫(書坊)
霍灃氣得踢開地上的障礙物,拎起外套,拿出私人手機。
片刻後,電話接通,他瞇著眼冷笑,「蔣奕,你在哪,我們談談!」
那頭說了些什麼,他立刻回,「半個小時後,休閒廳,準時見。」
他切斷電話,發現浴室裡的人已經睡著,關了熱水,把她帶回來擦乾,用棉被裹起來,擱在柔軟的床上。
他低頭,頭髮還在滴水,一滴落在喬皖通紅的鼻尖。
他怒火未消,低頭輕咬,「小壞蛋。」
「今天就饒了你。」
「我們明天再算賬!」
半小時後,悠然喝酒的霍灃靠在透明玻璃窗邊,看到了翩翩而來蔣奕。
他冷眼看著對方一進來,招來服務生,「給他來杯蘋果醋。」
蔣奕坐下來,看到服務生送上的綠色飲,臉也綠了,「換了。」
「是霍少點的……」
「我說換,聽不到?」
服務生臉一白,飛快地把東西給端回去。
霍灃曲著手指敲打著扶手,漫不經心地抬摃,他心裡不痛快,也不想讓對方痛快,他就是存著找麻煩的心態來的,「蔣奕,我可沒說你能插手我的事,你膽肥了?」
服務生過來送酒,生怕多聽半句,要被滅口,趕緊一陣風似的飄走。
半響後,蔣奕才揚起不羈的笑,「怎麼了?衝冠一怒為紅顏?」
「怎麼著,沖不得?」
「那不敢。」
笑了笑,蔣奕哪敢在這個當口惹他發火。
他原本也沒準備做什麼,不,這不是還沒開始做嗎?
他想了想,「這件事,原本想知會你的,但我哪知道你對她上心了……再加上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有人想撒氣。」
霍灃陰陰的臉總算了有點變化,手指停止敲打,說了個字,「安昔昔。」
如果是安昔昔想出氣,這件事就合理了。
安昔昔和喬皖關係好,兩人是好朋友,喬皖被前男友辜負了,安昔昔想替她報仇,這沒什麼可指摘的。
事情就那麼巧,阿程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喬皖偏偏把阿程給認出來了?
霍灃瞇起眼,現在看,倒像個意外。
過了一會兒,蔣奕悠悠然開口了,「倒是奇怪,阿程這小是s市剛過來的,來這沒晃幾天,怎麼突然就露餡了,你不覺得奇怪?喬皖,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這件事,霍灃比他更想知道。
既然是安昔昔想整江晉,那事情就和他沒關係,他也懶得管。
怎麼整,整到什麼程。
他也不想過問。
蔣奕明顯懂他的心態,所以也心照不宣,一句也不說,喝了會酒就散了。
霍灃沒回房間,而是找來管理人,調出了喬皖出現過的樓層,一個人坐在監視器前,完完整整地看了個遍。
他看到喬皖出現的地方,江晉和阿程也呆過,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就是這個時候,喬皖見到了阿程。
就是這件事,讓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事情是個意外,他就該不追究了,可是喬皖的表情,卻深深地刻在他的腦裡,磨也磨不掉,生了根。
他明白。
他在嫉妒。
他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可卻不能及時滅掉。
他關掉視頻,走出室外,一團火在肺裡不停地滾來滾去,使他的臉色陰沉無比,頗為駭人,沒人敢招惹他,一目送他出了淺水會所。
清晨,陽光正好。
一縷縷,透窗照進屋,房間裡瀰漫著陽光暖暖的香氣。
一縷悠揚的樂聲,亦從窗外傳來。
兩排長睫顫動,醉酒昏睡的喬皖睜開眼,迷糊得不知身在何處,她閉上眼,又過了一會兒,才睜開。
然後,酒醒了,頭還在痛。
她躺著,慢慢回憶起昨夜的情景,「哎。」忍不住撞牆。
更麻煩的是,她發現衣服都撕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霍灃的手筆,她正為難,沒想到一個服務生送了衣服過來。
不管怎麼樣,型號和氣質都和她挺貼的,喬皖換上後,走到了淺水會所的門口,一輛車已經在等著她了。
她覺得車很陌生,車窗搖下,竟然是蔣奕本人。
「上來吧。」
蔣奕一臉俊臉看不出什麼。
喬皖想,她連霍灃都打了,難道還怕他嗎?
所以,她坐上了後座,心安理得讓蔣奕的司機送她。
一上,蔣奕不說話,她亦保持沉默。
司機繞了遠,又去接了安昔昔,她看見喬皖坐在車裡,沒有一點意外,反而露出笑臉,「喬皖,你也在?」
安昔昔和她半
半排坐一塊兒,開始聊天,不知不覺時間過去,校就到眼前了。
車開始減速,停在了米外的位置,喬皖拉開車門,卻聽到蔣奕開口,「昔昔,那件事砸了。」
喬皖有點奇怪,正想什麼事,卻見安昔昔有些生氣地反問,「怎麼會砸的,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她顧不得喬皖還在,就和蔣奕吵起來,「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阿程是幹什麼吃的?我的錢白花了?」
阿程?喬皖瞪大眼睛,轉頭看向安昔昔憤怒的小臉,一時間舌頭打結,「怎,怎麼回事?昔昔,你做什麼了?」
「……反正也砸了。」
自從安昔昔的爸爸死後,她早已經變了很多,戾氣更重。
喬皖完全相信她會亂來,這會兒心更亂了,扯住她不撒手,不希望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你是不是阿程去害江晉了?昔昔,你告訴我,你真這麼幹了?」
「他出軌,他活該!」
「真是你幹的?」
嚅嚅著不敢出聲的安昔昔瞪了蔣奕一眼,氣惱地承認,「我就是氣不過他這麼對你,虧我一直覺得他很好,很貼心!前不久才知道他居然和別人攪和一塊了,我當時就要氣暈了,我怕你難過,不敢問你,可我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欺負你!憑什麼啊!他當初是怎麼說的?要一心一意對你好,原來爬到其它女人的床上就是對你好嗎?我不替你出口氣,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你呀。」
看著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喬皖昨天的那耳光打得用力,直到現在手還疼呢。
結果一轉眼就知道打錯了,她無語之餘,又開始後怕,以霍灃這麼計較的性格,八成不會輕易饒了她的。
安昔昔還在義憤填英地說著,喬皖卻聽不進去了,她從後視鏡裡看向蔣奕,猜想,他八成就是故意的。
蔣奕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故意送她,然後又當著安昔昔的面講,可……喬皖寧願不知道自己打錯了,也免得現在一顆心抓蚤似的,沒得安寧。
不管怎麼樣,課是要上的。
她走前,一再向安昔昔保證自己不在乎了,以打消對方報復的念頭,說了口乾舌躁,安昔昔總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