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生擒活捉 文 / 叩天
「哈哈……」
花索的話,夏侯楙聽得清清楚楚,當下不再繼續瑟瑟發抖,反而是志得意滿的大笑了起來。
「平生,枉你機關算盡又能如何,我大哥的大軍就在眼前,到時候兩頭夾擊,就算你肋插雙翼也別想飛出去。
識相的立刻放了我,然後帶著你的人馬棄械投降,我保證不會為難……」
「小兔崽子,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夏侯楙話未說完便挨了平生重重的一個耳刮子,兩顆大門牙頓時被扇飛了出去,連帶著剛才的囂張氣焰也不見了蹤影。
「花索,換上這件衣服!」
平生指著地上已死魏兵的軍服,道:「別騎馬,以你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告訴夏侯充,就說夏侯楙在這裡遭到了伏擊,命在旦夕,讓他全速來援!」
「機靈點,一會兒看準時機,若是可以的話,定要生擒夏侯充!」
「二胖,帶上三百個弟兄,把所有火攻的器械全部準備好,埋伏在前方的灌木叢中,聽我號令放火!」
平生從容自若的下達完命令,斜睨著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夏侯楙,覺得怎麼看怎麼不夠完美。
於是令人從死者身上脫下一隻臭氣熏天的鞋子,塞在他那張漏風的嘴裡,這才覺得順眼了許多。
平生雖然很想利用夏侯楙,來招降那群如同無頭蒼蠅般的魏軍。
只是想到之後要對付的是夏侯楙的親生大哥夏侯充,頓時就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夏侯楙雖然窩囊,可是要他親手將兄長送上斷頭台,這種事情他還是幹不出來的。
若是相逼過甚,說不定他真會在自己面前尋死。
「把他帶下去,看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可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平生將夏侯楙扔給兩個士兵,道:「若是他敢企圖逃跑,那就把他的狗腿打斷!」
料理完夏侯楙以後,平生又轉身加入了戰局之中,帶著其餘的將士瘋狂的砍殺著。
而且有意的將夏侯楙麾下的士兵,往夏侯充即將趕來的方向驅趕。
魏軍跑的快的已經跑光了。那些在戰場上因為害怕而發呆的也被砍死了,剩下的千餘人都是一群被逼到絕境而開始拚命的野獸,這樣的士兵是最難對付的。
是以平生也沒有指望能夠將他們全部留下。
而是重整陣型,以三才陣開始慢慢的逼迫他們,留給他們逃跑的方向和機會,卻又時不時的以密集的箭矢射殺他們,猶如鈍刀割肉,緩慢卻又有效率。
「出了什麼變故嗎?」
長恭騎在一匹白馬上,手握長槍。光滑潔白的鎧甲上滿是鮮血,臉上的儒氣息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和冷漠。
「嗯,在等另一個對手!」
平生的眼神跳過眼前遍地的屍體,落在那條依舊安靜,充滿陽光的小徑上。
那裡是花索離去的地方,也將是他帶著夏侯充的人馬回來的路徑。
遠方,林中的鳥雀紛紛撲稜著翅膀沖天而起。塵埃漸漸的往上飄揚,擋住了平生的視線。
「來了!」
平生面色一沉。無比的凝重看著從濛濛塵土之中衝出的魏兵。
他之所以要花索帶著夏侯充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就是想讓魏兵快跑幾里路,最大限度的消磨他們的體力和意志。
然而夏侯充也並不傻,明顯在加入戰場前,讓他的士兵休息過一會兒。
是以雖然他們的臉上依舊殘留著疲憊之色,然而隊列還算整齊。士卒還有一戰之力。
平生高高的揚起天龍破城戟,舌綻春雷,吐氣開聲道:「衝!」
方才不斷的以箭矢虐殺魏軍,已然慢慢的培養起了**營漠視魏軍的氣魄。
此刻在平生的帶頭衝鋒下,這群攜帶著伏擊獲勝之勢的荊州軍。更是氣吞萬里如虎,兇猛無匹的跟在平生身後。
仿若乘風破浪的巨艦,狠狠的撞入了逃跑的魏軍陣列之中,驅趕著他們殺向陣列整齊的夏侯充。
「停住,停住!」
夏侯充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敗退的魏軍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衝來。
然而路徑狹小,若是不能擋住那股回衝的潮流,他的陣勢將被自己人衝散。
而緊跟在那股逃兵身後的荊州軍,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時機。
「……殺!」
幾番掙扎之後,夏侯充還是果斷的下達了擊殺的命令。
隨著他的號令下達,陣中的弓箭手紛紛上前,將箭矢射向那些逃來的魏軍。
一時中箭倒地者,數不勝數。
剩餘的逃兵如同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生存的希望全部覆滅,剩下的也只有絕望和瘋狂。
甚至都不用平生繼續驅趕,他們便尖叫著朝魏軍衝了過去,仿若一股撞擊在礁石上的浪花,噴射出無盡的血液和死亡!
「放火!」
眼見夏侯充的陣勢開始有些散亂,平生朝著樹林高
聲的吶喊起來。
而響應他的,則是無數的火箭以及一些事先準備好的稻草之類的器具,全部朝著夏侯充的陣勢灑落了過去。
秋高氣爽,樹木茂盛,本就是極易著火的時節和地方。
再加上平生在一旁推波助瀾,很快就將夏侯充所在的樹林化成了火海,將他的陣勢燒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群抱頭鼠竄的士兵,在平生的追殺下,無助哀嚎著成為一具具死屍。
「哪裡走!」
眼見敗局已定,夏侯充正打算逃跑,在他身側不遠處的花索卻陡然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一把將他從馬上曳下,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記手刀重重的斬在他的脖頸上,將他敲昏了過去,死狗般拖到平生面前。
「很好!」
平生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戰局,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進行,想到往後的美好局勢,不由的發出會心的一笑。
「長恭,一會兒帶上一千人馬,喬裝成魏軍,帶著夏侯楙殺回宛城去。小心一點,程武雖然並不聰明,可是也不傻,別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
平生囑咐道:「攻下新野以後,打開糧庫和財庫,部分賞給士卒,部分發給居民,以此邀買人心。」
「若是有許昌的軍隊前去奪城,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記住了,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座死的城池,遠遠沒有活著的士兵重要!」
「長恭,要是抓到程武,把他留給我,看我不好好的削他一頓!」
關興道:「取下宛城之後,記得把夏侯楙的人頭交給我,他可是我的戰功!」
「不,夏侯楙不能死!」
平生道:「攻下宛城後,你將他送到伯父那裡,告訴伯父大張旗鼓的將夏侯楙活著送給曹仁。」
「夏侯楙乃是宛城太守,被咱們生擒活捉,意味著什麼,不用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對樊城的軍心士氣而言,無疑是一種沉重的打擊,遠遠超過了夏侯楙該有的價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