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藏春心萌(3) 文 / 祁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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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一聽也顧不得旁的,連忙斂衣起身往外走。那位春公公是連皇貴妃都要高看一眼的內監,他們秦府的人自然也不敢得罪了。
不過那春公公見了秦府諸人倒也客氣,手裡也並未捧著聖旨一類的東西。只在見到秦淵的時候彎了彎腰道,「皇上口諭,令太傅長女與其胞弟入嗣江氏夫人名下。」
「請公公代我向陛下謝恩。只是這也不過是件小事,何須勞煩公公出宮一趟呢!」秦淵對春公公也頗為客氣。
「太傅哪裡話,您是陛下的股肱之臣,您的事情陛下一向都是上心的。更何況信陽公主對府上的大娘子頗為喜歡,皇上自然更關注了。」春公公也不多廢話,之後便向秦淵告辭回宮覆命去了。
楚娘子的臉色青紅交加,這對她而言是莫大的威脅與恥辱,眼見秦般毓這個小蹄子就要凌駕於自己之上,她這顆心就無論如何平靜不下來。
「郎君,信陽公主對咱們大娘這麼好,莫不是有為小侯爺求親的意思?」林婉此時斂去正室的風範,有些嬌媚的對秦淵說道。
秦淵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公主的打算咱們不能瞎猜,你如今只要處理好府上的事情就夠了。府上事情多,你辛苦些吧。」秦淵的話看似隨意,實際上他已經顯露出了將楚娘子手中權力收回交由林婉的打算,可是他並打算一蹴而就,因為他不確定,林婉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撐起一個秦家。
秦般毓從宮裡回來之後就被秦岳纏著要陪他寫字,此時姐弟倆正坐在窗下臨字,秦岳的童聲讓秦般毓從回宮以來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些許安定。
秦岳撒嬌的樣子和阿稚一模一樣,近來她夢見阿娘和阿稚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反而是秦岳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
「阿姐,阿娘長什麼模樣?」秦岳執筆寫著寫著,忽然就開口問道。
秦般毓憐愛的撫了撫他的腦袋,「阿姐也沒見過阿娘。不過聽阿爺說,咱們的阿娘是北地的女子,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比起都城中女子更多了幾分英氣。」這是她白日裡去向秦淵請安時,秦淵隨口說出來的話。她自然知道秦淵說的是她的親娘,至於秦岳的生母,他從未提起過,此時為了哄秦岳就隨口說了出來。
「阿爺總是說他疼我,可是卻從來不肯告訴我阿娘的模樣。對了阿姐,我聽人說,咱們要認阿爺去世的江夫人為母,是不是?」秦岳臉上顯出了不解的神色,「可是江夫人已經去世了,咱們為什麼還要認她做母親呢?」
「你剛才不還說阿爺疼你嘛,阿爺這麼做也是疼咱們的表現。楚娘子為何能欺負咱們,不就是因為咱們姐弟倆自小沒有生母照顧嘛。江夫人是阿爺的結髮妻子,地位比現在的母親還要高,咱們認她做了母親,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咱們了。」
「可認她又有什麼用,她已經不在了,還是沒有人會心疼我。」
「阿岳不是還有姐姐嘛。」秦岳稚嫩卻帶著委屈的話讓秦般毓心疼不已,「姐姐不是說了嘛,以後不會讓人再欺負你,讓你和大哥有一樣甚至比他還高的地位。」
秦岳聞言放下筆,靠進了秦般毓的懷裡,「我也想跟大哥一樣,讓阿爺提起我的時候充滿驕傲。可是我聽說大哥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會寫很多章了,可我現在背書還好,寫章是一點都不會。」
「你何必跟大哥比這個,大哥是對寫章感興趣,我看你是對騎射更有興趣,就連讀書都是更喜歡看兵書,對不對?」
秦岳聽得這個話,猛點頭到,「對,我喜歡騎馬射箭,我覺得總是坐在屋子裡讀書實在是太憋悶了,若是能騎射多一些才好呢!阿姐,我很羨慕史書裡說的那些武將,橫刀立馬,浴血奮戰,那才是男子該有的生活!」
秦般毓被秦岳一番壯志雄心逗笑了,「你想要沙場征戰當然很好,可是做不認字的將軍可沒什麼意思。戰場上拼的可不只是勇氣,還有智謀,而智謀就藏在書裡。你想上戰場也得先好好讀書,讀透了好去實踐,這樣才能做個合格的軍人。」
「那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阿姐,有一天我一定要做大齊最勇猛的軍人!」秦岳昂著頭驕傲道。
秦般毓含笑說好,姐弟倆笑在一起的場景讓立在外面的今枝格外感動,這樣的場景在以前是壓根無法想像的。
此時扶風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個盒子。
「今枝姐姐,信陽公主府的小侯爺派人給三位娘子送禮,這是給咱們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