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月微涼(5) 文 / 祁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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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楚娘子特意將秦淵給請了過來,眼見是有了十足的準備。秦般毓也不理會她,逕直上前給秦淵行了禮。
「梵芸,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到念竹園來說?」看起來秦淵也不知道楚娘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楚娘子聞言肅然道,「郎君,此事事關我秦府聲譽,妾身不得不向您通稟。昨日大娘說自己身子不適就陪著夫人先回去了,後來妾身想著大娘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就讓紅綃送了些席上的瓜果點心去念竹園。紅綃來的時候這念竹園裡也只有細柳一個人,說是大娘還未曾回來。紅綃也沒多想,放下東西就回來了,結果這可不要緊,紅綃竟看見有黑影在園子裡走過。」
「妾身聞知也沒幹聲張,只叫了府中的男丁將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不想卻在牆根底下發現了這些。妾身看見後連忙收了起來,所幸未曾被太多人看見。」楚娘子說著遞上一方包袱,裡面打開後赫然是女子的香袋荷包,下面竟然還有女子貼身的小衣。
「這些都是閨閣女子的貼身物品,若非自己保存就是送予心愛之人。郎君且看看,莫不是府中有人結識了外面的人……」
秦般毓臉色大變,楚娘子今日來的目的昭然若揭,她想指摘自己私會外男,敗壞門風。偏偏自己昨日見了慕容琛還喝了酒的事情不好同他們開口,否則都會被指責是私會外男。最重要的是,楚娘子知道自己昨夜並未立即回房,這就是她咬住自己最大的證據。
謝娘立在秦般毓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手掌的溫度讓秦般毓安定了幾分。她看著那些東西冷聲道,「楚娘子帶著人拿著東西來了念竹園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說我私會外男還暗中傳遞這些東西?」
「妾身可沒這麼說。只是咱們府上年輕女子不多,昨日二娘三娘一直都在賞月,郎君是知道的。那時候只有夫人和大娘回了這邊,夫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妾身不敢疑心大娘,倒是擔心大娘身邊這幾個年輕的小丫頭,恐怕被外面什麼人迷住了,做出這等事情來也不是不可能。」楚娘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望著秦淵,她就盼著郎君聽了此事雷霆震怒,最好是當即發落了秦般毓才好。自從這個丫頭生病好了以來,這府裡的一切都不對了,自己絕對容不下她了!
楚娘子身後的紅綃見狀也開口說道,「娘子就休要遮掩了,這小衣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下人們哪能有這樣的東西。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也不會有人想著偷出去賣,只有私下傳遞的可能。」言外之意就是在表明,這些東西就是秦般毓的,就是秦般毓私會外男結果不慎被人發現。
從剛才就一直沒說話的秦淵此時開口說話了,「阿毓,昨日你送你母親之後又去做了什麼?怎麼沒直接回念竹園來?」他自然是不相信阿毓私會外男,但若是阿毓說不清楚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自己有心偏心阿毓但也不能這麼著急。
秦般毓沉吟片刻,「昨夜阿毓送了母親回去之後……」她剛要隨便編出個借口,就聽見外面呼呼啦啦的又進了一群人。
「昨夜阿毓在我那裡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去!」進來的人正是夫人林婉,此時她妝容整齊,姿態也沒有往常那麼頹然,「才剛看見楚娘子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念竹園來了,妾身恐怕府中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來看看。郎君且恕妾身莽撞之罪。」
秦淵素日待林婉不過爾爾,對她的話一向是如耳旁風一般,只是今日不同,林婉一句話就解了他一個麻煩,他自然不會對她那麼冷淡的。
「夫人說笑了,你來的正是時候。梵芸,夫人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楚娘子銀牙緊咬,心中暗恨林婉此時出來攪局,但面上容色照常,「妾身自然是聽見了夫人的話。只是這一包東西又作何解釋呢?紅綃也說了,這東西的布料十分珍貴,不是下人可有的。況且夫人一向對大娘平平在,怎的昨日就留大娘在房中待了一個多時辰呢?!」她這話說的刁鑽,若是林婉有一絲的遲疑她都能找到突破口。
誰知林婉神色如常道,「昨夜是中秋,我隨口念了一句有關中秋的詩句,阿毓竟然接上了。我們母女倆便回去一起尋了些詩句吟誦。至於那些東西,倒是該好好問問這念竹園裡的丫頭了,昨夜誰一直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