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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即來則安之(6) 文 / 祁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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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醒來已是日落西山,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屋裡竟換了個模樣。不僅是床帳都已經換成新的,屋內的桌椅擺設都換成了新的,這屋子裡登時就氣派了許多。

    謝娘笑吟吟的侍立在床邊,「郎君叫娘子過一會兒去正房用晚膳呢,奴婢已經給娘子選好了要穿的衣裳,娘子快起來梳洗更衣吧。」

    今枝就站在謝娘身後捧著秦般毓要穿的衣服,秦般毓眼神一瞟,謝娘竟給她選了一身玫瑰紫花上衣,又配了一條雪色長裙。這樣鮮艷的顏色是秦般毓從未嘗試過的,乍然一看便覺得有些不適應。

    今枝也在那邊嘟囔道,「娘子一向喜歡素淨,這突然穿了件這麼鮮亮的衣服不會讓人懷疑嗎?」

    謝娘一壁將秦般毓拉起來預備讓她更衣,一壁對今枝軟言道,「她是郎君親自帶出去又帶回來的,郎君都說她是娘子誰又敢出言反駁。以往娘子就是太過喜歡素淨才會被府上人漠視,倒不如穿的鮮艷些才好。」

    今枝撇撇嘴道,「娘子以前沒經歷過咱們府上的規矩,穿的這麼鮮亮不怕丟醜嗎!」

    謝娘橫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對秦般毓笑言,「張四娘教出來的女兒,怎麼會在禮節上丟醜呢!」

    秦般毓身子一震,想要開口問謝娘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不過她終究沒說出口,而是任由謝娘和今枝為自己打扮。

    等到一切得當,秦般毓看著鏡中的自己,若非眼神還是那般熟悉的樣子,她幾乎不能相信鏡中那個人就是自己。

    「娘子先別看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去正房了。不過,娘子可記住了,今日咱們就穿一件鮮亮的衣裳,別的咱們什麼都不用管了,無論楚娘子說什麼做什麼您都不聲不響就是了。還有,好好看看這頓飯每一個人的反應。」謝娘望著鏡中的秦般毓,一字一頓道。

    主僕三人來到正房的時候,楚娘子早就拉了兩個女兒坐在秦淵旁邊絮絮說著近來府中的事情,秦素芷更是早早就依偎在了秦淵的懷中。

    見秦般毓進來,只有秦素若起身相迎,從她的眼神中秦般毓看到了一絲訝然,果然就如今枝所說,以前的秦般毓是穿慣了素淡的顏色,所以換了身衣服才會讓秦素若如此驚訝。

    楚娘子眼風一掃也是止不住的驚異,謝娘在身後輕推了一下秦般毓,示意秦般毓走到秦淵跟前去。

    秦般毓深吸一口氣,走到秦淵跟前微微福禮,只聽秦淵輕聲道,「三娘怎麼還坐在這兒,不應該給你姐姐見禮嗎?」

    秦素芷聞言嬌嗔道,「三娘跟阿爺說話說入神了,所以才沒注意到長姐,阿爺可別怪我了。」

    「我不在家久了你就這麼開始沒規矩了。」秦淵雖然語氣依舊帶著些寵溺,但楚娘子卻聽出了幾分責怪之意,趕忙扯了秦素芷一下,秦素芷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跟秦般毓福了一禮。

    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一會兒工夫,等到秦般毓在林婉身邊坐下眾多僕從便魚貫而入,呈上各色美味佳餚。楚娘子一直對此頗為得意,她是秦府的家生子,以前父母就是灶上伺候的,她自然對膳食一類熟稔無比。今日這一桌菜餚有一半都是她親手做的,都是秦淵喜歡的。

    秦淵果然對那些菜讚不絕口,連帶著就誇獎楚娘子持家有方,兩人你來我往的倒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反倒是身為正室的林婉默默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整張桌上只有秦淵和楚娘子時不時的對話,其餘的人都是默默用膳不發一言,就連秦素芷也是如此。旁邊伺候的侍女大多立在楚娘子身後,隨著她的指示為秦淵布菜,楚娘子在府上的地位可見一斑。

    不多時,眾人用膳已畢,有各自的侍女呈上茶水服侍漱口,這於秦般毓而言是第一次,所幸這些都是張四娘刻意教過的,雖然不熟練但也不至於讓人看出她的窘迫。

    等到侍女們都退下,楚娘子看似無意的對秦素芷說道,「你先會房裡把王太醫給你開的藥塗上吧。」

    秦淵聽了這話不由問道,「三娘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三娘上個月摔了一跤,臉上也碰傷了一處,不過王太醫已經開藥了,只要按時塗好就不會留疤了。」楚娘子這話一出口,秦般毓就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她就是想在秦淵面上說出自己讓秦素芷摔傷的事情,憑著秦淵對秦素芷的疼愛,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來懲罰自己。

    不過今日楚娘子注定不能遂願,還未等秦淵開口,秦般毓就先開口說道,「三妹的傷還沒好嗎?說來那天也怪我,若是我離三妹再近一點就能拉住三妹了,三妹也不至於摔傷了。」

    說完這話,秦般毓明顯感覺道身後的謝娘輕輕杵了她一下,似乎是在告訴她不要多說話,但是此時若是她不開口,她想不出還有其他能為她自己開脫的方法。好容易自己藉著阿爺回來的機會從柴房裡出來了,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地方去。

    這樣的話,她以前在桃花村說過很多次,每次自己想辦法收拾了那些欺負自己的孩子卻又不想給阿娘惹來麻煩的時候她都會說類似的話,每次都讓那些人鎩羽而歸。想來這次楚娘子也會是這樣的。

    如她所料,楚娘子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但轉過頭面對秦淵的時候卻仍舊是如常的笑容,「大娘說的有道理,也是三娘太淘氣了些。」

    「以後我在府中是得多管管她們了。眼見她們也不小了,過兩年也許就該嫁人了。」秦淵輕描淡寫的揭過了此事,幾個人又隨便說了幾句話這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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