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朝風雨變(1) 文 / 祁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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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頭好痛,這是阿奴醒來之後的第一個感受,她拚命想睜開眼卻怎麼也沒有力氣,耳邊似乎有人聲,但卻沒有一個熟悉的。
這麼一想著,阿奴驀地就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竟也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婦人。她這是在哪兒?還未等她開口問出這句話,那婦人就起身向外面跑去,嘴裡還喊著什麼大娘醒過來了。
她有些貿然無措,掙扎著想起來卻疲乏的不行。她隱隱約約的記得,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將自己送到了這裡,讓自己躺在這張床上。
外面呼呼啦啦的湧進來不少人,一個穿著華貴的夫人快步走了進來,握住阿奴的手,輕聲問道,「我兒,你總算是醒了。也不知道你阿爺把你帶到哪裡去診病,你回來之後就一直昏睡,可嚇死我了」還未等阿奴開口,那婦人又轉頭對僕婦說道,「快去將娘子今天的藥端來,也該到喝藥的時辰了。」
立在旁邊的僕婦面有難色道,「夫人,楚娘子請來的那個人就開了三日的藥,娘子病了已有四日了,要是再想服藥還得再讓楚娘子去請人過來。」
那婦人看著阿奴一直沒開口,以為她一直不舒服,連忙對她說道,「我兒,你再歇一會兒,我去找楚娘子,再讓她給你請人過來看看。」說罷又一陣風樣的走了出去。
等到屋裡人都散去,阿奴才發現屋裡就剩下自己跟一個小丫頭了,想來這個小丫頭應該是這屋裡的侍女了吧,阿奴抬手招呼她上前。那個侍女倒也還乖巧,依依上前問道,「娘子可有什麼吩咐?」見著阿奴躺下不得勁還體貼的將她扶了起來。
「我在哪兒?」聽了阿奴的問話,那個小丫頭有些嚇著了,連忙上前拉著阿奴的手問道,「娘子身上又發熱了嗎?怎麼都說起胡話來了?這不是咱們秦府嘛,還能是哪裡。」
秦府?阿奴身子忽然打了個冷戰,她猛然想起,那天自己被阿爺帶走,阿爺就把自己帶到了上京城,然後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就是秦府的長女,秦般毓。
這次之所以能夠把自己找回來,皆是因為秦般毓已經病重,恐怕不久於人世。阿爺因此想起了遠在深山的自己,便說帶她出來求醫問藥,藉機好將自己接了回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和秦般毓除了長相上有**分相似之外,就連聲音都無甚差別。
自己隱約記得,前兩日自己親眼看著已經昏迷的秦般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阿爺便遣人將自己給送回來了,為了防止自己露出馬腳,他們還給自己服用了可以致人昏睡的藥物,所以醒來之後才會頭痛不已。只是阿爺行事匆匆,府中人事一點都沒有跟自己說起過。
如此看來,自己已經在秦府了。不對,還有一件事,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離開之時桃花村那一場漫天大火,阿娘和阿稚並沒有從火中跑出來。她們兩個到底怎麼樣了?!
見阿奴臉色十分難看,那個小丫頭被唬住了,連忙拉著阿奴的手喚道,「娘子,娘子,你可別嚇今枝呀!」
此時阿奴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語,她所關注的是阿娘和阿稚到底怎麼樣了?!那場火來勢洶洶,眼見就是從自己家的方向過來的。阿娘還病著,阿稚又還小,她們兩個到底怎麼樣了?!阿奴有些頹然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胡亂想著各種事情,外間忽然傳來了人聲,又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被擁簇的走了進來,剛才管自己叫兒的那個女人也跟著進來了,只是氣勢卻低了許多。阿奴見狀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她仔細思索起來,阿爺好像告訴過自己,如今府中理事的是妾室楚娘子,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
「咱們大娘如今也嬌貴起來了,如今這架勢倒像是我素日虧待了你一樣。」楚娘子雖然有了些年紀,但勝就勝在眉眼精緻。
「有沒有虧待你自己心裡最明白,何必再來問我。」阿奴此刻心緒煩亂,她正弄不清狀況偏偏這個楚娘子湊了上來,她想也沒想就開口回道。
楚娘子愣了一愣,這丫頭今日怎敢出言反駁自己了,以往不都是眉眼一低連個不字都不敢說,今日可真是怪了,自己若是不做些事情以後恐怕這丫頭還要爬到自己頭上來。
那楚娘子也不含糊,冷笑道,「既然娘子都這樣說了,妾身也不敢多說什麼。才剛聽夫人說娘子還有些發燒,既然是發燒了那麼也不宜受涼。」說罷又對著身旁一個家宰模樣的人說道,「冬日裡剩下的紅籮炭都給娘子送過來,可不能凍著娘子。」
那廂今枝聽了這話當即就急了,「這可是五月,怎麼能用炭火燒著呢,那不是要把人熱死了!」
楚娘子斜了今枝一眼,「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娘子不宜受涼!」說罷也不再理人,轉身就向外走去。
等到楚娘子走遠了,今枝連忙撲到床邊,「我的好娘子,你今日是怎麼了,楚娘子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嘛。這下可好了,楚娘子又用這麼細碎的手段來折磨您了。」
從剛才楚娘子進來就一直沒說話的那位夫人此時才開口說話,「阿毓,以後可萬萬不能這麼冒失了。楚娘子是你阿爺心中的紅人,可不是咱們能得罪的。」
「夫人,要不您去跟楚娘子說說,娘子的身子還未大好,這樣的天再用炭火恐怕是要得大病的。」今枝急切道。
「今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夫人只是空有個名頭罷了,我的話楚娘子哪能聽進去呢。阿毓剛才說了那麼冒失的話,楚娘子沒開口怪罪就不錯了。也罷了,楚娘子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左不過明日就把炭火撤了,你就先忍忍吧。」
雖然阿奴還是沒徹底弄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也可以看住眼前這
位夫人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於是也不願意多理她。那婦人見阿奴臉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也只是稍稍安慰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