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王郭氏 文 / 奇遇季
在鄉下家人中,大多數人家都是相互幫一點小忙。比如:誰誰去了城裡辦事的可以請他幫忙捎點東西,鄰里之間家裡少了點醬油小蔥等不值錢的小物件也都能相互借借。
王郭氏就是靠著這樣的道理時不時的為自己的家貪點小便宜,只不過大多都是只借不還。
搞得鄰里之間很是窩火,借吧,次數太多,自己家也吃虧。不借吧,那王郭氏的破嘴就能把他們家「小氣吝嗇的」的名聲宣楊到整個新葉村和其他一些周邊的村子!
本來她以為她這樣說了莫瑜礙於面子肯定會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捎她一程。
可惜,就連和莫瑜朝夕相處的林清都不一定能猜得透莫瑜的心,就她一個連莫瑜都每見過幾次面的王郭氏怎麼可能瞭解!
莫瑜任然一言不發的慢慢品味著手裡的香茶,完全把馬車外的王郭氏無視的很徹底。
王郭氏嚷嚷了半天,話也越說越難聽,但馬車裡仍然不見回應,好似裡面沒有人一般。
眼見馬車越了越遠,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追,拿起袖子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了一路她都累了。
「呸!發了一點小財就瞧不起咱們這些鄉里鄉親!小氣吧啦的活該當初短腿,老天真是瞎了眼把他腿給治好!」王郭氏啐了一口,朝著遠去的馬車大罵。
「喲!我說王大嫂,這可是馬車!不是村頭那牛二家的驢車。不是誰想坐就能做得上的!就你那粗俗樣,可別把人家的馬車糟蹋髒了,你可沒錢賠!」
「對啊,人家現在可是大地主、大財主。載你?你是什麼身份?」
「呵,也就你這個臉皮厚的人能說的出這些話了,還詛咒莫家?!你要罵可別帶上咱們這些『鄉里鄉親』」
在一旁看了始末的好幾個村婦笑嘻嘻的嘲諷道。尤其是最後的那句『鄉里鄉親』說的最重
她們心裡可是門清!今年之所以能過個富裕的年,這全部都要靠莫瑜當初向他們新葉村收購神回山上的野物。她們今年也不會個個都有新衣穿,殺雞宰豬的好不快活!
在心裡她們可感激莫瑜了,對於王郭氏那破爛嘴把「鄉里鄉親」的都拉下水,要是惹惱了莫瑜,那今年的錢去哪裡賺啊!
再說了,有誰家的農婦會掛不知恥的巴上別人家的車廂。
這可不是那能坐好幾個人,面朝天沒有頂棚一目瞭然的驢車。
這車廂可是封閉的,而且裡面還有一個男子呢!
再說了,這莫瑜升級到大財主之後就已經與他們不同了,身份都不同了怎麼可能還會理會王郭氏?!
「呸!也就你們這些小馬屁精拍他的馬屁!鄉里鄉親的幫個忙怎麼了!」王郭氏朝農婦們吐了一口痰,羞惱道。
「鄉里鄉親幫個忙?你有見過隔壁劉家村的村民找劉家大財主幫忙的嗎?!你是他們家人親戚還是朋友啊!讓莫家的幫忙?笑話!」在古代人的心裡,地位等級是深深的印刻在骨子裡的。
只要不威脅到自己本身的生命,他們對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絕對是敬畏的。
「哼,我家的妹夫可是秀才!到時候考了個舉人回來可不是莫瑜能比得過的。」王郭氏得意洋洋的捋捋頭髮,藐視了一眼村婦們,好像此刻她已經就是舉人的大嫂了。
要不是有這一層關係在,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攀上莫家那高大上的香車寶馬。
「噴。」一位農婦止不住的笑噴了,神秘莫測的說道「你們家那個王香蓮年初二沒有來娘家走親吧?」
「怎麼?沒走親怎麼了!你家隔壁出嫁的女兒不也是沒有來娘家走親嗎!」只一句話,王郭氏就跳了起來,自從年初二王香蓮沒有回娘家時她就已經隱隱有些擔憂了。只不過都被她壓下去了而已。現在被人當眾挑出來,她立刻就爆了。
「我家隔壁那是出嫁好幾年的了,自然可以不用回來。你家的哪位可是剛剛出嫁。這第一年就沒有回娘家可不是個好的……」農婦笑了笑,她們早就看王郭氏不順眼了。仗著不要臉的德行佔了她們多少便宜!
「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王香蓮嫁的那個秀才家的可是個好/賭的!而且她家的婆婆是個悍婦,我前幾天回家就看見那王香蓮大冬天的泡在河裡洗一家子的碗筷呢!那手都凍得粗都有蘿蔔粗了!」一個農婦是出自王香蓮嫁到的那個秀才村子裡的,喜滋滋的說著自己的第一手八卦。
當初,她可是隱約的提醒過王香蓮的,只是她不聽,還當她們嫉妒她嫁的好,在騙她。
「不是吧,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周圍的農婦呼啦啦的圍過來,一臉的興奮的追問那向來高傲的鼻孔朝天不輕易理人的王香蓮的悲慘遭遇。
「她嫁給那秀才本是個好賭的,要不然人家秀才他娘怎麼可能會去求娶王香蓮那村姑?還不就是因為好人家的女孩都不願意嫁到她們家,這門親事才輪到王香蓮的。要知道秀才隨隨便便的也能娶個城裡的姑娘的!何必要在村子裡面找啊……」知道實情的農婦侃侃而談,到豆子般把內幕說了出來。
王郭氏蒼白了臉,再也不理這些農婦們,匆匆的跑回家跟自家的頂樑柱商量商量事情去了。
馬車上,林清欲言又止的看了好幾遍莫瑜,莫瑜老早就注意到了,就是想逗逗媳婦。
「說吧。」適可而止的度莫瑜把握的很好,看夠了媳婦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就立馬開口了。
「剛剛那個王大嬸罵
罵的那麼難聽你怎麼不生氣?」林清在聽到王郭氏罵他們的時候她就已經惱火了,要不是莫瑜拉著她,她都要跳出來和她理論了。
她可不是白蓮花瑪麗蘇,能輕易的就原諒當初她和她家的妹子來他們家鬧的事情!要知道當時她可是一肚子的火啊!
剛剛王郭氏罵的話都是這麼難聽怎麼來,簡直就是把他們當作十惡不赦之人來看待了。
「清兒,那王郭氏只是一個農婦。與我們的身份是不同的,要是我們剛剛和她口舌之爭那才是掉我們的身份呢。安靜的不理會她,竟能保全我們的身份,也能讓周圍的人看見她粗鄙醜陋一面。你放心,就她那樣為夫一隻手指頭就能悄悄的虐她個生不如死。」醜人多作怪,莫瑜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