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波四折 文 / 水安然
聽得老夫人這般說,水清婉低垂著的嬌媚花顏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原本她並不願意出來替宋鵬煊做假證的,但是就在之前,宋吟香突然急急找到她,說明只要她肯作證,那麼宋吟香便會說服老夫人解除了她和唐家老爺的婚事。
為了能夠擺脫這門讓她噩夢連連噁心不已的婚事,水清婉自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既然當初自己去央求水幻晴幫助自己解除婚約,水幻晴能夠毫不念及姐妹之情的拒絕了,那麼自己又為何要為了幫助她而賠上自己的一生?
老夫人心中算盤打的啪啪作響,但水幻晴幾人心中又怎會不知,只是,如今對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太婆,眾人卻是無法明面上違抗她的話。
是以,一旁的紫櫻悄悄朝紫絹使了個眼色,紫絹自是心領神會地一把撲上前來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開口說道:「老夫人,求求您為民婦做主啊!民婦沒有說謊,雖說你們是高門大戶的,但宋鵬煊可是民婦的夫君,若是他娶了你們家的千金小姐,那民婦該如何自處?若是你們不為民婦做主,那民婦還不如就一頭撞死在你們門前,一死了之便是!」
說著,紫絹猛地爬起身來就要朝水府門前的石獅子上撞去。
「快拉住她!」老夫人臉色一變,趕緊吩咐眾人拉住了就要尋死的紫絹,這雪琴死了不打緊,她畢竟是賣身給水府的人,但若是這紫絹再在眾目睽睽之下撞死在水府的門口,那事情就決計不是水府能夠壓下的。
錢嬤嬤等人聞言忙上前一把拉住紫絹,阻止了她的自尋短見,一時之間,場面再次失控。
水幻晴見此嘴角微挑,以一種嘲諷的姿態看向宋鵬煊,冷然開口說道:「表哥,這紫絹對你情深意重,人說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功名尚無,便要拋棄另娶,這般作勢,豈非讓人心寒?」
宋鵬煊見得水幻晴冷漠鄙夷的模樣,幾乎要一口心血吐出來,看向紫絹的目光恨不能將其染為灰燼:「晴兒,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定受人指使的,你可莫要中人別人的殲計,我對你一片癡心,天地可鑒!」
「宋鵬煊,當初你也是口口聲聲對我這般說的,你可記得?你們別拉著我,既然宋鵬煊貪圖富貴拋棄另娶,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還不如就此死了算了!」紫絹一臉悲憤地哭喊著道。
「你說無人為你做主,那本宮來為你做主如何?」
就在老夫人示意錢嬤嬤和趙嬤嬤強行將紫絹拉下去之時,卻聽一聲端莊冷傲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言望去,卻見不知何時,竟是有一輛由華貴的馬車停到了人群之外。
馬車兩旁,各有八名威風凜凜的宮廷侍衛護衛著,而駕車之人,卻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太監。
那太監見得眾人看來,面色冷傲地揚聲說道:「貴妃娘娘與三公主駕到,爾等還不快快接駕!」
說著,太監轉身恭敬地將車簾掀起,當先下車的,乃是一個容貌嬌美,神色倨傲的妙齡少女,那少女才下車,眸光當先在一身紫衣的水幻晴身上停留了半晌,眸中光芒幾閃,隱隱卻是有敵意閃過。
眾人在微愣了片刻,在見到馬車上那由貼身宮女攙扶著下車的柳貴妃之時,心中一驚,忙齊齊跪下身,口中高呼:「參見貴妃娘娘,參見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柳貴妃身著深青色綴石榴紅芍葯暗紋宮裝,頭上帶著的是象徵著貴妃身份的八尾金錢玉步搖,隨著她端莊雍容前行,墜搖出無盡的皇家尊榮氣勢。
「謝貴妃娘娘!」眾人聞言齊齊謝恩之後,這才恭敬地站起身來,悄悄打量著面前這個氣勢高不可攀的柳貴妃。
只見柳貴妃緩緩來到水幻晴的面前,目光溫柔地看著面前這個風華清冷,傲骨如梅的少女,身居高位十數年,自認閱人無數的她,細細打量了一番面前臉色沉靜如水,黑眸深若幽潭的水幻晴之後,竟是心驚地發現,自己竟是絲毫無法看出面前少女的絲毫情緒波動。
就彷彿,自己這個身居高位的皇上chong妃,在她的面前,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婦人罷了!即便自己刻意釋放出來常年身居高位培養出來的氣勢,在遇上了面前的少女之後,也如同冰山撞入了火海,瞬間消融全無。
柳貴妃的眸光微微一凝,臉上的笑容越發雍容慈愛,話語溫柔地說道:「想來你應該就是皇上前些日子冊封的棲霞縣主吧!果然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可人兒!本宮恰好經過臨安城,聽聞你今日定親之喜,便趕來看看!誰知竟是發生了這等事情,真是讓你受委屈了!本宮這就為你做主!」
三公主百里青瑜聽得柳貴妃的話,不屑地撇了撇嘴,繼而將目光掃向一旁的宋鵬煊,眸中更是閃過一絲鄙夷之色,隨即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光微微一亮,意味深長地掃了宋鵬煊一眼。
經由上次被三公主故意找茬處罰,是以,對柳貴妃的不請自來,水幻晴心中本就隱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如今聽得對方竟是這般自我感覺良好地直言要為自己做主,水幻晴不由心中氣急生笑,抿了抿唇,朝柳貴妃行了一禮道:「幻晴謝過貴妃娘娘好意,只是這乃是幻晴的私事,就不勞貴妃娘娘費心了!」
柳貴妃卻是慈愛一笑,拍了拍水幻晴的手道:「你這孩子,本宮雖是初次見你,卻對你極為投緣,又怎會任由他人欺負了你?」
說著,柳貴妃竟也不再給水幻晴再次開口的機會,逕自對一旁的紫絹開口說道:「你叫紫絹是吧!本宮方才聽聞你說你是宋鵬煊的妻子,只是,你可有官府婚書在手?」
紫絹聞言眸光一縮,心知此時已然是騎虎難下,只能搖了搖頭道:「當初民婦與宋郎只是草草拜堂成婚,是以……」
「是以你們兩
兩並無婚書可是?」柳貴妃雍容一笑,笑容微冷:「即是如此,那說來你也不過算是一個侍妾通房而已,誰給你的膽量自稱為妻?你這般,又視我百里皇朝的律法於何處?」
水幻晴聞言眸光一凝,果然不愧是身居高位的柳貴妃,看問題的高度,就是與這些圍觀的貧民百姓不同,並不與紫絹糾纏於定情玉珮與手中書信問題,而是直接拿百里皇朝的律法來說事,如此一來,直接避過了人情世故,而是將問題放在了律法規矩之上。
「民婦……民婦……」紫絹被柳貴妃責問的話語一噎,卻是心知,自己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露怯,只能紅著眼睛連連叩頭說道:「民婦沒有,只有宋郎給民婦的婚書……」
「那只能算做是兒女私情,怎能與婚姻大事混為一談?」柳貴妃的聲音驀然一冷,眸光緩緩掃過一眾圍觀之人,轉而神情帶上了幾分慈悲:「不過念及你一個女兒家孤苦無依,又對宋鵬煊的一番深情,本宮也不能因此而怪罪你什麼?若是棲霞縣主能夠容得你,而你又願意拋開過往,安安分分地留在宋鵬煊的身邊做一個侍妾姨娘的話,本宮卻是能夠替你向棲霞縣主討一個人情,讓你繼續以侍妾的身份,留在宋鵬煊的身邊,好好侍奉夫君和主母!」
聽得柳貴妃的話,水明軒,董若素等人神色皆是一變,皆是目光不忿地看向柳貴妃。
這柳貴妃顯然是來者不善,若是真的依了她的話,水幻晴繼續嫁給宋鵬煊為妻,讓得紫絹以侍妾的身份留在宋鵬煊身邊的話,那麼事情傳揚開來,即便水幻晴有著再大的冤屈,也不可避免地成了那仗勢欺人,毀人姻緣,逼人休妻另取的惡毒女子。
只是此時此刻,一旁圍觀的眾人卻是看不出來柳貴妃的用心之惡毒,只當這柳貴妃乃是一個慈悲心腸,同情弱女子的好心人,這才親自紆尊降貴地來為紫絹做主,替她為水幻晴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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