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名節有損 文 / 水安然

    「莫非大小姐真的被人欺辱了？」

    「看大小姐這般模樣，想來應該是沒錯了？」

    「唉！這可怎麼辦啊，老爺和夫人都死了，大小姐又失了清白，這水府，莫非真的要倒了嗎？」

    眾人議論紛紛，彷彿皆是忘記了此處乃是水府的大門口，就這般將水幻晴四人堵在門外，更彷彿不曾看到越來越多的路人在見到了這方的動靜之後停下了腳步朝這方張望。

    待得管家李德得到消息趕來之時，見到大門口的動靜時，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們都在做什麼？誰讓你們堵在這裡的？還不快侍候大小姐去休息？」

    李德做了十幾年水府的管家，自是有著絕對的威信，聽得他這般怒喝，眾人皆是神色一斂，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就在此時，大門內傳來了一聲尖叫，水清婉嬌俏的身影匆匆奔了出來，直直在水幻晴的面前站定，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那滿是關懷與痛惜的聲音便響起：「大姐，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凌辱於你，你快告訴婉兒，婉兒這就去報官，定然不能讓那些歹人逍遙法外，大姐，你莫要再傷心了，你還有婉兒，婉兒會一直陪著你的……」

    聽得水清婉的話，眾人皆是一陣歎息，不愧是水府的二小姐，雖然是庶出，卻是善良溫婉之人，傳言水府的二小姐乃是臨安城的第一才女，如今見來，果真如此，便是如今這般情況之下，亦是關愛與理智並存，讓人心生佩服。

    「婉丫頭說得沒有錯，晴丫頭，究竟是何人欺辱了你，告訴祖母，祖母這便去為你討個公道來，無論對方是何人，我水府定要對方以命相抵！」這一次，說話的是老夫人。

    水幻晴終於抬起了頭，凝聲望去，只見老夫人一手拄著龍頭枴杖，一手握著佛珠，在錢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行來。

    大雪早已經被水府的下人清掃至道路兩側，艷陽高掛，初雪將陽光折射出清輝，映在了老夫人高高挽起的銀髮之上，望去端得是冰寒清冷。

    「老夫人……」水幻晴終於開口，眼角的淚水泛著盈盈光澤，襯托得原本絕美的容顏愈加嬌柔可人。

    「晴丫頭，你……唉，你為何不與老夫人說一聲便私自出門，否則帶上幾個護衛跟隨著，也不至於……」水氏似是被水幻晴氣急，恨恨地跺了跺腳，只用著氣惱的目光責備地看著她。

    「姑姑，你也別再責備大姐了，出了這等事情，也不是大姐願意的，再說，大姐一向不喜多人跟著，向來去哪裡都是只帶著貼身婢女，如今之計，還是先把那些欺辱大姐的歹人抓住繩之於法，才是最重要的！」水清婉忙嬌憨地拉過水氏的手安撫道，不忘以盈盈美目關切地詢問著水幻晴，示意她快些回答大家的問話。

    李德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有心想要開口讓水幻晴先回房收拾一番，但此刻又哪裡有他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