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歸來 文 / 水安然

    「老夫人，煊兒一向最是孝敬您，再則您都是為了他好，又豈有怪你之心？」水氏忙上前為老夫人揉捏著肩膀，滿臉笑容地開口道。

    老夫人聞言臉色頓時大好，然而，就在此時，只見趙嬤嬤神色焦急地字門外走來，才進門，便快步來到老夫人面前，急聲道：「老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什麼？」老夫人聞言臉色一變，眸光一冷，開口問道：「她是幾人回來的？可有什麼異狀？」

    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夫人，不過是微愣瞬間，便一語問到了關鍵之處。

    「四人都回來了，李柱受傷不輕，白茵和紫櫻都是一身狼狽，而大小姐的身上更是染了血跡，髮鬢散開，衣裳更是凌亂。老奴遠遠地望了一眼，吩咐了幾人纏住大小姐，便來稟報了，此刻大小姐應該還未進門，老夫人你看？」趙嬤嬤身為老夫人的心腹，自是明白老夫人想要知道些什麼，當下便將水幻晴四人的情況一一說明。

    「即是如此，玉兒，趙嬤嬤，你們快去將她堵在門外，莫要讓她進得門來，勢必要讓眾人都看見她此刻的模樣，今日定要讓她將失貞的聲名給落實了！」老夫人當機立斷地朝著水氏幾人下令。

    「是！」水氏等人絲毫不敢耽擱地便迅速出了聽雪園朝著大門口而去。

    水幻晴被一群「關心備至」的下人們圍繞在身邊追問，卻也不急著脫身進門，她的衣服因為之前殺了兩人身上濺上了鮮血，後來又被自己刻意弄亂，此刻看來頗為狼狽，此刻聽得幾名聽雪園的下人連聲追問，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掉落，只是抽抽噎噎著不說話。

    白茵攙扶著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李柱，只是冷眼站在一旁默然不語，而紫櫻早已經得了水幻晴的吩咐，任是眾人如何追問，只是胡亂地說著「受傷」「好多血」幾個字，加上水幻晴凌亂的衣物，端的是讓人浮想翩翩。

    「姑奶奶來了！」

    就在水幻晴再一次對趙嬤嬤的速度之慢感歎不已之時，終於聽到人群之中有人叫到。

    「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水氏帶著幾乎要按捺不住的喜悅急急來到大門口，目光在看到一身狼狽的水幻晴之時，更是迸射出興奮之色，卻被她極好地掩了下去，轉為關切與緊張：「晴兒，你怎麼了？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才出門一趟就這般衣裳不整滿身狼狽？莫非，莫非你是被人欺負了嗎？」

    水幻晴聽著水氏那誇張的語調以及刻意加重的「衣裳不整」和「欺負」二字，心中冷笑一聲，卻是依舊掩面痛哭，渾身顫抖著。

    「大小姐，你怎麼不說話？莫非姑奶奶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被歹人給欺辱了？」趙嬤嬤眼中閃過喜色，亦是高聲追問道。

    聽得水氏和趙嬤嬤的問話，再看看水幻晴的表現，人們之中頓時傳來一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