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步步為營 文 / 茉娜
大宋商女第五十一章步步為營
「萬家分散在四處的老掌櫃除了去世了個，其餘十人皆已到了萬家城外鄉下的莊，老爺問xiaojie要如何安排？」鶯兒眼饞的盯著伊人懷中的貓兒說道。
此幼貓正是萬石從海外帶回的，果真是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色，耳朵細小，耳尖渾圓，眼既大又圓，呈綠色，眼色亮澤，長相十分機靈可愛。
伊人怡然的逗著懷中乖巧的貓兒，「那便去一趟，你去喚萬石準備馬車，再帶上是個身手好一些的隨從。」
「是，那帶奴婢嗎？」鶯兒猶豫的問道。
「你想去便一起去吧，也不是多遠。」一心撲在貓兒身上的伊人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是，xiaojie。」說罷，鶯兒便去安排出行。
……
「xiaojie，到了！」萬石沉聲對車內說道。
鶯兒聞言先一步下了馬車在車外等候……
伊人一手抱著貓兒，一手揭開簾，視線觸及到莊匾額上「松園」後滿意的笑了。鶯兒急忙上前攙扶伊人走下馬車。
「前些ri穿男裝下車也是便利，這穿著襦裙當真是有些繁瑣……」下車後，伊人輕輕理了理裙擺。
「松園」的管事是爺爺身邊親信，已年近五十，卻是身健如松。在陸續有各地的莊的管事持信入住「松園」後他便料到萬家會有大動作，因而每日派下人在大門口等候，吩咐若有貴人到來，速來稟報。
松園的一名家丁見伊人一身不俗，尤其是那懷中所抱貓兒竟是從未見過，趕忙上招呼道，「xiaojie，已有人去稟報管事，還請稍等片刻。」
伊人並未回答，只是微微頷……
也未等多久，便有見一頭發花白，身健碩的老人激動的從院門急步而出，待見到伊人後先是一愣，回過神後趕緊上前行禮，「xiaojie！」
「嗯，如掌櫃不用多禮。」伊人面帶笑意的用一隻手托起如掌櫃的倆臂。
「xiaojie，終於來了！」如掌櫃這倆年來，天天都盼著萬家能再次興盛，今日見到伊人，突然覺得離自己心中所想不遠了，眼中竟凝聚了淚光。
伊人只是淡淡笑了笑，「如掌櫃莫不是想念伊人了？」
「是，是，是，想念xiaojie了。」如掌櫃轉過頭去悄悄抹了抹眼淚兒，對伊人笑道。
「走罷……」
「是，xiaojie，跟老奴來。」如掌櫃走在前面帶，伊人與其他人則跟在身後。
「松園」之所以名之「松園」，是因園中皆種著蒼翠的松柏，這園是爺爺年邁之時所修。園中的松樹皆是從外地移植進園的，為的就是能在荒涼的冬日能看著這生機勃勃的綠色。
「這松園如掌櫃打理的很好。」伊人滿意的看著這滿園的蒼翠稱讚道。
如掌櫃頷感概，「老爺生前最愛來著園過冬，最喜歡這滿園蒼翠……」
回憶起往日過冬時，爺爺總會帶她來這園住些時間，而現在這滿園蒼翠還在，爺爺卻已故多年，「是啊……」
「xiaojie，可是要將各掌櫃召集起來？」見伊人心情有些不好，如掌櫃適時調轉話題。
「嗯，讓他們一齊來書房見我。」伊人頷說道，「如掌櫃也不必跟著我了，雖說爺爺過世後我再未來過此處，但大體格局還是記得的，你下去吩咐安排罷，你也與他們一齊來。」
「是，xiaojie。」如掌櫃恭敬的應道。
帶著鶯兒和萬石等人走到書房，伊人吩咐他們守在門口。
邁入書房，伊人安靜的掃視著書房的格局，失神的說道，「一切都還沒變啊……」
因在府中時，爹爹都會親自監督伊人練習詩詞琴舞，故沒有多的時間與爺爺接觸……與爺爺接觸最多的地方便是這「松園」了。
還記得爺爺第一次教自己解讀「孫兵法」時便是這裡，爺爺慈愛的揉著自己的小腦袋說，「孫兵法主要分為十篇，始計篇，作戰篇，謀攻篇，軍形篇……但丫頭切不覺的只讀一遍懂了這字表意思便是懂了，此書雖說是兵書，可人生何處無戰場，既然人生處處是戰場，它便能讓你受用終身。」
自己也時常與爺爺在此處對弈，爺爺總會笑著說，「伊人丫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要始終記得你是下棋之人，而非局中之人，這樣才能不被迷惑了雙眼，走正確的步。」
爺爺也總會笑著看自己練習寫字，還不忘稱讚，「我們伊人丫頭寫的好，比爺爺好……」
伊人抱著貓兒坐在椅上，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扶手，心中十分感慨，「爺爺……萬家很好，您不用擔心，伊人會秉承爺爺的原則復興萬家的，讓更多的黎民姓受益……」
如掌櫃的辦事效率不錯，伊人進了書房沒多久，便有丫鬟陸續給書桌下倆側的小桌上了糕點茶水。
「xiaojie，算上如掌櫃，十一位掌櫃皆已到齊。」萬石恭敬的對伊人喚道。
「讓他們進來罷。」伊人坐在往日萬老爺所坐的椅上，將貓兒放於腳下，淡淡的應道。
十一名掌櫃魚貫而入，以如掌櫃為，一齊對伊人行禮，「xiaojie。」
「無需多禮，自己找座位坐好吧。」伊人平靜的說道。
見各掌櫃已坐
好，伊人便繼續說道，「想來你們應當知道了，萬家現下的生意由我接手了，今日喚你們來是有事要吩咐。我現下欲插手大宋的絲織生意，但手頭人緊，故只能將各位老掌櫃喚來。」
「這一ri老奴心中盼了許久了，xiaojie有事儘管吩咐，老奴定當肝腦塗地。」
「老奴往日便是在成都府經營萬家的絲絹生意，若是xiaojie欲插手絲織生意，老奴當仁不讓。」
「老奴雖未經營過絲絹生意，但生意之道皆是相似，老奴也願為萬家獻力。」
……
伊人話剛說完，下邊的掌櫃便都開始激動的毛遂自薦，這叫伊人十分欣慰，也十分佩服爺爺的御人之術，竟讓這麼多有才能打掌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各位掌櫃莫急，每個人都有安排。先我要在汴京開封府開一個綢緞莊，需要一名掌櫃，如掌櫃來做這掌櫃，這個莊可交予你放心的人照看，要做的無非就是收些糧食，並未有什麼難。」伊人看向左下的如掌櫃。
「承蒙xiaojie看得起，老奴定當盡心。」如掌櫃顯然是激動了，連行禮時手都在顫抖。
伊人頷繼續說道，「前幾日我本欲去青州安排一些事情，但卻出了些意外，青州那邊有萬家的個大作坊，工人手藝精湛，我欲以此地作為綢緞莊的要貨源，需位經營過絲織生意的掌櫃各自管理一個作坊，擴大生產……」
「老奴，千山，萬家在成都府的絲織生意曾由老奴打理……」
「老奴，蘇柏，曾在河北的絲織生意由老奴打理……」
「老奴，莫語，原本青州的生意便是由老奴打理的。」
「老奴，何倉年，曾在蘇掌櫃手下打理幾個州的生意。」
四位掌櫃相繼自薦，伊人皺眉思忖了番說道，「莫掌櫃，青州你想必很熟，你算一個……何掌櫃也算一個……至於千掌櫃和蘇掌櫃你們二人管轄範圍甚大，留有大用，成都府和河北那邊已無萬家的絲織坊，但卻是不能放棄的，若是給你們二人充足的銀倆，你們能否在成都和河北建立新的絲織產業？」
蘇掌櫃沉默片刻後無奈回答，「成都府與河北絲織產量甚大且質量好，老奴二人即是經營此倆處的生意，多多少少會存在一些人脈關係，想是重新建立起來並不難，難得是大作坊多，工人的手藝跟不上來，無法tuo穎而出。」
伊人自若的答道，「你等先去將絲織生意建立起來便是，切勿貪大，求jing為主。最好從小的州先開始，工人方面，允許你們二人各自從青州的作坊選二人帶走，慢慢培養便是。」
「這樣倒也是可以，若是有手藝精湛的工人，想些辦法讓他們交予新工人也是可行的。」千掌櫃頷應道。
其餘的幾位掌櫃見沒有自己什麼事，皆是有些失落，見狀伊人繼續安排道，「其餘幾位掌櫃也別閒著，茶葉，這個生意你們誰能做的？」
「老奴可以，樊思遠，福州收茶這一塊兒曾是由老奴管的。」
「老奴，辛羽，在象州一處收茶。」
「老奴曾在建州。」
繼而，又有個掌櫃激動的應道。
「很好，陸羽茶經中所說，嶺南，茶生福州，建州，韶州，像州……你們人分別去各自所熟悉的州，只收購產量不甚多，但味道好的茶，價錢高一些也無礙，但一定要讓茶農只賣予我們一家，不可出現在別家，切忌低調行事不可引人注意。」
「是，xiaojie。」名掌櫃應道。
輕輕掃了剩餘的名掌櫃一眼，伊人自若的安排，「其餘名掌櫃，我現下經營一本草居，但我並不滿足於汴京。你人，分別去應天府，京兆府，成都府經營藥膳居。此處皆有萬家的商舖，我會事先將鋪收回來，你人近日留在汴京，好好參照一下本草居的經營方式，掌廚皆由我為你等安排，不必操心。」
位掌櫃起身行禮應道，「是，xiaojie，老奴定當不辱xiaojie信任。」
伊人嚴肅的說道，「眾位掌櫃皆是爺爺身邊的老功臣，伊人十分信任。今日之事決不可與他人提起，即便是爾等的家人也不行，你們且回各自的莊好生準備，與家人過了這個年，年後便各自去自己的位置，尤其是成都府和河北，以及經營茶葉的幾位切不可讓外人知曉你們是萬家的人。離開松園時不要一齊，免得讓人注意引來禍端，經營膳居的位和如掌櫃明日一齊來萬府，我會派人來接你們。」
「是，xiaojie。」十一位掌櫃一齊起身應道，場面好不壯觀。
i954大宋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