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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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寧夢渾然不知被人當槍使,只樂滋滋地走出了大殿,然而,像是忽的想起了什麼似的,又立馬轉過身奔向了妙雨。
「九公主這是怎麼了?」妙雨見她忽然又奔了回來,有些不解。
「妙雨,你說你昨夜也去了宮宴?」
「是呢,你荔枝姐姐中途離開,要是一直不回去未免太失禮,於是我就扮成她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妙雨道,「怎的了?」
「那你昨夜有看見金萱麼?」鳳寧夢眨巴著眼。
「自然是看見了。」妙雨說到金萱,輕哼了一聲,「她昨夜還獻舞了呢,她也是精通歌舞的,月蓉公主都上去表演了,她怎麼甘心落下。」
「她還能跳舞……」鳳寧夢一張小臉兒都擰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她還好好的,一根汗毛不少?」
妙雨道:「自然是好好的。」
「啊啊啊啊啊怎麼可能。」鳳寧夢險些跳腳,「我吩咐了暗衛出宮,找天機門的殺手去刺殺金萱,明明有人接了殺單,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她又不是金凌,沒半點武功防身,她怎麼可能還好好的!」
妙雨聞言,頓時眼角一跳。
竟然這麼巧——
如果他猜得沒錯,現在江湖上可能已經沒有天機門這個組織了。
天機門刺殺孟離芝,殿下以滅天機門滿門為要求,將飄搖放進宮裡還承諾給她一個能配得上鳳佑梓的身份,飄搖嘴上說著天機門的人比飄渺宗還多不太好解決,但他卻知道,一旦是飄搖答應下來的事,她就一定會做到。
天機門被滅門,那麼鳳寧夢下的追殺單自然就沒用了,因為已經沒有殺手幫她做這件事了。
但是這話他可不能告訴鳳寧夢,否則以這丫頭的脾氣,絕對能煩死人不償命。
「這天機門真是徒有虛名!說什麼辦事有效率,都是吹的,害我白白和四哥吵了一架,結果金萱竟還活的好好的。」鳳寧夢拍桌而起,「敢忽悠本公主,我要去問問他們的門主,他收我那麼多錢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九公主你暫且別氣。」妙雨道,「我之前出宮了一趟,好像聽人說起,天機門門主的仇家找上了門,滅了他滿門,現在這世上約莫沒有天機門了,誰還來幫您殺人?」
「什麼?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鳳寧夢氣的臉紅脖子粗,「這死的這麼不是時候,他要是早點死,本宮也不會找上,那麼多銀子也不會白白打了水漂,氣死我了。」
妙雨抽了抽嘴角。
想不到殿下替離芝報了仇,卻間接幫了金萱一個忙。
不過金萱確實不適合這個時候死,她還有一個極大的用處還未發揮。
……
「公孫大人,您看月蓉公主,似乎不大開心。」
公孫越望了一眼五丈之外八角小亭裡的紅衫女子,無奈一笑,「其實這個結果我也猜到了,早在來南旭之前我便打聽了,太子有婚約,二皇子與右相大小姐、孟家大小姐糾纏不清,唯有四皇子沒有婚配對象,而月蓉公主既是來聯姻,做側室自然不合適,南旭國三位成年的皇子,只有四皇子正妃之位空缺,南旭的陛下會這麼安排,似乎也合情理。」
「可公孫大人您難道沒有聽說,四皇子風流成性且不學無術麼。」公孫越身側的炎國使者歎息一聲,「我炎國派來的是最出色的公主,可南旭選出的聯姻對像卻是……」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可公孫越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既是我炎國提出的聯姻,原本就沒有我們挑人的道理。」公孫越淡淡道,「南旭本就比我國強盛,既然是聯姻,那麼月蓉公主只能順應南旭陛下的意思嫁四皇子,這四皇子雖說風流之名在外,但聽聞他對女子甚有風度,想必月蓉公主嫁他,也不會吃虧。」
公孫越身邊的人沉默片刻,才道:「下官怎麼就忘了,能讓南旭與我炎國結盟這才是最重要的,月蓉公主想來深明大義,一時不能接受,過些日子也就想通了,公孫大人,不如您先去勸勸?」
「我勸無用,得公主自己想通了才行。」公孫越說著,餘光忽的瞥見一道淺白的嬌小身影走了過來,他朝著那人看去,是一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女,生得十分嬌俏,卻一臉傲然。
公孫越素來很有眼色,一眼看出那少女身上自有的一分貴氣,再看年齡,推斷中極有可能是南旭九公主。
可前一晚的宮宴並未見到鳳寧夢出席,他只是懷疑卻不肯定,眼見那少女走了過來,到了他面前卻也不停留,只朝著前方小亭子裡的夏月蓉走了過去。
夏月蓉原本只是靜坐著看遠方的景色,察覺到有人走來,轉過頭看向來人,一眼便認了出來,「九公主?」
鳳寧夢到了她跟前,本是想說話,卻在看見她的面容時,愣了一愣。
如今夏月蓉已經被指給了四皇子,在宮中呆了好些天,早已不戴面紗了。
縱然鳳寧夢很不喜歡夏月蓉,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生的很美。
膚白若雪,黛眉杏眼,瓊鼻鋌而小,她長髮及腰,一部分的頭髮梳到頭頂盤了一個髻,剩餘的任由著披散在肩頭,柔軟順滑,那漆黑如墨的發,襯著雪白的膚色,只覺得她的肌膚愈發晶瑩,她的雙頰泛著淡淡的玫瑰色,明艷動人。
br/>她看著鳳寧夢,絳唇輕啟,「九公主認不出我了麼?」
「廢話,本宮又沒見過你的真面目,一時間當然沒認出來。」鳳寧夢輕哼了一聲,而後道,「我聽說,你舞跳的很好?」
夏月蓉只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見她眉目裡似乎有挑釁之色,只笑道:「公主為何忽然這麼問?」
在她看來,這九公主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即使性子嬌慣,也不難應付。
「本宮這麼問,自然是想知道你幾斤幾兩了。」鳳寧夢昂起了下巴,「昨夜的宴席,本宮沒出場,聽說炎國月蓉公主歌舞無雙,本宮不太相信,你跳的莫非能有金萱好?」
妙雨曾說過,如果同時討厭好幾個人,那麼最簡單的又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們各自鬥,狗咬狗。
所以她故意在夏月蓉面前提金萱,左右這兩人都喜歡太子皇兄,那倒不如讓她們鬥得你死我活,她荔枝姐姐坐收漁翁之利,樂得清閒。
但鳳寧夢的如意算盤打得響,夏月蓉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金家三小姐的舞自然也是極好,我與她,不能說誰跳的更好,因為我們各自代表著南旭與炎國。」夏月蓉道,「原本炎國就是要與南旭國結盟的,南旭的貴女展示才藝讓我們炎國人觀看,是陛下抬舉我們,不過是各自欣賞罷了,若是要一較高下,一定要分出個高低,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這話回得很巧妙,既不謙虛也不高傲,意在把自己和金萱放在同一水平線上,不貶低捧高他人,也不貶低捧高自己。
早在這幾天,她就暗中把鳳青黎與他身邊女子的關係查探了一遍。
鳳青黎與金萱雖是指婚,但聽聞鳳青黎與金萱來往其實並不多,對待金萱也並不比別人特別,甚至對這個未婚妻,還不如自己宮中四大美婢。
東宮四美婢,風雨霜雪,在他身邊陪伴多年,他不從招任何一個人侍寢,卻是對四人極其縱容,同樣是宮女的身份,其他宮裡的宮女見了四人都要尊稱姐姐,甚至於一些妃嬪對待四人都要禮讓三分,可見東宮四婢地位。
他與孟家的三小姐,才是最難猜測的。
探子查到的只有一點點,據說太子曾險些被毒蛇咬傷,卻被孟家三小姐救下,還聽聞那毒蛇被孟家三小姐取下了膽,可見驍勇。
從那之後,太子便對孟三小姐諸多照顧,卻也不曾聽聞二人有什麼出格的事,探子好不容易混進了東宮,問出來的也只是——太子殿下與孟三小姐是好友,僅此而已。
好友?
夏月蓉心下冷笑,那一夜宮宴,她可沒瞎,是不是好友,一眼都能看出來。
她本可以戳穿,但戳穿了對她半點好處沒有,沒準還會引來鳳青黎對她的憎惡。
她想也許金萱根本不討鳳青黎喜歡,那麼對她而言,金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個九公主今日在她面前提起金萱,莫非二人很要好?
夏月蓉不敢確定,想了想,朝著鳳寧夢笑了笑,「不過金三小姐確實是個可人兒,生的楚楚動人,連我炎國的使者都在讚歎,本宮不得不承認,她很出色。」
說完這句話,她裝作漫不經心,觀察著鳳寧夢的表情,卻見那嬌俏的小臉上,頓時擰起了眉毛,顯然對她說的話很不愛聽。
不過鳳寧夢到底忍住了沒反駁,只道:「你說的有理,不過你的長相倒不輸她。」
她素來快人快語,對這月蓉公主只是不喜,對金萱卻是十足十的厭惡。
夏月蓉一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這九公主其實不喜歡那金萱,她才這麼點年紀,心裡想什麼全寫在臉上,就算剛才掩飾的快,也沒來得及逃過自己的眼睛。
想到這兒,她忽然又想試一試鳳寧夢。
「不過昨夜沒見到孟三小姐表演,倒是有些失望。」夏月蓉道,「原本我還好奇她會表演些什麼。」
提起孟離芝,鳳寧夢眼中劃過一抹神采,但很快,想起了妙雨的話。
「你想要不給你荔枝姐姐惹麻煩的話,你要做什麼修理人的壞事,可最好不要提到她,否則人家容易誤會是你荔枝姐姐教你的,畢竟你還小,人家不會怪你,只會說你荔枝姐姐心眼壞。」
對了,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她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本宮昨晚什麼也沒看見,對了,剛才說到哪兒了?你的舞是不是跳得很好?」
夏月蓉見此,忽然淡淡笑了。
原來,這個九公主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
她與金萱好是假,與孟離芝好才是真。
原來如此。
「九公主還是先告訴我問這個做什麼吧。」她道。
「聽說你舞跳得好,本宮要和你學。」鳳寧夢道,「本宮也會舞,但只是略懂,你教我怎麼跳你們炎國的舞蹈,我要在母后的壽辰上給她一個驚喜,你不會拒絕的吧?」
夏月蓉道:「公主孝心,本宮若是拒絕,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那你就是答應嘍?」鳳寧夢聞言,二話不說拉起了她,「那好,你先跳給我看看,我昨晚沒看見你跳的舞,你跳給我看看,會不會很難?」
夏月蓉由著她牽著走。
/>她倒是想看看這九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孟府。
「三小姐,九公主殿下請您去宮裡一趟,說是有急事呢。」
「急事?」孟離芝原本躺在院子裡的籐椅上曬太陽,一聽這話便起了身,「備轎吧。」
那丫頭能有什麼急事,去看看也好。
……
承福殿。
「四皇子殿下,九公主請您去她宮裡一趟。」
鳳佑梓原本在研究新的花種,一聽這話抬起了頭,「九公主可有說是什麼事?」
九妹前兩天才和他吵了,一直就沒理他,現在怎麼忽然又找他了。
「九公主說新學了舞,準備在皇后娘娘壽辰上給她一個驚喜,想讓您去看看效果,她說您要是不去,她一個月不理您了。」
鳳佑梓挑了挑眉,起身離開。
……
東宮。
「太子殿下,九公主請您去她宮裡一趟。」
鳳青黎正靠在軟榻上小憩,聽聞宮人的話,眼也不抬,開口聲線淡淡,「何事?」
「九公主殿下說孟三小姐在她宮裡呢,去不去殿下您自己考慮。」
鳳青黎睜開了眼。
莫非是離芝假意找鳳寧夢玩,其實是想見他?
他想了想,起身。
……
某間小屋內。
「大的這套舞衣,記得要把背後的線拆的鬆一些,腰間的布料剪壞了,縫得也要松一點,要確保沒跳幾下就能散。」
「九公主殿下這是想作甚啊?好好的舞衣偏弄成這樣,莫不是想整什麼人?」
「閉嘴吧你,照著做就是了,知道的太多了對咱們沒好處,只管沉默就行了,在宮裡做事,要學會當瞎子當傻子,別總探聽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
一刻鐘後,楓華宮內——
「你們炎國的舞蹈,倒真是與我們的不大相同,不過確實很美。」鳳寧夢正學著夏月蓉教她的幾個起步動作,餘光瞥見送舞衣的宮女來了,便停了下來,「咱們的衣裳穿的都太繁瑣了,還是換上輕盈一些的舞衣吧。」
夏月蓉道:「也好。」
「我讓宮人準備好了呢。」鳳寧夢朝她道,「之前沒有問你的尺寸,不過看起來你與妙雨姐姐的身形差不多,之前宮裡繡娘按著妙雨姐姐的身形做了好幾套舞衣,有一套沒用上,你應該穿得上。」
夏月蓉聞言,瞥了一眼走過來的宮女手上捧著的兩件舞衣。
鳳寧夢只到她的鼻樑高,便挑了右邊那件小的,將左邊的舞衣遞給了夏月蓉,而後拿著自己的那一套回房換去了。
夏月蓉拿著舞衣也到了偏殿的屋子裡,而後將舞衣展開平放在桌子上。
這件舞衣確實很好看,天藍色,腰間還有道道流蘇。
她伸手拂開那流蘇,看見了幾條縫製精細卻鬆垮的絲線。
「呵,竟用這招。」
舞,腰的扭動是必然的,縫製舞衣,腰間是關鍵,不得太緊不得太鬆,太鬆不顯身形,太緊阻礙舞動,還極容易出洋相。
在腰間做手腳,將原來的線拆了,換上極細的同色絲線,用流蘇掩飾,針線縫得倒還好看,真是有點高明。
她將舞衣翻了個面,發現背上竟也有異樣。
看來小看了這九公主。
夏月蓉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摘下兩隻耳環,將耳墜扯下,用勾住耳朵那細細的銀鉤子穿過了舞衣的腰間,而後將鉤子掰成一個圈固定住,另一隻耳環,用同樣的方式,固定在腰間……
「我看你一會兒出不出醜。」鳳寧夢換好了舞衣之後,嘀咕了一聲,而後走出了房間,幾步走到了與夏月蓉約好的空地上,卻發現她已經等在那兒了。
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給她準備的舞衣。
鳳寧夢心下暗笑,面上不動聲色,她與夏月蓉面對面,瞥見了她身後,鳳佑梓正朝這兒走來,前頭還有太監領路,心中算著鳳青黎和孟離芝約莫也快到了。
此刻在周圍看著的還有不少宮女太監,夠她丟人哭一回的了。
「換好了,那便開始吧。」她朝著夏月蓉道。
夏月蓉朝她笑了笑,而後緩緩起舞。
鳳寧夢一邊學著一邊有些納悶,怎麼見她跳了一會兒那舞衣還好好的?四哥都快走過來了,難道是那兩個宮女沒弄好。
呵,現在沒反應,多跳幾圈,照樣有反應。
她才這麼想著,忽的聽夏月蓉道,「九公主,你怎的心不在焉的?這個動作不對,你的手應該再高一些……」
夏月蓉停了動作,朝她走去,一隻手幫她調整姿勢,另一隻手放上她的肩,「這一邊的肩要高一點,這樣動作能好看一些。」
她此刻依舊是背對著鳳佑梓,從鳳佑梓的角度看,她只是在幫鳳寧夢調整動作。
/>然而,她收回放在鳳寧夢肩上的那隻手時,卻趁勢一滑,指間多出了一根小而薄的刀刃,輕輕劃開鳳寧夢那件舞衣,脖頸與背中纏繞而上的其中一根線。
「好了,就這樣。」她退開兩步,「九公主,你重新來一遍。」
鳳寧夢撇了撇嘴,見夏月蓉教的認真,倒也沒好意思耍脾氣,眼見鳳佑梓已經在前頭,正不解地看著自己這一邊,卻沒再往這裡走,那模樣顯然是以為自己在練舞,不想過來打擾,只想靜靜地看。
他不過來也好,如此一來,自己不提醒,夏月蓉這麼一直背對著他,倒也看不見,而且,夏月蓉舞起之時都是十分專注,眼神不四處亂飄。
鳳寧夢照著她教的跳了起來,一個旋身,卻看見孟離芝和鳳青黎也往這裡來了。
很顯然,這兩人一同過來,卻很巧的在路上碰上了。
鳳寧夢勾了勾唇角,而後朝著夏月蓉道:「我跳,你也別閒著呀,一起跳,我邊看邊學,要是等會兒再錯了,你再提醒我就是了。」
「也好。」夏月蓉朝著她笑了笑,也隨她一起舞起。
「我在孟府就聽見宮人來喊,說寧夢有什麼急事要找我,現在看來,原來跳舞就是她所謂急事,什麼時候她還喜歡這個了,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原來竟也會跳舞。」孟離芝進了宮,便朝著鳳寧夢這兒走開,卻不想在路上竟遇見了鳳青黎,二人同時意外了一下,而後互相問了兩句,才智鳳寧夢竟是一起約的他們。
他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還是過來看看。
「若不是以為你在她那兒,我便不走這一趟了。」鳳青黎道,「我休息的時候,素來不受任何人的邀約。」
「那我面子還真是大了。」孟離芝朝他笑了笑,而後朝前看,這麼一看,卻挑起了眉,「這舞蹈怎麼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看了兩眼,她瞇了瞇眼,「炎國舞蹈,寧夢學跳炎國舞蹈?那麼這個教她跳舞的女子……」
不作第二人想,炎國公主夏月蓉。
她今日沒有戴面紗。
不過她在舞,孟離芝就這麼長的一段距離也看不清臉,邊走近了過去看,忽然發現另一道身影。
那斜靠在樹邊的,不正是鳳佑梓?
鳳寧夢和夏月蓉跳舞,鳳佑梓旁觀,這一幕——
怎麼有點怪。
孟離芝才這麼想著,卻見那兩道舞動的身影,其中較為嬌小的那一人脖頸後方的舞衣忽然崩開,她還猶自沒發覺,正轉著圈兒。
孟離芝眸光一緊,那舞衣——
她想也不想,腳下一點,身影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