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秀恩愛死的快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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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萬兩?真的假的?這小妞這般富裕?」這樣龐大的一筆錢財,讓地痞們驚愕。
而不止他們,金萱也愣了,五十萬兩?眼前的這個女子果然是在誑她,以五十萬兩為條件救自己。
不過落在她手中,可比落在地痞們手中好得多。
同一時,孟離芝身邊的二人,差點樂暈了。
就說小姐不會那麼好心的,白救人這事絕不可能。
孟府裡給小姐少爺們的銀兩平時都是有限制的,要是花的太厲害,也會缺錢用。
她們想不到,孟離芝竟會敲詐金萱,一開口就是五十萬兩……
這廂上演著討債搶人的情景,殊不知,此刻小巷的巷口,正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巷子裡頭,升騰起一絲怒意。
哪來的多管閒事的三個女子?敢壞她的計劃。
不過——
她其實不相信金萱真的欠了那紅衣女子五十萬兩,看金萱面上那驚愕的表情就知道,應當是那個蒙面女子坑她的。
這女子倒是很會挑人挑時機,五十萬兩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既然她破壞了她的計劃,那麼她回頭就要從這筆錢裡分走一半,那女子要是不肯給,她會讓她知道她的厲害。
「我已經願意還你銀子了,你快些幫我解決這些人。」金萱邊說著邊往後退,將五名地痞全留給孟離芝。
五十萬兩,換她的名聲,倒也不虧,只是——她很不甘心這樣被人敲一筆錢,甚至可以說是間接的勒索。
待她解脫了,以後若是不碰上這女子便罷了,若是碰上,定不饒她!
「那好吧,看你也挺識趣的。」孟離芝聞言,滿意的點點頭,「你放心就是,這五人,我很快幫你解決了。」
可孟離芝這一番雲淡風輕的話,無疑激怒了地痞們,當下便對著她大罵——
「哪來的猖狂女子!你算哪根蔥敢處理我們?說話也不怕閃著了舌頭!」
「老子一巴掌就可以抽死你了!」「舒蕾飄柔,這下交給你們了。」孟離芝見著眼前的陣仗雙手環胸,悠哉地道,「要活的。下手別太重了。」
話音剛落,身邊兩道人影當即竄了出去。
「啊——」
「啊——」
「啊——」
眾人只覺得眼前兩道黑影閃過,便有三聲淒厲的叫聲傳入耳膜。再定睛看地上,三名男子的雙腿腳筋已經全被挑斷,每人膝蓋上一處刀傷,血流不止。
他們身後一尺外的地方,兩名蒙面女子迎風站立,右手均是持著銳利的短刀,滴答滴答地滴著血珠,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三人瞄了眼自己的腿,白眼一翻,嚇暈了。
孟離芝垂著眸子看著倒地的三人,眼角抽了一下,飄柔和舒蕾這下手還是狠了吧?
不過對待這種輕薄女子的色痞,挑斷腳筋倒也算是教訓了,試問連腿腳都不利索,跑都跑不快,還怎麼再去強迫人家姑娘家?
「小姐,這還有兩個怎麼辦?」舒蕾轉過身,看了一眼對面嚇得面色發白的兩名男子,詢問著孟離芝的意思。
「撲通」
「撲通」
那兩名男子同時跪了下來連連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姑娘,我們有眼無珠,姑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姑娘,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孟離芝看著地上二人的熊樣,輕笑道:「怕成這樣做什麼?我又沒說要拿你們怎麼樣,他們三個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你們敢發誓從今以後都不再調戲過往女子?」
「我們發誓絕不再犯!」二人幾乎連想也不想地便答應了下來。
「很好,那麼我也就不挑斷你們的手腳筋了。」孟離芝好脾氣的笑笑,就在二人以為她願意放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哪知她又慢悠悠開口,「舒蕾啊,把這兩個人抓去報官,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相信衙門會好好調教他們的。」
二人當即沒暈死過去。
舒蕾也不給他們再討價還價的機會,一手拎起一個,便離開了窄巷。
孟離芝面巾下的唇角勾了勾,而後收回視線走到仍然臉色蒼白的金萱面前,輕描淡寫道,「姑娘,你答應我的事呢?是不是該兌現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金萱眼見地痞們被盡數解決了,總算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便抬頭問孟離芝。
「救你的人,其他的你不用知道太多。」孟離芝道,「我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你快些把我的酬金付了,咱們分道揚鑣。」
金萱見她態度輕描淡寫,以往的日子可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不客氣,不禁沉下了臉,「你可知我是誰!」
孟離芝一聽這話立即就笑了:「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還是那句話,我的酬金呢?」
「你……」金萱眸裡劃過一絲慍怒,似是想發火,可餘光瞥見身邊的蒙面女子手中還滴著血的短刀,
,還是將要斥人的話生生忍了回去。
現在自己還在這個女子的手裡,要是惹得她不高興……
還是先想法子脫身。
「我答應你的事自然就會辦到。」她道,「這樣吧,你現在和我回府,然後你就在府外等著我,我讓管家把銀子給你就是。」
「姑娘,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騙的麼?」孟離芝望著金萱,眸光似有玩味,「跟你去府上在門口等,然後等著你府裡的下人來圍毆,或者悄悄去報官把我抓了?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嘛,你不嫌事多麼?」
「我,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自己心裡所想被人拆穿,她連開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更是將眼睛挪開避開孟離芝的視線。
「你,回府去拿本姑娘的酬金。」孟離芝瞥了一眼在一邊被忽略了許久的小丫鬟,「來這巷子裡交給我之後,再帶著你家小姐回去,你若是想和我耍什麼花樣,或者帶什麼人過來,我可很難保證你家小姐能健全。」
「你……」金萱咬了咬唇,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隨後瞪了一眼一邊的丫鬟,「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去!」
「是!」那婢女惶恐地應了一聲,隨後轉過身便跑出了巷子。
「飄柔,你在這兒盯著她,我暫時離開一下。」孟離芝說完,一個轉身輕躍便躍上了屋頂,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巷子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裡頭的動靜,一見孟離芝竟然跑開了,也不知是去哪兒。
「原本是三個人,姑奶奶我還擔心敵不過。」她看著窄巷裡的二人,唇角輕輕一勾,「現在好了,少了兩個,就剩一個,要是我把金萱從她手上搶過來,那五十萬兩可不就都是我的了。」
她猶自開心著,卻不料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一驚,回過頭,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一身紅衣瀲灩,面戴同色的絲巾,削肩柳腰,可不正是方才在窄巷裡躍上屋頂的那人?
她幾乎想也不想,迅速出手。
孟離芝一個輕輕側身,伸手輕而易舉扣上的那纖細的手腕,而後將指甲掐上去輕輕一捏。
「啊——」對方似乎有些吃痛,想要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又不敢太過使勁,只能任由她掐住。
「放開我!」
「小妹妹,年紀不大,心很大嘛,敢跟姐姐搶銀子,嗯?」孟離芝掐著她的力道絲毫不鬆開,朝著她挑眉,「你在這外頭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膚色白皙,鼻樑挺翹,下巴之下是一段粉嫩白皙的玉頸,雖是二七的年華,五官卻已顯出了細緻與美麗。
此刻那雙烏漆漆的眼眸裡,是明顯的小火苗在跳動。
「要你管!你放開我!」少女似乎有些急了,「你再不放我可就咬人了啊!」
「狂犬病?不像。」孟離芝看著她,眉眼彎起,「真是可惜年紀小小就瘋癲了。」
「你才瘋癲呢!」那少女頓時瞪眼,怒視孟離芝,「多管閒事,還罵別人是瘋子,誰讓你救她了?你裝作沒看見她不行麼?」
「你和金萱是仇家?」孟離芝看著眼前的少女,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要你管?你壞了我的事,現在又抓著我不放,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你就別想在雲州混了。」少女一邊使勁掙扎著孟離芝的鉗制,一邊罵道,「你最好現在就乖乖放了我,再把那五十萬兩還我,那本就是我應得的。」
「你是想說,金萱之所以會被地痞堵在這裡其實是你的功勞?」孟離芝眉目微動。
她原本還以為這只不過是哪家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金萱的敵人。
連金萱都敢設計,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要毀了她的清譽,這得是多大仇?
「對,就是我的功勞,我也不怕告訴你,看你敲詐她那麼多銀子,就知道你也不是她朋友。」少女輕哼一聲,「我和她結怨可不是一天兩天,我本來就打算讓她今天就毀在這裡,想不到半路殺出了你,壞了我全盤計劃,這樣好了,你把那筆銀子都給我,我就不怪你。」
「你個小丫頭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孟離芝鬆開了她的鉗制,白了她一眼,「你打不過我的,省省吧,但是如果你告訴我你是誰以及你跟金萱有什麼過節,也許我高興了分一點給你,我九你一。」
她覺得這也許不只是兩個女子間的矛盾,極有可能涉及了雙方家族。
這個女孩必然是哪家的貴女。
孟離芝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海珠項鏈,這是御賜之物,孟蘭沁也有,自己的那條是妙雨送的,這東西只有貴族家的女孩才會有。
金家的仇敵會是朝中的哪一家大臣呢?
「這麼吝嗇?不能你五我五嗎?」少女似乎很不滿意孟離芝的分法,橫眉豎眼。
「你再廢話我直接不給你了。」孟離芝作勢又要抓她,嚇得她往後一撤。
「說就說,這條小巷,平時多了流氓地痞,但是金萱並不知道,今兒我在街上碰見她,順手牽羊摸走了她腰間的玉珮,她沒看清我長得什麼樣子,直接追上來了,可見這玉珮還是挺重要的,我一路把她引到了這條小巷子裡,連地痞都是我招去的。」她說著,從衣袖裡掏出
了一塊掛著紅繩的藍玉,揪著繩子拿在手裡掄著玩,「本來像她這樣的心機婊,就該這麼被整治。」
「你說什麼?」孟離芝聽聞她的話,立即伸手抓上她的手腕,目光錯愕,「你剛才說什麼?」
「你幹什麼又抓我,鬆手!」少女想甩開她的手,卻發現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是甩不開,不禁又炸了毛,「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啊,掐得我手都疼了!」
「要我鬆手可以,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心機婊這個詞?」孟離芝看著她,目光灼灼。
「怎麼?難道她不是麼?」少女不明白孟離芝為何變臉,卻還是道,「我四哥說的,外表看上去清新脫俗如花似玉很無害,但其實心腸狠毒算計他人,包括親友,這樣的人就是心機婊。這金萱平時在金府裡耀武揚威地消遣人,到了我家就開始故作優,矯揉造作,整天到晚想著勾引我三哥,我三哥不理她,她還恬不知恥地湊過來,身為相府千金,還要不要臉了,既然她不要臉,那我只能成全她了。」
孟離芝:「……」
唉,果然是她抱的希望太大了,這個世界哪會有那麼多同類的產生。
孟離芝鬆開了她的手,「見過公主殿下。」
「……」那少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你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公主殿下,不必裝了。」孟離芝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金萱喜歡的是太子這誰不知,太子排行第三,是你第三個皇兄,你這身份不是明擺著?現在否認不覺得太晚了麼?而且,普天之下除了你四皇兄鳳佑梓,又會有誰知道心機婊這個詞?」
這個鳳佑梓!
什麼不好教,教一個小女孩這種詞。
「那是,別看我四哥吊兒郎當的,他可有趣了。」少女說的眉飛色舞,「你還挺聰明的啊。」
「但凡不是蠢貨似乎都能猜得到……」孟離芝略微無奈,「公主,你實在太不會掩飾,幾句話別人都能聽出來了。」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少女無謂地揮了揮手,「雖然你對本公主很不敬,不過你這個人還是挺有意思的,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了,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錢麼?我要雇殺手,要說珠寶我多的是,但是飄渺宗不收珠寶,只收真金白銀,而且皇宮裡的東西不能隨便拿出來當,這被父皇知道了又得罵我了,所以我才要錢,誰讓飄渺宗那破規矩擺在那裡,說實話我也是醉了。」
「……」孟離芝很想說我才醉了。
這少女分明是正宗的古人,卻說著一口現代網絡流行詞!
鳳佑梓,我真是服了你了。
「好了,五五分,給你一半,不過你要告訴我,你要殺誰?」孟離芝問道。
「殺金萱,殺孟蘭沁,殺孟蘭欣!」少女咬了咬牙,「得罪本宮的,本宮要她倒霉,往死裡得罪本宮的,本宮就要殺殺殺,殺他個片甲不留!這三個心機婊綠茶婊外加一個狗腿子,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本宮除了她們,是給我大南旭做貢獻。」
孟離芝覺得自己彷彿穿越回了現代……
「公主,飄渺宗近期可能不得空了。」孟離芝揉了揉額頭,「實不相瞞,我本來也想找她們做生意,哪知道,他們的任務接滿,只能排著了。」
飄搖這個頭不在,上回刺殺自己的那一批還沒復原,而據雨潔說,剩下的殺手們都出任務去了,都是些江湖大佬不好解決,現在飄渺宗沒有多少人手,加上宗主無心管理,滿腦子只想著找他的李郎,飄渺宗已經是一盤散沙。
「靠,這麼不巧,真是天都不幫我。」少女啐了一口,「算了,沒有殺手本宮也能自己搞定,只不過這幾人都是宮外耍威風,進了宮裡就假惺惺,要抓到能治她們罪的把柄太難。」
「公主,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孟離芝頓了頓,又道,「還不知道公主是哪一位公主?」
「九公主,鳳寧夢。」鳳寧夢說完,看了一眼孟離芝,「你呢?」
「孟府三小姐,孟離芝。」孟離芝說著,將自己臉上的絲巾摘下,「剛才對公主多有冒犯,希望公主不會介意才是。」
「多大點事,當然不介意啊。」孟離芝沒有料到鳳寧夢這般說完後,忽的一下子跳到了她跟前,她才到自己眉頭那麼高,因此正仰著小臉看自己,「三皇嫂,你比那金萱可是漂亮多了啊。」
噗——
「什麼三皇嫂!」孟離芝眼角一抽,「九公主,這話在外面不能亂說,人家會以為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呀,是本宮說的又不是你說的,不要這麼不好意思,你跟太子皇兄那點破事,我們都知道,好吧,看你臉皮薄,我就不點破了。」
「什麼破事?!」孟離芝聞言險些跳起,「我與他根本就還什麼都沒有,我們之間……」
「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的就是事實,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鳳寧夢看著孟離芝,忽然就笑了,「三皇嫂……」
「停!別叫三皇嫂!」
「好吧荔枝姐。」鳳寧夢見自己這個稱呼一出,孟離芝頓時眉頭都擰了起來,忙道,「別不高興啊,我覺得挺好聽的,這樣吧,公平起見,你可以叫我檸檬,四哥都這麼叫我的,他說檸檬是一種很有營養的果子,可以入茶,但是咱們南旭國好像沒有唉……」
「……」孟離芝忽然覺得對上鳳寧夢比對上鳳青黎還要無奈。
nbsp;「公主,咱們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吧。」孟離芝輕歎一聲,「你跟我說說,你與金萱那三人,什麼仇什麼怨?」
「說起這個,本宮那叫一個抓心撓腮!」鳳寧夢好似是想起了什麼氣憤的事,雙眼欲噴出火,「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那麼對待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從宮裡偷跑出去,跑得太急,侍衛又到處找我,我來不及帶銀兩,到了集市上,我看見熱騰騰的包子,想買卻沒有銀子,那時金萱正在包子鋪對面買胭脂,我見她衣著不凡,上去就問她借一百兩,沒想到我才開口,她便說我是哪裡來的瘋子,一百兩都不借我,還要打我!」
「之後呢?」孟離芝眼角一跳,她不覺得這樣的事足夠讓鳳寧夢恨金萱。
「我說我是公主,她不信,還來笑話我,我氣得自己回了宮,宮女們和我說,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太亂,我總算是理解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往外跑,直到有一天金萱入了宮,我看見她就來氣,上去就抽了她一耳刮子,沒想到那天在街上很刁蠻的她在宮裡竟然任由我打,那時好些大臣看見了,有人告訴了父皇,父皇聽了就來訓斥我,完全沒有公主的樣子,那死賤人還跪著給我求情,我看她那假惺惺的樣,上去又是一腳。」
孟離芝輕歎一聲,「你到底還是太嫩了,可見你從小被保護的太好,後來呢?」
「後來我被父皇杖責了二十,也許是覺得我無理取鬧給他丟臉,他素來疼我,卻沒想到那次罰我那麼重,我被打板子,還聽見金萱在旁邊說『公主年紀尚小,不可責罰太重,陛下若生氣,臣女願代為受過』,於是,我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到了她面前,給了她一拳。」
「你……」孟離芝簡直哭笑不得。
「還沒完,父皇直接發火了,將我軟禁,我在自己的寢宮裡,拿布條做了個人偶,往它背上扎針,送飯的宮人看見了,嚇得飯都掉了,後來宮裡出了傳言,九公主在寢宮中行巫蠱之術。」
孟離芝無言以對。
「扎小人是巫蠱之術,是大忌,四哥聽了之後很著急,讓人捎信給我,讓我裝瘋賣傻,他去父皇那兒說我是中邪,並非自己行巫蠱,父皇心裡還是不想罰我的,就贊成了四哥的話,隨便找了江湖術士給我驅邪,好不容易我被放出來了,竟然又碰見了金萱,我想殺她的心都有了,看見她在河邊,我就想推她下去。」
「你不會又推她下河了?」孟離芝對鳳寧夢的衝動簡直無話可說,眼皮直跳。
「這次我聰明了,沒有再推她,她自己跳下去的!」鳳寧夢咬牙切齒,「所有人都以為我推的她,因為這事,我又被打了十個板子,禁足三個月,現在我出來了,我非弄死她不可!」
孟離芝:「……」
一百兩銀子引發的血案。
「至於孟蘭沁,回頭再和你說吧,想起來我就氣,總之她們的行蹤現在全掌握在我的手裡!」鳳寧夢冷哼一聲,「看我怎麼收拾她們,哼哼……」
她才說到這兒,一個抬眼,忽然視線越過孟離芝好像看見了什麼人,眼睛立即瞪大。
孟離芝見她如此,轉過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五丈之外的街道上,墨色錦衣的男子攜著一淡粉色衫裙的女子緩步行走。
正是鳳臨滄和孟蘭沁。
那二人並沒有往這邊看,而是一同繞進了街頭的一家戲館裡,片刻之後,孟離芝二人看見,大量人群從戲館裡走了出來,人人面上無奈,夾帶著一點不甘。
「包場?有錢真好。」孟離芝摸了摸下巴,「孟蘭沁確實是喜歡聽戲曲,這家戲館子在雲州頗有名聲,這包館子的價格可不低,敗家。」
「有什麼了不起的!」身後,鳳寧夢不屑道,「我最討厭二皇兄那深情款款的樣,不是都要和金凌定親了?喜歡誰也不給個答案,這樣的男人太多情,不專一。」
「別說話這麼老成,你個小丫頭,還不懂這些。情情愛愛,你再過兩年體會吧。」
「我是不懂情愛,但是起碼有一個道理我懂。」鳳寧夢冷哼一聲,「秀恩愛死的快!尤其是他們這樣的,風流男配心機婊,哼!」
孟離芝再次被鳳寧夢雷到。
但這還不算完,只見鳳寧夢環顧四周,而後看見了幾名乞討的叫花子,從衣袖裡取出一錠金子,朝他們招了招手。
叫花子一見金子,立即忙不迭跑上前。
鳳寧夢直接將金子丟了過去,「這個給你們,幫我辦件事,事情完了,再給雙倍。」
「姑娘請說,姑娘請說!」
「你們啊,一會兒出了這條巷子,左拐大約走十丈,能看見一家錦尚坊,裡頭有賣戲服,你們一人買一件,將臉洗洗乾淨了,去那家戲館子裡唱曲。」鳳寧夢指著自己正對面那家戲館,「就在那,走後門,那裡容易混進去,畫好妝容別人認不出來。唱給裡頭的一男一女聽,唱完了趕緊走。」
「可是姑娘,我們不會唱戲啊。」
「不會唱沒關係,我現在就教你們,唱好了,重重有賞。聽著——」鳳寧夢輕咳了一聲,而後在孟離芝好奇的目光下,張口唱——
「大河向東流啊!渣男渣女快分手啊~誒嘿誒嘿讓你秀啊,過完今天都分手啊~路見不平一聲吼啊!不分手就潑汽油啊~點火燒死沒人救哇~嘿~嘿~沒人救啊~嘿~嘿~沒人救啊~嗨呀,咦二呀,秀恩愛死得快呀~嗨呀,咦二呀,你說這得多大仇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啊!不分手就潑汽油啊~點火燒死沒有救哇!~嘿~嘿嘿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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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孟離芝差點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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