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文 / 乙純
蘇溫良帶著白景宸離開了天衍宗宗門範圍之內後,就立刻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飛行法器,向著他曾經去過的最大散修城鎮,也就是白馬城的方向飛去。
他此次計劃外出五年到六年的時間,到時候男主白景宸正好三十三歲,同年會展開另外一個重要劇情,而在中間這段空閒的時間裡,原小說之中寫到的是,白景宸拜女主為師,跟隨女主修行,他一直待在女主的峰頭上,閉關修煉了五年的時間,剛好出關的時候,就趕上了重要劇情的展開。
而現在,因為他自己這個外來者的介入,他的舉動對劇情或多或少的產生了影響。
他成為了男主白景宸的師傅,甚至在他的指點下,白景宸的修為增長的更為迅速,再閉關修行對於白景宸修為的提升幫助不大。
且白景宸修為提升的快,相應的其他方面卻沒有提上來,與其待在宗門內進行學習,還不如到白馬城進行實戰訓練,這樣白景宸不僅可以鞏固修為,還可以磨練心智。
蘇溫良抱著這個打算,在經過了將近十餘天的路程之後,終於抵達了白馬城。
他走下了飛行法器,仰頭望著不遠處的高大城門,心中湧上了淡淡的感慨,想當年他被禁錮於原主的身體,對這座散修城鎮遠遠觀望,甚至在白馬山上差點與原主一樣殞命。
如果沒有系統的出手幫助,那他早就跟隨原主自爆元嬰身亡了,哪還有今日再次站在白馬城門前的完好無損,所以只憑這一點,他對系統也是感激的。
蘇溫良收回了視線,就感覺到身邊白景宸探尋的目光,他看了白景宸一眼,便轉過了頭去,一邊抬腳向著白馬城走去,一邊神情冷淡說道:「這是車嶼界的最大散修城鎮,白馬城,這裡的繁榮程度完全不遜於玄天城,甚至比玄天城更為熱鬧,我們將會在這裡待上三年的時間,屆時先穩固了你的境界,順帶將其他的修真法術也修行到與你現在的修為水準持平再說。」
白景宸聞言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和善溫的說道:「是,一切全聽師尊的便是。」
蘇溫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看到白景宸溫爾的做派,心底就會湧上一股惡寒之感來。
他們二人在白馬城的城門處做了登記,二人其實本質上都是第一次來,不過蘇溫良依舊偽裝成楊傲寒的模樣,所以在進行神魂檢測的時候,顯示的是曾經來過有登記記錄的。
而白景宸則是完全的新人一個,所以在城門處花了兩塊下品靈石,買了一塊身份令牌,便進入到了白馬城之內。
白景宸走在蘇溫良身後,他已經習慣了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偶爾會抬眼看看周圍的環境,不多時便又會低下頭去。
他的心情意外的平靜無波,既然蘇溫良已經有了計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按著蘇溫良說的去做。
他相信蘇溫良不會害他,頂多也就是給他難堪和添堵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蘇溫良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所以白景宸全然不會懼怕這次陌生的修行之旅。
蘇溫良熟門熟路的在白馬城街道上轉悠著,原主曾經來過這裡,所以蘇溫良按著原主的記憶,左拐右拐走過了幾條街之後,來到了一家相對奢華的修仙客棧。
他走了進去,跟這裡的煉氣期掌櫃,點了一間上房,繳納了一定額度的下品靈石,就拿著客房的門牌走了上去,進入到了房間之內。
蘇溫良佔據了唯一的床榻,他說道:「此次的歷練之行,時長五年左右,而我們會在白馬城此地待上三年的時間,屆時我將放寬對你的限制,一切修煉的安排都要靠你自己來制定,我只負責保障你的安全,順便給你提供無上限供應的靈石、丹藥和符篆,如何?」
白景宸不置可否,面上依舊帶著淡笑,似乎這樣的表情已經成為了常態,他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徒兒就自己做主了。」
蘇溫良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白馬山之中匯聚了來自車嶼界四面八方的修士,其中大部分是散修這類的亡命之徒,不過,白馬城管理森嚴,不允許私自打架鬥毆,但是白馬城內的大小比鬥從不斷絕,各種比鬥場和比鬥賽,給散修們創造了相互切磋、提升修為的機會,也保證了白馬城內居住環境的安定。」
「而我之所以會選擇這裡,便是看中了這一點,我之前便與你說道,你的修為增長極為迅速,但是體內的靈氣來的突兀,暫時並不是為你所用,所以即便你現在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是與旁人比鬥開來,估計鬥不過那些穩紮穩打修煉的築基初期的修士。」
白景宸聞言,抿唇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身上缺少了殺伐之氣,即便現在心性果斷,但是長年久月下去,身手與修為的不同步,會讓他陷入晉級的泥潭之中,並不利於他日後的修行。
蘇溫良見他自己也明白比鬥的重要性,便說道:「這三年內,你可以在白馬城之中日夜參加城內比鬥,也可以進入到附近的白馬山,進行修士的正常歷練,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趁著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交易,你就在這段時間內,放開膽量大膽的去做,總有我會替你收拾爛攤子。」
白景宸:「……」這種傍上大靠山,抱上粗大腿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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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濛濛亮的時候,白景宸就醒了過來,他沒有賴床的習慣,醒了就直接爬了起來。
他從低級儲物袋裡面,取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等穿戴整齊之後,他走到外面摸了摸掛在架子上的衣衫,這是他昨天沖澡的時候洗的,現在摸上去還有點濕漉漉的。
他抬手
將衣服收了下來,拿到了茅草屋內掛著,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衣服就風乾了,到了那時他再把衣服收起了。
而如果放在陽光下暴曬的話,會將布料曬壞,他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本身又沒時間去賺錢,所以必須節省一些才行,一套衣服愛惜著穿的話,可以穿好幾年。
白景宸掛起衣服,順便瞥了一眼昨天救的那人,見他此刻胸膛依舊在起伏,就知道這人挺過來了,他走到那人身側蹲下,看了看這人的臉色,見他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也冒著細密的汗珠,就知道這人狀況不怎麼好。
白景宸現在也沒辦法了,他只是一個外門僕役,還總被剋扣份例,昨天給這人喂的丹藥還有草藥,都是他收集了多年的,他昨晚一股腦全用在了這人的身上,所以現在也是束手無力了。
白景宸雖然知道這人聽不到,但還是低聲說道:「我現在沒辦法了,你要想活下去的話,就只能自己努力了,我要去照顧靈草去了,晚上回來再見。」說罷,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天衍宗的這塊靈草田,距離天衍宗宗門較遠,要不然宗門的人也不會將這個任務視作是流放了。
這裡不管是資源還是靈氣,都比天衍宗山門差了太多,但是白景宸寧願留在這裡,因為在這裡,他能夠得到的反而更多,身邊也沒有人會排擠和嘲弄他,讓他可以更加專心的修煉。
白景宸走在靈草田的田埂之上,他每天的任務是有定額的,基本上一天處理一塊靈草田,三年裡從未變過。
他去李管事的宅子外面取了令牌,就向著今天要處理的靈草田走去。
而在白景宸離開之後的一個時辰後,梁聞肅終於恢復了意識,他立刻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發現這裡是一個破敗的茅草屋,且周圍毫無威脅之後,他安心的坐起身來,他看著身上敷著的拙劣藥膏,皺了皺眉,他在身上施了一個除塵咒,又從儲物袋裡面取出來一套法衣穿上,就盤膝打坐起來。
這裡靈氣遠沒有魔宮充足,梁聞肅修行了一會兒,發現外界的靈氣實在少的可憐,就從芥子空間裡面取出了十幾塊上品靈石,在稻草屋的正中央佈置了一個簡易的聚靈陣,然後坐在了陣法中央,打坐修行了起來。
他一直修行到了晚上,直到察覺到外人靠近的時候,他才警覺地睜開了雙眼。
白景宸幹完活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面。他救回來的男人,正端坐在一個聚靈陣之中,瞇著陰翳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他。
白景宸在他陰森的目光之下頓下了腳步,他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前輩您醒了,是我救您回來了,如果您身體恢復了的話,就趕緊離開罷。」
這樣的人,打眼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白景宸自然立刻委婉趕人了。
梁聞肅聞言看了他一眼,冷淡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
白景宸見這人修為深不可測,就乖順的回答道:「稟前輩,這裡是天衍宗門下的外境靈草田,位於車嶼界的東境金水河附近,我是天衍宗的外門僕役,名喚白景宸。」
「你是天衍宗六大家族白家之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