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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面冷心熱的阿哥 文 / 雲洛裟

    「見過皇貴妃!」冷清俊秀的少年彬彬有禮,挺直的背,骨節分明的指間,無不顯示著,這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腦海中閃現出關於雍正帝的評價,猜忌多疑,刻薄寡恩,剛毅果決、勤政愛民、肅貪養廉,雖是毀譽參半,卻眾皆認可,他是一個好皇帝!

    「四阿哥不必多禮。」豐離是極欣賞雍正的,是以對年幼的四阿哥,釋放了很大的善意。康熙的妃嬪阿哥,她入宮本非所願,又居於高位,她不願見那諸多的妃嬪阿哥,雖說有些不合規矩,但在孝莊和康熙的默認之下,並無人提起說破,不過都是心思各異,如取所需罷了。

    說來也奇怪得很,那位有了兩大金手指的懿貴妃,卻不曾想過抱養四阿哥胤禛,也不知道到如今仍無所出的懿貴妃,可會覺得懊惱。

    「胤俄見過四哥!」小胖子規矩還是學得不錯的,人雖是胖了點,擺出樣子來,還是挺可愛的呢!豐離嘴角含笑。已頗有冷面王風範的四阿哥眼睛往小胖子那一瞟,小胖子嚇得退後幾步,小臉那叫一個慘白,這都快哭了。「你一再逃課,可是要師傅稟明皇阿瑪,讓皇阿瑪責罰於你?」

    面冷,這說出口的話,真真堪比冬天的冷風啊!如此威嚴,豐離卻是看得想笑,小胖子連忙認錯道:「四哥,胤俄知錯了,胤俄再也不敢了!」

    額娘啊,四哥的冷臉好可怕啊,快來救他啊!不對,額娘這會兒不在,皇貴妃……胤俄將求救的眼神使向豐離,豐離當作沒看到。「四阿哥急著尋十阿哥,可是驚得不輕。瞧你四哥為了找你弄得冒頭大汗,生怕尋不著你回去,上書房的師傅奏明你皇阿瑪,那你可得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快為你四哥奉茶,謝你四哥為你勞累奔波!」

    經豐離這麼一說,胤俄這才注意到,四阿哥胤禛臉頰通紅,滿頭的大汗,這才什麼天氣啊,若不是趕著急,何至於此!胤俄乖乖地將茶端到四阿哥面前,「四哥,多謝你了,你喝口茶,休息會兒,我就跟你回上書房去。」

    本以為要費不少周章的,聽著胤俄如此乖覺,四阿哥胤禛接過茶水喝下,不由地看了一眼豐離,剛剛進門他急著尋胤俄,且豐離是他長輩,雖是年齡相差無幾,卻也因此要多守規矩的,豐離入京以來,除去不在京城的日子,於宮中都是深居簡出,胤禛也只聞其名,從不曾認真看過豐離的長相。

    容貌如眾是胤禛看到豐離的第一感覺,觀其眉目如星,眼角含笑,讓人如沐春風,卻是宮中無人能及的。且她為胤俄點明他的辛苦不易,最是讓他記下。

    飲下茶杯中的水,胤禛與豐離抱拳,「多謝皇貴妃,我這就帶十弟回上書房去了。」

    「嗯,送四阿哥和十阿哥!」豐離點頭讓人送他們兄弟。胤禛牽著胤俄的手走,胤俄原是掙開的,但看著胤禛滿頭的汗,又乖乖地讓胤禛牽著了,胤禛感覺到胤俄的親近,便道:「以後若是功課不懂的,四哥可以教你,三哥罵你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胤俄點了點頭,胤禛道:「《三字經》的內容,你還有多少背不出來,你給四爺背一遍,若有不記得的,四哥給你提個醒,你今兒個師傅教的就是《三字經》,回去要是能背好了,師傅許不會罰你了!」

    「嗯嗯,皇貴妃說我已經背完了《三字經》了,四哥你且聽聽有沒有背漏!」胤俄想著豐離給他出的主意,朗朗上口地背起了《三字經》。

    待他背完了。胤禛措了他的腦袋道:「不錯不錯,背得一字不差!」

    想著早上那會兒胤俄還因為背不出《三字經》被三哥罵了傻子,怎麼這會兒就背出來了呢。連著看了胤俄幾眼,還是把這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胤俄開心地道:「我也不知道呢,剛剛皇貴妃在跟我說點心,說著說著就教了我《三字經》,我自己都不知道,就背出來了!」

    胤禛無語了,「皇貴妃還給我出了一個可以避過師傅被罰的主意哦!」小胖子一臉的得意加炫耀,胤禛皺了皺眉頭,想著剛剛見到豐離那無害的樣兒,果然是錯覺!

    因著胤俄而無法上課的上書房,隨著胤俄的回來,師傅拿了戒尺放在掌心,那是準備開罰了,沒想到,小胖子衝上去抱住了師傅的大腿,「師傅別罰我,我不是故意要逃課的,我背不出《三字經》,我無顏面對師傅,就想把《三字經》背熟了再回來。師傅,我知道錯了!」

    連著太子在內的諸阿哥皆看向胤俄,上門房裡數十阿哥年齡最小,眾所周知,這小胖子整日除了吃,那完全是不長腦子的,這會兒他竟然用了無顏面對師傅這話。囧……

    胤禛卻比眾人想得更多了,這麼明顯無賴的法子,竟然是豐離給想出來的。胤禛內裡捉狂啊,完全看不出來豐離竟然是這樣的人好嗎?

    「十阿哥如今可能背出《三字經》了?」鬍子發白的師傅是為翰林院學士,對於十阿哥的資質,那早已明瞭,可十阿哥需這無賴的手段,還無顏面對師傅,當真夠不要臉的!

    「背出來了,師傅就不罰我嗎?」胤俄完全照著豐離說的話做,巴巴地望著師傅。

    「若是十阿哥能背得一字不差,此次逃課之事,就此掀過,我自不會罰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拿著戒尺指指胤俄的胖手,胤俄得到承諾,歡喜地跳了起來,「多謝師傅,多謝師傅!」

    搖頭晃腦地背起《三字經》,等著看笑話的幾個待聽他背完了,那完全呆了,就是那拿著戒尺準備打人的師傅也瞅著胤俄,額,還真是背出來了啊!

    目光看了四阿哥胤禛,儘是讚賞,胤禛莫名,隨之一想卻是明瞭,師傅這是以為胤俄能背出全本的《三字經》都是他的功勞。胤禛真是哭笑不得,這事兒他又不能主動解釋,所以,那就收下師傅的讚賞吧!最多以後,他多教著點胤俄就是了!

    「既

    是背了出來,十阿哥歸座吧!但再有逃課之事,我立刻稟明皇上,由皇上責罰!」人無信無以立,師傅有言在先,自是不會出耳反耳的。警告地看了胤俄一眼,胤俄脆聲答應,可是逃過一劫了。為此,想著上清宮那好吃的點心跟粥,小胖子立刻堅定了要多往上清宮的想法。

    豐離出了主意,自是清楚定然能幫著小胖子逃過被罰的,為此小胖子成了上清宮的常客,好吧,那也沒什麼的,可連帶著,溫僖貴妃也往上清宮來,這動靜就有點大了。

    「胤俄與臣妾說起,皇貴妃教他功課,倒讓他從那倒數第一的成績,節節上升,臣妾前來與你道謝了!」溫僖貴妃出自鑲黃旗鈕祜祿氏,可是滿族大家。一般人家的家長,有人幫著自家的小孩提高了成績,上門道謝,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而且十阿哥胤俄那是經常在溫僖貴妃面前多得提起豐離的好,都是誇獎的話,溫僖貴妃本對豐離就好奇的心理,更是被挑起了。

    所以,在連著一個月確定豐離對胤俄並無惡意之後,溫僖登了上清宮的門,應該說是成了上清宮的常客。豐離是不跟人串門的主兒,人人都不知豐離如何,她不去旁人兒那兒,其他人摸不清她底細,也不敢輕易上門來,瞧著十阿哥常到上清宮,溫僖貴妃也是在這之後一個月的觀察,這才成了常客吶。

    與豐離混熟了,溫僖貴妃也是知道,豐離是個脾氣甚好的人,整日裡笑瞇瞇的,又是個不擺架子的人,雖對人多有防備,卻也是個對人無壞心的人。宮裡那面上笑著,心理算計著的人,數之不盡,人人皆有所求,有所圖。但於豐離,她已為皇貴妃,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對帝寵放得甚開,不曾爭風吃醋,一開始,溫僖貴妃或還有些覺得總到上清宮不妥,來多了,再沒這感覺。

    「你這一謝都謝了幾個月了,莫再客氣了!」豐離讓人奉了新做好的冰牛乳,溫僖貴妃看著笑道:「皇貴妃這裡可是吃的花樣甚多啊,莫怪胤俄總與臣妾提及!」

    「民以食為天,口腹之慾比天大,我啊,就喜歡變著花樣吃那些好吃的。」豐離喜歡美食,上輩子哪怕自小離家,她再忙也總會自己做一頓好吃的,喜歡吃的犒賞自己。現在好了,在這紫禁城裡,終日無所事事,她有更多的心思跟余映一塊研究吃的!

    除了初一十一去慈寧宮請安,豐離又不用打理宮務,更不見她去哪裡尋人說話,時間精力都放在了吃食上,如此簡單的日子,豐離卻過得甚是快活,溫僖自愧不如。

    立秋已過,京城卻依然烈陽高照,氣溫上升,瞧那透著熱氣的冰牛乳,溫僖貴妃端起喝了口,透心涼,於這夏日,真是再好不過的解暑品了。

    「這冰的東西雖是解暑,主子跟溫僖貴妃亦不可多喝!免得傷了身子。」餘韻瞧著豐離還要再添,出言提醒,豐離橫了她一眼,「再喝一杯不礙事!」

    余映待要給豐離添,卻被餘韻瞪了,「主子的身子豈能玩笑。」

    好吧,余映衝著豐離低下頭,表明了你的身子最大,可不能由著你。豐離哭笑不得,只看著餘韻,餘韻被她瞧得沒法子,只得乾巴巴地道:「主子真要喝,那就喝多半碗。只是喝了這半碗,你可不能再喝了。你的身子是奴婢調理的,這冰的東西,能不吃,最好別吃。」

    「好,好,好,管家婆,我就再喝半碗成了吧!」得了餘韻的批准,余映立刻顛顛地給豐離盛了半碗,豐離給她個眼神讓她加點,余映示意餘韻在看著呢,被發現了,那就連這半碗都要沒有。果然轉頭一看,餘韻正盯著呢,豐離沒有半點被捉包的尷尬,淡定地端過一飲而下。

    溫僖貴妃也是個懂得愛護自己的人,一碗牛乳,她不過只喝了一半就放下了。「這夏天過了,往後就稍涼快些了,如今我們正備著中秋賞月的節目,皇貴妃那日可要到啊!」

    「中秋賞月,宮中備了什麼節目?」一眨眼快中秋,日子過得忒快啊!呆在上清宮裡,她都快忘了日子了。溫僖貴妃待要說話,小順子卻跑了進來,喘著氣兒道:「皇貴妃,溫僖貴妃,十阿哥在御花園從樹上摔了下來,四阿哥為了接住他,把胳膊給折了。」

    「什麼!」溫僖貴妃大驚失色,立刻站了起來,「皇貴妃,臣妾告退了!」

    立刻快步往外走,豐離想吧,聽到了這麼個事兒,不過去說不過去,叫上餘韻余然,跟著溫僖貴妃一塊往御花園去。路上也不忘問了小順子事情的經過。

    「主子,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十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來報。」小順子表示無能為力,不過還是給了結論,「就當是意外!」

    從樹上摔下或是意外,不過這上樹吧,好好的孩子,十阿哥胤俄不是個不懂事的,就他那小胖的身子,他能想爬樹上去,要說沒人慫恿她不信。

    「胤俄!」溫僖貴妃一見了十阿哥立刻就抱住了他,一連串地關心地問,豐離瞧著小胖子除了臉色白了點外,也就一點輕傷,再看靠在樹下的四阿哥就不同了,臉色發白不說,那垂著的手,明顯就是折了,可看一圈,沒看到四阿哥的額娘德妃呢!

    「四阿哥,十四阿哥睡醒了正哭鬧著德妃娘娘,所以,德妃娘娘……」一個十二三歲的太監跑來,一頭汗地回話,不意外地看到四阿哥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豐離歎了一口氣,這自小養大的兒子,當額娘的倒顧著小的不顧這受傷的大的,想來德妃這偏心得已經讓人無語了。

    「知道了,去請個太醫來!」四阿哥胤禛縱是臉色再難看也說半句關於德妃不好的事,只吩咐人去請太醫,只是那眼下的失望傷心……豐離上前道:「四阿哥若是不介意,讓我手下的婢女先給你瞧瞧,她的醫術還是能勉強過關的。」

    落在四阿哥垂著的手上,拖久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那可說不準。宮裡的人,話不必說得太透,卻是都明白的。四阿哥胤禛道:「如此,

    勞煩皇貴妃了!」

    豐離一笑,餘韻立刻上前,按了四阿哥的手幾處,很快地診斷,「四阿哥的手脫臼了,奴婢要為四阿哥復位,四阿哥可忍得?」

    「忍得,你動手吧!」四阿哥想也沒想地接話,餘韻沒想到他竟沒的拒絕,詢問地看了豐離一眼,豐離點了點頭,餘韻站起走到四阿哥的身後,余然上前幫忙扶著四阿哥的身體。「四阿哥你放鬆些,奴婢還沒動手!」四阿哥一聽,放鬆了身子,下一刻,餘韻一用力,料所不及,四阿哥痛叫一聲。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才說沒動手,下一刻就動手了,有這樣的嗎?四阿哥回頭看了餘韻一眼,餘韻拍著手道:「已經好了,四阿哥看看手能不能動了。」

    四阿哥一聽,試著動了動,嗯,能動了啊!餘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怕你太緊張,這復位啊,太緊張了反而不好接,容易錯位,所以奴婢才趨你不備時動手。」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這毫無防備之下,手接好了。四阿哥衝著豐離道謝,豐離道:「剛復位的骨頭容易錯位,最好一會太醫來了,問太醫要些藥酒擦擦!」

    「是,多謝皇貴妃提醒!」四阿哥揉了揉被餘韻一眨眼接回的左手,這會兒太醫才急吼吼地跑過來,看到豐離跟溫僖貴妃待要行禮,溫僖貴妃在餘韻給四阿哥復好位之後,已檢查完了十阿哥並無大礙,身上有些小摔傷,卻是不要緊的。

    「皇貴妃命人為四阿哥脫臼的手復了位,你瞧瞧做得可對?」溫僖貴妃如此說話,既為豐離,亦為四阿哥,豐離明白,四阿哥也明白。

    趕緊來的四十來歲的太醫一聽,立刻檢查,之後才道:「皇貴妃命人做得甚好,四阿哥的手臂只要休養幾日,擦點藥酒,自是無礙了。」

    「你且取藥酒來,如何使用,吩咐四阿哥身邊的人。」溫僖貴妃與懿貴妃等共掌**,她對太醫說的話,太醫不敢不當回事。胤禛的手是為了救胤俄才脫臼的,無論胤俄好好的為什麼會上樹,又為什麼從樹上掉了下來,胤禛救了胤俄這份情,她得記下,

    太醫答應著,胤俄掙脫自家額娘的懷抱,跑到胤禛的面前,「四哥,多謝你救了我,要不然我這麼摔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你養傷的幾天,我給你跑退端茶倒水可好?」

    「不用了,只要你以後別爬樹就行了!」胤禛板著一張臉說這樣的話,話說,要不是他這剛摔得脫臼的手復位是大傢伙看著的,真心讓人想不到,他能為了胤俄差點廢了手。

    「額,四哥,以後,我一定不爬樹!」胤俄這經了一回生死一線,那是肯定學乖了。要說胤俄的膽子也夠大的了,一般的人從樹上摔下來,準是要嚇得魂不附體了,可看胤俄這樣兒,除了小臉嚇得白了點,真沒看出來他哪裡不妥。

    胤禛要站起來,他那小太監連忙扶著,小順子也有眼色地幫忙去,「皇貴妃,溫僖貴妃,兒臣,告退了!」衝著豐離,胤禛真覺得兒臣這兩個字好難說出來啊!

    「送四阿哥回去吧!」豐離也被胤禛那句兒臣雷得不輕,她才十五歲,也就大了胤禛五歲!所以說,**完全是坑爹的地兒,瞥到胤禛那一臉便秘的樣兒,好吧,其實都不能接受,可這規矩禮法大如天,接受不接受的,都得照規矩。豐離只當胤禛是衝著溫僖貴妃說的,胤禛又何償不是如此想呢!

    「我也跟四哥回阿哥所了!」胤俄追著胤禛就跑上去,溫僖貴妃想阻止的,可想到胤禛拼著自己的手不要救了胤俄,讓胤俄跟著他,她再叫幾個嬤嬤好好照看,想來是無大礙的。「回去莫鬧四阿哥。」

    胤俄要跟著胤禛走,當然是溫僖貴妃說什麼,他答應什麼的。待四阿哥與十阿哥走得不見人了,溫僖貴妃一歎,「孩子不在身邊,這心裡真是七上八下的。」

    清宮的規矩,孩子出生就養在阿哥所,平日裡有奶嬤嬤照看,當娘的卻沒有多少時候能陪著孩子,看看孩子。豐離翻了一個白眼,這麼**的規矩,果然只有**的**才有。

    「這次可真是多虧的四阿哥,若不是他,胤俄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來,不死也得沒有半條命!」昂頭看著高大茂盛的樹木,溫僖貴妃一歎,剛剛她已經問過了胤俄,是他自己想捉樹上的鳥兒,這才甩了伺候的人爬上樹去。他捉鳥兒一時著急,腳下踩空,如此才從樹上掉了下來。反是胤禛,那是遠遠看到了胤俄爬上了樹,急忙地趕過來,正好胤俄從樹上掉下,他拼著過來接下胤俄,才被胤俄撞得手都脫臼了。

    「只是沒想到,德妃妹妹待十四阿哥如珍如寶,連四阿哥手脫臼了都不管!」溫僖貴妃如此說著,悠悠一歎,她也是當娘的人,不管是哪個孩子病了痛了,她都心疼,只看是哪個更嚴重些,她倒先顧著那一個,哪裡像德妃,小兒吵著要她,完全拋開了或有性命之危的長子,這心吶,偏得沒邊兒了。

    豐離聽到此,只道:「百姓愛幼子,德妃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

    溫僖貴妃一聽,拿眼看了豐離,豐離笑著道:「四阿哥幼年被皇上斥了喜怒無常,這些年來一直板著個臉,旁人不敢接近,他亦不曾與諸位阿哥多有接觸,今日為了十阿哥手都不要了,著實讓人驚訝。」

    這麼被叉開了,溫僖貴妃亦附和道:「可不是。」

    「四阿哥啊,奴婢瞧著是個面冷心熱的。上回十阿哥跑出了上書房,也是四阿哥第一個尋回了十阿哥!」余然插話說,豐離不知想到了什麼,點著頭道:「就是個面冷心熱的,若不是熟悉的人吶,都只當他那冷臉可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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