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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宮中歲月三 文 / 雲洛裟

    不出豐離所料,此時的承乾宮可不是隨著十阿哥胤俄的失蹤而人仰馬翻,溫僖貴妃責問著伺候十阿哥的小太監,卻是無一所獲,正準備遍地撒網地找人,小順子領著十阿哥回來了,滿個承乾宮的人都大鬆了一口氣,十阿哥胤俄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心虛地縮了縮腦袋。

    「貴妃娘娘,奴才奉皇貴妃主子之命,將十阿哥送回來了。」小順子恭順地請了安,把十阿哥那小胖子推了出來,小胖子這會兒看著自家額娘,那小臉嚇得叫一個白的啊,結結巴巴地道:「額,額娘!」

    溫僖貴妃身旁的嬤嬤拉過小胖子,「十阿哥,你去哪兒了,可把貴妃娘娘急死了。」

    「我,我就是肚子餓了,師傅說的課,我都聽不懂,所以,所以我偷偷跑了出去。額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十阿哥戰戰兢兢地解釋,溫僖貴妃瞧他平安無恙的回來,可是大鬆了一口氣,再聽他的理由,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摸了他的額頭,衝著小順子道:「有勞皇貴妃了,你且與皇貴妃說一聲,明日我自當前去上清宮,拜謝皇貴妃。」

    小順子忙道:「貴妃娘客氣了,皇貴妃說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十阿哥送還了,奴才自當回去交差了,奴才告辭!」

    「送送小順子公公!」溫僖貴妃側頭吩咐一旁的宮女,小順子連道不敢不敢,宮女卻依照溫僖貴妃的吩咐,送了小順子離開,溫僖貴妃立刻拉過十阿哥胤俄一陣詢問……

    倒是此時,十阿哥胤俄獨自一人離開上書房,身後無人跟隨的真正原因已擺在豐離的面前,豐離笑問道:「我連上清宮的宮門都還沒出過,這就打算算計上我了?」

    幾個丫頭皆是低頭不語,豐離挑眉道:「一計不成,定有二計,讓人盯緊了。」

    如雲的長髮隨意披落,慵懶地斜躺在貴妃榻上,眉目如畫,乍的精光一閃,氣勢驟變,冷哼一聲,她不介意立威,讓所有的人對她敬而遠之!

    翌日一早的,豐離還沒起,溫僖貴妃卻提著謝禮上門來,還沒睡夠的人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秀氣地打了哈欠,由著幾個丫頭伺候她更衣梳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豐離現在是能不自己動手的小事兒就不動手,真真是墮落得很,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見過皇貴妃!」豐離身著一身米色的漢宮服走入大殿,溫僖貴妃見禮,並無詫異之色。要說有穿越前輩在前果然是好處多多的,比如多爾袞就給奠定了諸多便宜之處,首先沒有全力要求留發不留頭,清軍入關後,反倒他先留起了發,不用瞧著後世所見的半凸頭鞭子頭,那是很幸福的。

    其次就是服裝,多爾袞可見也不是個喜歡清服的人,因他順著順治促昌漢學,那就順帶也就放寬了對服飾的要求,除正式朝會或大曲外,並不要求諸人必須著清裝,只看各人所愛,若要穿秦服,唐裝,或是元服的,都隨了各自。而豐離卻是對漢服情有獨鍾的。

    「昨日多謝皇貴妃照看十阿哥,臣妾在此行禮了!」溫僖貴妃客客氣氣地站了起來福了個全禮,豐離能查到的東西,在這**過了那麼久的人,又如何查不到呢。若不是豐離見了十阿哥後即將他帶回了上清宮,十阿哥此時是凶是吉,那是尚未可知啊!

    想來也是千算萬算,如何也算不到數日不曾踏出上清宮的豐離,卻是突然心血來潮的要去御花園走走。如此但破了一局,救了十阿哥一命,也讓豐離免一大災。

    豐離笑道:「溫僖貴妃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但不知,溫僖貴妃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余然端了茶水分別送到溫僖貴妃與豐離的面前,隨後立在豐離身側,豐離端起茶輕輕地吹著氣,抬眸看了溫僖貴妃,溫僖貴妃一時拿不準豐離的意思,難道昨天的事兒,豐離都已經查出來了,其中的內幕,豐離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如,換個方式來說吧,那位想藉著十阿哥算計我的人,溫僖貴妃不打算出手懲治一番?」豐離並不是個喜歡打啞謎的人,況且,如今她和溫僖貴妃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呢,拿著十阿哥作伐子,想來個一箭三雕,胃口可是不小啊!

    溫僖貴妃聽得心頭一緊,捏著帕子問道:「皇貴妃之意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溫僖貴妃沒有打算懲治於她,那我便要出手了,與溫僖貴妃說一聲,只是讓你別的也出手,亂了我們的計劃。」豐離可謂是霸氣側漏,溫僖貴妃完全是呆住了,話說這**的女人,沒一個跟豐離這般直接的吧,不由的,溫僖貴妃暗想著,豐離是在虛張聲勢?

    好吧,這意思由眼神透露了,豐離接受到了,鈴鈴一笑,真真假假的,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主子!」餘慶小步走來,附到豐離的耳邊低語了一陣,豐離聽完了,笑意加深了,「既是迫不及待的,溫僖貴妃,我們前去景仁宮吧,懿貴妃等諸位已在那兒等著我們了。」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溫僖貴妃也只得同豐離一同前往懿貴妃的景仁宮。

    果如豐離之言,這**中排得上品級的嬪妃貴人都聚到了景仁宮,倒是正中間跪著兩位貴人服飾的女子,眼中含淚,瞧著豐離進來了,慌亂地低下了頭。

    「皇貴妃吉祥!」不論她們所思所想為何,卻都恭敬地起身請了安,豐離居於左上座,因是此處為懿貴妃的寢宮,自居於右上座。豐離坐定,亦讓其他人坐下,獨那下跪之貴人卻是不能起身的。「懿貴妃派人讓臣妾等前來,又是要等皇貴妃來了才說話,如今既然皇貴妃已到,請懿貴妃明言吧!」宜妃郭絡羅氏性格剛烈如火,瞧著下面跪著的其中一位正是她嫡親的妹妹郭絡羅貴人,便張了口問。

    懿貴妃含笑道:「因此事關係皇貴妃,自然需等皇貴妃前來才可審問。」

    轉眼

    看向豐離,那麼明擺著的詢問,豐離一笑道:「懿貴妃自可審問,我聽著!」

    這是擺明了不插手的前奏,如此,懿貴妃便也不客氣了,「郭絡羅貴人,袁貴人,且說說,你們何以一早便不顧顏面在宮門前大打出手?」

    郭絡羅貴人與袁貴人俱要爭相開口,「懿貴妃娘娘,是她先動的手!」

    這般相互指責,互不相讓,卻沒透出半點在座諸人想知道的內容。溫僖貴妃斥道:「好了,無論你們誰先動的手,且說為何而動手。」

    「是郭絡羅貴人意圖暗害十阿哥嫁禍皇貴妃的事被奴婢發現了,郭絡羅貴人攔著不讓奴婢稟明,是以才在宮門前與奴婢打了起來。」

    「你胡說,你陷害我,我撕爛你的嘴!」郭絡羅貴人掙扎而起要動手,直扯著袁貴人的臉,袁貴人驚呼一聲倒地,倒是沒有打不還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是直接打起來了,懿貴妃拭了嘴角,瞧了豐離一眼,豐離完全是一副什麼都沒聽見,也沒看見的樣兒,好像,剛剛袁貴人說的被扯在其中的不是她。

    「快把兩位貴人拉開,當眾大打出手,像什麼樣!」懿貴妃悠悠地開口,豐離越發地覺得這位懿貴妃是個妙人吶,瞧瞧這會兒說這話的,完全是馬後炮好嘛。想想那倒也是,旁人打架人在一旁看戲的,完全沒有壓力!要不是管事的人,巴不得打久一點。不過,倒是當姐姐的宜妃不在意妹妹跟人打架,這就比較奇怪了。身處在**,禁不住黑化啊!

    只是,看了半天才叫拉架,這兩位打架的那叫一個狼狽,豐離掩了帕子遮住笑,張口道:「依宮規,無論何人於宮中動手,先打十大板,再論其他。」

    原本深以為她就是來景仁宮當擺設的隨著她的話可是都齊齊看向她,懿貴妃待要說話,豐離卻道:「無規不成方圓,想來諸位掌管**多年,自當深明此理,這等規矩,無須我多言!」

    這麼一頂高帽子直扣她們頭上,不論是懿貴妃或是溫僖貴妃及四妃,都不可反駁,難道她們敢說多年掌管**都沒按規矩辦事嗎?

    「皇貴妃說得極是,先將郭絡羅貴人與袁貴人各打十大板,再論其他,諸位妹妹以為呢?」惠妃挑著眉頭接話,她哥哥被下獄,此時心情正是煩悶著,既然豐離這**第一人張了口,又拿了宮規說話,她附和著看戲,解解悶,何樂而不為!

    「無規不成方圓,皇貴妃說得極是!」榮妃亦是附和,溫僖貴妃更無說不了可能,接著說話,宜妃便想反對,可她要怎麼反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動手的人,本就犯了規矩,依著規矩辦事,在情在理。懿貴妃作為掌權人之手,道:「既然幾位妹妹同意,那就照規矩辦事吧!來人,把兩位貴人架出去,仗責十大板,而後再帶回回話!」

    「不,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壓根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兩個貴人都一陣求情,豐離風輕雲淡地吩咐,「堵了她們的嘴,且莫擾人!」

    架人的是景仁宮的人,聽了豐離的話,不由拿眼看了正經的主子懿貴妃,見懿貴妃點了頭,這便拿了帕子,分別堵了她們的嘴,拖了下去杖責。那一聲聲的落在人身上的啪啪聲,這些人聽得都是極不自在,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不少人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反瞧著豐離壓根沒有半點的不適,只把玩著耳垂,待那被把了十大板的兩位貴人被架了回來,她才放下手。

    「審吧!」豐離撩眼看向懿貴妃,懿貴妃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明明她大了豐離一半,但坐著豐離的身旁,聽著她的口氣,卻拿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得忍了,道:「袁貴人,你道發現發郭絡羅貴人意圖傷害十阿哥而嫁禍皇貴妃,可有證據?」

    袁貴人被打得一頭冷汗全身都在發顫,更是羞愧萬分,她本不欲言,豐離淡淡的聲音響起,「依宮規,造謠生事者,輕則禁足抄寫宮規,重則杖斃!」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袁貴人禁不住抬起頭看了豐離,十五歲的年輕臉龐,那麼靚麗,滿宮能及她容貌的唯有良貴人而已,但相比良貴人卻更多了幾分貴勢,令人不敢直視,這便是貴女和奴才之女的差別!

    「皇貴妃,袁貴人這賤人便是誣陷於奴婢,請你和諸位娘娘為奴婢作主啊!」郭絡羅貴人那叫一個直接的哭訴啊,整個人趴在地上,那痛不欲生的小模樣,要是有男人在就好了。只是在場的貴女出身的都皺起了眉頭,豐離斥道:「好了,八旗貴女何時起如此口不擇言,形同市井農婦。皇上雖喜漢女,可如今皇上不在,你做這番嬌嬌滴滴的樣兒,莫要丟盡了八旗貴女的臉!」

    集體的都呆了,怔怔的看向豐離,這位大大咧咧的點出康熙喜歡漢女,真是大膽吶!其實還真不差,瞧瞧妃位的幾位,其實哪怕是懿貴妃也是學著漢家人的作派,便是辛者庫而得寵的良貴人,既因其美貌,亦因其風骨正似漢女。宮中何人不知康熙喜漢學,亦愛漢女,卻是無人敢直言吶!

    一時間看著豐離的目光,那都透著敬佩啊。豐離道:「袁貴人,我已經浪費夠多的時間在這兒了,如果你沒有辦法拿出證據證明你說過的話,哼,一切皆按宮規處理!」

    「皇貴妃,奴婢有證據,有證據的!昨日十阿哥從上書房離開,奴婢等親眼看到郭絡羅貴人親手將一塊小玉給了十阿哥。那塊是上好的黃田玉,十阿哥原本不要的,還把小玉摔到了地上,當時應是還摔了一個口,而後離得遠,奴婢沒聽清郭絡羅貴人同十阿哥說了什麼,只十阿哥撿了小玉,這才往上清宮去。」袁貴人實在怕啊,豐離剛剛抬了宮規,那完全沒給她們任何人說不的機會,先打了她們十大板子,雖不是致命,卻是丟盡了臉面啊!再讓豐離落實了她的罪名,那她可就再無翻身之地了。

    「黃田玉?你且說,那塊玉有何特別之處?」這一次開口的是溫僖貴妃。

    袁貴人低頭想著,「那是一個特別的壽包形狀,底下那裡

    缺了一個口!繩子特別些,是白色的繩子!」

    眾人齊看向了溫僖貴妃,從腰中取出了一樣東西,「可是這個?」

    黃田玉的壽包形狀,白色的繩子,底下有個缺口,正如袁貴人的形容,袁貴人驚喜地道:「是的,貴妃娘娘,這正是昨日郭絡羅貴人送給十阿哥的玉。」

    「縱然這玉當真是郭絡羅貴人送給十阿哥的,那又怎麼就證明了郭絡羅貴人要害十阿哥嫁禍皇貴妃?」宜妃這會兒開口了,直點中心,郭絡羅貴人接話道:「說的是,奴婢見著十阿哥一個人出了上書房而無人跟著,想這塊玉珮可愛新奇,便想送了十阿哥,讓他開心,如此何罪之有?」

    袁貴人一時心急,「十阿哥與郭絡羅貴人分開之後,十阿哥就逕自去了上清宮,上清宮居於冷宮之側,那裡寥無人跡,若是十阿哥有何意外,一切自然就是皇貴妃所為。」

    「好了,若你所謂的證據皆是臆測,那亦無需聽你再說下去了,皇貴妃及兩位貴妃以為如何?」宜妃不奈煩地開口,豐離瞧了她一眼,「宜妃說的極是。袁貴人,你若再拿不證據來,那便該論你的罪了。」

    「皇貴妃,郭絡羅貴人當真是心懷叵測,請您明鑒吶!」此時此刻,袁貴人死死的想要捉住豐離這根救命稻草。宜妃喝斥道:「夠了,皇貴妃已經再三說了,若你拿不出真憑實據來,誣告郭絡羅貴人,帶上十阿哥和皇貴妃,此罪之重,當打入冷宮,傚尤。」

    「臣妾附議!」一直沒有作聲的德妃首先開了口,其他沒有附議,卻也沒有反對,懿貴妃看了三個關係人重中之重的豐離,「不知皇貴妃以為如何?」

    「捉賊拿髒,天經地義,若沒證據,只憑袁貴人一己之言,何以服眾?」豐離說得冠冕堂皇,袁貴人卻全身都在發顫,「皇貴妃,皇貴妃救救奴婢,郭絡羅貴人是真有害你之心,奴婢昨夜親耳聽見她的婢女私議,是要將你害了才肯罷休,娘娘,娘娘你明查啊!」

    「好了,你說的話,本宮已經聽夠了!」豐離站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眾人也不敢再坐著,或快或慢地都站了起來,哪怕她們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比豐離年長,入宮年齡參差不齊,可誰讓豐離的份位高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偏偏她不僅份位高,靠山也大啊!

    豐離走上前一步,「你是康熙二十五年入的宮,難道自你入宮以來,沒人教這你卻規矩,無人與你說過道理?如此口說無憑的嚷嚷,還出言不遜,你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受罪還不夠,想要搭上你的父母家人?若是如此,你盡可再大喊大叫!」

    目光掠過自宜妃開口又扮小白花的郭絡羅貴人,「你最好保證每一次你都有那麼好的運氣,敢算計本宮,本宮向來喜歡直接把人打入塵埃,這一次你沒算計到本宮,本宮就給你十大板當作教訓,若再有下次,不管你成是不成,本宮都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有的人,連想都別想著算計。」

    郭絡羅貴人打了個冷顫,卻依然嘴硬地道:「皇貴妃之言,奴婢聽不明白。皇貴妃都說了,無憑無據,奴婢並無算計皇貴妃之意,皇貴妃何以威脅奴婢?」

    「本宮需威脅你嗎?你入宮之後做下的事,哪怕宜妃幫你收了不少首尾,但也不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你確定要本宮把你犯下的事兒都攤到明面上來?」豐離的語氣很冷,「或者該給你提個醒兒,前年你落水一案,再往前,你落胎一案?」

    此言一出,不說郭絡羅氏了,在場的沒幾個不變臉的,郭絡羅貴人也沒敢裝了,睜大眼睛看著豐離,完全無法想像豐離對其中的內幕一清二楚。那麼這一次……

    懿貴妃拭了嘴角,看來,她們都小看了豐離,只以為她份位高,有太皇太后護著,她們不該打她的主意,卻不想,豐離自己的本事也不小,竟然能查到那些陳年舊案。

    其實哪怕豐離不管**的事兒,她的份位擺在那裡,有她在又是跟她扯上關係的事,不管是誰管事,都要裝著樣子問她一問的。「皇貴妃,如此袁貴人?」

    「一切懿貴妃照規矩辦就是了。」豐離接話,懿貴妃腦子飛轉,豐離還真是滴水不漏啊,口口聲聲都是規矩,既借此彰其威,又讓人捉不到任何的把柄!哪個說蒙古女人沒腦的,這位的腦子轉得多快,用的多好啊!一連串的事大氣呵成,丫丫的,真不像蒙古人!

    「將袁貴人打入冷宮,諸位妹妹可有異議?」懿貴妃這問的是共掌**之權的溫僖貴妃和四妃,袁貴人並非八旗貴女,與這在座幾位都沒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除了一位得寵的貴人,有什麼不好的呢!

    「臣妾無異!」一致通過,袁貴人注定了打入冷宮,豐離率先走人,一群人也都散了。反是餘慶不甚明白隨著豐離出了景仁宮,問道:「主子,袁貴人說的是實情,為何我們不救她?」

    「袁貴人沒有證據證明她說的話,我們有證據嗎?」

    餘慶搖了搖頭,豐離道:「沒有證據而妄想救人,那是要把我們搭進去?而且,袁貴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這件事捅出來,卻與郭絡羅貴人打架被人捉了個正著,你以為這中間的事,只是巧合?」

    「是奴婢疏忽。好好的,袁貴人聽到了郭絡羅貴人的事兒,卻無證據,正常人都斷然不會想著要告發,可卻突然發生了於宮門前與郭絡羅貴人大打出手的事兒,那是逼著袁貴人沒有證據,也要把事情抖出來,袁貴人從一開始就已經成了旁人手中的棋子,意在投石問路,若是主子出手救了她,那可是越發扯不清這其中的事兒!若有人此時同皇上告狀,說主子包庇誣陷郭絡羅貴人的袁貴人,只怕連昨日主子無意所救十阿哥之事,也變成了居心叵測!」餘慶越說越是心驚,實在想不到,這事兒怎麼會變得如此複雜了。怔怔地看著豐離,求指點。

    「可是覺得袁貴人無辜得很?」豐離突然反問,餘慶點了點

    頭,豐離道:「你說,她若是無辜,何人能逼著她說那等郭絡羅氏意害十阿哥嫁禍於我的話?她可不是不懂規矩的人,更不是個蠢的,明知而故犯,能無辜?你沒看到,我說到她家人時,她再沒喊過冤了!」

    餘慶嚥了口水,「主子的意思是,袁貴人是被人威脅了?」

    「想知道其中的糾葛,讓人去查不就是了!」豐離極其光棍地說,餘慶幽幽地瞧了豐離一眼,加快腳步道:「主子,我們趕緊回上清宮去,奴婢立刻讓人去查其中的內情,稟明主子!」

    明明的是自己想知道其中的內情,偏的把豐離拿出來,豐離一笑,也不擢穿她那技倆,加快了腳步往上清宮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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