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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換約 文 / 雲洛裟

    如此不留餘力地顯示她的勢力,聰明,表明了她的用處,她可以幫康熙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甚至到最後為了促成康熙的答應,更給出了一個康熙穩賺不賠的結果。一個人,給出許多的利益,只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這一點,為君二十數載的康熙,再明白不過。

    「阿離只要皇上和太皇太后許我一事!」到了這個地步,豐離越發不會掩飾自己的目的。做那麼多的鋪墊,都只為這個結果,再表忠心說什麼心懷天下的話,那就是虛偽,豐離向來不裝那虛偽的人。

    需他們兩大巨頭共許的事兒,端獻腦袋瓜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豐離要的什麼。心中只暗歎一聲,豐離這可真是為了自由可以拋棄一切的主兒啊。

    「如此費盡心思,阿離只求一事?罷了,阿離說來聽聽。」康熙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孝莊也跟著點了點頭,還是等著聽了豐離的要求再考慮答不答應。

    豐離很相信他們拒絕不了她給出的好處,畢竟,她這個要求,對她而言很重要,但對他們,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阿離只想將來的親事自行作主。」

    如此要求一經入耳,康熙和孝莊都愣了,隨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三從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這都是漢人的規矩,他們滿人跟蒙人,姑娘家的,還真是沒少有自己選夫的!雖說康熙孝莊都受漢學熏陶,不過,這不是,豐離是滿蒙的結合嗎?拿漢人的規矩來要求她,好像不太行得通。

    其實豐離敢這樣光明正大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不是讓端獻來求,那是因為,此時的清朝並沒有像後期那樣深受朱熹理學的沉浸,滿蒙的姑娘一言一行都跟漢家的姑娘學,狗屁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相反,因為順治時當政的多爾袞是位穿越人士,他並不倡導滿蒙的姑娘學那些害人的規矩,反而堅持八旗姑奶奶上陣騎馬自由自在的滿人風氣,因他對女子多有推崇,更不說那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話,如今這滿蒙女子的地位,還算是比較高的,要這自己做主親事,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映華兒,你怎麼看?」孝莊轉頭問,端獻既然已經猜到了豐離的心思,自然沒有不幫她的道理。「額娘是知道的,我如今什麼都不缺,孩子長大了,娶妻嫁人那是一輩子的事,我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既要幫著豐離,也不忘表明自己如今放手不管事兒的態度。孝莊聽著心中一陣暗歎,與康熙交換了一個眼神,自順治朝起,后妃制度逐步完善,為了保證滿族貴族特權,更為了中央集權,選秀是為三年一大選,一年一小選。一年一小選挑的是奴婢,三年一大選卻是朝中所有八旗女子跟蒙古貴女皆要參與,其後由皇帝選定,或納為妃嬪,或指婚各親王大臣,是以孝莊康熙掌握了所有八旗女子和蒙古貴女的婚嫁。若有不未經閱看之女子及記名之女子,私相嫁聘者,自都統、參領、佐領及本人父母族長,都要分別議處。

    這樣的規矩自康熙親政之後,更是被孝莊用得得心應手。是以從一開始,豐離就只能拿出足夠多的籌碼,才能跟孝莊康熙談條件,如此,才不會拖累家人。

    康熙開口道:「若阿離辦成了所說之言,此事,朕應了!」

    不管怎麼看,這件事得利的都是自己,康熙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康熙答應了,孝莊自無不應的,豐離笑著道謝。坑爹的清朝,連婚姻大事都得費盡心思才能拿到自己手裡,那一開始以為自己能在大清橫著走的想法隨著一再的變故發生,早被豐離丟到天邊了,果然,這世上最要靠的只有自己。

    「阿離可要跟朕說說,你打算如何挑起厄魯特蒙古內亂?」

    「噶爾丹於沙俄進軍之即南下,其中斷少不了沙俄那邊的攛掇,為何我們不能與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談妥了,總要讓康熙相信她絕對能完成自己說出口的事兒,那麼就當然必須的表現一下大致的挑拔離間的方向。

    康熙聽得眼前一亮,「阿離此計若成,不單拖住了噶爾丹,也間接幫了朕逐了沙俄。」

    豐離含笑地低下了頭,不驕不躁,不管是孝莊還是康熙都看得一怔,如此年紀就有這般氣度,實在難得。康熙接著道:「那,朕等候阿離的佳音。」

    「定不負皇上信任!」豐離半點也不矯情,抱拳應下,總算第一步是走出來了。不管面上怎麼不顯,豐離總是大鬆了一口氣,定下明日離京,之後當然跟著端獻愉悅地出了紫禁城。

    只她們祖孫走後,大清朝這兩尊大佛開始了議定。「玄燁信阿離能做到嗎?」

    「皇祖母覺得她不能嗎?」康熙不答反問。孝莊歎了一口氣,「就憑她遠在千里之前,卻奪了映華兒多年經營的科爾沁,就沒什麼是她不能的。科而沁那份家業,你映華姑姑費了多大的心思,經營了多久時間,這才得到各大部落汗王的認可,其中的艱辛不易,不比你當這大清的皇帝差。」

    一時間,孝莊陷入了回憶,「我本就是科而沁的格格,博而濟吉特氏是偉大的成吉思汗的後代,博而濟吉特氏的男人能征善戰,他們相信拳頭的堅硬可以征服一切,想要讓他們臣服,難!更何況,她遠在千里之外,卻依然做到了,玄燁,她比你映華姑姑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康熙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孝莊沉默了許久,喃語道:「若不是,若不是……」

    那眼中的掙扎,康熙看得分明,也明白孝莊未盡之語。

    「你這是準備豁出去了?」剛回來就要出京,還那麼急地顯出自己的勢力,端獻研究地瞧了豐離半響,不甚確定地問。豐離指著人收拾那昨天剛打開的行李,很有先見之明的她並沒有讓人把東西都搬了出來。「你瞧我上回進京夠安份,夠低調了吧,可我過的什麼日子?」

    這樣反問,端獻無言以對。豐離繼續道:「

    之前因為你,孝莊愛屋及烏,我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在京城裡橫著走,所以我不願意惹人注意,當然要低調安靜。只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孝莊對你的寵愛上,而不是我,所以,當孝莊要為了那些話要我避出京城時,你不能幫我說話,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乖乖地收拾包裹出京。」

    與端獻對視一眼,「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覺得悶聲發大財比炫富的強,可我要不拿出本事來,我連進京都得偷偷摸摸的,這憋氣的日子可不是我想過的。我有能力,有本事,還怕孝莊為了那莫名奇妙的話防著我?」

    美目流轉,全身拼發的自信,炫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為了能光明正大進京,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不靠你,不靠孝莊,我忙了那麼多年,如今也該讓他們睜大眼睛瞧瞧了。」

    「我知你意,只是,一個月,你當真有把握嗎?」

    「你莫不以為,我是要用這一個月來佈局收穫?」豐離笑問,端獻一怔,「一個月的期限,是我用來收穫多年前種下的種子。」

    站了起來,豐離一字一句地道:「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我既然說出口了,就必然要達成的。你說,如果我做出來的事,遠比我說出口的還要多得多,那樣的效果會是怎麼樣?」

    勾起一抹微笑,豐離並非非要端獻的答案,有些事情,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端獻也知道她這樣問並非是要她的回答。豐離邁出了自強的一步,能夠自己護著自己,那樣不管將來怎麼樣,她都不會吃虧。

    「孝莊在史書上記載是康熙二十六年薨的。」豐離話鋒一轉地曝了這則消息,端獻嚇得跳了起來,「什麼,你怎麼知道?你是學歷史的?」

    豐離道:「以前有認識的人專門研究清史的,所以對清朝一些大事,都瞭解了一些,孝莊薨,那可是頂頂的大事兒。不過,誰知道她的命數會不會因你而改呢?上次那位佟佳貴妃釀的果子酒味道不錯,我喝了之後體內有了變化,這些年你在京城,她可有送你什麼東西?」

    「佟佳貴妃的果子酒?送的東西?」端獻一下子跟不上豐離的思維,怎麼會一下子又說到了佟佳氏去了,不過還是想了想,「她這些年送了我不少藥材,不過,我都沒用過。」

    直視豐離,豐離道:「如果真有什麼危急之事,注意下她,她或許會給你預料不到的驚喜。」

    「就那麼一點果子酒,讓你記了那麼久?」端獻是不曾懷疑豐離的,對於豐離的判斷,她只想知道得更多,豐離道:「直覺不對,雖然變化不甚明顯,但想要忘記,難!或許,你可以拿她送來的藥材,尋了人做個試驗。」

    她從來對身邊的事都留心觀察,見微知著,越是不引人注意的事兒,越是能給人帶來驚喜的發生,這是她上輩子積累出來的經驗。

    端獻深吸一口氣,豐離收拾東西,次日便離了京,她才走不久,宮中傳來消息,太皇太后病倒!端獻連忙入宮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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