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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燕峰各種蠢 文 / 九小二

    「外祖母,您冤枉人!」燕靈一跺腳,嘟著嘴跑到燕老夫人身邊,「靈兒怎麼就沒有個姐姐樣兒了?我怎麼就給他委屈受了?」

    燕老夫人吊起眼角,冷眼睨著燕靈道:「你當著外人的面兒打自個兒弟弟,這要是都不算委屈了他,那算什麼?」

    「那您怎麼不問問燕峰我為什麼打他啊!他敢說嗎?」燕靈氣呼呼地瞪著燕峰。

    「我、我怎麼不敢說啊!」燕峰心虛得眼神亂閃,卻還梗著脖子反駁燕靈,「我不就是與左家郎君在花月閣小聚嗎?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憑什麼打我?祖母,您瞧我這半邊臉還腫著呢!」

    「小聚?」燕秋爾冷笑一聲,道,「你與左家郎君是去花月閣裡小聚了,可差點兒把人家花月閣給拆了!怎麼?左家郎君欲收購花月閣,卻幾次都談不妥,於是你這個大名鼎鼎的燕家郎君便去給人家助威了嗎?你說靈姐姐她們當眾打你是給你委屈,那你當著外人的面兒辱罵燕家娘子又當如何?你倒是與祖母說說你是怎麼把祖母都罵進去的?」

    「燕秋爾,你少血口噴人!」燕峰大驚,指著燕秋爾的鼻子高聲怒喝,「我哪句是連祖母都罵進去的?還有,我罵她們那是她們有失婦德!」

    「你……燕峰你怎麼能這麼說?!」燕浮生可算是抓到哭的時機了,燕峰話音未落,燕浮生就已經擺好了要哭的表情,待燕峰說完最後一個字,燕浮生這淚珠子就辟里啪啦地往下掉,而後走到燕老夫人面前,「噗通」一聲跪下去,「祖母您可要替浮生做主啊!浮生今兒本是打算與五郎一起邀那林謙與秦九遊玩,還請了花月閣的東家,五郎與花月閣的東家相熟,便去花月閣尋人,我找了林謙與秦九,路上又遇見了燕靈,見時辰尚早,便想著要去花月閣與五郎匯合,熟料竟在花月閣裡瞧見燕峰與那左家郎君仗勢欺人,欲強搶花月閣給左家經營,我與靈兒只是想要提醒燕峰身為燕家郎君該自持身份,不能做這仗勢欺人的事情,不然污了燕家名聲,阿爹日後出門面兒怎麼掛得住?誰知燕峰竟惱羞成怒,指著我與靈兒罵下賤,還說身為燕家女子在外拋頭露面就是下賤,我……我……嗚嗚嗚嗚……」

    一聽燕浮生這話,燕老夫人心裡的氣也消了幾分,作為年輕時一直幫忙打理燕家的女人,燕老夫人教導自家女兒也與旁人家的母親不同,她會要女兒去學習三從四德,卻也讓女兒參與到家業之中,燕家的家業太大,燕老夫人不想讓燕家的昌盛折在自己手裡,故而也只能讓自家女兒多承擔些,只要不影響到燕生的地位,燕老夫人也不大會去管束她的女兒們。

    外邊對燕家娘子頗有微詞,燕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可那又如何?她燕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做過虧心事兒,她也不怕別人造謠。何況她的女兒們到了該嫁的時候還不都安穩地嫁了人?多少人一聽到燕家名號便爭著搶著要娶,她們問心無愧,何需在意他人之言?

    可外人是外人,燕峰從小就是在她身邊兒長大的,難道不知他的姨母與姐妹們為了燕家付出多少?這下賤二字可不該從燕峰的嘴裡冒出來。

    而且燕峰也確實不該與那個什麼左家在一起,他偏幫一個惡名昭彰的皇商豈不是也要污了燕家的名聲嗎?

    可正當燕老夫人想要責罵燕峰幾句時,又瞧見了燕峰那包著繃帶的腦袋,一想到這孩子撞破了頭差點兒連命都沒了,燕老夫人就又心疼了。這可是燕家唯一一個在她身邊兒長大的孫兒,還在臨鄉的時候,她自己都捨不得打他一下。

    於是燕老夫人又轉向燕靈與燕浮生,只是開口的語氣要溫和了許多:「就算氣,也不能把弟弟打成這個樣子。峰兒是燕家的郎君,日後要輔佐你們舅舅打理燕家的家業,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還有何顏面面對燕家的列祖列宗?峰兒還小,你們得讓著他點兒。」

    還列祖列宗……他們要是能打死燕峰,估計燕家的祖宗會開心得活過來!燕秋爾偷偷翻了個白眼。

    「外祖母,您淨聽燕峰瞎說,他那腦袋上的傷怎的就賴著我們了?那是他自個兒失言惹了花月閣的東家,被花月閣裡的人打得,他發瘋的時候,還拎著那憑幾往靈兒身上砸,若非左家郎君護著,靈兒才是見不到外祖母的那個呢!而且他怎麼就小了啊?秋爾還比他小呢,卻比他懂事多了!就他這樣的,還怎麼幫舅舅的忙啊?」

    燕浮生跪在燕老夫人的面前低泣,燕靈就站在燕老夫人身邊放聲大哭,哭得燕老夫人心煩,便轉而瞪著燕峰問道:「峰兒,她們說的可是真的?」竟還想要拿憑幾打人?燕靈這嬌滴滴的娘子一個,他那憑幾打下去可還有個好?峰兒當真是做的過分了些。

    「祖母,她們說謊……」

    見燕峰還要胡說,燕秋爾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燕峰的話,對燕老夫人說道:「祖母,您若不信,證人要多少有多少,我不認為浮生姐姐與靈姐姐會說謊,誣陷峰哥哥對她們也沒什麼好處,反倒是要討祖母的嫌了,不過姐姐們與峰哥哥的爭執之時我並不在場,這話我也不好說,可在場的尚書令家的林謙、身份尊貴的秦九、花月閣的東家,哪個我都能請來,祖母若想要個真相,孫兒立即就去把人請來。

    若峰哥哥覺得咱們請的人不足以證明他的清白,那孫兒也能去將左家那郎君請來,剛好也能瞧瞧峰哥哥那一憑幾砸下去之後,左家郎君可還安好。只是我想問一問峰哥哥,你為何與左家郎君交好?」

    聽到這個問題,燕峰就更加心虛了,只梗著脖子對燕秋爾怒喝一聲道:「與你何干!」

    燕老夫人蹙眉。她將燕峰拉拔到這麼大,她是最疼愛燕峰的,也是最瞭解燕峰,此時一見燕峰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便知道燕峰是在隱瞞什麼。而且燕秋爾、燕浮生與燕靈幾次提到他們是因為瞧見燕峰與左家郎君在一起才出口責罵,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隱情?

    燕老夫人轉頭,向

    一直沒說過話的燕生問道:「這左家郎君是怎麼回事兒?」

    「皇商,與太子交好,故而近年太子失德,左家的名聲也不太好。前些日子我才拒絕了左家的一樁生意,大郎他們如今都是避開左家的。」連燕齊他們都避開了左家,燕峰何以與左家親近?燕生這話說的便是要燕老夫人自己去想。

    果然,也曾經商多年的燕老夫人臉色一冷,看著燕峰不悅地說道:「峰兒,這便是你的不對了,祖母是讓你來幫襯著你舅舅的,你這樣不聽話,不是要給你舅舅添麻煩了嗎?」

    燕秋爾與燕浮生眼色微沉。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祖母竟只是好脾氣地責備幾句?

    「祖母,孫兒與您說,那左家可是皇商呢!」興許是覺得左家是自己翻盤的機會,於是燕峰雙眼發亮地跑到燕老夫人面前,笑容燦爛地說道,「咱們燕家做了這麼些年也沒成皇商,孫兒這不是想著與那左家套些交情,等咱們燕家有了在聖人面前露臉,咱們就取代左家,咱也弄個皇商當當,祖母您說好不好?」

    燕秋爾無力地抬眼望向斜上方的房梁。燕峰這人,當真是挺不自愛的,每次都自找死路也是難為他了。

    聽了這話,燕老夫人的臉色一沉,就連燕生也冷了臉。燕家這麼些年都沒能成為皇商?燕峰這話可是在挑戰燕生的家主威嚴,也挑戰了燕老夫人引以為豪的光輝歷史。

    燕生冷眼看著燕峰說道:「你這是覺得我沒有能力引領燕家成為皇商,故而才替我分憂解難,走這投機取巧不仁不義之道?還是你覺得我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

    「不敢不敢!瞧舅舅這話說的,我怎敢質疑舅舅的能力。」燕峰趕忙扯開一個諂媚的笑容,面對燕生的冷臉只覺得兩腿發軟。

    「不敢?原來是不敢質疑,而非不質疑啊。」燕靈嗤笑一聲,「也是啊,方才有人都在騰遠堂裡揚言要入主燕家取舅舅而代之了。」

    「燕靈你少胡說八道斷章取義!我那是……那是……那是理想!身為燕家郎君,誰人不想成為家主?想想也不行?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虛偽,即便是想,也不敢說出來!你別在這兒挑撥我與祖母之間的關係!我可是祖母的親孫!」

    燕齊沒忍住輕笑出聲。燕峰這還開始指桑罵槐了呢。親孫?他一個女兒生的外孫,說什麼親孫呢?

    然而用不著別人開口,聽到這話的燕靈怎麼可能饒了燕峰,冷笑一聲,言辭犀利道:「親孫?燕峰你也真好意思說這話!你家阿爹姓了燕還是怎麼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夫家是入贅的又如何?外祖母讓你姓了燕又如何?在咱們燕家,就只有舅舅的兒女算得上是親孫,你算個什麼東西?!」

    燕靈這話是說到燕老夫人心坎裡了,燕老夫人覺得自己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此生唯一的缺憾便是沒能抱到親孫。她這一生都想著要讓燕家安定,想要給燕家開枝散葉,想要看著燕家立於商賈之巔,再傳承百年,可也不知她有生之年還能否親眼看著他的兒子娶妻生子……

    強勢如燕老夫人不是沒試過逼迫燕生成親,可換來的結果就是母子二人差點兒決裂,自打那以後,見識了燕生倔強的燕老夫人便再也不敢在嫁娶一事上強迫燕生,燕生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想,也不敢。她已將燕家交給燕生,若沒了燕生,她就什麼都不剩了。

    「燕靈你!」燕峰最是聽不得這種說他不是燕家人這種話,此時聽到也是怒到不顧燕老夫人和燕生在場,向著燕靈猛衝而去,還掄起手作勢要打燕靈。

    「峰兒!」

    「燕峰!」

    驚呼聲四起,燕秋爾與燕齊同時暴起,向燕峰猛衝過去,燕浮生則下意識地將燕靈拽進自己懷裡,一轉身將燕靈護好,用自己的背對著燕峰。

    燕生眼神一沉,抄起桌上的空杯就甩了出去。

    那杯子砸中燕峰左手的手腕,剛好給了燕秋爾的空隙,於是燕秋爾兩腿叉開壓低重心,靈巧地從燕峰腋下滑到燕峰身前,用肩膀猛頂燕峰的胸口。

    「唔!」燕峰吃痛,踉蹌著後退,這一退又剛好退到燕齊面前,燕齊果斷地抓住燕峰的雙手,利落地將燕峰的雙手反剪身後。

    「哎呦呦!疼疼疼!快放手!快給我放手!」

    此時再聽燕峰的痛呼,燕老夫人卻是不再心疼,反而被燕峰的魯莽之舉氣了個夠嗆,怒道:「峰兒!你真是太放肆了!」

    再怎麼寵愛,燕老夫人也不會允許燕峰違逆甚至衝撞了她。

    「祖母!分明就是他們合夥欺負人!他們欺負我在常安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他們欺我江南燕家無權無勢!祖母,他們……」

    「閉嘴!」燕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江南燕家無權無勢?他們還想怎麼有權有勢?!

    「母親,別氣。」燕生冷瞪燕峰一眼,而後看向燕秋爾,點點頭之後,便湊到燕老夫人身邊幫燕老夫人順氣。

    「峰哥哥,你怎的這般不識好歹?阿爹知祖母疼你,不願讓祖母傷了心,這才替你隱瞞了許多事情,你如今倒反咬一口,怎的還說我們欺你?你這般不思悔改,可對得起祖母的疼愛?!」

    「我做了什麼?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燕峰紅著眼不停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燕齊的束縛。

    「你做了什麼?自你來到常安燕府之後,做的事情何止一兩件?阿爹要你隨三哥學習經商,你做了什麼?常安城內三十六商戶你得罪了八個,可有此事?」這事兒是他從燕新堂口中得知。

    「那等小門小戶,哪配得上與燕家談生意?!」燕峰高聲反駁,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這番言辭又引得燕老夫人更加生氣。

    小門小戶?若是沒有那些小門小戶,燕家的生意何以發展到如今這番地步?同為商賈,怎能輕賤他人?

    燕秋爾瞄了一眼燕老夫人的神色,見有效果,便繼續說道:「世安苑不許閒雜人等隨意出入,你入不得,便買通了世安苑的女婢,讓她將世安苑裡偷聽到的消息傳遞與你,可有此事?」

    「憑什麼你能進去世安苑,我卻不能?我才是燕家的孩子,而你……唔!」

    燕峰話未出口,燕齊就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膝窩上,燕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祖母,世安苑是常安燕府的重地,世安苑的書房裡存著燕家所有的賬本和重要的生意往來資料,故而沒有阿爹的准許,任何人不得出入,以免弄丟重要的東西。燕峰收買世安苑女婢竊取世安苑內的信息,此舉已是犯了我常安燕府的家規。」燕齊壓著燕峰,語氣平和地向燕老夫人陳述了燕峰所犯之事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

    「祖母,我沒有!」

    「阿生啊,這些事兒你都知道?」燕老夫人無視了燕峰的辯解,偏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氣得有氣無力地問道。

    燕生抬眼瞄了燕老夫人一眼,而後垂頭,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母親不必憂心,我會處理。」

    「處理?你要怎麼處理?」峰兒這都做了些什麼啊!

    「收齊了證據,小懲一番,送回江南。」燕生確實是這樣打算的,若非是燕峰將燕老夫人叫來,他興許還能在常安燕府多呆幾天。

    「你不打算告訴我?」燕老夫人聲音顫抖著問道。

    燕生搖了搖頭,道:「我知母親疼他,不想讓母親傷心。」

    燕峰一聽燕生說想要將他送回江南,便慌了神地高聲為自己辯駁道:「祖母!我沒有!我沒有買通什麼女婢!是他們栽贓陷害!是他們不想讓我呆在常安燕府!他們怕我勝過他們!他們這是嫉妒!」

    「嫉妒?」燕老夫人一臉失望地看著燕峰,道,「老身是老了,可卻不傻!你倒是說說你舅舅嫉妒你什麼?你舅舅若想讓你離開常安燕府,何需栽贓陷害?他是燕家家主!這燕家上下沒有什麼事兒他說的不算,他攆你走還需要先栽贓陷害尋個理由嗎?燕峰啊燕峰,枉老身那麼疼你,還念著你想要有一番作為而將你送到你舅舅身邊,你便是這樣報答老身的?」

    「祖母,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不知是急得還是真的心生傷悲,燕峰哭了。

    「阿生啊,他還做了什麼?你都與我說說,老身也好知道自己養大的是只怎樣的白眼狼!」

    燕生與燕秋爾交換一個眼神,而後道:「這……母親無需知曉。從臨鄉趕來常安,母親也累了,便讓他們退下,我送您去歇著。」

    果然,燕生話音一落,燕老夫人就瞪了燕生一眼,而後看向燕秋爾,問道:「秋爾你也該知道吧?老身瞧得出,這闔府上下啊,你阿爹最是疼你,這樣的事情定是會告知於你,他不與老身說,你來告訴老身。」

    聞言,燕秋爾一臉的為難,想了想,才開口道:「祖母,您就別問了吧,峰哥哥他也只是一時糊塗。」

    「燕秋爾,你別含血噴人!」

    誰知燕峰這聲喊讓燕老夫人更生氣了,臉色一沉,怒道:「秋爾,你說!」

    燕秋爾似是還在猶豫,還偷偷看了燕生一眼,而後才開口道:「之前,左家的左寧曾來府裡與阿爹談事情,說是要燕家替太子運一批貨物。這朝廷上的事情咱們也不懂,阿爹便與二堂伯商量了一番,二堂伯說此事不宜參與其中,為了燕家的安定著想,阿爹便拒絕了左家的請求,哥哥們也知道輕重,故而都對那左家的左寧避而不見。可被峰哥哥收買的那女婢卻是在騰遠堂中偷聽到了這件事情,便告訴了峰哥哥,那之後峰哥哥便與左家那郎君走得近了,至於峰哥哥究竟應了左寧什麼事情,祖母便只能問峰哥哥了。」

    燕老夫人沉默半晌,而後開口道:「那女婢在哪兒?叫來,老身有話問她。」

    燕秋爾遲疑地看向燕生。

    「甭管你阿爹,快去!」見燕秋爾這副模樣,燕老夫人嘴上說話雖是加重了語氣,心裡卻是又對燕秋爾生出幾分喜歡。

    這孩子機靈,孝順,可惜不是她燕家血脈。

    燕秋爾這才點點頭,立刻轉身出門,然而一踏出小屋,燕秋爾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梁成。

    「梁管事?」燕秋爾蹙眉走到梁成面前,「梁管事方才去哪兒了?」

    「屬下失職。先前燕峰回府之後吵吵鬧鬧的,非要屬下去西市給他買份糕點,屬下擰不過他,又怕惹出事情來,便去了,誰成想他終究還是惹了亂子。」梁成一臉的懊惱。一時失察,他竟被個燕峰算計了。

    燕秋爾輕笑一聲:「他倒是變聰明了,竟還知道不把你支走他無法使喚府中僕婢。不過他這也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梁管事,你去世安苑將碧荷找來,就說燕峰與燕老夫人說了她的事情,燕老夫人便想要見見她。」

    「是。」梁成明白燕秋爾的用意,立刻就去了世安苑找碧荷。

    燕秋爾站在小院中,反身看著主屋。

    燕峰原本是以為燕老夫人疼他,便會站在他這邊,就如同他們在臨鄉時那般,原諒他的過錯,反倒去責罰那些招惹了他的人,可是燕峰錯算了一點,在燕老夫人心中,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她的親兒子燕生,與燕生相比,

    其他人都不重要,而最重要的東西則永遠都是燕家,為了燕家,她可以捨棄燕生以外的任何人和物。

    燕峰可以受寵,但是寵不蓋燕生,江南燕府可以壯大,但是強不過常安燕府,不然燕老夫人可容不得他們。

    撇撇嘴,燕秋爾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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