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湖邊第一戰 文 / 九小二
「姐姐,好疼啊,你拉我來這沒人的地方是要做什麼啊?」來到距大堂屋不遠的一處湖邊,燕浮生總算是鬆開了緊抓著燕秋爾的手,燕秋爾揉揉手腕,對燕浮生的大驚小怪不以為意。話說為何要來這湖邊啊?湖面都結了冰,冷得很啊!
「你還說我!」燕浮生氣得猛一跺腳,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氣呼呼地瞪著燕秋爾,「你都跟祖母瞎說了些什麼啊?還拖了九哥下水,不管阿爹是查到了還是沒查到,你讓我怎麼交代啊!」
燕秋爾嬉皮笑臉地應對著燕浮生的怒氣道:「呦,我就只說了衣著光鮮的郎君,可沒說就是秦九啊,姐姐怎麼不覺得我說的是林謙?」說著,燕秋爾沖燕浮生擠擠眼。
「你!」燕浮生的臉色瞬間爆紅,「你還打趣我!你說我可怎麼辦啊!」燕浮生氣得直敲打燕秋爾。
「別打別打!姐姐手勁可大著呢,打著疼啊!」燕秋爾忙嘻笑著東躲西閃起來。
「你若不覺得疼我還打你做什麼!」燕浮生又狠捶燕秋爾一拳,可瞧燕秋爾那齜牙咧嘴的樣子似是當真疼了,燕浮生便再也下不去手了。五郎雖是男子,可看著卻比女子還細皮嫩肉的樣子,縱使知道他經得起摔打也捨不得讓他受了疼。
燕秋爾摸摸鼻子,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坦白,燕浮生怕是真的要哭了,便拉著燕浮生躲到一塊裝飾用巨石後邊,避開冬末的寒風,笑著說道:「姐姐莫要擔心,我還能害了你不成?若是有別的方法,我也不想與祖母說這不著邊際的事情,可姐姐都為自己努力了這麼久了,當真要在這裡放棄了嗎?」
「你都知道?」燕浮生偏頭看著燕秋爾,微感詫異。
燕秋爾下巴一挑,得意地說道:「我可比姐姐聰明呢!」
「討打!」燕浮生又捶了燕秋爾一拳。
揉揉發疼的肩膀,燕秋爾無奈。哪有女人用拳頭打人的?燕浮生難道不知道有一種動作叫做推搡嗎?
「姐姐安心,阿爹不會去查的。」
「你怎知阿爹不會查?這可是祖母的吩咐,阿爹不查怎麼給祖母交代?」燕浮生不解。
「這個嘛……」燕秋爾有些心虛,但見燕浮生惶惶不安的樣子,還是如實地給燕浮生說了,「就在遇到秦九那日,我便將你遇到秦九的事情與阿爹說了,還求阿爹幫忙跟祖母討個人情,再寬限你一段時日。」
燕浮生是單純莽撞,可她也不傻,聽燕秋爾這麼一說,就知道問題是出在秦九與林謙的身份上,不然燕秋爾為何要特地將此事告知燕生?
「五郎,那個秦九……是誰?」
燕秋爾撇嘴道:「這秦九是誰我尚且不知,可我認出林謙了,他是尚書令的孫子,雖無官職在身,可在常安城的權貴之中還是有些份量的。至於那個秦九就不好說了,阿爹似乎也不太確定他的身份,不過能跟林謙走在一起,多半也不是什麼小角色,或者說他以後定不是個小角色。」
「啪」的一聲,燕秋爾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哎呦!姐姐你幹嗎又打我?!」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的不早告訴我!」燕浮生氣得又踹了燕秋爾一腳,「尚書令的孫子,那是何等的身份!我、我竟還與他們去喝酒,還、還……啊!!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燕秋爾沖天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尚書令的孫子不是人啊?有那麼可怕嗎?我話可說在前頭,他們未必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卻還與你一起喝酒,這保不準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就算不是他們兩人之中的一人,你也從他們身邊挑出一個合心的吧,不然到了明年,你可就真要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了。」
燕浮生心知燕秋爾說的有道理,可是……燕浮生的思緒紛亂,一時拿不定主意。
「嘿,我就說那些個達官貴人豈是誰都能遇見的,你們兩個果然是在欺瞞祖母,好大的膽子啊!」
燕峰的聲音驟然在身邊響起,嚇了燕浮生一跳,卻讓燕秋爾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這小子怎麼還追出來了?不嫌冷啊?
初一、本家、湖邊、燕峰……燕秋爾猛然想起一件事,表情驟變。
「姐姐,外邊冷,你先回房去。」
「啊?」燕浮生不解,可見燕秋爾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再看一眼不懷好意的燕峰,燕浮生覺得她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見燕浮生作勢要溜,燕峰一個箭步上前,堵住了燕浮生的去路:「浮生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弟弟我話還沒說完呢。」
沒想到燕峰會堵住自己的路,燕浮生嚇得倒退兩步,燕秋爾側邁一步,伸手先在燕浮生的後腰墊了一下,以免她被腳下的碎石絆倒摔著,待穩住了燕浮生,才上前橫插在燕浮生與燕峰之間。
「女兒家受不得涼,峰哥哥若是有話,與我說也是一樣的。」燕秋爾瞄了一眼身後的湖,那湖面上雖然結了冰,可冰層並不厚實,稍微用力便能砸開,前世他與燕峰的第一次衝突就是發生在這裡。
那一次吵到最後燕峰是惱羞成怒了,伸手就把他往後邊的湖裡推,那一次燕浮生也是在他身邊,為了拉他一把,自己反掉進湖裡去了,高燒三天不退,差點兒就沒熬過去,醒來時的第一句話卻是問他是否安好。
燕峰將燕秋爾上下打量一遍,不屑笑道:「不過是一年不見,秋爾似是有些不一樣了呢。」
「哦?如何不一樣了?」燕秋爾面帶微笑,牽起燕浮生的手,緩慢而謹
慎地走離湖邊。如果避不開燕峰,那就避開那座湖吧。
見燕秋爾一直想要帶著燕浮生遠離他身邊,燕峰就以為是燕秋爾怕他,這樣一想,燕峰得意了起來,吊兒郎當地向旁邊邁了兩步,再一次擋住了燕秋爾和燕浮生的去路。
「如何不一樣了呢?」燕峰痞笑著,那笑容得瑟得不得了,「就是覺得咱們秋爾長大了,去年還只能躲在燕新堂的身後瑟瑟發抖,今年竟也知道要護著姐姐了,難怪祖母看著都喜歡呢。」
「比不得峰哥哥。」燕秋爾看著燕峰,笑得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那是自然。」燕峰的表情驟變,冷臉看著燕秋爾,「知道比不過我,你還來與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