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文 / 公子卿城
時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冷鳴家的別墅區大門口都有攝像——
「頭兒,讓人去大門口拿昨晚的攝像。」
「好。」
看著室內的痕跡,時初陷入沉思,最起碼目前來看,應該是熟人作案,幾乎沒有打鬥痕跡,冷鳴應該認識那個人。
「時初,下去吧。」
「嗯。」
冷鳴的屍體被抬了下去,她走在最後面,旁邊是付美人,都知道她現在心情複雜。
「時初,別太難怪,案子很快會出來。」
「回局子裡在說。」
冷鳴的屍體被抬下來,秦憶眠見了,整個人撲上去,拉都拉不住,整個人抱著他,手掀起了白布,露出裡面冷鳴青灰的臉。
「媽,理智點,爸已經走了。」
秦憶眠哭的不能自己,最後哭暈在冷之城懷裡,被家庭醫生抱走,去了樓上。
時初剛到外面,師兄說凶器找到了,扔在花圃裡,在透明袋子裡,血跡斑斑,就是那把刀,殺害了冷鳴。
「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時初和顧一白坐一輛車,她還有問題要問。
顧一白開車:「我聽北青說那個人是你未來公公,節哀。」
「嗯,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不清楚會不會是商場上人做的。」
「我大概看了刀傷,是一刀致命,兇手力氣很大,年齡方面,青年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冷鳴的指甲被人全部剪掉,而現場並沒有發現剪刀和指甲。」
「嗯,你看的很仔細,我也發現,兇手心思縝密。」
時初托著腦袋,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思考,冷不防口袋裡手機響了,是冷之城的電話。
「時初,那邊就交給你了。」
「嗯,阿姨怎樣了,你好好照顧她。」
時初又想起冷之言抱秦憶眠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緊。
到了局子,她第一時間去看昨晚進出別墅的錄像帶,除了其他的車輛,昨晚冷之言和冷之城都回去,冷之城回去不久,冷之言就走了。
他們兄弟昨晚都回去,因為秦憶眠又發病了,歇斯底里的,所以回去很正常。
「時初,通知冷之城和冷之言,讓他們來做個簡單的筆錄。」
「好,我知道。」
她去通知冷之城之後,兩人很快來了,頭兒考慮到她和冷之城的關係,讓她去問冷之言。
時初坐下,朝對面的冷之言笑笑:「可以開始了嗎?」
「嗯,開始吧。」
「冷先生,你最後一次見到冷鳴是什麼時間?」
「大概晚上九點不到的樣子。」
「你昨晚回冷家因為什麼?」
「因為我母親病了,所以我回去看看。」
「什麼時候離開?」
「見完父親之後我就離開,並且去見了弟弟冷之城,那會大概九點吧。」
「你回去之後有在回來嗎?」
「沒有。」
「請問你昨晚見到死者冷鳴有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沒有,一切正常,我們在書房聊了會,關於公司的事情。」
一連串問題下來,冷之言回答的不緊不慢,都吻合,目前看不出有漏洞。
時初吸了口氣繼續問:「公司最近有遇到麻煩嗎?」
「沒有,我父親經營的公司,業績一直很好。」
冷之言面色隱隱的發黑,大概是聽聞父親遇害,外表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麼的鮮亮。
「好的,謝謝冷先生的配合,若是以後遇到問題,會再請冷先生協助。」
「隨時可以,我希望時警官不管是出於公還是私,可以早點找到兇手。」
「好,我會的。」
冷之言這麼詢問完了,她去冷之城那邊,那邊也結束了。
時初走到冷之城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說話。
他們去了樓下的小林子裡,冷之城看著憔悴了很多,連她都看的心疼。
「死者死亡時間已經出來了,是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左右,那個時候你還在,難道就沒聽見書房有動靜?」
「沒有。」
不光是時初覺得奇怪,就連冷之城也覺得奇怪,隔得那麼近,他竟然一點聲音也沒聽見。
「你有中途離開秦憶眠的房間嗎?」
「有的,我下樓去了一趟。」
時初忽然想到在花叢裡找到的水果刀,是冷家的,所以兇手有可能當晚就出現在冷家。
「我先進去了,你回去看看阿姨。」
時初進去頭兒跟她說在刀上發現有指紋
,這無疑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遍。
「我會派人過去驗指紋,時初,你跟我過來。」
她跟頭兒過去,師兄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知道什麼意思,在後面比了個ok的手勢。
「時初,這個案子和你關係比較密切,我希望接下來不管查出怎樣的東西來,你都要淡定,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來,若是不無法保證,我會讓你先暫時休息段時間。」
時初點頭:「放心吧,我可以。」
「嗯,很好,我也不想失去你這麼厲害的助手,走,出去看看。」
時初拉著何北青直接去了顧一白那邊,顧一白在摘手套,見他們來了,問要不要喝點什麼。
她哪有喝東西的心思啊,拉了椅子坐下:「有發現?」
「不算有,胸口一刀致命,犯罪嫌疑人並沒有在補第二刀,那一刀足夠致死,就算是及時送到醫院,估計成活率也不高。」
「這麼說,兇手是對死者恨意很大,並且一定要致他死亡。」
「對,可以這麼說,另外我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死者胃裡有安眠藥,份量不算大,大概是用於安心睡眠的。」
她不知道冷鳴是不是有吃安眠藥的習慣,或許是兇手放進去的也說不好。
「刀上的指紋也出來了,很清晰,我倒是覺得奇怪,兇手連冷鳴的指甲都剪了,竟然不擦刀上的指紋。」
「或許是兇手覺得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
時初現在猜測不出兇手到底是幾個意思,但他既然是把刀扔在小區裡,就該知道會被發現,若是想不被發現,完全可以擦乾血跡,扔到別的地方去,他這樣做,倒是故意讓刀被發現。
「這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完成。」
「顧一白,指甲裡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
「衣服上呢?」
「很抱歉,也沒有,兇手做的很謹慎,但是我想兇手當天穿的衣服上,會濺到血液。」
只是這衣服要怎麼找,而且也毫無目標,多半已經被兇手扔掉了。
「我知道了,到時候會跟頭兒那邊提起。」
她站起,師兄也跟著起來,顧一白送他們出去。
回到辦公室,付美人被頭兒派出去做事,她坐在椅子上,撥弄兩下仙人球,差點戳到手。
「時初,你電話響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梅月的電話,讓她帶冷之城回去吃飯,只是這個時候,誰有心思吃飯啊。
「最近太忙了,下次吧。」
掛了電話,時初去了天台,昨晚冷之城在,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不會是他的,他沒有動機,冷鳴可是他的親身父親。
那個時候,他的父親與他隔著幾個屋子被殺害,他現在一定是在自責吧。
晚上時初回去,冷之城沒回來,打電話給他,人在醫院,秦憶眠自殺了,她也趕緊過去。
進了病房,裡面只有冷之言在,冷之城不在。
時初推門進去,冷之言在給秦憶眠掖掖被子,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以為是阿城呢。」
「是我,阿姨怎樣了?」
「沒事,發現的早,縫了幾針。」
割腕自殺,一個人離去,不願意在獨活,冷鳴愛她,將她捧在手心,她又何嘗不是愛著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