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9:小心引來野狼 文 / 陌曉基
面對姚雨婷,藍沁還是有一種本能的防範意識,就算姚雨婷推心置腹,她還是不願把小姨的事告訴姚雨婷,雖然沈浩然知道了所有事情,她相信沈縣長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藍沁說:「姚縣長,我沒想到你這麼容易打交道,一點當官的架子都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心裡話,在你心中,我可能是個下賤的女人。」
「藍沁,你這麼做一定有自已的原因吧?」
「因為愛。雖然我的愛不道德,可還是情不自禁地愛上他,明知道他是個有家的男人,可就是沒法管住自已的心。」藍沁背對著院門,她的心情也低落到不行,此時,不只是姚雨婷難受,她一樣難受得想哭。
「真的是為了愛嗎?」姚雨婷不相信。
「嗯。」藍沁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沉默代替了一切。
沒一會,她們身旁多了條人影,姚雨婷皺眉望著地上那雙光亮的皮鞋,不用朝上面看也知道是沈浩然來了。
姚雨婷不想讓藍沁和顧元柏的事被沈浩然知道,她突然擠出笑容。「沈縣長,你怎麼出來了?」
藍沁大吃一驚,她抹掉眼淚,轉過頭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對方。「沈、沈縣長。」
沈浩然看著兩人都哭過的眼睛。「你們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剛才聽藍沁講她小姨生病的事,聽得心裡難受,她小姨太苦了,女人嘛,心都比較軟,我聽著聽著就流淚了,藍沁也是說著說著就哭了。」姚雨婷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笑意說。
「你們女人就是多愁善感,我說怎麼找不到人,原來是跑這裡來說傷心事。」沈浩然終於鬆了口氣,他親暱地靠過來。「藍沁,我和姚縣長要走了,剛剛小王說來接我們,他已經把舒祈安和顧靈送到了醫院,正在來的路上,我們慢慢走出去差不多就到了。」
「這麼快就要走啊?」藍沁其實早就希望他們離開這裡,始終覺得不便。剛才要不是沈浩然來得剛好,她好怕自已忍不住說出小姨的秘密,雖然對姚雨婷有好感,可還是不敢輕易把這件事告訴姚縣長,可又怕自已會忍不住說出來。
「藍老師,我們先回縣城,再去醫院看看顧靈,畢竟是在這裡出的事,對老顧不好交待啊。」沈浩然苦笑了下。「這顧靈是顧書記的心頭肉,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估計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沈縣長不用擔心,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我不會連累大家的,我會跟顧書記說清楚這件事。」藍沁忿忿地聲明。「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對不會讓大家跟著我受牽連,再說,這只是一場誤會,又不是故意要踢她?」
「藍老師,現在不說了,我們得趕緊出村,小王的車估計快到了,我們要走的事你先別聲張,一會被黃支書和村長纏著就沒法脫身,這兩塊橡皮糖粘上就沒法脫身,一會跟你爸媽說下,謝謝他們的款待!」沈浩然說著還把手裡的包朝姚雨婷揚了揚,看來,他已經做好了不辭而別的準備。
「你出來,黃支書和村長沒看到嗎?」藍沁問。
「他們兩個鑽房間看你爸去了,因為你爸說的夢話全是罵他們的,估計怕你爸說太多不利他們的夢話吧,你趕緊回去看著,不要讓他們傷害到你爸。」沈浩然把包遞給姚雨婷。「我們趕緊走吧,再不走給他們發現又得強拉著去支書家就慘了。」
「你怕什麼怕?」姚雨婷沒好氣地拿過自已的包包掛上。「酒醉吐真言,說不定藍老師的父親說出來的全是真話,你做為雲沙的縣長,為什麼不聽仔細點?也許順籐摸瓜就能揪出兩隻大老鼠。」
「哪有那麼多老鼠?」沈浩然已邁開腳步。「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藍老師家吧,明天我再讓小王過來接你。」
「誰說我不走?」姚雨婷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走吧!」然後揮手與藍沁道別,多餘的道別語也免了,姚雨婷總覺得自已還會再次來這裡,所以,她沒打算說什麼客氣的話,剛才要不是沈浩然出來打斷她和藍沁,說不定再堅持會就會問出一些有價值的話。
看著他們離去,藍沁伏在樹桿上痛哭起來,剛才對姚縣長那樣說,完全是在毀自已的名聲,再怎麼說,她的血統和教育都是傳統的,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已說成是低賤的女人,在舒祈安和姚縣長眼中,她的低賤與廉價已經深入骨髓。
藍沁心裡苦啊,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裝在心裡,還得想盡辦法去跟顧元柏周旋,這些日子,她好比遊走在鋼絲上,稍不注意就會摔得數粉身碎骨,她絕對地清楚顧元柏是怎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藍沁縱情地放聲痛哭,哭出心底的難受委屈。她咬著牙,哭泣著立下誓言。「為什麼我還愛著他呢?他既然都愛上那個人的女兒,我不要愛他了,再也不要愛他了,從此,他不再是我愛過的男人,再也不是。」
沈浩然不知道姚雨婷為什麼要怨恨自已。「呃,你那眼神也別一直幽怨了,我又沒得罪你,幹嘛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
「我什麼表情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你是跟我一起來的。」
「跟你一起來就要婆婆媽媽管這管那?」姚雨婷沒好氣地說。「該管不管,不該管的卻偏要來管。」
「婷婷,你還別說,我還真想問問你,剛剛藍老師跟你說的話什麼意思?」沈浩然試探地問,他怕藍沁把事情都給姚雨婷講了。
「你聽到什麼了?」
「她說愛上有家的男人,這是真的嗎?」
「我怎麼知道?」
「她不是在跟你說嗎?」
「我都沒聽明白,誰知道她在說什麼?」
「婷婷,這樣看來,藍老師一定是紅杏出牆了,所以才會跟舒祈安離婚。」沈浩然繼續試探,看姚雨婷知道什麼不。
「你可別瞎說啊!」姚雨婷警告他。「這沒影兒的事千萬不要去傳,對藍老師名聲不好,知道[嗎?」
「這麼說,你一定知道藍老師愛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沈浩然突然很好奇。
「你真是八卦!」姚雨婷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沒有的事兒,剛才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們從頭到尾就是在談論藍沁小姨的事,她說的是她小姨愛上了有家的男人,才不是說她自已一定是你耳朵有問題。」
「不會啊,我分明聽到藍老師這樣說的,怎麼是說她小姨?「
「就是你聽錯了。」姚雨婷一臉怒氣,剛好鞋跟上又纏繞了一些草草,她生氣地將鞋脫下來,狠狠地砸向沈浩然。
「好好好,是我聽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沈浩然不敢再說了,撿起姚雨婷的高跟鞋,討好地雙手呈送給姚雨婷。「趕緊穿上,別讓石子扎壞你的腳。」
他們回到縣城趕去醫院的時候,舒祈安和顧靈已經離開了,看來,沒什麼大問題,要不然,舒訴安也不會帶著她離開。
姚雨婷也鬆了口氣,她不顧沈浩然的同再三挽留,還是一個人回了茂竹。
回來後,一個人躲在房間,讓自已蜷縮進沙發,開著電視讓自已投入到狗血的電視劇中,強迫自已跟著劇情走,不讓自已再去胡思亂想。
晚飯也沒吃,一直不停地看電視,終於看得眼睛都有些乾澀了,她關了電視,靜靜地閉上眼睛,想要稍稍休息一下因過度用眼而造成的乾澀。
剛閉上眼一會,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沒有張開眼,能拿鑰鑰開她的門,也只有舒祈安,除了他沒別的人會有她的門鑰匙。
被徐少聰侵犯的事情後,她就給了他一把備用鑰匙,一是方便他隨時來,二是備用。這把雙重功效的鑰匙在舒祈安手中,一次都沒使用過,這次怎麼就想起用了?是怕我生氣不給他開門?姚雨婷心想。
她聽到門開後,有人走進來,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閉著眼睛說了句。「你來幹什麼?」
對方沒有回應,姚雨婷這才睜開眼睛,她抬眼一看,發現站在身後的人不是舒祈安,而是那個她最不想見的顧靈。
「是你?!」姚雨婷像被燙著似的,動作激烈而又迅速成地從少發裡跳動起來。「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想跟你談談。」顧靈疲憊無力地看著她,她的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明顯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有什麼好談的?」姚雨婷手指著門口的方向。「你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顧靈把手中的鑰匙扔向她。「你以為我想來你這裡啊?要不是想到舒祈安在你手下做事,我才不會來找來,你這種不知差恥的女人,我才懶得來找你。看好自家的鑰匙,不要隨便送給男人,小心引來野狼把你給吃了。」
「是他讓你來的?」姚雨婷渾身一顫,看著地上的鑰匙悲憤不已。
「你以為他是什麼?一個可以填補你心靈空虛的洩慾工具嗎?還是見不得光的地下男人?」顧靈硬生生的羞辱姚雨婷。
顧靈不願去酒店住,舒祈安只好帶她回家,全身給她抹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水後,經過他的推拿和按摸,身上疼痛輕了些,好在沒傷到筋骨,要不然,她就法勉強走動了。
享受完舒祈安的特殊服務後,顧靈很幸福地躺在舒祈安懷裡。
本來,她想要窩在舒祈安懷裡好好睡一覺,卻聽到沈浩然打來的電話,問他姚縣長到了沒有?一直打不通姚縣長的電話,所以只好打來問舒祈安。
舒祈安見顧靈睡著了,悄悄地起身,從抽煙翻出一片鑰匙,舉在手裡看了又看,然後歎了聲氣,最後放進了褲子口袋。
顯然,那片鑰匙不是舒祈安自已家的,顧靈看過無數次,舒祈安的鑰匙是好幾把串在一起的。
剛剛閉上眼睛的顧靈痛苦萬分地呻吟起來,趁舒祈安抱她的時候偷拿了那片鑰匙,然後趁他送她去醫院,她找機會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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