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045:有勇無謀會死得列慘 文 / 陌曉基
第45節045:有勇無謀會死得列慘
聽說徐少聰肯幫忙,陳芝蘭開始爬高處,把高處的儲物櫃都打開來,讓徐少陪在低處把禮品一件一件遞給自已,猶如商場陳列貨架般仔細,每層都擺得非常的整齊。高處低處的櫃子都給塞滿了。
最後,只剩那幾箱重的箱子,徐少聰死活不肯搬了,他累得倒在沙發裡,任陳芝蘭打罵就是不起來了。
沒辦法,陳芝蘭只好自已來,沉的紙箱不是酒就是飲料和牛奶。她也累得筋疲力盡,搬不動,只好蹲在地上推著箱子往裡走,她辦得蠻,沒多久,重的箱子也被她給收進床底下,看著清理出來的房間,她拍打著手很滿意自已的成就。
「這個家,要是沒有我,看你父子倆怎麼辦?」陳芝蘭收拾完了,用屁股把徐少聰的身體往裡擠了擠。「進去點!」
「非要擠一塊幹嘛?」徐少聰不情願地往裡挪動了下。「你這女人還真是賊!這麼多東西都給你收藏好了,要是人家送你整個商場的東西,估計你也有本事把東西收藏起來。」
「少說風涼話!」陳芝蘭打了他一下。「以為我是為我自已嗎?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值錢的我會換成錢,不值錢放著以後送親減朋友。你家和我家都那麼多親威,光靠你那點工資,吃飯都困難,又哪有閒錢去買禮品?」
「是是是。這個家全靠有你這樣的賢內助精打細算,如果沒有你,我和兒子就活不下去,你們陳家那些三親六戚更是沒法活。」
徐少聰語帶諷刺,陳芝蘭回過頭,表情異常鎮定地著著徐少聰,「我說這是怎麼啦?一回到家就哭喪著臉,說話也陰陽怪氣的,好像我欠你十八萬似的,你在外面做了那樣丟人的事,你沒跟算帳已經算好了,你還好意思回家擺臉色?」
「還不是為那點破事。」徐少聰歎了口氣。
「難道你真的不行了?」陳芝蘭也倒抽了口涼氣。「要是這樣,我今後的日子怎麼過?」
「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陳芝蘭野蠻地除去障礙物,反覆地檢查傷口,除了多條細小的疤痕外,還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麼區別。她不信這玩意毀了,用手慢慢地觸著……再看徐少聰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似乎覺得他還很享受的樣子。手的力道就加重了些。
徐少聰痛苦地叫了聲。「你下手這麼重幹什麼?傷口才癒合,你這是成心害我嗎?」
「好心沒好報,我是在循序漸進替你治療,看看能不能起來?」
徐少聰心說,你這種治療法,能起來才怪,手髒不說,觸感也不細膩。但出口的話還是比較婉轉。「你這樣毫無技巧的亂揉,不但起不到作用,還會讓我受到更加嚴重的心理傷害,算啦!你還是去洗手弄點好吃的給我補補,說不定還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要想以後過幸福生活,你現在得把我當大爺一樣侍候著,不然,你就等著守一輩子活寡!」
「徐少聰,行啊你!做壞事還做出首長待遇來了。」陳芝蘭拍拍手。「我還偏不信邪,好不起來是你活該!誰讓你要做缺德事?今後你就大飽你的眼福吧,這世上功能好的男人大把,我憑什麼要來侍候你這樣一個太監?到哪都能找回我的幸福。怎麼樣?羨慕嫉妒恨吧?」
「滾開!」徐少聰把身體側著,背朝外,面朝裡,再也不理陳芝蘭的胡言亂語,再說下去,估計他會被這毒女人給氣絕身亡。
「喲,這下邊沒火氣,上邊火氣倒是不小啊!」陳芝蘭豈是省油的燈,站起來,雙手往腰上一叉。「徐少聰,你給我聽著,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大呼小叫?你要是能當上一把手,這個家才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要是當不上,小心我把你給攆出家門。廢人一個,老娘也不稀罕!」
……
陳芝蘭罵得口沫橫飛也沒用,徐少聰雙手捂耳,一會就呼呼呼大睡了。
氣得陳芝蘭直跺腳,真是豈有此理!這還不說,還野性十足地踹了沙發一腳。
徐少聰睡了一覺起來,家裡來了一幫親戚朋友。
原來,陳芝蘭收的那些禮就是他們送的。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這些人都是害怕自家的違建被拆,所以提前賄賂一下大靠山。誰都不願看著自已花錢修建的房子被拆掉。
最後,徐少聰藉故出來打個電話才逃了出來。已經是下班時間,他氣呼呼來到顧元柏的住處。
「你又怎麼啦?跟芝蘭吵架了?」顧元柏不禁一怔。
「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徐少聰往沙裡一躺,雙腳往玻璃茶几上一放。「這個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芝蘭怎麼啦?」
「她呀,在家收了親戚朋友的禮,全是為強拆違建的事情,你說這個爛攤子叫我怎麼收拾?姚雨婷這次行動那麼堅決,讓我怎麼去面對這些人?我以後還要不要在茂竹混?真是傷透腦筋!」
顧元柏隨意地擺了擺手。「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傷身體,你元氣還沒恢復,千萬別動怒!其實,陳芝蘭收不收,你也會傷腦筋。想想,何止是陳芝蘭的親戚?有些事情,不用我說太明白,你懂的。」
「難道說我這次是在動難逃?」
「事情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第一個回合算是拆完了,就不知她下一個回合從哪裡開始拆?」
「難道你就讓她這樣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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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以為我想啊?問題是這女人死活不怕,根本不屑理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一邊聽一邊出,我說我的,她依然我行我素。」
「不如,我們來個狠招。」徐少聰突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弄她不死不活,看她還怎麼耍威風?」
「少聰啊!我還是那句話,做事得給自已留後路。佈局得先讓自已脫身。有勇無謀會死得更慘!」
「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胡作非為?」
顧元柏也長長地歎了口氣。「兄弟啊,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曾經這裡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數,現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人啊,光彩奪目時,身邊一定是前呼後擁的。但到了倒霉的時候,那幫前呼後擁的保準比免子跑得還要快。當然,狠的還會落井下石。所以,我一直對自已說,一定要讓光芒照耀下去,否則,我就會死於黑暗中。」
「大哥啊,你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好像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一樣。」
「咱哥倆面前不說假話,這樣跟你說吧,我現在覺得身邊的人都有背叛的傾向。那天你說張成義和沈浩然出賣了我們,當時我不相信,現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張成義和沈浩然已經背離了我們的軌跡,不知這兩人究竟想幹什麼?」
「沈浩然肯定是想姚雨婷坐你那個位,那樣,他就順理成章地扶為正縣長。不過,張成義的舉動就令人費解?」
「少聰啊,現在你我都得高度警惕,別看這些人天天圍著我們討好巴結,指不定背後又搞我們什麼名堂。以前還總是把舒秘書和張主任當成左臂右膀,看來我得一個人慢慢享受這斷臂之痛了。」顧元柏現在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好像誰都不敢相信了。
「那也只是少了張成義這個叛徒,我看舒祈安還是靠得住的,這些日子,要不是他盡心盡力陪著我,我也不會這麼快出院。」徐少聰實話實說。「想不到舒祈安還會煲一手好湯,一定是藍沁給調教出來的。」
「舒祈安最近表現都不錯,而且還救了我,這是我最值得慶幸的,也不枉我以前對他的提攜和照顧。那個辦公室副主任職位還是讓他來,不然便宜了張成義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明天就正式發。」
「這樣做行嗎?上次藍沁掉包錢的事市裡是知道的。」
「這個我都安排好了。黑說成白,白說成黑,還不是我們幾個人說了算。這件事只有龔主任、還有你和我最清楚。具體情況別人也不清楚。在這件事上做點章,舒祈安還會成為我們茂竹最有典型的先進人物。」
「怎麼說?」
「市裡發說每個縣都要在機關選一名先進出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舒祈安合適。利用火災事件就可以給他記大功。要不是舒祈安,那場火真的是不堪設想。再就是掉包茶葉事件。這件事更加說明他不是貪財的人。救我這件事就不要寫出來了。前面兩件事就可以成功地把他的形象塑造出來。」
「可那掉包錢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得用辯證法來看。如果舒秘書什麼也不說,完全可以獨自享受其髒款。根本沒人知道其中的蹊蹺。到頭來,市紀委在所有證據面前一樣會冤枉姚縣長。這件事深究起來,其實真的是奧妙無窮。脫險的不只是我們,還有姚雨婷,我想,她也不會反對舒祈安當先進。」
「的確是這理,看來他要因禍得福了。」
「舒祈安的形象樹立起來了,我們縣也跟著有光,現在機關裡**現象太嚴重,估計他這事會被當成重點來宣傳。不貪不取,大義滅親,我們的幹部隊伍中有幾個能做到這樣?等著瞧吧,舒秘書就要成風雲人物了。」
「這樣會不會給宏業帶來麻煩?」徐少聰又有了新的擔心。
「這個我也考慮過。如果再要去核實這件事,讓王志明說成是貪戀她的美色,想用錢泡姚雨婷,上級只能管我們吃公家飯的人,如果是我們有這樣的想法就不行,但上級管不了有錢的老闆,他們有錢,想泡誰是他們的自由,只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還去管這檔子事?這樣,既能讓宏業不受牽連,又能讓姚雨婷無地自容。」
「高!」徐少聰對顧元柏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姚雨婷就是個禍水女人!而且還能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些幻想,如果這錢在中間不出掉包的小插曲,王志明是不是就會和姚縣長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