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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034:口是心非的女人 文 / 陌曉基

    第34節034:口是心非的女人

    「沈副縣長也不要這樣悲觀!」張成義勸解道。「其實,顧書記記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不會把這事怪罪到你身上。這事說起來,確實是徐副書記不對,明擺著的事,大家都清楚,你也不要自責。」

    「張主任說得對,顧書記不會包庇徐副書記,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沈副縣長也不要太多的擔心。順其自然的好,這種事情如果老拿出來說也不好。靜觀其變吧!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恢復了。」舒祈安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張成義的觀點。「再說,顧書記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他不會因為這事就遷怒於你。」

    「但願如此!」沈浩然說是請他們喝酒,反成了一個人喝悶酒。一瓶汾酒就自湛自酌好幾杯了。

    沈浩然想用酒來麻醉自已,自從姚雨婷來後,他就在水深火熱中煎熬,一邊又怕得罪顧派分子,一邊又怕得罪姚雨婷,弄來弄去,他成了兩面不討好的人。

    「我看你還是少喝點!」張成義奪了他的杯子。「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對了,你說我的事辦好了,那我什麼時候過去拿種子?」

    沈浩然抬起紅紅的眼睛盯著張成義。「發貨單在我辦公室,本來是要拿給你的,被這些事情攪得我都暈頭轉向了,明天上班你來我辦公室取好了。」

    「真是太感謝了!」張成義抱了抱拳。

    「這沒什麼,以後有需要,直接找我就是,別的幫不了忙,要買點好種子絕對沒問題。好歹我也是從那裡出來的,這個後門還是開得了。」沈浩然拍著胸脯保證。「舒秘書,你家需要種子儘管找我。」

    「謝謝!」舒祈安欣喜地說。「又得給沈副縣長添麻煩了!」

    ……

    張成義和舒祈安都只喝了一杯酒,一瓶酒全被沈浩然給喝光了,走路都打偏偏,舒祈安藉故要回病房,這送沈副縣長回家的事就交給張成義了。

    怕驚憂到睡在家裡的女孩,舒祈安輕手輕腳地開了門,然後再輕手輕腳回到自已房間。往床上一躺,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這一連串的事,似乎都在朝著自已所期待的方向發展。今天,他推辭只是不想跟沈浩然去喝酒,沒想到沈浩然主動約張成義出來喝酒,等到明天張成義再去政府那邊找沈浩然,這事就會讓顧元柏起疑心。

    看看時間,快凌晨兩點多鐘了,舒祈安還是沒法入睡,決定起床洗個澡。

    「好舒服……」溫熱的水直接灑在肌膚上,通體舒暢起來。舒祈安想起那女孩說洗了個泠水澡而受涼的事,不由得展露笑顏。

    昨晚做完飯後特意沒關煤汽瓶的開關。

    藍沁凡事都小心,平時做完飯就會把開關一起關掉。所以,顧靈才會洗了冷水澡。

    睡到半夜,顧靈突然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她「蹭」一起坐起來,怎麼回事?

    是不是進來了小偷?

    一閃身下床,悄悄打開門,衛生間的光亮透出來,來不及多想,抓起一把凳子就衝了進去,用力過猛,她連人帶凳子一起砸向舒祈安。

    舒祈安正在閉目享受熱水的沖洗,被突如其來的不明物體給砸到地上,睜開眼,懷裡已多了個美女,他驚叫一聲。「你幹什麼?」

    她痛苦地呻吟著。「你幹什麼?這大半夜的,害我以為家裡來了小偷,發什麼神經?有這麼晚洗澡的嗎?」說完,仰起頭,從他流水的臉順著往下看,突然發現抱著自已的是一個光不溜

    丟的男人,而她竟然還躺在他懷中呻吟,嚇得趕緊推開他。「你、你抱著我幹什麼?」

    「呃,明明是你自已砸到我懷中來的,怎麼又怨起我來?」舒祈安看她那吊帶睡裙已扯落一邊,半裸的身體看得他差點就噴鼻血,全身的血液瞬間衝上腦門。

    「不跟你說了,你這人好壞,明明就是你耍流氓。」她猛然地起身,卻發現鏡牆中清清楚楚地照出身後男人的裸

    體。

    尤其是那部位,正高仰著頭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已,她嚇得快速奔了出去,怕下一秒就要被眼前的男人給吃掉似的。

    洗完澡,舒祈安在用乾毛巾擦身體時,發現身體上有兩處擦傷,他找了點藥水擦了擦,穿好衣服,拿著藥水輕敲著她的房門。「呃,你剛才有沒有摔到?」

    「門沒關。」顧靈輕輕地應了句。

    舒祈安推門進來,向她揮了揮手中的藥水。「看看哪裡傷了,自已擦點藥水。」

    顧靈扁嘴,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我傷的地方又看不到,你讓我自已怎麼擦?」

    「傷在哪裡?」舒祈安靦腆地問。

    「背上。」

    「那沒事。」舒祈安背過身去。「你先準備,把受傷的地方露出來就行了。要是準備好了就喊我一聲。」

    「那你不許偷看!」顧靈趕緊把睡裙滑脫到腹部,又用薄被將自已下半身遮蓋起來,抓著一個抱枕抱在胸前,雙手緊護著胸部,然後才低低地喚他。「好了,你動作快點!千萬不要動壞心思!」

    「放心,我對你這種還沒長大的女孩不感興趣。」舒祈安轉過身來,嘴上說不感興趣,心裡卻跟貓抓一樣騷

    動起來。

    手指遊走在她光潔如絲綢般的肌膚上,眼裡充滿柔情,每擦一點藥水就會用嘴給她吹吹,生怕藥水刺激到她細嫩的肌膚。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她肌膚帶給他的細滑感受,她散落在背上的髮絲,都會引他遐思不斷。

    擦完藥,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髮絲,順著她背上那條帶子往那最神秘的地方看。

    顧靈猛地抽出一隻手,反手打了他撫摸著髮絲的手。「好了就把手拿開,摸我頭髮幹什麼?頭髮又不會受傷。」

    他的思緒回來,趕緊拿著藥水逃也似地離開房間,剛才要不是她伸手打醒他,恐怕他現在就要對她做罪孽深重的事出來。

    真是好險!他捂著自已胡亂跳動的心臟,喃喃自語。「她還是個孩子,千萬不要亂想!」

    突然,他的耳朵被跑出來的她給揪住,她疑惑地盯他。「你說誰是個孩子?」

    「明知故問,你還是個學生,難道不是女孩子還是什麼?女人嗎?」

    顧靈羞嗔地打了他好幾拳。「你才是個孩子、你才是個孩子。」

    「好好,我才是孩子。」舒祈安做投降狀。「你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誰讓你要吵醒我?」顧靈拉著他跑到陽台上,趴在陽台上面,頭卻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處,柔聲說。「你看,這夜色多美!」

    舒祈安探究地側臉看著她。「你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跑來茂竹幹什麼?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

    她用手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背。「你要是個壞人就不會幫我去追小偷了。」

    這話說得舒祈安特別受用,心想,你這黃毛丫頭,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你不是說我跟小偷是一夥的嗎?你不怕我把你賣給那些娶不到老婆的男人?

    「不怕。你如果跟小偷是一夥的,他就不會砸你的腳。」

    「看來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非要冤枉我?真是口是心非!」

    「不冤枉你,我就沒地方去,所以才會賴著你、纏著你,因為你是個好人。」

    「你這個鬼靈精!」舒祈安用手指戳了她額頭一下。「人小鬼大,看來是我被你算計了!」

    「現在才發現,晚了!」顧靈調皮地笑起來。「我心腸很壞喔,你得小心點,說不定你會被我整得很慘的。」說著,她纖細的指頭在他的睡衣上輕輕地撫摸著。

    雖然隔著一層衣料,仍然在舒祈安身上有很大的撞擊,他的心跳加快,硬咬著嘴唇克制住體內的燥動。

    「你真是調皮!」舒祈安不想陪她了。「你自已看夜景吧!我要睡覺了。」

    「不行。你還得陪我看一陣。誰讓你洗澡不穿衣服?讓我看到不該到的東西,所以,你得聽從我的指揮。」她沒扯住他的手,卻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呼拉一下,睡衣扭扣全部扯開來。

    「你想幹嘛?幫我寬衣解帶嗎?」舒祈安看著扣子被扯開來,整個胸脯都露了出來。

    她眨著眼睛露出無辜的眼神。「人家只是想你多陪我一會,哪裡會知道你這衣服是連環扣,不解自開,你這是自毀形象,哼!還好意思問我幹嘛,跟你說,我真想把你這爛睡衣給扔到樓下去。」說著,果然付諸行動,手指在他的脖子處摸索著,雙手並用,毫不費力就將他的睡衣給剝了下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她真的揮手扔了出去。

    舒祈安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被顧靈的舉動感染著,但又不忍心傷害她,揉著眉心,疲憊地說。「去睡吧!」

    顧靈更是放肆地狂笑。「你這人還真是沉得住氣,衣服都被我扔到樓下了,為什麼不罵我幾句?真是軟弱!」

    舒祈安最怕女人說他軟弱,在妻子出軌這件事上,他這個打斷腿骨不屈膝的硬漢一樣表現得軟弱,但這只是一種表面現象。現在,又聽眼前的女孩說自已軟弱,他心裡就有些不自在,冷冷地拉開她的手,扭頭離去。這是舒祈安的痛處,任誰說出來都是刺痛。

    「你……」驕縱的顧靈氣得猛跺腳。「真是個怪人!陰陽怪氣的,一會高興,一會生氣,真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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