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08:趁機揩油 文 / 陌曉基
第8節008:趁機揩油
姚雨婷為了趕時間,頭髮就沒去梳理,蓬鬆的頭髮用一隻閃亮的蝴蝶型髮夾斜斜地固定在腦後,一條沒有吊墜的白金項鏈似有若無地在襯衣領口處閃著光芒。
現在的姚雨婷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有韻味。
沈浩然不覺看直了眼,這麼近距離地跟她坐在後排,如果車上沒有多餘的人,恐怕他早就把持不住自已,一定會來個強吻!
「姚縣長,剛才小劉也沒說清楚,妹兒山到底出了什麼事?」徐少聰轉回頭看著高貴典的姚雨婷,心裡直後悔,為什麼沒有坐後排?白白損失了這麼好的揩油機會,真是便宜了沈浩然。
徐少聰愛出風頭,當然喜歡坐前排。要是顧元柏,他就不喜歡坐前排。
「仙女潭淹死人了!」
「姚縣長,你也太敬業了,這可是週末,淹死個人,在農村來說,那只能是一些突發事件,誰都無法預料,犯得著這樣勞師動眾嗎?」徐少聰很不爽,今天本來有節目安排,就這樣給破壞了。
他和沈浩然去省城太久,回來肯定有人請他們吃喝玩樂。
「那人是因為到茶場取潭水,被保安追趕才跌進水中淹死的,徐副書記認為這樣的突發事件不該勞師動眾的話,讓小劉停車,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休息去!」
「怎麼會這樣?」徐少聰意識到嚴重性了。
姚雨婷沒理他,問沈浩然。「沈副縣長,昨天妹兒山的人上訪,你是怎麼說的?」
「我按姚縣長原話轉告的啊!」沈浩然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有問題嗎?」
沈浩然有些氣短,他不敢看姚雨婷的眼睛,因為昨天,他就從上訪者眼裡看到焦灼和憤怒,只是因為與姚雨婷的感情糾纏,他沒把這當回事,一直想要如何與姚雨婷重修舊好,所以就忽略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上訪者態度如何?」
「姚縣長,這上訪的人一來就罵爹罵娘,反正見誰罵誰,罵我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人……」
「那你昨天為什麼沒說這些?」姚雨婷顯然帶著埋怨的情緒。「這事,要是昨天處理了,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悲劇,失策啊!」
「死者與上訪的人有關?」徐少聰接過話茬。
「昨天來上訪的人就是死者的兒子。如果我們昨天及時處理好這件事,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怪我不好!」姚雨婷埋怨起自已來,她是發自內心的話,現在,她沒想那麼多,只為死者難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徐少聰下意識地往深處想,一個大膽的計謀浮出來,這是一個趕走姚雨婷最好的機會,既然她都承認是自已沒有處理好這事,那麼,這責任追究起來,她也是難脫干係。
現在,徐少聰巴不得事情鬧得大點,他要看看姚雨婷怎麼善後這個爛攤子?
「小劉,開快點!」徐少聰假裝很著急地說。
沈浩然看姚雨婷很著急,他想安慰她,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
姚雨婷冷不防嚇了一跳,卻又不敢聲張,她用殺死人的眼神盯著沈浩然。可沈浩然就是不願放開,十分貪戀她手的柔荑,更不理姚雨婷刺人的視線膠在自已臉上,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
摸著姚雨婷的手,沈浩然感覺到體內有千萬絲電流經由他的手,再流竄到他的全身,激盪著他的血液和心脈。
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她的愛還是那麼熱烈,甚至比以前更強。
因為她曾經就是這樣激情四射地與他相愛,比起馬詩怡的溫溫水,姚雨婷是讓男人永遠難忘的那種女人。
不只是在床上有激情,跟她度過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激情。
自從跟妻子馬詩怡結婚後,他的性福生活變成了灰暗,難以找到那種激情四射的感覺,因為姚雨婷,他昨晚又找回了那種感覺,甚至在妻子面前不停地喊婷婷,好在他反應快,要不然就會穿幫。
隨著車速加快,在急轉彎的時候,小車差點與另一輛汽車相撞,好在小劉反應快,與對面的車擦身而過時卻撞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上。
隨著一聲尖叫,姚雨婷的身子在座位上彈跳起來。
車廂呈密封狀態,她的叫聲迴響在車內,如河東獅吼般厲害。
沈浩然怕她摔倒,在她的身體快要彈回來時,用手在她頭頂擋著,怕她又彈上去碰到頭。「坐好點,這樣很危險!」
姚雨婷險些倒進沈浩然懷中,為了不讓身體失去平衡倒下去,她努力昂起脖子。
對上他的雙眼,她似乎看到了久違的光彩,他的眼中跳動著燦爛的光彩,當初,姚雨婷就是被他這眼神給吸引,才會陷入他的情網,這麼多年過去,這場情劫帶給她的痛苦和傷心始終無法抹去。
小車的輪胎陷進路邊的溝裡,費了好長時間才弄出來。
小劉在倒車時,小車又出了點狀況,坐在前排的徐少聰頭頂也被碰了下。
沈浩然趁機用雙手圈住她的腰,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小心!」
「你幹嘛?」姚雨婷心中一片混亂,被圈在他懷中,鼻息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她的心跳動加快,說完這
這三個字後就無法思考,只能是呆呆地與他對望著。
天呀!她是中邪了嗎?
這種場境,是逝去的歲裡出現過的夢境,多少個夜晚,她都渴望著他將自已壓制在身下,一遍遍溫柔瘋狂地佔有她。
夢必竟是夢,他早就棄她而去。
伴隨她的永遠是孤獨和寂寞,雖然周圍仰望者多,可她從不給他們機會。
她不會讓自已再受同樣的傷害,直到舒祈安的出現,她久渴的身體才得以潤澤,可這不是愛。
她清楚,她對舒祈安純碎是一種欲
望,與愛情無關,與婚姻無關,只是彼此需要對方而已。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徐少聰用手揉著被碰到的頭頂,回轉身看到眼前的光景,他驚愕得張大嘴巴,活像一隻張著嘴呱呱叫的大青蛙,眼珠都快鼓出來了。
沈浩然這才鬆開圈在她腰上的手,「沒事,剛才姚縣長差點跌倒,我當了回護花使者。」
姚雨婷氣憤地抬腳狠狠踩在沈浩然的腳背上,空氣中都瀰漫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狠勁,這個沈浩然,真是太膽大妄為了!居然敢如此無禮!
先是揚高雙眉來掩飾疼痛,到最後,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痛苦萬分。
徐少聰鼓著的眼睛先是一愣,隨即就發現了問題,眼眸從中間縫隙向下一瞄,果然看到姚雨婷在用力地踩沈浩然的腳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都坐好了,一會上了山路,路況更加糟糕,車屁股都會擦出火花!你們倆要小心點!」
剛到茶場,小車就被群眾給圍住,弄得小劉只好不停地按喇叭,希望大家讓開,否則,車門都沒法打開。
知道是縣裡領導來了,氣憤填胸的山民哪肯罷休,因為柱子昨天去縣裡上訪過,沒人理這事,現在,出人命了才會趕來。
這幫當官的,真是不把百姓當回事,當然會激起民憤,個個都在為柱子媽打抱不平。
舒祈安一直守在出事現場,他怕柱子做出一些極端的事來,所以,就一直陪著柱子守在那裡。
聽到不斷鳴叫的汽車喇叭聲,舒祈安猜想可能是縣裡來人了,他迎了出來,很快疏散了群眾。
畢竟是鄉親,大家還是給舒祈安這個面子。
看到幾位領導都來了,舒祈安心裡一陣激動,快速擠過去與大家打過招呼。
「舒秘書,死者家人怎麼樣?」姚雨婷首先想到的安撫死者家屬。
「他們不肯把人弄走,說是要處理好才弄走,這大熱天的,如果不快點裝棺入土,屍體很快就會發臭。」舒祈安也十分擔心。「柱子一直都想找那幾個保安拚命,只是,突然就沒了那幾個保安的蹤影,找遍整個茶場都不見人影,難道他們都逃走了?」
「有這種可能。」徐少聰點了點頭,「這肯定是他們自主作張,所以才會畏罪潛逃。」
「你怎麼知道這是自作主張?」姚雨婷不同意徐少聰的意見。「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如果沒人授意,他們這些替人看家護院的有膽逼死人?我們還是先不要替茶場開脫,先進去安撫死者家屬,盡快讓死者入土為安!否則,鬧得到處都人心惶惶!」
「好啦,別起內哄,趕緊進去!」沈浩然看著又在向他們圍過來的群眾說。「再不進去,一會給圍住就難脫身了。」
「是啊,我們快進去吧!」舒祈安讓大家走在前面,他在後維護秩序,怕民眾也跟著進去,畢竟茶場裡面有好多貴重物品,他不是不相信鄉親們,可又很難說,難保沒有見財起心的人,到時候讓王家兄弟反咬一口就難說清楚。
「怎麼沒看到王總?」徐少聰一直東張西望。
「這個老狐狸,早就躲起來了。」舒祈安費了不少唇舌才把大家勸出茶場,再回來,王志明就不見蹤影了。
「真是沒擔當!」姚雨婷氣哼哼地。「好好的惠民工程,搞成這樣,真不知王家兄弟要搞什麼名堂?一會要壟斷妹兒山的茶葉,一會又要霸佔仙女潭,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姚縣長別道聽途說,宏業公司在茂竹都是做正當生意的,他們不僅帶著全縣一起致富,還解決了許多下崗職工的再就業問題。」徐少聰一臉嚴峻,他不想聽姚雨婷說任何與宏業有關的壞話,因為宏業就是他的小金庫,更是茂竹所有官員的小金庫。
「你跟我抬槓管什麼用?」姚雨婷停下來,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我一說宏業的不是,就像踩了大家尾巴一樣?」
「姚縣長別生氣,徐副書記也只是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沈浩然知道風暴就要來臨,趕緊出來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