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打臉(一) 文 / 九秋菊
一陣微風吹過,嫩嫩的香樟樹散發著淡淡的輕香,吹進每個人心裡……
寧清嵐覺得身體不能動了,眼前男子的笑臉在她眼前放大,她心跳加速,呼吸不暢,想躲卻無處可躲,想動卻無力掙扎,她這是怎麼了?
安平王見寧清嵐不回答,似傷心,又似委屈的撅起了嘴,清澈的眼眸中星光點點,抓著袖子的手鬆開,退後一步,正當寧清嵐覺得鬆了口氣時,安平王卻嘻嘻一笑。
「姐姐不說,我……我也知道,姐姐一定是想我了……所以來找我玩的,嘻嘻……一定是的。」
安平王說完,張開雙臂,整個人投入寧清嵐的懷抱,臉還在她頸間噌了噌:「我也想……想姐姐了……」有力的雙臂緊緊摟入了寧清嵐的纖腰,死死的讓她喘不過一口氣。
時間彷彿靜止,寧清嵐整個人都傻掉了。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厲喝,靜玉公主快步而來:「還不快將王爺拉開。」
蘇嬤嬤反應最快,第一個手一伸就將安平王扯開,看著寧清嵐憋紅的臉,她心裡冷汗直趟,剛才倒底發生了什麼。
從安平王出現在到在,明明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可是,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制止?事情好像發生在一瞬間,又似乎過了好久好久,這種感覺不親身經歷,根本說不出來。
「寧七姑娘,真是抱謙,讓你受驚了,今日來了許多賓客,安平是一時太高興了。」靜玉拉住寧清嵐的手柔聲說著,看著眼前少女通紅的臉,她狠狠的瞪了眼一臉不知所措的安平王。
寧清嵐很快鎮定下來,福了福身:「公主客氣了。」
她本還想說些什麼王爺純真率性之類的客氣話,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純真即為傻,率性而為說的還是沒腦子,這個安平王,她見一次出一次丑,難道是她的剋星?
靜玉公主也尷尬一笑:「呵呵,寧七姑娘這邊請。」說完牽著寧清嵐的手一起向院子裡走去,一旁的安平王則被丟在了人後,無人理會。
進入院中,一陣的沁人心扉的香風撲面而來,躍入眼簾的是一片詫祡嫣紅,寧清嵐一眼望去,頓時心曠神怡,彷彿進入花的海洋,紫羅花、芙蓉花、七品貢菊、金絲蘭……
寧清嵐知曉的所有名貴花種,在這裡都可以看到,而且不是一株兩株,而是成片,朵朵都是那麼嬌艷,在陽光下搖曳著身姿,如無聲的呼喚,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
更遠處,一座三層樓閣琉璃玉簷,金壁輝煌,掩映在一棵百年松樹後,若隱若現,屋簷下幾隻純金鈴鐺在風中搖擺,發出悅耳的聲音,閣樓下,長桌案幾,仙樂美酒,與閣樓下少女們的嬌笑聲混在一起,直如進入到了仙境。
「公主來了。」十幾個衣著鮮亮的少女們看見靜玉公主齊齊圍了過來。
「參見長公主,參見安平王。」少女們身姿優,聲如雀燕。
靜玉公主虛手一抬,笑道:「都起來吧,不用拘禮,大家都是相熟之人了,可別因這些虛禮生份了。」
「是」趙將軍府上的二姑娘應了聲,帶頭站了起來,但當她起身看到站在公主身後的寧清嵐時,眼神裡有著明顯的恨意閃過。
上次在湖心島時,王參軍家的四姑娘明明是在寧清嵐身後,就算打也只會先打著寧清嵐,可最後卻打在了她的臉上,害得她浠裡糊塗的與人打了一架,還被那麼多京中才俊看到,那日回府後,她可被罰得不輕。
而且第二天,王參軍家的四姑娘還病倒了,聽說是受了內傷三日後才醒,這一切自然是也算在了她的頭上,害得本來一向親和的兩家人之間有了間隙,她則被禁足在內院,半步也出不了門,要不是這次長公主的請柬,還不知她要被關多久?
在她眼中,這寧清嵐就是害她的罪魁禍首,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讓她如何不恨?
她柳眉倒豎,神情太過刺眼,靜玉公主自然是看到了,只見她輕輕一笑,拉過寧清嵐到身邊,紅唇微啟道:「這位是勇德侯府的七姑娘,可能有人見過,但大多數應該不認識,現在我把她介紹給大家,七姑娘生性溫和,想來很快能與你們成為朋友,來,清嵐,這位是軍機衛統領府上的章子然,章姑娘。」
靜玉公主笑吟吟的將章子然介紹給寧清嵐,寧清嵐上前兩步,微微福身:「清嵐見過章姑娘。」
她舉止優,落落大方,沒有因庶出而卑謙,也沒有因長公主親自介紹而高傲。
章子然生有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嘴巴,白嫩的肌膚略有蒼白,從小身體較弱的她,此次跟寧清嵐一樣,是頭一次到長公主府上來。
只見她靦腆一笑,露出兩棵小虎牙,身體同樣一福,回禮道:「寧姑娘客氣了,我也是第一次來此的。」說完低下頭,似乎只說了兩句話就以害羞不已。
靜玉公主點點頭,將眾人一一介紹給寧清嵐認識,寧清嵐不卑不亢與眾人打過招呼。
今日所請之人,大多數皆是嫡出,雖然大家對於庶出的寧清嵐內心不屑,但在靜玉公主親自介紹的情況下,更為了維持身份的高貴,大多數人都熱情友好,只到,寧清嵐站在趙二姑娘面前。
「清嵐,這位你還有印象吧,上次在湖心島,你們可是見過的,趙將軍府上的趙簡玉趙姑娘。」靜玉公主說道。
寧清嵐點點頭,再次福身:「趙姑娘相貌出眾,清麗出塵,清嵐自然是記得了,趙姑娘你好。」
「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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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趙簡玉受了寧清嵐一禮,卻硬生生的站著,毫無要還禮的意思,只見她濃眉一挑,翹著一邊的嘴巴譏諷道:「撫你的福,自從上見我們見過之後,我可一點都不好。」
說完她望向靜玉公主不滿道:「公主,咱們聚會一向都是自己人,此次為何要帶她前來,我這幾日受的苦,可全都是因她而起,你看我這手,全是被繡花針扎的,公主,此人妾室所生,卑微下賤,如何能與咱們這些嫡出之人同席?尊卑常禮,豈不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