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四人一犬小論道 文 / 墨輕瘋
自從小白來到這個小小的店舖,安然的生活並沒有多少變化,每天還是吃喝睡開門做生意,但是唯一的區別是吃飯睡覺煉丹畫符的時候,都有一雙眨巴眨巴的眼睛看著她,或者是在她身邊安靜的沉睡著。
路人經常會看到,店舖裡放著一張舒服的躺椅,三十歲左右的老闆娘安靜的躺在上面翻著書,懷中一個白色的糰子窩在她的懷裡,這場景無比的和諧美好,讓人不忍心去破壞。
對於安然來說,生命中多了一隻狗去照顧,又是這樣一隻又萌又蠢偶爾還會傲嬌的小獸,每天的歡聲笑語也多了起來。再也不用害怕一個人孤寂的夜晚,但是同樣的她也會更加頻繁的想起夜離,在每一天白天夢裡。有時候安然會想,是不是夜離化作它來陪我,可是看著它乾淨的眼神,她又斷了這個念頭。
其實安然並沒有多麼恨夜離,她還在想他,日日夜夜。安然想著,或許她是老了吧。不過就這樣子和小白,一妖一犬,相互陪伴著也挺好。
又過了一個月,相繼傳來了玄日突破至二花之境的消息,讓安然不禁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差不多就是六年,天鑒玄紋鏡中傳來的少男少女的影像,一個個都已經成長了許多,玄日這隻小狐狸長的更加的雌雄莫辯,少年初長成惑亂六界的容顏。
而玄雨卻仍是怯怯的樣子,柔弱的如同風中弱柳,可是在學院也沒有人敢小覷,這小丫頭下手可不是輕的。
至於玄興,小包子長成了大包子,圓潤的小臉上洋溢著慢慢的陽光,完全看不出來他修行的是鬼界功法。
這三個娃僅僅六年便成功邁入二花之境,讓夙玉臉上大大的長了光,在自由之域大肆宣傳,看得其它學院的人眼睛都快紅了,不禁後悔當年臉皮為什麼不再厚一點,搶走一個也好啊。可惜了這些好苗子,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至於天行,卻是一隔幾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讓安然不禁有些擔心。正好她也有些想念他們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去了天凰學院去看了看他們。
玄日幾個人剛剛出關,他們興奮的圍著安然和小白,尤其是小白,被幾隻小爪子非禮了好多次,眼淚汪汪的看著安然。安然不為所動,眼睛一直看著小傢伙們。
雖然知道他們在學院中過的挺好,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操心,可是貌似這些孩子對小白的興趣更大一點,讓安然一陣心塞。安然把他們一個個拉過來,閉著眼睛,開始探測他們的身體,情況都挺好,沒有任何強行突破的跡象,根基都很扎實。要知道,修行的根基就像是水桶,只有水桶結實,沒有縫隙,才能盛放更多的水,才能走得更遠。
她生怕他們禁不住**,依靠丹藥來突破境界,既然沒問題,也就放心了。小傢伙們老老實實的等著她探測完畢。
安然看著他們,幾個人已經不再弱小,雖然仍然有些青澀,但是比起之前來,成長了許多,如果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和歷練,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吧。
安然問他們:「你們從放逐之地一路走來,到如今這個境界,已經算是後起之秀了。那你們可知修行為何?心中可有想好以後的方向?」
幾個小傢伙都沉默了,是啊,他們的修行路會越走越遠,可是到底為了什麼,為修行而修行嗎,那樣子和凡人為活著而活著有什麼區別?安然靜靜的等待著他們思考,只見他們或微笑或苦悶或不解,或一臉呆滯(這是小白)。安然滿臉黑線了,你一隻連妖都算不上的小狗,思考個毛線,就你那麼點靈智。
幾個人陷入沉思,越陷越深,安然不禁說道,「你們可還記得本心,記得最初的渴望,是什麼支撐你們一步步走來。修行不易,沖關不易,想想痛苦中是什麼讓你們堅持了下來。」幾個人齊齊睜了眼睛,似有所悟。
玄日說道,「當初師父說要離開,我想著要去見更寬廣的世界,現在在天凰學院我過的挺好,但是六界這麼大,天才不知凡幾,我要走出這裡,走向六界,名揚六界。」他這樣說著,慷慨激昂,但是說完卻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然說著,「挺好的,不過現在的你必須要修煉把境界提上去,也可以去學院的秘境鍛煉一下,一定注意安全。我的你的東西裡面有回生丹,替死符,但是不要太依賴這些外物。只有自己一步步走的路,才會穩當。那玄雨你呢?」
玄雨羞澀的說,「師父,我想去找我的父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丟棄我。我一直這樣想,想找他們問清楚,想告訴他們,就算沒有他們我也可以活得很好。現在的我有師父,也有師兄師弟,真的很開心。」安然摸著她的頭,少女的身形有些弱小。
安然心疼的看著她,「不要逼自己太緊,如果你想知道,為師可以幫你卜一卦,到時候就方便了許多。」
「唔,謝謝師父。」
「玄興小包子你呢,不對,現在是大包子了。」
「師父,」玄興撲在了她的懷裡,被玄日從後面踹了一腳,才意識到不對。好像師父和他們年齡差不多啊,他訥訥的縮回了身子,「玄興不求名揚六界,也不想去找回我那狠心的父母,玄興只求這一世安穩,吃好睡好玩好過好,做一個逍遙散人。」
「這個好,那你一定會去六界許多地方,遇到什麼好的,給師父捎回來,為師等你。」這樣的師父哪裡有
安然看著面前桌子上面蹲著的小白,「小白你呢?」小白當然不會說話,汪汪汪的叫著,像是要表達著什麼,卻說不出來。它那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安然,那睫毛像是蝴蝶,一顫一顫的。
安然心想,這要是等它化形了,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妖孽模樣。還是現狀這樣子正常一點。玄日在旁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含情脈脈」,「師父,你
你問它幹嘛,它又聽不懂。」好吧略過去吧。
最後安然再三告誡他們,不忘本心,方得始終。如果在修行中遇到什麼問題,可以問她,也可以去找夙玉院長。這話讓三人一犬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師父和夙玉院長這麼熟悉了。
有問題!
安然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只說夙玉院長的祖父一輩與她父親交好,所以夙玉院長算是她的小輩。就這樣支支吾吾的糊弄了過去,安然讓他們各自去休息,然後她一個人去找天行了。她很擔心他,之前她給他傳音,他沒有回復她。這些徒弟中,只有天行天賦不是很好,而且他心中又被滅族之恨壓著,所以在修煉時很容易出現問題。
這些徒弟,什麼時候能讓她省點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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