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斯文敗類和看祖墳 文 / 青衣畫墨
楚陽一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封塵彥打來的電話。
「你算到我剛洗完澡?」楚陽點了接聽鍵將手機夾在脖子上,斜靠著拿毛巾擦頭髮。
封塵彥靠在書房辦公桌的皮椅上,聽到「洗澡」二字,他腦中就浮現出了那天楚陽半裸的樣子,「我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睡覺了嗎?」
「看會書再睡,你呢?」
「我還早,這幾天堆積了一些公事,處理完再睡。」封塵彥的聲音帶著絲沙啞,聽上去很性感,「明天一起吃飯?」
楚陽只覺得心中一酥,他發現自己都快迷戀上封塵彥的聲音了,「明天和人約好去看祖墳,要不一起去?正好幫忙參考下。」
「你這個小神棍當的越來越稱職了。」封塵彥輕笑著說:「我明天開車來接你。」
「行,我發現你也是個稱職的男朋友。」楚陽對封某人的體貼還是很滿意的。
封塵彥把玩著手中的筆,眸色漸深,「那是當然。」
「看你這麼稱職,明天就邀請你來我家吃早餐吧。」楚陽將手機換到另一邊繼續擦頭髮。
「好。」
第二天一早,楚陽在太陽還未升起之前先起床打坐練功,完了就開始準備早餐,剛過八點就聽到了門鈴響。
「早。」楚陽打開門對著封塵彥露出一個淺笑。
封塵彥將墨鏡摘下,進門後對楚陽挑眉笑道:「不來個早安吻嗎?」
楚陽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剛好灑落在封塵彥的身上,將他俊逸完美的五官鍍上一層光輝,顯得更加的深邃迷人,「你是認真的?」
「當然。」封塵彥含笑點頭。
「早安!」楚陽轉身環抱住封塵彥的腰際,仰頭就吻了吻他的唇,不就是一個早安吻。
吻很輕,卻讓封塵彥呼吸一滯,心間傳來酥□□癢的感覺,在楚陽唇瓣剛離開之際,他將人摟緊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吻著吻著,封塵彥就將手伸入到楚陽鬆鬆散散的睡衣裡,輕輕揉了揉他的朱果,楚陽呼吸急促,他抬手將那只不規矩的爪子拍開,誰知道那只爪子才離開他的胸就襲向了他的臀,又摸又揉不說,還在他翹臀上拍了拍。
一吻結束後,封塵彥回味的舔了舔唇角笑道:「味道不錯,小屁股還挺性感的。」
楚陽推了封塵彥一把,他黑著臉咬著牙說:「封塵彥,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你原來是個衣冠禽獸。」什麼斯優、氣度絕塵都去見鬼吧,這人此時就是個活脫脫的流氓,他相信如果到了床上,這廝絕對會化身成野狼禽獸的。
「嗯,我就是那傳說中的斯敗類,你早點知道也好有準備。」封塵彥唇角的弧度擴大,他並不想控制自己對楚陽的欲.望,化身為衣冠禽獸其實也是一件很有激情的事情。
楚陽翻了個大白眼,心中倒是很喜歡封塵彥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藏的自白和作為,他其實覺得這樣的封塵彥更帶感。
「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像是個禁慾派的,沒想到我看走眼了,原來你是個色狼。」楚陽轉身邊說邊朝廚房走去。
封塵彥跟上楚陽的腳步,聲音聽上去真摯灑脫,「從前確實是禁慾派,遇到你之後就變成了禽獸敗類。」
「噗!意思是,活了二十多年你還是個處男?」楚陽用鏟子翻了翻平底鍋裡的煎蛋,轉頭忍不住上下打量笑看著封塵彥說。
「嗯,老處男一枚,你賺到了。」封塵彥點頭笑著承認。
楚陽嘴角抽搐了下,那個斯溫、內斂矜持的封塵彥去哪裡了?原來變成親密關係後,這人還有這樣的一面,能看到後世的商業戰神在他面前展露這樣豐富多彩的面孔,其實楚陽在心裡也覺得自己賺到了。
「封塵彥,我發現你比楚斯煜臉皮還厚。」楚陽將煎好的蛋裝到盤子裡,又倒了兩杯牛奶。
封塵彥很自覺的將裝好煎蛋和香腸的盤子端到飯桌上,微笑著說:「謝謝誇獎,能得到岳父的真傳我很榮欣。」
「不要臉。」楚陽瞇笑著白了他一眼,兩人就坐下邊閒聊邊吃起了早餐。
而另一邊被楚陽提到的厚臉皮正在和愛人玩妖精打架,新一波激情完後,楚斯煜埋在方衍頸間喘氣。
方衍的眼神從空洞漸漸地恢復清明,他剛才又被楚斯煜帶到了那種極樂*的境界,感覺整個靈魂和意識才遨遊完一遍宇宙回航。
「你今天太勇猛了。」方衍硬朗的臉此時線條無比的柔和,他用雙手插到楚斯煜兩側的髮際裡說。
「我難道平常就不勇猛?不厲害點怎麼能餵飽你。」楚斯煜抬頭咬了咬方衍的下唇,一臉委屈的說:「我家鮮嫩可口水靈靈的兒子被狼叼走了,我只有在你身上才找得到安慰。」
「那也是你招來的狼,你昨天不那麼問,封塵彥也不會順著桿子爬。」方衍用手輕撫了撫楚斯煜漂亮的狹長眸眼,語氣中帶著抹擔心:「封塵彥總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小陽和他在一起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吧?」
「這點倒不用擔心,我兒子可是個機靈鬼,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楚斯煜的手不安分的在方衍身上點著火,「就像是你先勾引的我,還不是被我吃得死死的。」
方衍白了愛人一眼,那能一樣嗎?他愛楚斯煜早就深入骨髓了,當然會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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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楚斯煜的點火下,他的身子又軟成了一灘水,想起下午還要出去談事情,他喘息著求饒:「我不行了,下午還有事,再做真要死床上了。」
「最後來一次,寶貝,我陪你一起進入極樂世界。」這斷時間方衍將律師事務所轉到國內發展,特別忙,楚斯煜已經一個多月沒碰過他了,才兩次怎麼夠,怎麼都要盡興……
沒多會,房間裡又響起了交織在一起的喘息聲,並將客廳那刺耳的手機鈴聲都淹沒了。
楚陽要是知道他爸拿他當借口求安慰,向方衍無度索愛,一定會鄙視一番的。
和劉起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十點,他們到時劉起三兄弟已經等在那裡了。
幾人一見面劉起就向楚陽兩人介紹了他的兄弟,楚陽對封塵彥的身份隻字未提,幾人也不敢追問,見封塵彥氣質斐然對他都很客氣。
死者下葬後,真氣會與穴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在冥冥中有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所以陰宅的選址是十分重要的,它關乎在幾代人的氣運。將祖先安葬在絕佳的風水福地,能帶給子孫後代富貴吉祥、平安健康,反之,如果安葬的風水不好,後人輕則諸事不順,重則噩運不絕,甚至家庭破裂、意外死亡。
應楚陽的要求,他們先去了未遷移祖墳前的地點相看,開車大約需要近兩個小時。
劉家原來的祖墳在一座高大雄偉、變化起伏的山中,楚陽和封塵彥站在高處看了一遍周圍的地形和陰陽二氣,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惋惜之色。
「你們家原來的這塊墳地山高雄偉,山行山勢生動活潑、變化起伏,其內的之氣很旺盛。」楚陽又指著四周歎了口氣:「周圍群山環繞、草木茂密,氣不易散失,風水極佳,這可是一塊埋葬祖墳的風水寶地。」
「那楚大師,我們現在將祖墳再遷回來行嗎?」劉起的大哥劉劍一臉的悔色,要不是他結識了那個風水師也不會害了家人。
劉起拍了拍劉劍的肩膀說:「大哥,那風水師的事是全家都參與通過的,你不要在自責了。」
楚陽走到之前埋葬劉家祖墳的那個坑邊用左手抓起一捧土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此處陰宅風水已經被遷墳之時破壞,如果移回來雖不至於像你們現在全家煩事纏身,但是對後代也不會再帶來氣運。
「那怎麼辦啊?楚大師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劉劍的內心充斥著愧疚,聽到大師說不行,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楚陽看劉家三兄弟的面相都是那種重視親情的厚道之人,他言語上帶著安慰,「你不用著急,總會有辦法化解的,我們去看看現在的祖墳墳址再說吧。」
新墳的埋葬地離這裡也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已經臨近中午,他們就先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飯。
從飯店出來後走了一段路楚陽看著車窗外的一座遠山,讓幾人停車,自己則和封塵彥去了那山勘察。
此處的山並不是很高,兩人很快就爬到了山頂,站在山頭上就有一種開闊、自然、舒服的感覺。
「你怎麼看?」楚陽四處張望了下,見前方正對著一個水庫,他笑著對封塵彥問。
封塵彥說:「這裡是蓮花地。」
楚陽眼睛一亮,剛才在車裡看向這座山時,左手食指突然冒出「風水福地」四個字提示,所以他才想上山勘察。上山後也發現了這裡的風水確實不錯,但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沒有看破,經過封塵彥一點他剎那間茅塞頓開。
仔細打量才會發現,他們站著的山頭猶如是蓮花的芯蕊,以他們所在的位置散開,遠遠近近、高高低低的山猶如花瓣,在四周圍繞,形成一朵綻開的蓮花栩栩如生。
「作穴必定是尊星,千山萬水來朝迎;尊星高大固為美,一般都有矮尊星。尊星中坐眾山輔,此為蓮花真地形。」楚陽不自覺的念起了一首地理古詩訣。
「突然遇到這塊蓮花地,想來是劉家的福緣。」楚陽感歎了一句。
封塵彥點點頭:「這是塊藏風聚氣的寶地,蓮花重重護佑,是個聚寶盆,若將祖墳遷到此地,以後財富會很多。」
「沒想到你看陰宅風水也這麼準,封塵彥,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楚陽含笑著抱手打趣。
封塵彥好笑的回道:「我可不是萬能的。」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劉家現在埋葬祖墳的地方,楚陽見穴山與朝山之間的空地是一方巨石,而明堂狹窄陡瀉,墳地的右邊無砂,還位於風口。
「你們是不是得罪過幫你們相看祖墳的風水師?」楚陽皺著眉對劉起三人問。
劉劍苦笑著說:「沒有得罪過,還給了一大筆錢。」
「你們這祖墳的埋葬地屬於陰宅凶地中的地之天沖,他讓你們將祖墳埋在此地怕是別有目的吧。」楚陽才不會相信那個風水師隨意指的遷墳地會那麼碰巧是個十凶之地,只怕是有預謀的,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那風水師這樣的做法也太過陰毒了。
「你們遷墳時是不是颳大風但沒有下雨。」楚陽又問了一句。
三人想了想眼中都露出驚訝,劉□□頭說:「遷墳時確實一直刮著大風。」
「是不是遷完墳刮著的大風就停了?」
「楚大師你真是神了,重新葬完墳地後才幾分鐘那大風就停止了。」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劉博突然開口道。因為遷墳那天天氣晴朗,才來到這裡時一絲風都沒有,可在下葬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葬完之後沒幾分鐘風就停了,
他當時就覺得有些古怪,心裡還以為這是風水寶地才會有的現象所以印象很深。
「這塊地大凶沒有挽救的價值,所以你們家還得遷移祖墳。」楚陽對幾人說。
劉起三兄弟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重新遷祖墳了,劉劍面帶懇求之色:「楚大師能幫我們重新選一塊風水福地嗎?事後我們兄弟一定記住大師的厚恩,必有厚謝。」他這段時間都快被接踵而來的煩心事弄奔潰了,加之是他請的風水師造成的結果,現在只希望趕快將祖墳遷出這塊凶地。
「剛才我讓你們停車看的那塊山地就是座風水福地,你們可以去問問能不能買下山頭的中心位置用來做墳頭,如果談成就可將祖墳遷到那裡,可保後代幾世富運。」楚陽想了想說,今天能遇到那塊蓮花福地也算是劉家的緣分和造化。
劉起幾人連忙點頭稱是,聽到楚大師這樣說他們心裡吊著的那塊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楚大師,我會盡快拿下那塊山頭,請問什麼時候遷墳合適?」劉起小心翼翼的笑著問。
楚陽伸手掐指算了算,高深莫測的說:「最好的時間是九天後,午時起舊墳,未時下葬新墳,說不定還能迎來一波生財雨。」
「好,我們盡快去辦,務必在九天後保證遷墳。」
「嗯,遷墳之時我再過來相看。」楚陽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劉起幾次欲言又止,楚陽雖然發現但也沒有主動詢問,直到回到z市他才說:「楚大師,你能推算出幫我們遷墳的那風水師在哪裡嗎?」他們找了那人一個星期就沒有任何消息。
劉家另外兩個兄弟也目光灼灼的看著楚陽,那人居心叵測如此陰害劉家,他們絕對不能饒了,至少也要追問出害他們的原因才能安心。
楚陽也能瞭解幾人的心裡,經歷了上一世的風水局,他最忌恨風水師在人祖墳上做章,「你們有他留下的什麼東西嗎?沒有氣息指引是不可能推算到的。」
「留下的東西?這好像沒有。」劉起抓了抓頭有些苦惱。
劉博深思了會說:「二哥,他不是給過你們家劉思聰一道護身符嗎?」
「對啊!看我這個記性,怎麼把那個忘了。」劉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對楚陽問:「楚大師,那人留下過一道黃色的護身符給我兒子,我兒子帶了一段時間被同學嘲笑後,就放在了他臥室,那個行嗎?」
「可以,走吧,去你家看看那護身符。」楚陽想一天內將事情處理完。
到了劉起家,他媳婦將那道護身符找了出來,楚陽引內體元氣深入查看了一番,他臉色露出了一抹不虞之色,然後將護身符遞給封塵彥,「你看上面的氣息是不是和尤川的很像?」
封塵彥拿起護身符左右翻看了一遍,動了動手指,說:「下這道符的人必然和他有關係。」
「楚大師,這道符也有問題?」劉起見兩人神情不對,全身冒著冷汗問。
楚陽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這道所謂的護身符其實是一道聚陰符,長期戴在身上會將周圍的陰氣聚到這張符上,引導周圍的磁場改變,從而影響戴符之人的意識和心性。時間一長,戴符之人的性格就容易變得衝動、暴躁,惹事生非都是小事,只怕會還會引來諸多的無妄之災。」
「對了,這符對身體健康也有影響,如果是男子長期佩戴還可能造成將來無法生育,因為陰氣太重。」楚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劉起此時的臉色已經變了幾次,想起兒子近半年來的變化,上個月打架又差點捅死對方,他對那個風水師就有種咬牙切齒的恨。
「楚大師,我兒子現在已經不戴在身上了,這符對他還有很大影響嗎?」劉起急切的問道。
「沒有戴在身上影響肯定會減小,但我見這符是從他枕頭下面拿出來的,對他的影響也不小。還好時間不是很長,若是超過三年,你兒子怕是都會有性命之憂。」楚陽將符掐在手裡,又說:「現在將符拿走,你兒子就不會再受陰氣侵蝕,只是性格是否能糾正回來,就看你們以後怎麼教養了。」
「謝謝楚大師,那人的行蹤楚大師能推算出來嗎?」劉起雖然現在遇到些困境,但也不是簡單之人,他的背景並不弱,這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楚陽和封塵彥對視了一眼說:「尋找行蹤我需要回去佈一個小法陣才行,符我先帶走了,明天給你答覆。」
「這次真是太感謝楚大師了,你看需要多少酬金,我現在就去準備。」劉起面帶真誠的感激之色問。
楚陽現在心裡記掛著畫符之人的身份,他想了想說:「等你們家的祖墳遷完再談酬金吧,我就先回去佈陣了。」
「好,我送楚大師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