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解決惡徒 文 / 青衣畫墨
楚陽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小黃毛拽著將他推進一輛破舊麵包車最後的的一排位置,接著又上來四個人,而何天銘等幾名頭目則上了前面的一輛老舊桑塔拉。
楚陽上車後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聽著幾個小嘍囉談話。
「這次我們發了。」小黃毛旁邊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粗糙大漢笑著說。
小黃毛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髮,照著鏡子做了幾個表情,說:「那是,這次我們起碼劫持了上千萬的現金,軍師真是英明。」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動作後,他臉上帶著遺憾之色的又說道:「就是可惜了那些古玩,要是能帶走我們至少還能再弄幾百萬。」
「小五哥,軍師是不是老神仙啊?我看他會法術。」開車的紅髮小子一臉崇拜的問。
小黃毛一巴掌拍到了紅髮小子的頭頂,訓斥道:「軍師說了不准把他會術法的事情說出來,以後管住你的嘴,被軍師聽到你就慘了。」他和紅毛關係還不錯,隨後又小聲的提醒:「軍師那些本事據說是從茅山派學來的,就算不是神仙他也不是普通人,可不是我們能再背後議論的,在幫中寧願得罪老大也不能得罪軍師,不然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紅髮小子想起之前軍師將人活活嚇死的手段也驚得一身冷汗,他嚥了嚥口水說:「多謝小五哥的提醒,我這不是太崇拜軍師了才口不遮攔的。」
「知道就好,軍師想要誰死可不像我們一樣是用刀用槍的,死在他手裡的人不是被自己嚇死的,就是自殺的,邪門得很。」小黃毛心有餘悸的道。
楚陽聽完幾人的話又聯想起譚婉婉腳底那團陰煞之氣也大致明白了那名灰衣男子的身份,他之前窺探出男子身上帶著稀薄的元氣,想調動天地間的陰陽二氣是做不到的,想來是身上藏著帶有陰煞的法器。
灰衣男子用陰煞控制譚婉婉刺傷孫邵謙是為了救賀燁,而這伙沒有人性的劫匪前世對楚家三代下手也是賀家背後的動作,聯繫起兩世的許多線索,楚陽發現前世的那個局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這次的搶劫事件他也隱約發現那名軍師別有用心和目的,背後應該還有什麼人在指使,他怎麼都不能讓這夥人再活著對楚家不利。
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楚陽被帶到一棟待拆遷的建築物裡,小黃毛幾人將他關進一個單獨的房間後就離開了。
楚陽將身子靠在牆邊,兩隻手靈活的動了幾下,麻繩就掉落到地上,他將耳朵貼在牆上細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因為那一夥人就在不遠處的大廳分贓,所說的話都全部傳到了楚陽的耳中,聽著他們已經安排好車子明天就轉移到y省,他心中一動,怎麼都不能讓這些人活著離開m市。
外面的惡徒們因為搶的這一筆錢金額巨大而興奮異常,喝著啤酒大聲的划拳慶祝,楚陽聽著沒什麼有用信息就靠著牆邊坐下,他將身上才買的那套刀幣拿了出來。
這一套刀幣是燕國時期的尖首刀,長約十六厘米,從刀背到刀柄,形成一道弧形線,刀柄較細,刀首較尖,刀身保存的很完整。一共有六把,每一把上面都纏繞著濃濃的陰煞之氣,這樣的天然法器也只有在極陰凶地才能蘊養得出來。
因為刀身上的煞氣太重,楚陽想要收服六把凶刀幣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裡顯然不合適,不過他倒是能用陰刀身上的陰煞之氣先對付外面的人。
他在口中默念了幾句術語,手指掐了幾個訣,能溝通天地陰陽二氣的人若在這裡就能看到一縷縷黑氣從刀幣中冒出,在楚陽的引導下從門下往外蔓延。
尤川將一口啤酒灌下後,心突然莫名的跳動得飛快,一*心悸感傳來,本來笑著的臉一片陰沉,他靠著這種感覺和死神多次擦肩而過,這次他也完全相信第六感給他傳達的危險。
「何老大,我在m市還要幫朋友辦件重要的事情,你們明天先乘車離開,我隨後去找你們。」尤川再三考慮後還是決定單獨行動。
何天銘詫異的看了尤川一眼,心中有疑惑但他卻不敢問出來,「軍師明天要和我們分開走?需要我們出馬擺平嗎?」
「一點小事不用你們出手。」尤川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完,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淡淡的開口:「不是明天,我現在就走。」
「軍師,我叫小五他們開車送你?」何天銘總覺得尤川走得太突然,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隨時保持電話聯繫,我到了y省會主動和你們聯繫的。」尤川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如何你們到不了y省,看在合作這麼多次的份上,我會給你們燒紙的。
尤川走後沒多久,楚陽控制的陰煞之氣就慢慢的攀爬進入大廳,在大廳中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凶陣。
不一會聽到窗子邊有異動,楚陽睜開緊閉的眸子,入眼的就是封塵彥翻窗入室的身影。
「你速度真快。」楚陽抬手看了看表笑著說,他被困在這裡一個小時都不到封塵彥就趕到了。
封塵彥掃了一眼地下擺放著的六把尖首刀,走到楚陽面前環手笑道:「就那麼肯定我會來?」能夠信任他真是一個好現象。
「我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你的氣息,你敢說自己沒耍手段?」楚陽將地下的尖首刀收起,站起身面對著封塵彥。
「耍手段不也是為了救你。」封塵彥看著門邊皺皺眉頭,「佈置陰煞陣法了?」
「嗯。」楚陽點頭承認。
「你不知道用陰煞陣法殺人將來會有業障因果對你不利?」封塵彥不太贊同楚陽佈陣殺人。
楚陽唇邊露出一抹苦笑,怎
麼會不知道,他前世就是因為對賀家佈局,並斷了賀家祖墳的風水龍氣,才因為業障死於非命,不過那又怎麼樣?重活一世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些會危及他親人性命的兇徒。
「知道又怎麼樣?他們該死。」這些人手上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楚陽認為他們該死。
封塵彥見楚陽眼中露出一種彷彿醞釀了很久的陰戾,輕歎了口氣,他的桃花沒有誰能卜算得出其命數,屬於天道之外的人。洩露天機、佈陣殺人,雖然不會真造成反噬,但時間一長對楚陽自身並不好,只要有大難必將危及生命,看來只有他收拾殘局了。
封塵彥出生就帶著天眼,玄術風水上的造詣乃屬天才之流,也是天道之外的人。他從小就開始積德行善,修身養性,又很少出手,要化解身上的業障因果綽綽有餘,為了他的桃花,他真得破戒了。
「那個能控制陰煞之氣的人離開了。」封塵彥開口道。
「先將這裡的人收拾了再去找他。」楚陽點點頭,在交易會時發現那人控制陰煞傷人後他就用元氣標記過,此時他感覺到那人已經在幾公里之外了。
封塵彥從身上拿出那柄攻擊法器,短劍一脫離劍鞘就發出一聲輕鳴,如潮水般的煞氣一湧而出,在他的控制下將楚陽之前引導出去的陰煞之氣全部吞噬。
「你要幹嘛?」楚陽蹙眉不解的看著封塵彥,難道這人想阻止他殺那群惡徒?可以封塵彥腹黑的性子來看也不像是個盲目的良善之輩啊!
「當然是代替你佈置陰煞陣法了。」封塵彥理所當然的說。
楚陽一愣,錯愕道:「為什麼?」
「你功法太低,連攻擊的尖首刀法器都沒收服,用陰煞陣法殺人將來怕會有弊端,這次我代替你出手。」封塵彥邊掐訣邊說。
楚陽心中一暖,封塵彥倒是個會體貼人的,想到這人可能會是自己將來的姻緣,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倒是可以試試。
封塵彥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佈置好了一個陰煞混元陣,看得楚陽目瞪口呆,這也太變態了,就算是上一世他看老道佈置這個陣法也需要一個多小時,換成現在的他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
「你天賦很好,就是修習功法的時間太短,相信很快也能達到我現在的境界。」封彥塵好笑的看著楚陽一臉羨慕的呆萌樣說。
他說的是實話,楚陽雖然修習功法的時間不長,但卻有一種沉澱了多年的爆發感,相信要追上現在的他確實不會花多少年。
「我可不像你這麼變態。」楚陽翻了一個白眼,他有現在的功力可都是前世十年的功勞,外帶手指變異帶來的好處,封塵彥這種妖孽就是上天專門派來刺激他的。
封塵彥笑著剛想說話,突然看了房間大門一眼,然後他迅速的閃避到房中的沙發之後,門在此時「砰」的一下被撞開了。
楚陽背靠著牆壁,何天銘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麻繩已經不見了。
「小寶貝,你餓了嗎?哥哥現在就來餵飽你。」何天銘一臉□□的搓了搓手,他本來想等逃亡開始再慢慢吃的,可幾杯酒下肚後,他就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折磨漂亮的少年一番。
「喂你大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看到你這醜樣就吃不下飯了。」楚陽不屑的冷嘲道。
何天銘最討厭別人說他醜,他臉上佈滿陰霾之色,凶狠的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一會看你怎麼在我身下求饒。」
「恐怕你是看不到了。」封塵彥從沙發背後站起來聲音中帶著冷意。
「你是誰?」何天銘嚇了一跳,隨即拔出腰側的手槍對準封塵彥。
封塵彥冷笑一聲,「收割你們性命的人。」
「好大的口氣,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何天銘話語還未落就對著封塵彥開了幾槍,誰知封塵彥的身形卻如鬼魅般閃開了。
外面的人聽到槍聲後都衝了進來,看著何天銘問:「老大,你沒事吧?」
何天銘驚恐的看著已經閃到少年身邊的男子,他指著封塵彥大吼道:「快殺了他。」
「噠噠!」槍聲不停的在房中響起。
封塵彥將楚陽撲倒護在身下,眼中一冷就啟動了陰煞凶陣,頓時整個房中陰氣森森,幾名劫匪都感覺到身背後有一股涼颼颼的風吹來。
只是幾秒,就將幾人之前吸入的煞氣引了出來,他們的腦中都出現了幻覺,眼前全是曾經被他們殺害的人飄動向他們索命。
「啊!我要殺了你。」一名劫匪臉色慘白的對著空氣喊道,然後拿起槍就對著房間一通亂掃。
其他劫匪包括何天銘在內眼中都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嘴裡大叫著,手中的槍不停的胡亂掃射,沒一會在此的所有劫匪都死在了自己人的亂槍掃射下。
封塵彥將楚陽拉起,走到何天銘一開始進門的位置,用袖子包住地下的一隻手機點開視頻看了看。
楚陽湊過去就見視頻記錄了何天銘幾人張嘴對著同伴凶悍大叫開槍射殺的情景,但手機裡卻缺了他們二人的身影,也就是當時拍攝的角度很刁鑽,剛好避開了他們,也不知道封塵彥是什麼時候佈局,怎麼辦到的。
封塵彥將手機的電量用煞氣耗乾,沒電自動關機後他將手機放回原地。
「你動作真快。」楚陽對封塵彥的能力感到驚歎,這手法嫻熟得讓他自歎不如。
「他們確實該死。」封塵彥勾唇笑笑
,「走吧,去追那個跑了的人。」
「你也想殺他?」楚陽疑惑的問。
封塵彥輕笑一聲:「你對他的殺氣那麼重,我怎麼能越俎代庖,左右無事就陪你走一趟吧。」
楚陽撇了撇嘴,心裡想著:不越俎代庖,剛才的人難道是鬼殺的?
「那些人可不是我殺的,他們是自相殘殺的。」封塵彥一看到楚陽這種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楚陽不得不再次感歎封塵彥的變態和腹黑,這人哪裡斯爾了?封塵彥前世還被人稱為儒商,他真懷疑那些人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走吧,早點解決了我還要回z市上學呢。」楚陽感受到灰衣男子離他們越來越遠。
封塵彥點點頭,兩人就快速的離開了這棟廢棄的拆遷樓。
第二天,新聞和報紙的頭條就刊登了某拆遷樓發生槍戰,死者都是被全國通緝的要犯,經查實,他們是分贓不均引起內訌,開槍自相殘殺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