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始風雲（三） 文 / 青色羽翼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恐龍肉，至少黎昕那空了三個月的胃暫時承受不了雙腔龍那比牛肉還有嚼勁兒的肉。莫名的罪惡感拯救了她的胃，黎昕只吃了一些原始星的野菜粥，安撫了那脆弱的胃。
在樹屋的客房中睡了相當不安穩的一晚，原生態樹木的隔音效果相當於沒有，昨晚賈麗爾將奧洛斯醬樣那樣的全過程讓黎昕聽的一清二楚，聽床腳的他不覺得香艷，反而覺得，奧洛斯真不容易呀→_→
除了聲音外，還有昆蟲。住在原生態樹木，怎麼可能沒有蟲子。睡著睡著就爬到身上的甲蟲就算了，反正那玩意也不咬人。重要的是蚊子啊蚊子，話說碳基的血十分和你們的胃口吧，要不要一來就來一群啊！那針頭一樣的尖嘴，讓黎昕痛苦萬分，每被蚊子叮一口，就被吸走抽血化驗那麼多的血量，餵過幾隻蚊子後，黎昕就開始頭暈缺血了。
前半夜聽床腳，後半夜被蟲咬，第二天早晨起來，黎昕的眼睛都變成了蚊香眼，暈乎乎的，臉色發白，很明顯是缺血的狀態。
不是他不想打死那群不長眼的蚊子，而是敵方戰鬥力太強，那哪是蚊子啊，活脫脫了一個個小型戰鬥機，飛行速度絕對超過80公里/小時。也對，在一個恐龍奔跑時速都能超過100公里/小時的星球，蚊子戰鬥力要是不強一點，早就因為餓死而滅絕了。
好在恢復劑對黎昕還是管用的，而且他還有系統商店裡買的萬能消腫止痛膏，塗上之後，那種腫起來的大包全都下去，一身清涼讓黎昕微微鬆口氣。
一夜過後，賈麗爾神清氣爽地向黎昕打招呼，後面跟著腿軟的奧洛斯。這景象太過神奇，讓黎昕不由得開始思考，為什麼a-的妹子能把a的漢子給做得腿軟，未來世界果然有采陽補陰這門功法？
夫妻間河蟹事情不是黎昕該問的，他安靜地繼續喝野菜粥，臉白得不像話。處於對偶像的關心，賈麗爾一眼就看出黎昕身體不適，連忙摸他的頭，好麼，發燒了！
蚊子是有毒素的，光消腫止痛怎麼夠，黎昕這是妥妥的中毒了啊！
詢問之下賈麗爾才知道黎昕居然是被蚊子給叮中毒，頓時心塞塞的。來原始星之前boss反覆強調，黎昕是個脆弱的小傢伙，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想問題要周全，否則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將人養死。賈麗爾當時還嗤之以鼻，黎昕畢竟是個少年了，怎麼可能像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碎。誰知黎昕的確不像紙糊的，他比紙糊的還要脆弱啊！未來世界的紙都是用高分子纖維製成，能夠保存上千年不腐化，泡在水中幾十年不掉字跡，那紙張結實得，嘿嘿，蚊子肯定扎不穿。
而黎昕就差點被扎穿了……
好在以前菲爾打天下的時候這兩個人就經常來原始星打拼，對於這附近環境是相當的瞭解。奧洛斯二話不說就衝出去，沒一會兒帶回來一種草，熬成湯給黎昕喝下。這種草對於清除蚊蟲叮咬的毒素非常有效，只是大家一般都外敷，從來沒有人嚴重到需要內服的程度。
喝過草藥黎昕的燒終於退了一點，夫妻倆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比打了一場硬仗還要累。
身體舒服一點，黎昕終於沉沉睡去，夫妻倆對視一眼，奧洛斯留下照顧黎昕，賈麗爾則是扛著睡眠艙去充能了。
黎昕這種小身板，晚上還是睡在睡眠艙中比較安全，不然真的會死人的！
清理過毒素，又睡了一個白天，黎昕醒來後狀態比較好，吃過晚飯便詢問賈麗爾和奧洛斯他能不能去酒吧唱歌。本來拍胸脯保證的夫妻這下子猶豫了，黎昕這麼脆弱的樣子，到酒吧不會被人擠死了吧？
夫妻倆同時想起初次見面時，阿木將黎昕緊緊護著不讓人碰的樣子，本來當時還覺得阿木這個人真是太過排外，黎昕真是沒眼光。現在鐵一樣的事實告訴他們，要是沒有阿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黎昕說不定就被他們給不小心握手捏死了o(╯□╰)o
雖然很擔心，但是他們畢竟是黎昕的粉絲，粉絲怎麼會不希望有更多人喜歡偶像，更多人聽到偶像的歌呢？於是兩人一下狠心，蜜月不過了（反正都已經過完三個月了），這段時間他們就當黎昕的貼身保鏢了，否則酒吧裡顧客情緒激動，說不定一個酒瓶子就能把黎昕砸死，要時刻注意啊！
找出一直丟在草叢裡三個月的飛艇，將黎昕好好地保護在後座，奧洛斯去開車，賈麗爾則貼身坐在黎昕旁邊當保鏢。黎昕默默地望著身邊保護自己的妹子，想當年他一直健身身體還不錯，平時在劇組裡也是幫著妹子拎個包扛個箱子什麼。現在更不得了，能舉起八百斤的物品，好吧，現在不能了，原始星的重力是埃米爾的三倍，他只能扛起260多斤的物品，也那也是很沉的，二十一世紀好多長得像鉛筆一樣的小男生還扛不動呢！如此引以為傲的力氣在星際世界，居然要淪落到被妹子保護的程度，黎昕真的好想哭。
不過他還是堅強滴挺過來了，賈麗爾可是他的粉絲，怎麼能在粉絲面前哭呢，他要一直給予粉絲鮮花和笑容啊！
由於他們來得比較晚，酒吧早就開始營業，已經有幾個人落座了。知道原始星酒吧內的客人幾乎都是原住民，黎昕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原住民和埃米爾的人也沒什麼區別。也是，畢竟都是同一星系的人，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科技落後一些，環境原生態一些，居住習慣更為環保一些而已，或許和帝國人受教育程度不同，但都是一樣的人種。
星際港酒吧的負責人，也是fire駐原始星大使是個亞裔人，黑髮黑眼，叫做金成鈞，長得很好看，只是瞧起來有些圓滑和事故。他的視線掃過黎昕三人，笑著迎上來，一邊說著「等你們好久了」一邊熱情地想要拉黎昕的手，被奧洛斯眼明手快地一巴掌拍開。
頭一次被如此無禮對待的金成鈞：「……」
奧洛斯：好緊張好
害怕，萬一剛才他碰到黎昕把他弄手骨粉碎怎麼辦！當時還覺得阿木太不講理，現在特別特別理解他！
比起埃米爾的酒吧，星際港酒吧的確非常大，光主廳就足足有數千平方米，四個小間也都就□□百平方米，而後院更是有著上萬平米的空間。原始星居民少野獸多，工業少林業多，地震少陽光多，最不缺的就是地方和木材，想蓋房子，隨便圈塊地使勁兒蓋，土地都是個人的沒人管，只要你不怕被野獸給拆了，木質房屋愛蓋多少蓋多少。
特意點明是木質的，感覺就是想讓野獸將房子撞壞呢。黎昕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來。
別看帝國人歧視原始星，但他們也知道原始星的原生態食物要比種植星機械化養殖的營養食物更有營養，安全無害還好吃。可是因為星際海盜和帝國對原始星的歧視，導致大型運輸艦無法在原始星上降落，一直以來原生態食物只有一些有實力的人自己在這裡採摘才行。而一旦被原始星的人發現了，就等著被星際海盜遣送回國吧。這個時候那些海盜們就會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地拎著偷盜者（原始星的一切資源都是原始星的財產，嚴熾和格蘭特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偷到=_=）去索要賠償，一般不刮偷盜者一層皮是不會回去的。
以上種種原因決定了原生態食物在帝國的價格高居不下，原生態食物比二十一世界純綠色食物還難到手。
菲爾正是看準這點，與星際海盜合作，從原始星走私大批原生態食物到帝國高價賣出，又從帝國走私營養食物到埃米爾高價賣出，轉手兩次，一本萬利。加上走私軍火等違背帝國法律的事情，他不發誰發。
其實讓黎昕來到原始星，菲爾根本不在乎他賺的那點錢，只是單純地想要保護這個孩子而已。
可實際上就算菲爾能夠和原始星人正常交易，雙方的關係還是很僵硬，原始星的排外性很強。他們不管你是不是流放星的人，他們只知道你是帝國人，有正統的個人終端，不像他們被視為二等人。既然自己被當做二等人，那麼他們也將別人看成二等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就像鏡子那麼簡單，你給與他人尊重，他人還你正視；你給與他人輕蔑，他人還你鄙視。
星際港在原始星的業績並不好，現在太陽剛剛落山，正是酒吧火熱的時候，卻只有星星點點的幾個人，都是衝著雞尾酒來的。
看到這麼少的人，黎昕有些失望，賈麗爾和奧洛斯卻是長長鬆一口氣呢。天呢，要是天天人這麼少才好。
也罷，人少他就當練習了，畢竟全神貫注練習音樂水平也能提高精神力。
「你好，我叫黎昕。」黎昕熱情地對金成鈞笑笑，「今天開始會在酒吧唱些歌，希望能通過這種辦法增加酒吧的業績，以後要老闆多多照顧了。」
非常客套的話，金成鈞剛才被奧洛斯甩了個大巴掌，心裡也不舒服。但黎昕是才十七歲的少年，看著就很軟很聽話的樣子，與奧洛斯完全兩個模樣，金成鈞也不好衝著奧洛斯發火。
在外面公司打拼的分公司經理，看到總公司空降下來的檢查員什麼的，本來就不順眼，更別說奧洛斯來這裡三個月都沒有找過金成鈞，今天突然接到聯絡，一來就給人「下馬威」，金成鈞再圓滑，臉色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準備一間包廂，黎昕要在包廂裡演奏，想進包廂需要交費。」賈麗爾說道。
金成鈞臉色就更不好了，這些空降兵，不知道他在這裡和這些原住民打交道有多艱難，一來就要搞特殊待遇？天知道要是原住民聽到這種收費政策，會不會以為他故意刁難他們。他這酒吧人是少，但是一直很和平，要真這麼幹，客人可就多了，不過都是來拆房子的！
「這樣不行的，賈麗爾姐姐。」黎昕溫和地勸道，「我知道你關心我的安全，而在埃米爾大家的規矩都是這樣，可是在原始星不行。賈麗爾姐姐，如果我第一次進你的酒吧，就要霸佔個包廂，還要收場地費，你酒吧的客人會怎麼樣呢？」
會把黎昕拆了，然後又都被阿木拆掉。賈麗爾想起黎昕第一次來時的情景，奧洛斯找茬時的情形，明白他的意思，可還是擔心，本來他們就不是為了增加酒吧業績來的嘛。
「別擔心，本來這裡人就少，在外間彈奏空間大，心情也會好。」
黎昕用溫和的語氣和金成鈞商量：「金老闆，我可以前面的舞台彈奏一下拿手的歌曲嗎？你喜歡聽那種風格的？溫婉的，熱鬧的，清的，還是纏綿……」
「狂野的！」金成鈞乾脆利落地打斷了黎昕的話，「在原始星，那些溫婉的清的纏綿的會有人聽嗎？這裡的人性格粗放，喜歡直來直去，熱愛叢林草原荒漠的生活，還是狂野最適合。」
他上下打量黎昕一番，不管這個少年是如何和氣，眼前這兩個人總歸是要聽他吩咐的。三個月前他也接到過老大的通知，此番是必須要保護好這個柔弱的少年。原以為兩個空降兵不來這裡他們就相安無事，誰知他們倒是能找事，來到這裡又是打臉又要求這麼多，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嗎？更何況，就算是在埃米爾總部，金成鈞的地位和賈麗爾奧洛斯也是一樣的，根本壓不得他，現在在他的地盤上，何必跟他們客氣。
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握緊拳頭。黎昕也是為難了一下，琵琶不是吉他和貝斯，本來就不是什麼狂野的樂曲，而且系統也沒教給他那種樂曲，實在是有些困難。不過黎昕沉思一會，腦子裡迴盪著前生熟悉的民族樂曲和流行樂曲，便點點頭：「狂野風格的音樂我的確是沒試過，不過倒是有準備的樂曲，我……今天在大廳裡試試，萬一彈不好，不會嚇到客人吧？」
「隨便吧，反正也沒幾個人。」原始星的生意本來就不在酒吧，酒吧充其量不過是個據點，別看房子這麼大，比埃米爾四十平
平米的小屋子還要便宜，金成鈞才不在乎酒吧的生意。
「那就好。」黎昕羞澀地笑笑，他不是裝的，而是真沒把握。心裡有曲子是有，可是並沒有底氣，也不知道自己的技術能不能hold住。
坐在台上，專注地試了試琵琶的聲音，突然有了一點底氣。鋼琴這種清澈的聲音都能彈奏出命運交響曲的震撼，琵琶演奏出狂野又如何呢？音樂沒有國界，沒有樂器彈奏不了的曲子，只有技術不熟練的樂師。
本來古人用來形容琵琶的聲音就用到了，錚、鏘、鏗、玎玲等象聲詞，錚是金屬撞擊的聲音，鏘為撞擊金屬器物的聲音，鏗形容響亮的聲音，玎玲多用來形容玉石的聲音。這些聲音有些清脆有些沉穩，並不是全然的鶯啼流轉，這代表著琵琶本身就擁有狂野的潛質！
就看能不能將樂曲hold住了！
所幸二十一世紀那場高大上的鳳凰傳奇交響樂演唱會讓黎昕十分著迷，聽了無數遍。作為一個原創歌手，他自然而然地將其中的編曲全部記錄下來，來到這個世界改編琵琶曲的時候，也改編了幾首，私下裡更是練習過，只是埃米爾星球的人大都容易躁狂，他彈奏的基本是溫婉類歌曲，從來沒在人前嘗試過這種風格不知道原始星的人能不能接受了。
指尖在琵琶上凝滯，旋即有力地彈奏起來。
第一首曲目，自然是鳳凰傳奇的成名曲——《月亮之上》。
粗獷明快的節奏經過交響樂和黎昕的雙重改變，原本的神曲脫胎換骨、恢弘大氣，琵琶聲錚鏘有力，整個酒吧內的氣氛頓時燃了起來！古典音樂強大的樂感震撼著人們的感官，而黎昕第一次在對外演奏時刻意地使用上精神力。他將自己對樂曲的理解，對草原的理解，對飛翔的理解，對天空的嚮往全部融入樂曲中。蒼茫草原，皓白明月，悠揚馬蹄聲，一切都那麼讓人熱血燃燒。
本來坐在角落裡默默喝高級酒的客人一下子睜大眼睛，躥到舞台前。好在賈麗爾和奧洛斯有經驗，知道聽黎昕歌曲的人最後都會變成這麼激動的樣子，兩人分別站在舞台兩端，像兩堵牆一樣按住想要衝上來的客人，嚴肅道：「不許打擾樂手！」
原始星的客人瞪了他們一眼，激昂的樂聲，草原下策馬奔騰的景色讓人情緒激動，酒精刺激得人熱血上頭，加上兩人這麼刺激，原始星人就想要鬧事。而在這時，樂曲達到一段過渡章，黎昕趁著這個時間說道：「下面聽歌的客人，如果喜歡這首歌曲，可以跟著我唱歌詞，多聽幾次，自己就會唱了。」
他放粗嗓音，高聲唱了起來，原始星人聽到他這麼說，便坐在舞台前，跟著黎昕胡亂哼哼。金成鈞坐在吧檯前，一開始等著看黎昕笑話，慢慢地他不由自主地搬著凳子也湊到舞台前，開始哼歌。《月亮之上》這首樂曲本身就有重複的曲調，金成鈞記憶力好，黎昕重複高/潮部分的時候，他就已經能跟著哼一哼了。
一曲結束，黎昕停下手指，原始星人用力鼓掌，一個坐在金成鈞身邊的原始星人大聲地說：「還沒學會，再唱一次！」
金成鈞也覺得意猶未盡，跟著原始星人附和兩句，才喊出聲，就見黎昕溫潤的目光正看著自己，嘴角含笑，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為他的喜歡而單純的欣喜。
一種錯怪人家孩子的愧疚感和被溫柔打臉的啪啪感，讓金成鈞面上有些掛不住，卻真心想再聽一遍歌。
隨著系統提示的，金成鈞吩咐道：「去把揚聲器拿出來，盡可能地放大音量，讓星際港附近的人全都能聽見才好！」
埃米爾星球菲爾顧忌太多不敢公放黎昕的樂曲，現在完全無所謂，這裡是原始星，不玩帝國那一套！
知道自己的曲風能夠shock住這些原始星人，黎昕微微一笑，應下面客人的要求，再一次彈奏起樂曲。看來狂野風確實在原始星行得通呢，雖然音樂無國界，可是不同地域的人有不同的喜好，還要對症下藥才好，這次真是多虧了金老闆
被公放火熱宣傳的琵琶聲傳遍整個星際港，其實星際港本身處於原始星比較偏僻的位置，會來往這裡基本都是星際海盜，他們去其他星球弄點外快，順便來酒吧喝杯帝國的高檔酒。而這一次海盜們剛剛歸來，就被星際港酒吧公放的樂聲震撼到了，一個空曠高遠的男聲唱著從未聽過的樂曲，那種明快的節奏，那種粗獷的風格，那種在遼闊草原奔跑的快意感覺，真是每一個音符都瞧在海盜們的身上。
他們火速將手中的貨（髒）物輕點完畢，一身風塵地跑到星際港酒吧，卻沒看到演奏者，只有幾個原始星人坐在舞台前回味，嘴裡哼著完全跑調的歌曲。
「剛才的聲音，怎麼回事？」漢斯頓將軍是星際海盜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按照帝國的稱呼給自己編了編製，最高頭目也就是原始星的掌權者是元帥，下屬五個將軍，漢斯頓就是其中之一，原始星最高位的六個人物之一。
原始星人沒有不認識這六個的人，更何況回來星際港喝酒的大都是海盜。看見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問話，客人連忙回話說：「是星際港今天新來的一個歌手唱的歌，從來沒聽過這種樂曲，非常好聽！」
經常與fire打交道，漢斯頓和金成鈞也是老熟人，有新的員工來，他當然是直接去找金成鈞。
「是什麼人在唱歌？我剛剛在外面只聽到一點，讓他出來再唱一首。」海盜總是有些霸道的習慣，漢斯頓就算有個將軍的名號，性格依舊是十分霸道的。
「他剛剛已經走了，」金成鈞也遺憾地說，「我也想讓他多唱兩首歌，可是總部來那兩個混蛋說他身體不好，每天只彈奏一小時，今天是試水，又不賺錢，就彈一點好了，明天再來。」
「總部？埃米爾星球來的人？帝國的歌？」原始星人都是典型的帝國黑，漢斯頓微微皺眉，一想到是帝國來人，再好聽的歌都覺得難聽了呢。
「不是帝國的人，」金成鈞搖搖頭，回憶著黎昕的樣子說，「帝國和埃米爾都養不出那麼有禮貌……像小動物一樣可愛的少年，我不是正太控啊，為什麼會這麼想摸摸他，捏下手，親個臉蛋呢？」
「明天，他會來嗎？」漢斯頓有些期待地問，剛才外面的歌，讓他久久不能忘懷，想要再聽一遍，想要親耳聽歌手唱，而不是通過揚聲器。
「明天晚上七點半，他會來的，不過這次聽歌可要收費了，不能白聽。」金成鈞此刻與阿木神同步。
被人惦記的黎昕，臉色蒼白地看著飛艇後面追著的一群迅猛龍說：「原始星，經常看見這麼多恐龍嗎？」
「沒有啊，」奧洛斯也奇怪呢，「這些原始生物很會藏呢，別看身軀巨大，我和賈麗爾捕獵的時候很少碰到他們。」
他才來兩天而已，就已經見過十幾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