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2章 寧城眾賢聚首4 文 / 郁子

    不過，大賢者極少現於人前，更別說讓人看見他這般的笑，他說，她（司空若芸），是個例外。

    他們是知己，

    彼此難得可貴的知己，自然是例外。

    就好比司空若芸的秘密，連與她同、床、共、枕的夫君譫台賢軒都不知道，但慕亞卻全都知曉。

    不過，那都已是過去的事，

    如今，已然面目全非，她還是她，也不再是她……

    沐子月有些發怔，不知自己該以何種身份，何種理由，與大賢者慕亞說話，

    「許久不見，你還是喜歡翻牆」冷不丁的，許是見沐子月怔住不說話，大賢者慕亞獨有的恬淡悠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腳下陡然一滑，沐子月險些直接從牆上栽了下去，踉蹌了一下後，向來自詡輕功很好的沐子月，才勉強沒有出洋相的從牆上落到庭院中，狼狽不已。

    他……他說什麼？！

    即使是戴著面紗，但那眼角一抽一抽的肌肉，仍暴露了沐子月此刻的震驚，確實是震驚！就像被一個啞彈砸中，突然炸了！

    「慕亞……」

    沐子月不敢相信、也不敢肯定的試探地叫道，

    『你還真是喜歡翻牆』

    曾經她還是司空若芸時，慕亞如此對她說道，

    雖然她貴為太子妃，以及後來的芸貴妃，但是，來去自由慣了的她，又豈會真的待得住，但她會武功的事是瞞著譫台賢軒的，所以常常偷偷翻牆出宮，第一次碰見慕亞，便是被他撞破了剛翻牆而過的她，再後來，他們熟悉了以後，她更是常翻牆溜出宮找他。

    「嗯，抱歉…，我回來晚了」

    幾米之外，白衣未動，只是稍稍暗歎息了一聲，像是懊惱，又像是憐惜。

    「……」

    彷彿是隔了一個時空，又彷彿只是昨日，沐子月望著眼前幾乎與過去沒有絲毫變化的故友知己，發現自己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與他說，說她沒事。

    「……進去再說」

    沐子月的沉默，彷彿慕亞已然是猜到了的，不待她說話，便倏然轉身，自顧的朝屋內走去，似乎對眼前這位久違重逢的知己，一點兒也不在意，

    但又好像是太過熟悉，連普通的問候都顯得多餘。

    雖未說話，沐子月卻像是個聽話的孩子，亦步亦趨的跟著慕亞走了進去，她有太多的話，想與他說，只是一時不知該說哪一句。

    屋內，煮茶焚香，

    沐子月與慕亞相對而坐，近為咫尺，

    「慕亞，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司空若芸？」徐徐的焚香之氣，淡然而清幽，沐子月也漸漸趨於冷靜清明，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慕亞輕輕端拿起一杯清茶，閒淡悠然，

    是啊，他是誰，

    他是眾所周知的大賢者慕亞，上知天，下知地理，善占卜之術，知人前塵往事，也能預測未發生之事。

    沐子月忽然明瞭的一笑，笑自己的一時迷糊，竟問了這般傻傻的問題，「呵呵……是啊，我竟忘了你本就有通天的本領，會知曉也不足為奇。」

    「不，若我真有通天的本領，你便不至於此了……」慕亞微抿了一口茶，好看的眉頭微微輕蹙，

    他終究還不是沒能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