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城門染血(新書上傳) 文 / 流水無易
第二章城門染血
天羅城,
東荒極盡偏遠處,隸屬遠山郡,萬里方圓,緊靠天羅山脈,沅水之旁,山清水秀,異獸繁多。
雄偉的青色城牆泛著幽光,斑斑點點的血跡沾染在城牆之上。有些缺損的城牆,其上一種歲月的氣息沉澱,時光在裡面醞釀。給人極其濃郁的厚重之感。古銅色的城門上銅釘密密麻麻的扎根。厚厚的城門青光閃爍,猶顯得厚重、磅礡、堅實的不可摧毀。
整座城放眼望去彷彿一頭無形遠古的凶獸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正準備擇人而噬。
「呼」
城牆上旌旗飄飄,一列列的軍隊井然有序,好似連綿不絕的山巒威武不可屈,手持泛起寒光的長槍,身披可怖的獸面鎧甲的士兵站在城牆上守望著,宛如扎根在城牆上的巨松,戰意凜然,氣勢磅礡。
這些人一個個眼中滿含殺氣,讓人不敢直視。光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人驚懼,這些士兵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而且不止殺過一個人不然的話沒有如此的殺氣。
這些人都是從戰場上,或者與凶獸搏鬥的中存活下來的。一次次的生死的搏鬥中存活下來,都是真正的精英與核心。
敞開的城門兩旁站滿士兵一雙雙毒辣的眼睛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不時的攔下幾個面部表情不自然的路人進行搜身檢查,一準會抓到作奸犯科之輩。在這樣的人看管之下,不論進城的,出城的極為老實地繳納著一切費用,不見絲毫的不妥,不敢有絲毫的埋怨。
大道筆直通城門,貫穿整座城,城中時時有目光森寒的士兵巡邏,保證整座天羅城的安寧。
大雨磅礡,雷鳴奏響,狂風乍起,周圍總是一片黑暗,秦天的身影晃似一道光遠遠走來。
「咦,那不是你們家那個三少爺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外面?外面下這麼大雨也不怕生病麼。」城門樓子緊挨著的士兵遠遠望見一個人影慢慢的前行過來驚奇的說道。
「什麼?廢物··我們家?」另外一人詫異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朝向遠方,仔仔細細的看清楚秦天堅毅的臉孔,麻衣粗布,走在雨中,卓然出塵,姿態非凡,有一股大勢凝聚,不過原本自己心中長久的想法不是一刻能夠改變的。
「那個廢物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回秦府,居然還耍人那一套雨中漫步,真是丟進我秦家的臉,想想他爹何等姿態,一站便是偉岸非凡,無敵於世,整個遠山郡誰不看我們秦家的臉色行事,即使天一宗也得賣我秦家幾分薄面,沒想到居然生出個廢物,家門不幸啊!」
眼睛瞅著遠處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忌這個時候已經走進的秦天是否聽到,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說給秦天聽的。
「秦山,話不能這麼說,當年秦三爺也救過我們一城人的性命,是我們整座城的救命恩人,尤其是秦家作為本家更是得到了無數的好處,怎麼能這樣過河拆橋呢?你好歹秦天也是秦家子弟,即使再差也不能在我一個外人面前論他的不是」
昔年妖獸襲城,差點就攻破城門,若不是秦天他爹,力纜狂瀾,一擊斃掉最兇惡的妖獸首領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安寧。
「肖騰,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好不?他爹是大英雄,是頂天立地的人物,我秦山佩服的五體投地,但那是他爹,他呢?虎父犬子,一個廢物,秦家的恥辱,居然被人逼上門來退親,我秦家何時受過如此侮辱,這一切還不都要怪他,我秦家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氣,心底狠狠的被屈辱了一番。」…,
秦山氣呼呼的越說越激動幾乎大吼出來,臉上帶著潮紅,惡狠狠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秦天。
「這····」肖騰對此也無話可說,這事關一個家族的榮譽,被人逼上門來退親,這是對家族所有人侮辱,雖然最後因為秦天暈倒沒有退成,但是秦天十五歲也就是三月之後還會繼續再來。
「秦天,今天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和一個廢物成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蕭如玉追求的是武道,即使要成親也是和比我厲害的才俊,而不是和你這個廢物。」
「姓秦的我告訴你,今天這親不退也得退,你也不用問,這不但是我的意思,也更是我爹的意思。我不希望以後再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也不希望在和你產生任何的糾葛。」
少女的話如一根根針扎進秦天的心中,至今還迴盪在這個即將十五歲少年的腦海裡久久的不能忘卻。
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心中嘲笑的邁開步伐,走進城門,絲毫不把剛才兩人談論之事放在心上,晃似沒有發生一般。
其實並非秦天捨不得這門親事,天一宗雖然強大但秦天也不會捨棄尊嚴,實在是這是父親早年在他出生之時定下,秦天不想就這樣碎裂,但讓秦天最為憤怒的是,少女居然攜著強者威逼秦家同意退親,這對於哪個家族都是恥辱。
「廢物就是廢物,我這樣說他居然還笑,真替你爹感到丟臉。」秦山看著秦天嘴角的笑繼續厭惡的諷刺道。
「秦山好了你也少說兩句。」肖騰在一邊無奈勸解道,知道這是自己不好多說。
「轟」就在這一剎那天空雷鳴閃爍。
秦天轉過眼來,一雙凌厲的黑色眸子在昏暗中閃閃發光,露出駭人的神色,陡然間變作凶獸慾噬人,整個人無限高大起來,讓人仰視,讓人不敢正視。空氣陡然凝聚,一股殺氣在肆掠,寒風驟起,吹得人毛骨悚然。
「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平淡的一句,帶著無盡的威嚴讓人不敢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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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原本打算繼續說下去的秦山一想到那無比駭人的眼神,嚥了嚥口水心有餘悸望向已經遠去的身影不敢多言。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秦三少爺嗎?這麼急急忙忙的去哪啊?」
城門口傳來一道尖酸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知道和秦天不對付。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練武場習武麼?」秦天皺了皺眉頭心中小聲說道。
「我去哪好像不用你秦陽關心吧!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私自逃離練武場是要受重罰的。」直直的盯著前面的少年,露出不善的表情,這人沒少欺負秦天,尤其在被退親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少年便是秦家支脈的秦陽。十三歲,四重天巔峰,雖不及他堂哥秦星河但也算是一代俊才,此人劍眉星目,一身白衣,臉上露出幾絲譏笑與不屑。旁邊站著一名一身青衣的少年,秦奇,嘴角微翹,一臉的陰險,也是支脈人物,十四歲和秦陽一樣,武道四重天,不過是初期。
「秦天!即使我被罰,也總比你這個永遠也只是三重天的廢物強。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被人當面退親,丟盡了秦家臉面,還有臉活下來。真不愧是小雜種啊!」不斷狂笑,幾乎指著秦天的鼻子罵。…,
「轟」
陡然間炸了
「小雜種!小雜種!·······」心中不斷的吶喊,瘋魔般。
秦天只覺怒火中燒,胸膛燃燒的快要裂開來一般,汗毛乍起,雙目赤紅,手上青筋暴漲,一條條好似扎龍一般。一旦有人侮辱他父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頭可斷血可流,父母不可欺。誰若欺?萬里追殺,一生不悔。
「嘩啦啦」血液在沸騰,發出汩汩的聲音,血管內如萬馬奔騰,戰意昂然,殺氣自虛空旋轉,空氣發出沉悶的氣息,壓抑無比,好似有種危險降臨,面目猙獰,讓人看之不禁全身顫抖,發出恐懼的信號。
禁忌的血脈因憤怒而覺醒,神魔重新降臨,世間陷入大黑暗。
外面雷電閃爍,照亮五人的面容。
「你找死?」突秦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吼一聲,右手提拳,狂奔而走,右手手指一枚戒指閃著幽光,好像興奮不已,大地在顫抖,虛空殺機濃郁到極點,噴火的雙眸,拳頭的破空聲,朝著秦陽飛奔而去。
「啊,給我去死。」怒吼一聲,狂暴的力量,拳風凜冽,讓人心悸。
「來得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廢物永遠只是廢物,不要妄想挑戰我的威嚴。」
秦陽見此大喜,終於打他不用受懲罰!族內人員人員之間禁止鬥毆,否則家規伺候。正當防衛除外,秦陽之所以這樣欺辱秦天就是為此找借口,現在即使找麻煩也怪不他,畢竟是秦天先出手的。
提拳迎上,爆發出一股強橫的力量。
「轟」雙拳在空中相遇,力量的碰撞。
「嘎啦」骨骼碎裂聲傳來,氣浪翻滾,沉悶心悸。
秦天右手劇烈的疼痛,暴退幾步,拳頭的擠壓讓原本沒有復原的傷口再一次裂開,淋漓的鮮血染滿戒指,誰也沒發現,此刻的戒指閃著詭異的光芒。
秦陽同樣暴退幾步,一臉心悸看著陷入癲狂的秦天。
「怎麼可能,我可是四重天巔峰,怎麼可能被那個廢物逼退呢?即使我只是倉促反擊,但這絕不可能啊」
滿臉的不敢置信,幾乎陷入呆滯。
「再來···再來」秦天越戰越勇,血脈深處一股股力量傳來,血液沸騰、筋脈奔騰,全身充滿力量,無敵的信念樹立,秦天覺得此刻他已經無敵。
「轟」繼續提拳而上,臉上露出猙獰,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橫的怕不要命,戰意逼人,殺氣凜然。
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勢均力敵情況誰更加勇敢,誰更不要命,那麼勝利屬於誰。
此刻,秦陽的心中湧出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來,後悔招惹秦天,後悔找秦天麻煩,一個從來沒有殺過人的少年,沒有拼過命的人,哪裡看過如此恐怖眼睛,赤紅的雙目好似充滿的鮮血,詭異莫測,讓人恐懼,秦天瘋魔的眼神已經深深印在秦陽心中,成為魔障。
「你···秦天,我告訴你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你一頓。」臉色透著蒼白,雙手留著鮮血,垂落一旁,被秦天的瘋狂給駭住,心中充滿驚恐,留下一句狠話急急忙忙被秦奇扶著離開。
大雨依舊落下,比之前小了些,城門口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噗」
就在秦陽的走後,猛然間秦天噴出一口黑色血液,濃稠的血液發出惡臭,讓人作嘔,他臉色蒼白無比,看樣子幾乎有可能隨時跌到一般。
「秦少爺,你怎麼了?要不要去看醫師。」肖騰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扶住秦天關心的問道,剛才一切看在心中,晃似又出現那個曾經高大無比的身影,何其的相似,一時間有些癡了。
「謝謝,不必了。」艱難的吐出兩詞,隨即雙手一甩,雙目恢復清明,嘴角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微笑,感覺到剛才隨著那口黑色血液的噴出,停滯的修為再一次緩緩流動,瞬間明白了一切,而後一個人重新邁入雨中跌得撞撞的向秦府大門走去。
「我不再是廢物!」沸騰的心,充滿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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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活該」秦山看到這種情況立馬諷刺道,不過望向秦天眼神已經有些變化,不再是剛才的那種輕蔑,而是帶著一絲的恐懼。
肖騰沒有回答,回頭瞪了秦山一眼,繼續轉過頭靜靜的望著遠去的粗布麻衣發呆,心中沉思---也許這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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