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誰敢娶你?(粉紅加更) 文 / 青田雨花
三天後,軒木出院了,回到了學校,氣色很不錯。
整天粘著嫣然,變了法兒的引起她的注意,調皮搗蛋的本性一覽無遺。
之前在嫣然面前多少還會顧忌自己的形象,病了一場後,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為親密,在嫣然面前便毫無顧忌,撒了歡兒的玩鬧。
嫣然的頭髮很長,長髮及腰,烏黑漂亮,軒木極為喜歡。
只不過喜歡的方式經常讓嫣然很惱火……他坐在她的後桌,時不時的便拿起一撮把玩在手裡。
有一次竟然將她的頭髮綁到椅子上,幸災樂禍的等著下課嫣然起身,拉的嫣然頭皮發麻,氣的她拿起鋼板尺回過頭便毫不留情的直接拍到他的腦袋上。
「你真幼稚,真煩人。」嫣然氣鼓鼓的,臉色因惱怒而漲的通紅。
「真煩人……真煩人……」軒木學她的樣子,嗲嗲的道,晃動著肩膀,矯揉造作的樣子別提多欠揍了。
嫣然覺得又好笑又生氣,伸出手狠狠的在軒木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的他直嚎。
「脾氣這麼不好,這麼潑辣,你說說,以後誰敢娶你。」兩條濃密的劍眉擰成一團,忙用手揉著胳膊。
「要你管!」她哼道,臉色微紅。
他就是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特好看。
軒木笑眼彎彎,手臂支撐著下巴,眼底閃過頑皮的笑,靠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除了我。誰還敢娶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磁糜。溫柔美好。
他們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輕輕吹在她的臉上,癢癢的……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腦袋翁翁直響,呆愣了好一會兒。
她與他拉開距離,臉色微紅:「想的倒美!」
然後轉過身去,不敢看他,害怕被他發現自己紅的發燙的臉頰。嘴角微微彎起,兩顆漂亮的酒窩在火紅的臉頰上綻放,心底泛著絲絲甜意,眼角流露出的明明是喜悅。
「哎呦!不錯呀!和好了?」雲海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摟著軒木的肩膀,笑的賊兮兮的。
看這情形,這倆人似乎比以前更為親暱了,真是羨煞旁人呀!
「瞎說什麼,我倆一直就挺好的,是吧!嫣兒!」軒木用筆帽捅了捅嫣然的背。嫣然懶得搭理他,也沒回頭。
「得瑟。你就得瑟吧!小心樂極生悲,就你這麼欺負嫣然,哪天她煩了,一回頭就給你個大巴掌。」雲海烏鴉嘴道。
「滾!給爺滾的遠兒遠兒的。」軒木一副厭棄的眼神,心想,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呦~這麼快就煩我了?真是只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呀!奴家不要嘛!爺你就從了我吧!」雲海一副賤嗖嗖的樣子依附在軒木身旁,扯著一副公鴨嗓道。
嫣然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才發現雲海竟然坐在軒木腿上,正對著軒木放電,神色竟比女生還要嫵媚動人,讓嫣然不禁感歎,不愧是南華的校草。
雲海本是人間極品,可看在軒木眼裡卻只覺得反胃噁心。
於是故意假裝嘔吐的樣子,抓著雲海不放,恨不得吐他一身,嚇得雲海掙扎著立馬躲的遠遠的,直嚷嚷著軒木太噁心。
看著兩個大男孩打鬧嫌棄的樣子,嫣然不由的嘴角上揚。
誰能想到呢,平時酷酷帥帥,散發著神秘色彩,令無數女生為之嚮往的他們,其實也不過只是孩子。
兩個人離得太近有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抓狂,尤其像軒木這樣一時都停不下來的性格,不是拿她的頭髮玩兒,就是拿那雙大長腿悄悄的踢她的凳子。
要麼就是拿筆帽在她背上寫字,偶爾還會扔個紙條過來:你猜我寫的是什麼?
一兩次她還能忍,他卻不知收斂,若她不理他,他便會一直以各種手段引起她的關注,可若是她關注了,反而會讓他更為興奮,會不停的搞怪,氣的她牙癢癢,再好的脾氣都能被他逼瘋。
終於,她發飆了。
一次自習課,他又開始玩兒她的頭髮,她怒從心來,一個轉身,本想一把抓住他的手,卻用力過猛,不小心……真的是極為不小心的「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而且還劃傷了他的臉。
整個班級都靜極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眼神中滿是揣測之意,心想這個南宮軒木到底做了什麼,讓一向靜矜持的嫣然發了什麼大的火。
「對……對不起!」她滿眼愧疚。
「啊?……哦!沒關係!」軒木還有些發懵,他剛剛是被她打了耳光麼?
下課後,雲海哈哈大笑,調侃道:「讓你得瑟,我說的沒錯吧!哈哈……活該!不過話說過來,我都有點兒崇拜我自己,這嘴巴也太神了,簡直就是料事如神。」
「是!你他媽都可以擺攤算命去了!」軒木不屑的看著他那副得意樣,揉了揉臉頰。
下課,夕陽正濃,兩人走在柏油馬路上,嫣然時不時的會抬頭觀察軒木,白淨的臉頰上,一道紅色的印記分外刺眼。
「很疼吧!」她眉頭微蹙,本來她想給他貼個創可貼的,可是他嫌太娘了,怎麼都不肯貼。
「沒事兒……不對!疼死了!我這是要毀容了,以後我要是討不到老婆你說怎麼辦?」他假裝一本正經的道,顯然就是威
威脅恐嚇,神情中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有那麼嚴重麼?又不是很深,不會留疤的!」她弱弱的道,聲音越說越小,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就不跟他鬧了。
「反正我不管,我以後要是討不到老婆就都怪你,你要對我負全責。」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嚇了嫣然一跳。
「別鬧!」她急忙掙脫開。警戒的查看四周。
這個軒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這裡可是學校,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怕什麼,反正咱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他牽著她的手,眼眸彎彎,一副再自然不過的神情。
其實在南華有不少公開的小情侶,學校向來主張自由純潔的戀愛,不加干涉。
更何況南宮希律明朗的態度也似給軒木打了一針強心劑,心想終於不用偷偷摸摸了。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了。
「誰……誰是你女朋友,少做夢了!」她掙脫開他的手,一溜煙兒跑的老遠。
「喂!你什麼意思……上次你明明答應我了!」他皺著一雙劍眉,神情不悅。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別白日做夢了!」她轉過身,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俏皮可愛。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他有些氣惱的道,感覺像是被人當猴耍了。
「沒聽說過兵不厭詐麼?笨蛋!」她得意的笑,看到軒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心中暗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讓你整天總欺負我。
「你、你給我站在那裡……竟然說我是笨蛋?你有見過長得這麼帥的笨蛋麼?膽子越來越大了,小爺今天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長這麼大還第一次有人管他叫笨蛋。雖然他成績是差了點兒,也曾考過20分,可他這是韜光養晦好麼?竟然把他當傻子!
她眼眸彎彎,淺淡的梨渦綻放在白淨的臉頰上,微風吹拂,一縷長髮滑落,在她粉嫩的酒窩旁飄揚,就如山澗的一朵百合,清新淡,純真可愛。
「顧嫣然,你別被我抓到!」他的嘴角揚起笑意,風一樣的追著她跑。
天邊的紅霞很美,照在他們身上,有著溫暖的色彩,春天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吹在他們青春的臉頰上。
兩個身著校服的少男少女在柏油馬路上奔跑嬉戲,眼眸彎彎,笑容璀璨。
不知何時土壤裡已經冒出一片片新綠,生機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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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回來了,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雲海,在校門口等了好一陣,她下車,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莫莫,歡迎回來!」他說。
他知道這趟旅程對於夏莫來說意味著什麼,父親的再婚似是在她本就絕望的心裡插了一把刀,表面看起來極為平靜的去接受,心底卻早已潰爛發膿。
夏莫一直都是個缺愛的女孩,她恨她的父親,卻也比任何人都愛她的父親。
從小失去母親的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父親,也正是這種強烈的依賴,讓她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強大的佔有慾,卻又不得不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爭奪父親,好比一場場的戰爭,成日與父親那些鶯鶯燕燕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厭煩,卻又不願意讓任何女人有機會做自己的後媽。
在父親面前她可以無理取鬧,刁蠻任性,不折手段的將那些女人通通趕走,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兒,可如今隨著那個私生子的曝光,她知道她再也沒有可以任性妄為的資本。
她呆呆的站著,任由他抱著,臉色蒼白,沒有激動,沒有言語,眼神渙散,久久她問:「大哥,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麼?」
「會!」他說,親吻她額前的發。
「真的?」渙散的眼眸終於有了焦點,抬眸看著他,似是看到最後的一絲希望。
「真的!」他說,認真而又堅定。
「嗚……大哥,我想你了……想你,想軒木……嗚……他結婚了,他不要我了,他竟然有了兒子,我爸……我爸他不要我了!」她在他懷裡哭著,哽咽著,泣不成聲,肆意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雲海只是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她的眼淚透過白色的襯衫灼傷他的胸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