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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此地無銀三百兩 文 / 貓曉狐

    在廈門呆了五天,花銷也是不小,雖然難捨難分,但想想口袋裡的錢錢,也就斷了這個想法,收拾一番,坐等晚上的火車回去。

    一個人在房間來回踱著步子時,突發奇想想去連森的公司看看,哪怕不見面,就這樣瞅瞅他也好。

    到了公司前台,對小姑娘說了來意後,就挪步去了連森的部門,俯在角落望著一臉嚴肅緊盯電腦的連森時,心怦怦的跳了起來。

    認真的男人真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傻傻呆呆的站了許久,才發現一旁站著的杜若,「阮馨,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

    「哦哦,不去了不去了,打擾你們工作。」訕訕的說著,感覺像是被偷窺了心事一樣。

    杜若看著我急於離開的慌張神情,也不再說啥,點點頭,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工作起來。

    看也看了,再呆下去總會顯的怪怪的,於是就悄悄離開了,走在路上時,總有絲淡漠的情絲纏繞著,覺得離連森好遠,也許是我想多了。

    只想時間快點,我也能像杜若一樣身穿職業裝,和連森並肩站立,一同奮鬥事業,探討工作,一起成長,最重要的是陪在他身邊,能夠一直這樣看著他,就好了。

    許是要離開了,連天氣也和我作對起來,下午的時候烏雲密佈,連著好幾個響雷,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心突然間也*的。

    連森在車站送我上車時,不停的叮囑我自己要注意安全,滿心滿眼裡迸發的都是濃濃的愛意和深情,看著這樣的眼神,我腳下的步子怎麼都邁不開,車站的廣播裡是一遍遍催喊上車的聲音,而眼前的連森卻是讓我如何都挪不動步子,上不了車。

    「阮馨,等你大三開始實習了,你就來廈門,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連森拍著我的頭,溫聲安撫著我。

    他的聲音更像是一種催淚彈,惹的我眼眶酸酸漲漲的,眼角滑下了幾滴晶瑩鹹澀的液體,「阮馨,乖,馬上就能一起了,不哭。」連森在我額頭輕輕留下一個吻,將我擁入了他的懷裡。

    讓我再舔舐下他懷裡薰衣草的香味,再貪戀下他胸膛的溫度,再感受下他的心跳聲吧,多一秒,多一秒就好。

    時間在這一刻能靜止的話,該有多好。

    連森要買機票給我,可我卻貪戀旅途的這種閒散怡情,不想那麼早回到煙台一個人守著空蕩蕩冷清清的宿舍,所以堅持買了火車票,現在看到車上寥寥無幾的人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車窗外一閃即過的風景,讓人有種置身時光隧道的易逝之感,自從第一次坐長途火車入學報到時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現在更甚以前。攤開最喜歡的書本,在火車匡當匡當節奏感的陪伴下,入了書的世界。

    微風裡夾雜著股淡淡的鹹澀味時,我已重新站在了煙台的廣場上,滿滿的熟悉感卻又有著一種倉皇無助的感覺縈繞心間。

    木訥的乘車返回學校時,手機響了起來,「阮馨,我從韓國回來了,你在學校麼?我找你聚聚。」西瓜頭一如既往的歡快曲調隔著無線波傳入了我耳中。

    想著回宿舍了也是自己一人,好久沒見他了,就應了下來,「好,半個小時候來我們宿舍樓下等我吧。」

    當我托著行李箱到了宿舍樓下時,西瓜頭在兀自踢著腳下的石子玩樂,修長的身影,飄逸的頭髮,還有那微微暮色勾起的分明輪廓,讓人不禁感慨,西瓜頭還是個帥哥。

    心裡竟然樂成了一朵花,是有多久沒仔細看他了,現在靜神細看時竟然犯起了花癡。

    「這是去要飯去了啊,提著個大包小包,頭髮炸成了雞窩頭,臉色也暗淡無光。」西瓜頭看到我時照例揶揄諷刺一番,他對人一直都是這樣的招呼法。

    「去廈門了,不是讓你半小時後再來嗎?現在又要等我。」我看著他一臉的歡愉樣,潑了冷水上去。

    「我不過就提前5分鐘到了而已,你自己看看時間。」西瓜頭一臉的不服氣。

    我也懶得和他繼續扯下去,還是省時間來的更實際些。

    拉著行李箱上樓,輕輕甩了這句話給他「等我會,換個衣服就下來。」

    在臨海的後街吃完飯後,兩人漫步去了海邊,夏夜的沙灘上還是人聲鼎沸,廣場邊的沙灘椅上滿滿都是納涼的人,而在樹蔭上的石階上坐著都是一對對你儂我儂的情侶,相依相偎。

    西瓜頭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不知怎麼的,話題就扯到了連森,「他對你還好嗎?」西瓜頭看著遠處的潮起潮落,似漫不經心的說了這句話。

    何謂好,何謂壞,至少現在連森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那也就說明是好的吧。「我們挺好的。」我說完後也抬頭看向了那片海。

    沉默,兩人的沉默,能聽到的只是海浪的拍打聲,和陣陣嬉笑竊語。

    和西瓜頭,沒了兒時的童言無忌,現在隨著年齡的漸長,兩人間多了些無聲無息的絲縷牽絆和隱隱的顧忌,聊天也不如之前那般放的開。

    月亮漸漸懸在了正空,沙灘的人影也慢慢散去,海風吹在身上,感到了絲絲的冷意,夜已深了,西瓜頭送我回到宿舍樓下,告別說了晚安後,他並未走開。直到我站在樓梯間的窗戶向下張望,看到那手指間明明暗暗的火光,心卻刺刺的疼了一下。

    這疼都來的這般倉皇失措,讓我沒有防備。

    一夜都睡的不安穩,似醒非醒,如夢如幻,夢裡都是連森和西瓜的身影,纏繞不

    休,累,真累。

    在暑假僅剩的這些天裡,樂樂也度假回來了,補習也照常如舊。完畢要回學校時,王先生站在了客廳,「阮馨,這些是樂樂給你要帶的禮物。」

    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沙發上堆放著三個袋子,印著英字樣的logo,那時的我只能隱約覺察是一些知名品牌,但是卻不知道價錢竟會那樣高。

    「謝謝樂樂,但是姐姐拿一個就好了。」對著身邊的樂樂甜甜的說聲謝謝,撿了最小的一個袋子拿了起來。

    「姐姐,爸爸說謊,這個眼鏡才是我要給你買的,那些是爸爸買給阮馨姐姐的。」樂樂指著我手裡提的小袋子,瞅瞅王先生,嘟著個小嘴說著。

    看了看王先生,他的臉上有絲不自在的神情閃過,神色也變的訕訕的,竟然耳朵犯了紅暈,「樂樂,到時間做作業去了。」王先生低低的吼了一聲,樂樂對著他吐吐舌頭,撅起個小嘴屁墩屁墩的爬樓回了房間。

    這下氣氛微微有些尷尬,我竟不知要怎麼樣才好。

    「王先生,謝謝你,不過我拿一個就好了。」說著兩手一隻抓起袋子,另一隻提起包就要走。

    不知為何,在面對王先生時,總是要想著逃避,不知是心底對他的怵意,還是在面對他時的不知所措,總之,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氛圍,侷促緊張,連空氣都凝滯。

    「你還相信樂樂說的話。」身後冰冷沒溫度的聲音,突突的響了起來,我抬起的腳又緩緩的放了下來。

    「哦,是,不對,沒相信。」我語無倫次的糾結反覆說著,心裡緊張的不行。

    「既然不相信他說的,東西就拿走吧。」淡定沒一絲起伏的說完這番話,看了我一眼就上樓去了,而我呆呆的立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拿還是不拿,拿吧,心裡總有種無功不受祿的思想在作怪,不拿吧,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恐怕是搏了他的面子,反而顯的自己想的多了,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下次再見時,也怕是會不自在。

    心裡博弈了很久,終於還是將那兩隻袋子提在了手上,準備出門時,「我出去有事,順路送你回去。」下樓的王先生,看也沒看我,冷冷的說著,像是在自說自話。

    心裡的愧意愈濃了點,此刻真明白了受之有愧這個愧字的心情,但是看著他徑直拉門而出的背影,我竟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後面。

    車上的空氣詭異沉溺,王先生專心致志的開著車,我也侷促不安的盯著車窗外閃過的行道樹和落下來的斑駁光點,許是他也不自在,打開了音樂,放的是張學友的老歌,《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初中時一度視張學友為偶像,他的經典歌曲我都聽過,這首歌是我的最愛,整首歌將初戀時的心情描繪的淋漓盡致,此刻,他,也在追憶初戀嗎?

    第一次對這個男人有了好奇心,外表冰冷嚴峻的他,給人的都是清冷疏離之感,至少,我對他是這樣的印象。現在聽到他循環播放的這首歌時,心裡對他的看法和想法竟有了轉變,也許他的內心是溫暖多情的,只是不太會表露心聲而已。

    是人,應該都有他柔軟的一面吧,這樣也許是很好的解釋。

    「謝謝你。」下車關車門時,燦笑的表達著謝意。

    「大熱天的,一個女人怎麼也不懂防曬。」在車裡的他,突然沒頭沒腦的丟過這句話。

    看著街上一個個撐傘走過的行人,心裡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沒事,就幾步路。」我還是樂呵呵的回著她,心裡卻暗暗詫異,這人竟有這般細膩的心力。

    陷在自己的遐想裡還沒回過神時,「轟隆」一聲,車從我身旁一閃而過,殘留的汽車尾氣熏的我頭直犯暈。

    這人真陰晴不定,「毛病」。心裡暗暗的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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