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大長老的請求 文 / 1947的站
「其實更確切地說是請求。」大長老歎了口氣。
「晚輩何德何能,能讓前輩如此看重?不知前輩有什麼要效勞了,且細說來,晚輩定當不負所托。」柄策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大長老開口道,「妖魔族覬覦人族的沃土由來已久。以前至少表面上還能安分守己。這樣,兩國間的一些摩擦,都能在私下解決。奈何,今年趙王爺去世……」
大長老剛說到這,柄策忽然打斷道:「外公最終還是去世了。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離開京都之後不久,趙王爺就去世了。雖然是自殺的,不過,那時候妖魔域的巔峰王者已經潛伏到了京都,趙王爺無論如何逃不過一死。」大長老說道。
因為瑤的關係,大長老對柄策的身世做過瞭解,這就是為什麼柄策將趙王爺稱作外公的時候,大長老沒有表現出太多意外。
「妖魔域!」柄策握緊了拳頭,「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連將死之人都不放過!難道攻城略地就真的這麼吸引人嗎?」此時的柄策,心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悲涼,「兔死還有狐悲,難道今日人族的弱勢,就不會是他日妖魔族的處境嗎?如果連這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即便得到了,他們又憑什麼去守護這塊土地!」
「他們是不會想這麼長遠的。」大長老歎氣道,「趙王爺死後,邊關一下子狼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皇共工仁愛,不久前御駕親征,誓要以死相博,保衛自己的子民。不少仁人義士也都正在趕往冰河界。不過,據我百花門弟子來報。人族中,除了錢、孫兩位王爺,其餘人修為最高的也只有八級王者修為。而妖魔界此次派來參戰的妖魔中,有四個是修為已經達到九級的妖王和魔王。依我看,如果關公子不參戰的話,人族這次打勝仗的概率極小。」
「人族不是還有你們百花門和乾龍門嗎?隨便讓一兩個長老參戰。便能扭轉戰局,如何用得上我這樣的小輩。」柄策不解道。
「關公子有所不知,這次人族和妖魔域大戰,人族和妖魔族的幾個古老宗派都不得出手,否則。上三天的人族或妖魔族兩邊都會以此為借口,派援兵下來。到時候,下三天便會成為上三天武者的戰場,這對於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的人來說,無異於是滅頂之災。所以,除非是到了人族生死存亡的時刻,否則我們這些古老宗派是不會輕易參戰。」大長老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柄策恍然道,「不過前輩似乎有些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七級王者,如何敵得過九級妖王。」
「關公子莫要謙虛。」大長老說道,「實不相瞞。老婦就是九級王者。剛才我與公子交手,用了五分內勁,才勉強壓制住了公子的火牆,而公子似乎也是未盡全力。何況,我聽說公子還是個靈師,與單純的武者交戰起來。贏面會更大。所以懇請公子以天下為念,莫要推辭才是。」大長老懇求道。
「也許這事我幫不了您。」柄策拒絕道。
「關公子?」大長老不解。「為何幫不了?」
「因為我不想為了不相干的人出手。」柄策淡然的說道,「也許大長老一心以天下蒼生為念。不過,對我來說,天下蒼生與我並無多少干係。」
「關公子這話就不對了,天下蒼生如何能與公子無關呢?!」大長老生氣道,「還望公子施以援手!」
「我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和爺爺相依為命,那時候,並沒有人對我施以援手;十五歲那年,一直隱忍而活的爺爺,最後卻還是被仇家追上門來殺害,要不是我那時有些自保的能力,也許我也就此死去了,那時候,天下有誰人憐憫我爺爺,有誰會想著要替他報仇?即便是外公,一輩子以天下為念,最後不也落了個重傷等死的悲涼下場?如今,為了日後能自保,我還要忍受與心愛的人天各一方的際遇,天下又有誰想要對我施以援手?」柄策怒道,「天地不仁,棄我如敝屣,我不得不堅強隱忍才能苟活。我活的如此艱辛,一直孤獨無依,前輩卻讓我對旁人施以援手,拿生命去守護他們,守護這方天地,不覺得這對我太過殘忍嗎?!」
「關公子如此聰明的人,為何在自己身上卻糊塗了。」大長老責備道,「你的事老婦也略有所知。你雖從小被遺棄,不過卻有個劉爺爺待你如親孫,那種呵護是多少孩童做夢都想得到的;至於劉仁,雖然失了家人,上天卻給他送去了一個你。後來他雖然因為舊日仇人尋上門來,不幸身死,不過我相信他死時也是會含笑九泉的。」
「前輩,話不可亂說!」觸及到自己最敬愛的人,柄策瞬間炸毛。
「你先別衝動,聽老婦仔細說來。」大長老打斷道,「我之所以那麼說,是有原因的。一來,劉仁他一手教出了你這樣優秀的後輩,值得自豪;二來,他心愛的夫人死的早,自己也為此鬱鬱多年,孤獨半生,身死對他也許是個解脫,他也能得此機會去九泉下和夫人在再聚;何況,即使不受傷,武師中又有幾個能活到你爺爺那個壽命的?」
大長老望著柄策,見他不說話,顯然是被自己說服了,於是頓了頓,又開口道,「至於你外公趙明,守護四象古國是他一生的追求,最後衛國身死,算是他最好的歸宿。何況,四象古國有哪個不記著他在位時的好?!他的一生必將名垂史冊,又怎麼能說是下場悲涼呢?所以,不管是你爺爺劉仁,還是外公趙明,他們的一生都沒有什麼遺憾的,天地沒有對不起他們,反倒是待他們並不薄。」大長老說完,停了下來,給柄策一點時間去消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