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京都的夜色 文 / 1947的站
「你覺得剛才劍影像什麼？」柄策收劍對劉略問道。
「劍影明暗交替，有點像這傍晚的落日餘暉，光輝中夾雜著清冷。」劉略評價道。
「嗯。」柄策同意道，「昨天傍晚我取出大劍來欣賞的時候，就有一種想伴著夕陽舞劍的衝動。後來，在舞劍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劍影和落日的光柱很像，於是就給它取名叫『墨陽劍』了。」
「墨陽劍」劉略重複道，「名字和這把大劍果然很配。」
劉略說著，伸手摸了摸「墨陽劍」，卻是覺得不過癮，於是央求道：「柄策，給我玩玩唄。」
柄策笑道：「不是我不給你，是怕你拿不住。這把大劍估計有八百斤。」
「八百斤？！」劉略聞言，吃驚不小，「你開玩笑的吧，不是都說劍要輕靈，刀才要厚重嗎？你這倒好，一把劍比我的大刀還重。我看這劍要廢了。」
「不會的，八百斤對我來說已經很輕了。」柄策笑著說道，「我現在能隨隨便便舉起兩千斤的重物，八百斤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原來是這樣。」劉略恍然大悟，「不過，我有個問題。你的大劍看起來也不比我的大刀特別多少，為何有那麼強大的劍氣呢？」
劉略很早就發現，自己面對這把大劍的時候，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靈魂壓迫。
「因為我已經把它煉化了。」柄策解釋道，「它的混沌魂魄不再封印在劍中，而是可以顯現出來。這樣一來，『墨陽劍』便會受我修為的影響，自身的修為也會一步步提高。要不了多久，就能和我的修為差不多了。而且，照這樣下去，日後很有可能還會生出一個劍靈來。」柄策說到後來，臉上滿是期盼。
「什麼？劍靈？！」劉略有些難以接受，「武器有混沌魂魄就已經很詭異了，再進化出來一個靈魂體，那也太妖孽了吧。」
「我只是說可能，畢竟魂魄脫離武器成為劍靈，需要極高的修為，而且需要一定的機緣。」柄策說道，「我能做的就只是慢慢的對大劍進行改進，讓它的品級提高，至於能不能成靈，就看它自己了。」
「我覺得它應該能生出劍靈。」劉略雖然不太懂，不過還是希望柄策的大劍能進化出劍靈來。反正他的想法就是，只要柄策覺得高興，什麼都好。
「只能這樣希望嘍。」柄策笑了笑，「哥，我帶你兜風去吧。」
「兜風？是指逛大街嗎？」劉略顯然忘了武王是可以騰空飛行的。
「嗯，就是逛大街，你先站上來吧。」柄策想逗逗劉略，一臉正經的說道，心道自己這傻大哥越來越好玩了。
「哦。」劉略聽話的站在了大劍上。
「站穩了嗎？」柄策問道。
「嗯，站……」
還不待劉略說完，柄策對著大劍命令道，「大劍，起！」
「嗖」的一聲，柄策二人乘著大劍急速飛向天空。要不是柄策用手及時封住他的嘴，劉略早就嚇的叫出聲來。
飛了好一會兒，劉略才回過神來。不過，一低頭，發現自己正站在大劍上、懸在半空中，從來沒經歷過越空飛行的劉略，頓時張皇不知所措，腿也哆嗦的站不穩了。
「哥，別怕，有我在，不會出事的。」柄策只得一邊扶住他，一邊安慰道。
劉略突然想起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柄策，咱快點下去吧。京都有令，所有人都不能飛行，只能步行。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就悲劇了。」
「沒事，現在天黑，一般人也看不見咱倆。何況，我還用靈魂之力做了結界，除非特意關注，否則不會知道咱兩在半空中的。」柄策寬慰道，「別管這些了，好不容易上來一次，不好好看看京都夜景怎麼成。」
劉略聽了柄策的解釋，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好吧。」
「略哥，你看那燈火通明的地方，應該是皇宮吧。」柄策指著遠方的燈光道，「從空中俯瞰下去，感覺皇宮好小啊。」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咱們兩個離地面多高。」劉略藉著星光低頭看了看腳下，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嗯……好像是有點高。」柄策贊同道，「要不咱再下去一點。」
說著柄策將飛行的高度降低了一些。
「要是白天就好了，大晚上除了護城河映照出的星光外，到處都是黑乎乎的，都分不清哪裡是樹、哪裡是房屋。」柄策看了一夥，覺得有些無趣，「哎，可惜白天又容易被人發現。」
「也還行啦。」劉略寬慰道，「你看那萬家燈火，就很不錯。每一盞燈下，都在上演著不一樣的故事。也許是慈母哄著幼子入眠時的吟唱，也許是夫妻飯桌前的舉案齊眉，或者是情侶間的花前月下，兩小無猜間的追逐嬉戲，家燕安睡前的呢喃……」
「我可沒有哥這麼好的想像力。」雖然這麼說，柄策卻也覺得那萬家燈火覺得好看了不少。
「不行，那你就欣賞燈火的同時，再看看星光，『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這樣的美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劉略建議道。
「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柄策聞言，忽然心頭一動，慢慢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這句話。念著念著，柄策整個人就沉浸在詩句幻化出來的情境中。
「啊！什麼情況，柄策，你……」大劍開始搖晃起來，劉略再也無法站穩，只能拽著柄策。可惜，後者似乎並未發現此刻出現的這種危機情況，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大劍搖晃的更加厲害了。
突然，柄策駕馭大劍的氣勁不知為何瞬間消失了。兩個人頓時失了重心，和著大劍一同往地上栽去。
任由著劉略在耳邊呼喊甚至給他幾拳，柄策依然兩眼茫然。眼見著二人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劉略終於對喚醒柄策不抱希望了，抱著摔死或者重傷的心態，將柄策轉身移到了自己的上面。然後就閉眼等著不久後的悲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