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間諜武器 文 / 懷曦

    成森走進一間機密的工作室。

    門開的時候，看見一個瘦老頭兒站在那兒正對著他。

    他頭髮鬍子全白，尖嘴，長脖，佝僂著肩膀，穿著個白襯衣，還打了一個茶紅色領帶，手裡拿著個小煙斗，使勁地吸了一口，指了指不遠處一個人體標靶。那人體標靶卻又與眾不同，俯著身，不停地做飛速旋轉，要想打中，也非一件易事。

    旁邊牆角里卻有木製的兩個小孩，睜著兩隻眼睛，各自伸手抽打對方的嘴巴。叭，叭，聲音不緊不慢，節奏輕緩。暗色的燈光在兩個小人臉上滑過來，滑過去，唇邊慢慢地還滴出幾縷逼真的血跡，看起來十分有趣。

    「小森林，快過來！」

    這老頭兒，j局，國家情報局局長，打小就喊成森：小森林。現在都二十多了，還是小森林。

    成森忙走過去，叫了一聲：「雞爺爺。」

    小時候成森第一眼看見爺爺的這位老同事，便覺得他的長相有些像公雞，於是便喊他雞爺爺。可這位睿智的j局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表示接受，於是成森一直就喊了二十多年。

    此時成森一邊喊著，一邊目光迅速在房中一掠，便已看見牆壁上大片新奇百怪的東西：其中不乏手錶，戒指，手機，鬧鐘，手槍，皮鞋，鈕扣，皮帶，甚至鋼筆——各色各樣的精巧間諜武器被堆在一起，用一塊明淨的玻璃鎖住在牆板裡。

    成森心說：這老頭兒，今兒是怎麼了？那些玩藝兒，平常讓我一個勁地隨便玩，隨便選。今天卻鎖起來，又喚我過來，這是賣的哪門子關？卻讓兩個小孩玩具引我上鉤。我今年都多大了啊，還像以前那樣哄我，豈有那麼容易？

    「嗯，」老頭兒點頭道：「小森林，看來這稱號馬上就要改一改了。因為我馬上就要賦予你一項非常神聖的使命，如果你能順利完成，那麼003的代號非你莫屬。你口裡的雞爺爺恐怕就要變成雞局。」

    「003，」成森心中一動，說「怎麼不是007？」

    「哈哈哈，你個小孩，口氣可真不小啊，也敢和007相提並論。不過要按常規，你比他還要大上四個數。」老頭兒和藹地笑了。

    「唉，」成森歎了口氣，說道：「可是雞爺爺，我並不想要什麼00系列，我也並不想喊您雞局。我的願望不是早就對您說過嗎？」成森一邊說著，一邊就將目光向周圍繼續慢慢亂睃。

    「解甲歸田？恐怕這不是你爸爸還有你爺爺的教唆吧？要知道，你家龐大的成康集團是怎麼來的。你爺爺對你提起過嗎？再者說了，愛黨愛民，忠於祖國，可是每一個小朋友都要遵守的義務勞動啊！」小老頭的話風趣而不失幽默。

    「雞爺爺，我是一個不成材的，保家衛國的重任就交給別的小朋友們吧。我還是要去找我的小公主。我喜歡我的公主，雞爺爺，這話我可連我爸爸我爺爺都沒說過，我只告訴您一個了。」

    「哦，我的小森林，」雞局將桌上的一把狙擊槍對準不遠處的人靶，瞄準了半天，才說道：「你要知道，自古以來小公主可是喜歡一身本領的英雄王子。你若是只耍嘴皮子功夫，恐怕就要失望喲！」說著按動扳機，「叭」的一下，這一槍卻打在旁壁。壁上穿了一個洞，那旋轉的人靶卻絲毫無損。

    j局長歎了口氣，坐在一張騰椅上說道：「唉，老了，力不從心。一代不如一代。想當年我和你爺爺成康叱吒江湖，並肩做戰，哪裡會有這樣失手的時候？唉，他現在有了錢，不知跑到哪個地方快活去了。留下我，孤軍奮鬥，好不難受。」說完吸了一口煙，咳嗽了半天，方才說道：「小森林，你不來也就罷了，不過，我要給你看一件好東西。」

    一邊老頭兒從身邊的抽屜裡取出一把精巧的小東西來。

    成森看時，卻是把小扇，不禁一笑，伸出手說：「雞爺爺，又是什麼稀奇玩藝兒，不會是你又有什麼新產品了，專門送給我的。讓我瞄一瞄。」

    成森的手還沒有伸到，卻見老頭兒一按上面的機括，「刷」的一下，那扇子竟然大出了一倍，倒把成森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老頭兒又按，那扇又大，大，大，正如孫悟空的金箍棒一般，轉眼扇子竟如巨傘一般，傘頂竟還開出了一朵白蓮花，光艷奪目。刷的一聲金光崩響，從蓮花裡面飛出一粒金彈，正中不遠處鳥籠，轟，那鳥籠便迅即燃燒起來。一時老頭兒又一按，那扇子不知怎麼，卻突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