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處罰 文 / 今晚我喝茶
皇后喝道:「阿成阿湖,你們今日做了什麼,還不快招來。」
兩個人被那麼一喝,馬上從隊列中出來,一句句吐出了真話:「奴婢們今日本應該在宴席間伺候,貪了陸少爺的銀子,幫著傳遞信息給侯小姐,帶侯小姐來到這裡的更衣室。奴婢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以為只是陸少爺要和侯小姐私會而已。」
皇后冷笑道:「我素日裡就教導你們,多餘的事情不要做,多餘的銀子不要拿,今日你們倒是一一來打臉了。」
「請皇后娘娘饒命。」兩人求饒道。
「先關押下去吧。」皇后輕輕說道,「侯小姐因為陸公子派人送信,所以被引導來到這個地方。陸將軍則因為衣服被弄髒,來這裡換衣服。他們後腳進,陸公子前腳就邁進這院子抓奸。本宮實在是不懂,你們玩的什麼把戲。」
陸雲海冷汗直流,答道:「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誤會,如今已經證實侯小姐是清白之身,還請皇后娘娘無須再追究。」
皇后並不回答,看著一邊的少夫人。
靈韻連忙說道:「此事說得太明白,總歸是我們陸府的醜事,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再追究了。」
偌大一個皇宮,怎麼可能由著一個七品小官賄賂宮女,做出這樣的醜事。如果這樣,那自己豈不是威嚴掃地!
皇后點頭:「既然陸少夫人都不介意了,那我就不再追究。但是本宮是這一宮之主,豈能容忍外人在這裡撒野?」
一雙丹鳳眼斜看陸雲海,那眼神十分凌厲,竟然讓陸雲海抖了一抖。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若是自己惹得她不開心,自己的這輩子也就算完了。
皇后緩緩開口:「今日是太子大婚之日。本該祥和喜慶,你卻帶著那麼一堆人過來鬧事,壞了這宮裡的平和之氣,該當何罪?」
「微臣知罪,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罰俸祿一年,無故不得入宮。」皇后宣判道。
陸雲海信了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銀錢能夠解決的事情,還算不是大事。
皇后宣判完結果,說道:「那邊宴席還未結束。還請各位過去繼續。」起身向外走。
眾人連忙起身,跟著皇后娘娘去了宴席上。
靈韻跟在眾人身後,看著那陸雲海垂頭喪氣,心裡竟然是多了幾分快感。
皇后娘娘的宣判,孰重孰輕,錯對是非,明眼人一看就懂,何必說得那麼清楚。今日的事情,說到底就是那陸雲海一手導演的。以為壞自己兄長名聲。
如今可好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
而自己和陸雲海,也算是撕破臉皮了。以前能夠輕易破了陸雲海的局,是因為陸雲海尚且不知道。他們已經掌握了幕後人的信息,如今陸雲海已經知道了,自然是不會掉以輕心了。
陸雲帆走在一邊,對靈韻狡黠笑了笑。很快就各自入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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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見靈韻去了有半個時辰那麼久,期間皇后也離開了,現在靈韻竟然是跟著皇后一群人回來的。她心裡直覺有事情。便悄悄問靈韻:「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靈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馮氏怒咬著嘴唇,差點沒把嘴唇咬破。
今日是太子大婚,那陸雲海這個豎子竟然要在這個場合陷害雲帆,而且還是用自己的未婚妻!
陸雲海啊陸雲海,你真是個狠毒而又自私的人,連自己未婚妻都算入計劃之中。不知道經了這次,他們侯府還敢不敢將章絹嫁給陸雲海呢!
馮氏一雙三角眼看著遠處的陸雲海,眼睛裡彷彿要射出刀子來。
靈韻知道她生氣,勸慰道:「娘,這不是生氣的時候。」
馮氏自然是知道的,只能忍住說道:「回去,馬上就分家。和這麼噁心的人一起生活,我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忍了。」
靈韻點頭:「一切都聽娘的。」
「阿諾的肚子也大了,到時候一起牽出來,連同今日的事情都說了,我看她們二房還敢賴著臉皮不放手!」馮氏恨恨說道。
靈韻低聲說道:「娘,今日的事情,皇后娘娘也大概知道了經過,但只是稍微懲罰了一下。多餘的話,皇后娘娘也沒有明說。畢竟這是我們陸府的家事,她也怕說出來,壞了我們陸府的名聲。」
馮氏點頭:「那麼說來,別人竟是不知道內裡如何了?」
「娘放心,只要有心,一般都可以看出來今日的事情始末原由的。那陸雲海還想狡辯,但是已經有人知道了,今日不過是他設計自己未婚妻子和自己兄長通姦。這樣一來,陸雲海的名聲也算是毀了。」
馮氏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他陸雲海有什麼名聲,之前看著他總是被沈氏看不起,倒也是覺得可憐。如今是他自己忍不住要作死,那我也就成全他。他名聲不好,我就火上添油!」
反正也已經是撕破臉皮了,內裡已經如此不堪,又何必維持著表面的客氣呢。
靈韻摸了摸香囊,裡面的東西還在,見馮氏如此氣憤,料定不出幾日,這分家必當是分定了的。
這樣也好,省得陸雲海天天惦記自己家的夫君。雖然說是知己知彼,但是就怕有時候百密一疏,被他給算計了去。
婆媳二人說著悄悄話,旁
邊的一群夫人也議論開了鍋。
可不是,今日是太子成婚之日,她們陸府能出這樣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事。現看婆媳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話呢。
一個比較八卦的夫人拿了一杯酒,一邊喝著一邊說道:「哎喲喲,自己的兄長都要算計,還把自己的未婚妻給算計進去。這陸府的二公子啊,真是捨得呢!」
「可不是,想必那二公子真真是明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呢!今日還好是哪陸少夫人在那裡,否則陸將軍可是一張嘴都說不清了。」
另一個夫人說道:「陸將軍原本是武夫,想必不會有那些花花心腸。倒是我看著那個二公子,賊眉鼠眼的,看著就不是好人!也虧得侯夫人捨得,要是我啊,就算是庶出女兒,我也捨不得將她嫁給陸二公子!人家可是不把別人女兒當妻子,敢情是拿來算計自己兄長的呢!」
「你都知道是因為庶出,所以侯夫人才捨得!要是我,就算是那二公子是二品大官,我也不敢把女兒嫁給他,什麼人啊這是?」
一群夫人嘰嘰喳喳的,一邊的小姐們安靜聽著,眼神複雜地看著對面的侯府章小姐。
章小姐的這一輩子,名聲就算是沒了。
首先是和未婚夫私會,這本來就是閨閣女子的大忌。接著是碰見衣著不整齊的未來大伯,真是沒羞沒躁!如今那章小姐雖然是可憐,但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怪誰呢?還不是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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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絹立在一邊,忍住眼淚不流出來。
在場無論男女賓客,雖然是各自吃酒玩耍,但是那一雙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掃到自己身上,眼神裡儘是玩味和輕浮。
但是她不敢哭出來,因為一邊的侯夫人幾乎是要恨殺了自己。
是啊,侯夫人知道事情的始末時,幾乎是暴跳如雷。她自問大家閨秀出身,對兩個女兒的教導算是用盡全力。章絹雖是庶女,但是吃穿用度、培育教養哪一樣不是和章絡一樣?為什麼章絡就可以落落大方,章絹就如此小家子氣,今日還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侯夫人怒其不爭,也恨自己沒有管束好,壞了侯府的名聲。
這一場宴會,剩餘的時間,侯夫人就在壓抑的盛怒之中度過。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裡,剛剛進府裡的屋子,關上大門,侯夫人回頭就給了章絹一巴掌。
那一巴掌實打實,打得章絹暈頭轉向,鼻血都流出來了。
她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努力找到平衡,跪在地上求饒:「母親,阿絹知錯了。」
淚水從眼裡流出來。
侯夫人冷笑:「這麼多年的教育培養,你給我的就是這些。我不求你多有出息,老老實實的就是了。你倒好,上次設計害陸少夫人,今日竟然跟著那下流種子一起算計陸將軍夫婦。」
章絹見侯夫人說出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心裡終於奔潰了:「母親,阿絹之前糊塗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只當第一次你還會怕,沒想到你竟然是不管不顧,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如今你要出嫁了,就整個身心撲在陸雲海身上。也罷,你要選擇他,就別怪我無情。」
章絹可以為了自己的未來夫君,害死自己嫂嫂的胎兒、又中了陸雲海的計,給侯府丟大臉。
章絹的生母早逝,自己這些年來給的關心一點也不比章絡少,果然啊,這不是自己的女兒,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侯夫人扯了扯嘴角,心裡多了一份決絕和狠意。
「你今日名聲已經壞了,和陸府退婚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你愛慕陸雲海,你就依舊嫁給他吧。只是你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再和他怎麼相處,就是你的事情了。」侯夫人冷冷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