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秘密 文 / 今晚我喝茶
靈韻笑了笑,在內心準備好言語後說道:「姐姐今日問了,妹妹自然說實話。還請姐姐為妹妹保密。」
「你且說,我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陸姬善答道。
靈韻開始說道:「人人都道皇上因為一曲彩練舞鍾情於鈴蘭,所以召鈴蘭入宮,其實鈴蘭早在入宮前就有了心愛的人,所以鈴蘭對皇上自然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也不會刻意去爭那些所謂的恩寵。「
陸姬善驚訝道:「你怎麼肯將這些說給我聽?你就不怕我回頭說給別人聽,那對你是死一條!身為皇上的妃,心屬別人,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靈韻笑道:「我相信姐姐的為人,姐姐不是那種黑心之人,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是看準了姐姐的為人,姐姐可能一直奇怪我為何刻意避寵,如今姐姐明白了,希望姐姐不要再去追究,否則我們的姐妹之情倒是生分了。」
「可是你就這樣守著一個人,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還是要去做,你覺得值得嗎?」陸姬善問道。
「值不值得不是我能預料到的,我有時候也不明白我在堅持的事情是否有意義,但是世上很多東西就是這樣的,不去問有沒有意義,但求無悔。」靈韻答道。
陸姬善問道:「虞妃知道這件事情嗎?你和她向來是好的,想必她也是知道的。」
靈韻笑了笑,說道:「虞妃的性單純潑辣,容易被人算計,這等關乎生死的事情,我暫且還不敢告訴她,姐姐,以後妹妹我要是不在了,還請姐姐多多照拂虞妃。」
「你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好好的人怎麼會說不在就不在呢!呸呸呸。」陸姬善說道。
「萬事皆有意外,妹妹自問無心爭寵,進宮以後卻是明槍暗箭難防,只能說人心難測,妹妹到現在已經被害了好幾次,兩次死裡逃生。妹妹本來只是想安安靜靜過日,誰知道事與願違,我不犯人,人來犯我,既然是這樣,妹妹也不想隱忍,因為我的隱忍,死了一個巧兒,以後要是再隱忍下去,死的只能是我自己了。後面幾次的事情,想必姐姐也是知道是我做的,不為別的,只求別人不要把我當那好捏的柿,叫她們也嘗嘗我的厲害。另外,姐姐要是想當皇后,妹妹自然傾盡全力輔助姐姐。」靈韻誠懇道。
陸姬善搭上靈韻的手,按了一下,鄭重道:「姐姐相信妹妹。」
夜已經深了,靈韻今日和陸姬善說了那麼久的話,又跟著被後訓了一回,實在是累得很了,就告辭回摘星閣去了。靈韻洗漱完畢,趁著沒人,將素問帶進來的藥丸偷偷吃了一顆,素問說這是慢性藥,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靈韻自去睡覺了。
靈韻去休息了,陸姬善這邊確實不得空,原來到了上半夜,大皇的身體不但沒有好轉,還發起燒來。陸姬善過去一模額頭,嚇了一大跳,連忙叫下人去拿井水過來,親自拿了毛巾,沾了井水給大皇擦臉,大皇的臉漲得通紅,看著十分可憐。
張醫今天暫且歇息在宮中,聽所大皇又開始發燒,連忙趕過來,伸手一探,臉上就變了變,陸姬善說道:「醫有話直說。」
張醫答道:「大皇本來受了驚嚇,暈過去之後仔細調養也就是了,但是大皇如今是情緒不寧,再發燒起來,就有點危險了,老臣先開一副退燒藥給大皇吃。」說完馬上開了藥方,下人去抓了藥,不到一個時辰,就將藥熬好送進來。
陸姬善看見大皇蒼白的小臉,嘴唇發白緊閉著,她平日裡和皇后並沒仇怨,如今看見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小孩被人害成這樣,心裡也是心疼,陸姬善親自擼了袖管,拿著藥碗喂大皇。
陸姬善餵了小半碗藥,突然有人傳報皇上來了,陸姬善心裡想著,後吩咐了不許告訴皇上這件事情,免得皇上擔心,怎麼皇上半夜還是過來了?看來是有心之人過去通報的了。思忖間,皇上趙陵走了進來。
陸姬善放下藥碗,行了個禮,趙陵示意免禮,他看了看陸姬善放下的藥碗和床上的大皇,沉聲道:「大皇如何了?」
「回皇上,大皇早前受了驚嚇,昏闕過去,剛剛發起燒來,嬪妾已經叫張老醫開了藥餵了一點。」陸姬善答道。
趙陵臉上陰晴不定,他本來是打算回乾清宮去歇息,半上聽見兩個小宮女在討論這件事情,他不得不過來看看。如今皇后才逝去七天,就有人開始不耐煩要動手起來,害得清兒嚇成這樣,趙陵的臉上閃過陰狠之色。
陸姬善看到趙陵臉上的戾氣,嚇了一跳,強自鎮靜道:「後娘娘過來瞧了,吩咐嬪妾照看大皇直到大皇痊癒,另外後娘娘以韓答應不敬皇后的理由罰了韓答應。」
趙陵此刻已經少了那一份戾氣,他答道:「你是清兒的庶母,照顧清兒也是合情合理。等清兒痊癒了,朕自然會安排他出去王爺府。韓答應罰了就罰了,既然是後開口,想必是有理由的。這些日就辛苦你照顧清兒了。」
陸姬善受寵若驚道:「嬪妾不敢當。」
趙陵看了看大皇,摸了摸額頭,常貴上來大著膽道:「皇上,天色已經晚了,再有兩個時辰就要上早朝了。」趙陵看了常貴一眼,這才決定回去休息。
趙陵第一次感到厭煩了,對德妃、寧妃、甚至虞妃等人,都開始厭煩了。他一上緊鎖眉頭,差不多到了乾清宮的時候,突然開口道:「擺駕曦和宮。」
常貴心裡一頓,果然皇上還是忘不了榕修媛,榕修媛雖然是遭受過懷的孩是不祥之人的流言,前幾天還被皇上呵斥過,但是皇上還能惦記著她,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常貴連忙叫轎夫改變方向。
曦和宮裡面烏漆嗎黑的,守門的監看見皇帝來了,嚇了
一跳,連忙拍醒打呼嚕的另一個小監,小監一看見是皇帝來了,魂都沒了,另一個大監則進去裡面稟報了。
榕修媛知道皇帝來了,也是吃了一驚,她從容起來穿了衣服,慢悠悠出來迎接趙陵,趙陵看著她,只見榕修媛穿著月白色的衣裳,不同往日的溫柔,倒是多了一份清冷,趙陵笑了笑道:「天氣冷,別出來。」說完拉著榕修媛的手進去了裡面。
曦和宮裡面點著淡淡的香,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趙陵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幾分,他歪在榻上和榕修媛說著話,慢慢睡過去。
趙陵起來上早朝的時候,向熟睡的榕修媛說了一句話:「不爭不搶,自有她的好處。」
榕修媛緊閉著眼睛,看來是熟睡的了。趙陵笑了笑,走了。榕修媛忽的睜開眼睛,看著趙陵離去的方向,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有所察覺?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大皇人一直沒醒過來,嘴裡說著胡話,一會說母后不要走,一會說清兒好怕,陸姬善在一邊安撫了好久,摸了大皇的頭,發現已經退燒了,這才回去睡覺。
陸姬善已經是累了,她弄完上去馬上就睡著了。
大皇足足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期間後拍了貼身的嬤嬤過來看了兩次,一次剛好看見寧妃親自在給大皇餵藥,另一次是寧妃守在大皇床前,昏睡在小塌上面。嬤嬤過去就告訴了後:「後娘娘的目光向來准的。」後只是笑了笑。
大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寧妃,他開口艱難道:「寧妃娘娘。」
陸姬善激動道:「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肚餓不餓,母妃叫人煮粥給你喝。」
大皇答道:「我想吃肉。」
陸姬善說道:」不行,你這是大病的身,空虛的很,得吃一些清粥小菜慢慢調養回來,一下吃了大魚大肉,身體反而受不了的了。」說完叫雁回去吩咐人做粥。
母后平時的叮嚀彷彿在眼前,大皇心裡有一絲的感動,但是隨即轉化為戒備,他小心問道:「寧妃娘娘怎麼在這裡?」
陸姬善知道大皇不可能一下對自己親近起來,她笑道:「你皇祖母怕你再次受驚嚇,所以派了母妃過來照顧你。你且不要害怕,等你病好了,皇上會將你送出皇宮,自己到王爺府住。」
趙清這才放下心來,他客氣道:「那就勞煩寧妃娘娘了。」
陸姬善笑道:「本宮說是你的庶母,照顧你是應該的,大皇不要客氣。可憐你小小年紀就要經歷這些腌臢的事情,這次你可是嚇壞了?以後單獨出去多帶幾個奴才,不要再經歷這樣的事情了,前天你可是嚇壞皇祖母和母妃了。」
趙清臉上的防備少了一分,他答道:「卓和鄧是母后留下的人,其他的人我不敢帶出去。」說完看著陸姬善,眼睛賊溜溜的。
陸姬善笑了,說道:「傻孩,如今你皇祖母將你托付給我照顧,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差錯的,大皇要是相信母妃,母妃就安排兩個信得過的奴才給你用,你自己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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