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謀劃 文 / 今晚我喝茶
摘星閣裡,靈韻和陸姬善喝著茶,說著話。
靈韻問道:「姐姐,如今皇后仙逝,後位無人,姐姐可是有要做皇后的心思?」
靈韻這話問得直接,陸姬善想了想回答道:「六宮之中最有資格做皇后的非德妃莫屬,德妃不僅身世好,位分高,最主要的是膝下還有一個二皇,這就是德妃最大的籌碼了。至於當不當皇后,這是皇上才能決定的事情。」
陸姬善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思,靈韻笑道:「姐姐,德妃為人看似寬宏大,其實瑕疵必報,以後一旦得逞,必當除去姐姐。姐姐可是還記得余小儀因為那些梅花被禁足半年的事情,其實那都是德妃背後做的手腳,因為余小儀的梅花犯了德妃的忌諱。」
「就算是如此,我也沒有多大是勝算,最要緊的就是我沒有孩。」陸姬善黯然道。
「事在人為,姐姐怎麼就知道德妃的二皇就一定是她的助力呢?聽說二皇飛揚跋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皇后在的時候都經常讓大皇吃癟,如今皇后去了,二皇估計是要變本加厲了,姐姐且等著瞧吧。」靈韻笑道。
這些都是靈韻安排在大皇和二皇身邊的奴才們告訴靈韻的,靈韻打聽到,原來二皇身邊竟然有一撥人早就被皇后收買了,平日裡總是慫恿著二皇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偏偏德妃還沒有察覺到。果然還是皇后好算計,她早早就安插了那些人,現在就是該用到這些人的時候了。
陸姬善和靈韻說著悄悄話,說了一個時辰左右,看著已經很晚了,陸姬善連忙回去了。這幾天大家都是累了的,如今過來摘星閣不過是忙裡偷閒,陸姬善還有一些事情也還沒做完,就趕緊回去了。
一上陸姬善仔細想著鍾鈴蘭的話,靈韻今天那麼直接問自己要不要皇后的位置,自己並沒有給確切的答案,但是多少已經讓靈韻感受到了自己的些許想法,她開始揣起鍾鈴蘭整個人來。
她一開始是沒有打算和鍾鈴蘭交好的,鍾鈴蘭進宮的時候來頭就那麼大,她自然是不想和鍾鈴蘭來往,況且鍾鈴蘭還沒進宮的時候她就聽聞鍾大小姐高傲。
但是後來嘉嬪主動和自己來往,自己發現嘉嬪也不是傳說中的樣,就多了一份結交之心,到後來漸漸接觸,原來嘉嬪是個和自己類似的人,不喜歡爭寵,喜歡書法和古代的書籍,和自己也很談得來。
陸姬善一開始以為嘉嬪的避寵是為了欲擒故縱,但是久了之後發現嘉嬪並不是這樣,她和所有的嬪妃都不同,她的目光並不是停留在皇上身上,她寧願花多一點時間去練習書法或者是繡花,也不願意花心思去討好皇上。她的心裡似乎總是藏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只是自己一直抓不到頭緒。
嘉嬪到底追求的是什麼?陸姬善陷入了沉思,一個沒有恩寵也沒有家世的嬪妃,在別人看來似乎是非常可悲的,但是嘉嬪不同,她一個人過得有滋有味,就算偶爾被算計,過後還是可以照舊生活,絲毫不受影響的感覺。她今天問自己是否有意皇后的位置,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陸姬善想著事情,一晚上都沒睡好。
靈韻也沒有睡好覺,她躺在床上思考者事情,她今天那麼直接問陸姬善這件事情,她是想明白陸姬善的真實想法,如果她有意於皇后的位置,靈韻自然是會幫助她,一來陸姬善為人比德妃寬宏大,二來如果是陸姬善登上後位,虞妃這樣心思單純的人也能夠安然無恙生活下去,畢竟如果以後自己出去了,能保住虞妃的也只有陸姬善了。
素問走進來,靈韻馬上就發現了,她仔細看了看宮女監們都已經去休息了才放下心來。
素問說道:「嘉嬪娘娘,陸將軍叫我過來告訴娘娘幾件事情,還請娘娘做好心理準備。第一個是娘娘的養父,去年的時候在修葺房屋摔下來,不小心摔倒了腦袋,當場就去了。娘娘的養母元氏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一直哭,哭壞了眼睛,已經是不能做活兒的了,鍾府養不得閒人,如今元氏已經被遣送到鍾府的莊裡面當看門的婆。至於螺兒,後來鍾程浩要她做通房,螺兒不肯,被鍾程浩打發賣得遠遠的,下落不明。」
這消息對於靈韻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呆在宮中隱忍不發的原因,主要是顧忌到自己的家人,如今竟然真相是養父已經死去,養母在莊苟活,而螺兒甚至死生不明。
她抓住素問的手問道:「我娘現在如何了?父親葬在哪裡,可知道啊螺兒被誰買去?」
素問看著靈韻纖瘦的手,那雙手看似柔弱,卻有奇大的力量,她說道:「李福元葬在城郊的墓地裡面,元氏已經被陸將軍接出去了,安置在陸府一個莊裡面,派人照顧著,至於螺兒,陸將軍手下的人查到的是,被一個外遷西北的官員買走了,下落不明。」
靈韻的手抓著素問,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來,指甲扣著掌心,扣出深深的痕跡。她這輩是不能夠再原諒鍾閔和高氏的了.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償還。
素問看見靈韻漸漸冷靜下來,繼續說道:「這是陸將軍送進來的一種秘製的藥,每天一顆,娘娘吃了之後會每日面黃肌瘦,吃多兩個月,娘娘就可以詐死,到時候送出宮去,陸將軍自然會安排好接娘娘走。娘娘之前是顧忌到家人,如今娘娘無須顧忌了。」
素問傳達完消息,獨自去了,靈韻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她的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令她五內俱焚。鍾閔和高氏,我的親生父母,靈韻絕對不會原諒你們。靈韻閉上眼睛,緩緩流出兩行清淚。
還有鍾鈴蘭,她種下的苦果,有一天總要她慢慢償還。
趙清在皇后跟前守靈,到了時辰也不肯去休息,冬藏姑姑上來勸說之後,趙清這才出去。冬藏姑姑看著大皇,心裡
裡滿是心疼,她是看著大皇長大的,還記得大皇剛剛出生的時候,跟小貓一樣,如今已經長到十歲了。十歲對普通人家來說還只是個小孩,但是在殘酷的皇宮中,十歲意味著該懂事了。
趙清和兩個貼身的監走在上,準備回去寢宮,經過曦和宮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閃過,一隻什麼東西從自己眼前飛過,準備撲向自己的門面,趙清來不及反應,拿雙手去擋,那東西馬上勾住了自己的袖,將袖劃破了一個大口,還好人沒被滑到。
監鄧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連忙上去用身體護住趙清,另一個監卓上去踹那物事,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拿東西被踹中之後飛到牆角,在那裡慘叫不止,眾人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貓,看起來毛色慘淡,想必是野貓了。
趙清驚魂不定,看著那一隻野貓,心狂跳不止。
曦和宮的人聽聞了動靜,連忙出來看發生什麼事情,榕修媛也出來了,她挺著大肚,知道趙清沒事之後,叫人抓了那隻貓上來,有一個宮女眼尖,認出了那是之前扶貴人的貓,本來說是要亂棍打死的,不知道怎麼就逃走了找不著了,如今可不就出來做害了。
榕修媛一邊安撫著趙清,一面示意下人們就地處死那一隻貓,下人們提了棍過來照著頭亂棍打了幾下,那隻貓就一命嗚呼了。那慘厲的叫聲讓趙清心裡發麻,榕修媛卻是面色不改。
榕修媛說道:「畜生讓大皇受驚了,福祿,你帶兩個孔武有力的大監送大皇回去。」說完行了個禮,轉身回去曦和宮。
大皇趙清看見多了幾個監送自己回去,心也安了一些。他這時候剛剛失去母親,心裡自然是惶恐不安的,如今多了幾個人陪自己回去,膽量也大了一些。
榕修媛回到曦和宮,挺著大肚艱難歪在榻上,大宮女菊萍捶著背,聽著她說話:「有人開始按捺不住了,還要般來試探本宮。本宮倒是不想理大皇,只可惜皇后捏著本宮的把柄,本宮要是不幫大皇,就怕皇后那一群忠心耿耿的奴才捅破那層紙,本宮也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可恨皇后算計深。」
菊萍說道:「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的奴才也就那麼幾個,娘娘把他們處理了不就行了?」
榕修媛笑了笑:「果然你還是歷練不夠,你能想到這點,皇后自然也是能夠想到,她早就在娘家安排好人了,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被本宮處理掉呢。看來這幾年本宮是不能好好放手做的了,不過本宮也不怕,本宮忍氣吞聲那麼久,好不容易生下大公主,現在又懷孕了,等生下一個皇,自然有本宮的前程在。」
菊萍和榕修媛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不知不覺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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