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美好的誤會 文 / 河裡的石頭
司瑾這兩天似乎是清閒了很多,都是早早的就回了府,也不在前院的書房裡面處理事務,而是去後院休息放鬆了。
鄭瑄坐在榻上跟司瑾說了一會閒話,看時間還早,兩個人便安靜的各自坐在一旁看書。不過司瑾是正襟危坐,翻看史書,而正軒歪歪斜斜的靠在軟枕上,拿著一本傳奇話本在看。
古人信奉神鬼之說,這話本子上的故事都帶著那麼幾分迷信,鄭瑄拿的這本據說在市井之中很是受歡迎,流傳很廣。
現在鄭瑄看的一個故事,就是在宣揚說,一個人一生的財運都是老天命中注定的。
並舉例說明,說是有一人,辛辛苦苦奮鬥一輩子,攢了七個銀錠子,有一天老人家召集幾個兒子,說明天要把自己的七個銀錠子給幾個兒子平分。結果當天晚上的這位老人家做夢,夢見七個大漢,說是自己只與老人家有緣分,與老人家的幾個兒子卻沒有緣分,因此他們與老人家告別,表示以後要去伺候別的有緣人了。還詳細的說了下一個有緣人的姓名和住處。
第二天這位老人家醒來,就發現自己辛苦攢了一輩子的七個銀錠子不見了,聯想到了自己昨晚上做的夢,這位老人家順著七個大漢留下的線索,找到了一戶人家。果然在這戶人家裡面發現了自己積攢的那七個銀錠子。
而據這戶人家的主人說,他昨晚上做夢,夢到七個大漢說是與他有緣,所以來侍奉他,早上起來以後他就發現了這七個銀錠子。
鄭瑄當時就覺得這小偷還挺有意思,偷人銀子還整出這麼一套故事來。不過這也太假了,人家攢了一輩子的銀子能憑著一個故事,就這麼輕易的給你麼?還不把你捉去見官。
沒有想到那位老人家一聽,當即就說,看來上天注定了這銀錠子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這戶人家,然後這位老人家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煙的回家了……
鄭瑄……
鄭瑄趴在榻上捂著嘴狂笑,笑夠了才拉了拉司瑾的袖子,把手裡的話本子遞到司瑾的眼前,「王爺,這種故事,有人信麼?竟然還寫出來,就不怕被人笑話啊?」
司瑾掃了一眼,挑了挑眉,「這個故事前朝就有,流傳的很廣,百姓們當然是信的。」
鄭瑄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就是一個小偷偷了銀子,怎麼就能給扯到神仙鬼怪,命中注定的事上?
難不成司瑾也相信不成?鄭瑄打量著一直表現的很是英明神武的王爺,一時之間覺得有點幻滅。
司瑾看著鄭瑄滿臉糾結,欲言又止的樣子,低聲笑道,「不過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罷了。」
鄭瑄恍然,司瑾不信這些東西,不過卻不會明說。
鄭瑄恍惚間想起來,以前學歷史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封建統治階級宣揚迷信,是為了更好的控制百姓的思想。
鬼神這些思想雖然假,但是百姓們信奉這些說法,確實對皇家的統治穩定有貢獻的。
鄭瑄搖搖頭,頓時就對這些傳奇故事沒有了興趣。
鄭瑄把話本仍在了一遍,打量起又認真開始翻閱史書的司瑾,眉眼收斂了一些,有些嚴肅認真的司瑾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采,因為剛洗過澡,一頭黑黝黝的頭髮並沒有束起來,而是鬆鬆的綁在腦後。
鄭瑄歪倒在一旁,悄悄的伸手,把司瑾長長的頭髮尖兒扯了過來,拿在手裡面把玩,這頭髮又黑又直,一個分叉都沒有,鄭瑄羨慕的很。
把自己的頭髮順過來,鄭瑄對比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平時看起來很好的頭髮,和司瑾的一比較起來,怎麼就瞧著有點枯黃呢!
一個男人的頭髮竟然比自己保養的還好!鄭瑄有點不忿。
偷看司瑾沒有反應,鄭瑄閒著無聊,把自己的頭髮和司瑾的頭髮和在一起編了一個小辮子出來。兩束頭髮混在一起倒是不分你我。
鄭瑄正玩得高興,忽然覺得頭上一片陰影壓了下來。
鄭瑄心覺不妙,抬頭一看,果然司瑾正低頭看著自己呢。
做壞事被抓個正著。鄭瑄乾笑了兩聲,「呵呵,這個,妾身、妾身,就是想著……」
鄭瑄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想著找一個理由解釋一下自己這麼大人了還玩頭髮這個丟臉的行為。
司瑾看著鄭瑄扁在一起的兩束頭髮,又見鄭瑄侷促不安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一句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想來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跟著自己心愛的人結髮恩愛一生吧。這個才十幾歲的還是一個孩子的少女,雖然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機會,但還是想偷偷的用這個個行為表達自己的心意麼?
雖然這種行為不合規矩,不過,自己怎麼會計較這個呢。
「我知道你的心思,好了,也沒有別人看見,我也沒有怪你。沒事兒了。」司瑾抬手在鄭瑄紅的都要滴出血的臉龐上捏了捏,軟語安慰道。
鄭瑄聽著司瑾溫柔的說話聲,以及看見眼裡面透出的幾分寵溺,好像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司瑾想到了什麼,不過肯定是好事。鄭瑄順勢埋頭到司瑾的懷裡,擋住了自己疑惑的眼神。
司瑾讓人把小桌子什麼的東西都撤了下去,抬手把鄭瑄從自己的懷裡揪了出來。
「好了,別害羞了?」司瑾抬起鄭瑄的下巴,讓鄭瑄面對著自己。調笑道,「
好一個美人怎麼能藏起來不讓人看呢。」
鄭瑄現在面對司瑾膽子倒是大了些,調戲司瑾的舉動也敢做了。聽了司瑾的話順勢身體往前傾,倒在司瑾的懷裡,笑瞇瞇的一口親在司瑾的右臉上。
鄭瑄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看見司瑾進門的時候,頗有幾分驚喜,前天晚上,昨晚上,再加上今晚上又過來自己這,已經是連著三天了,這說明司瑾對自己的表現挺喜歡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