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囂張女王爺,皇上別得意

正文 虛浮的她 文 / 天下無爺

    「我不去,我不要丟下主子,」雪書才不幹,他是膽小了點,但可不是會丟下主子不顧主子安危的人。

    「那就給我勇敢點,」鄭言憶拍著雪書的肩膀,差點忘了這是古代,還是女子為尊的古代,男子膽小怕事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主子,我,我盡量,」雪書難為情地點頭答應。

    鄭言憶與無言交換了一個眼神,攜著雪書,一個縱身飛上了樹頂,三人施展著輕功在樹林頂端飛馳著,不忘縱觀整片樹林的格局,儘管那是一個難破解的陣法,但只要輕功了得,也是能從樹林頂部飛越過去的。

    大約一刻鐘後,他們已穿越了整片樹林,落地後,鄭言憶回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他們落地所站的角度與他們在樹林外站的角度剛剛好成是對角線,她回頭還能看到在樹林外他們所處的位置,但剛剛在樹林外,完全看不到現在所處的方位。

    「真是個好陣法!」鄭言憶由衷地讚歎。

    無言似乎沒聽見鄭言憶的話,他越是進入到毒香山,那感覺便越是熟悉,隱隱中,他似乎知道這片樹林叫迷障林。隨即心下一驚,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兒?

    「無言,你幹什麼呢,我們趕緊走吧,你不是說驅毒丸藥效只有兩個時辰麼,我們要盡快,」鄭言憶催促道。

    無言點點頭,跟上鄭言憶的腳步,朝毒香山深處走去。

    過了迷障林,他們面前是一片野草叢生的山地,間中有色彩鮮艷的野花,高傲地伸展枝頭,似乎皆想力壓群芳。中有一道蜿蜒的山路,似乎是被人特意修整過,全無障礙。

    他們沿著這條山路一直行去,已沒有剛剛那陣詭異的陰風與和鳴般的怪聲,此刻的山林寂靜地連心跳聲都能聽見。頭頂依然是黑壓壓的烏雲,在天際肆無忌憚地伸展著它的爪牙,似乎將要把這片山林吞噬。

    林間無風,亦沒有熱浪,草木一動不動,天下萬物似乎這一瞬間沉寂,只有他們三人是動作著的。

    鄭言憶觀察著這山林的地勢與這詭異的一切,諒她是現代軍情局的極品特工,精通世界各國各種高端武器與通曉現代的先進知識,她也無法解釋眼前所見,到底是什麼能造成這片山林的詭異,莫不是磁場?剛想及此,她便搖頭否決,不像……

    無言心驚地走在山路上,越是接近毒香山,他心裡便越是有一種感覺,極其熟悉的感覺,似乎有些東西噴薄欲出,但又被什麼給極力壓制著,他不明所以地跟在鄭言憶身後,努力地想著事情。

    雪書緊緊捏住鄭言憶的袖子,寸步不離地貼著鄭言憶走,他本以為自己膽子夠大了,原來是見識太少啊。

    一段看起來不長的山路,他們已經盡了最快的速度,可是竟然也走了整整一個時辰。這麼一段路下來,三人皆沒有遇見任何異狀,無言並未感到任何不適,而鄭言憶與雪書二人早已汗流浹背,明明是大陰的天,他們也不過才走了一個時辰的路,而且山林裡陰惻惻的溫度並不高,他們竟然流了那麼多的汗水。

    「主子,雪書累極了,」雪書喘著氣,他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這刻他也無暇去害怕,伸過手就去扶住路邊的一棵茁壯的灌木。

    「別動!」無言眼見雪書要碰上灌木,趕緊出聲制止。

    而雪書一下心驚,未觸到灌木的趕緊想要伸回來,然而就在這刻,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那叢灌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了一截長長的粗壯籐蔓朝著雪書卷來。

    鄭言憶驚訝地看著那截詭異的籐蔓,未及他想她已迅速抽出腰間軟劍朝著籐蔓就要砍下去!

    「別!」無言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他隱隱的記憶中,那自己會動的籐蔓是有劇毒的。

    雪書雖然膽小,但身手也是不弱的,眼見主子的軟劍就要砍上籐蔓,他迅速出手搶過軟劍朝著迅敏而來的籐蔓砍了過去!

    「嘶」的一聲,籐蔓應聲而斷,像是意識到危險般籐蔓迅速爬回了自己的領地,而斷裂出溢出了一地的青色汁液,濺了少許在雪書的衣袍上。

    鄭言憶、無言來不及多想,雪書便發出了一聲慘叫,二人趕緊朝他看去。只見雪書握劍的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發紫發黑,雪書一臉痛苦地跪倒在地,另一手迅速地點住了中毒手臂的某個穴道。

    無言見此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一顆讓雪書吃了下去,他一手握過雪書中毒的手掌,一手迅速地封住了雪書身上某個穴位,意在護住他的心脈。雪書剛剛點住手臂的穴道是沒用的,那是血蔓,中了血蔓的毒,必須護住心脈並吃下解毒丸,否則中毒者三刻鐘可斃命。

    「雪書!」鄭言憶心驚地湊近痛苦不堪的雪書,若非剛剛雪書搶過她的劍,那麼現在中毒的就是她了。「雪書你怎麼樣?」

    雪書已經痛苦到說不出話來,他微微睜著眼看向主子,努力凝神聚氣想要回答,可他卻發現自己發不了聲。

    無言迅速雙手成掌給雪書灌輸真氣,直至看到雪書青黑的臉色開始緩和才住手。

    「主子,」雪書發現自己能開口說話了,只是有氣無力,無言的急救確實有效,而藥效也開始發揮,他慢慢的開始恢復了一點力氣,「你們別管我了,趕緊走吧,趁著天黑前還有時間,要趕緊離開這兒……」

    「說什麼廢話,我怎麼能丟下你!」鄭言憶惡聲惡氣地打斷他,剛剛那麼驚險的一刻,雪書竟然能想到搶過軟劍來救她,她豈有不感動的道理。她的命是命,雪書的命也是命,她無法向古代人一樣,認為主子比屬下高人一等,屬下為主子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是受現代教育熏陶的現代人

    ,在她眼裡是人人平等的,沒有誰必須為了誰犧牲自己的道理。

    「雪書,你怎麼那麼傻,」鄭言憶扶著雪書,嗓音有些哽咽,「你撐著,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一定能走出這裡的,」她說著安慰的話語,其實連自己都不肯定是否真的能走出去,她來的時候太自信,卻忘了自己並非是無所不能的,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主子,雪書的毒雖然暫時封住了,但這裡有瘴氣,雪書這樣的身體狀況是撐不下去的,我們必須盡快離開,」無言幫忙扶著雪書站了起來,對鄭言憶實話實說。

    鄭言憶只得點頭,目前確實不適合再往裡走,她不能讓雪書犧牲在這兒。

    然而當他們想要往回走的時候,一轉頭卻發現全部景物皆變了樣!他們所在的地方哪裡還是剛剛那條山路,而是一處水窪!

    鄭言憶驚懼地瞪眼看著他們身處的環境,虛汗淋漓,這是怎麼回事,青天白日,不會是真的有鬼吧?明明他們是從那條山路過來的,他們停留的地方是山路的盡頭,可是現在往後望去,皆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白霧,哪裡有什麼山路,有什麼草叢。他們現在身處的是一片水窪,身後無路可走,身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林地。

    無言也是一驚,但較鄭言憶冷靜,憑他隱隱中對這地方的熟悉,並且他的一呼一吸都是極為輕易的,若是常人,只會呼吸困難……想及此,他趕緊看向主子與雪書。

    「無言,你不用問了,我看懂你的意思,我開始呼吸困難了,」鄭言憶看懂了無言的神色,眼見雪書也是粗喘著氣,他們都有些撐不住了。

    「主子,這可能是一個陣法,周圍的地形都跟著陣法而變,」無言安撫地說道,「別慌,跟著我走,」他背起雪書,示意鄭言憶跟在他身後,便朝著前方的林地走去。

    鄭言憶點頭,咬牙堅持著,她可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遂緊跟著無言往前走去。

    他們越是往前,詭異的氣息便越是濃重,除了無言,鄭言憶和雪書越來越難受,面色也就越加蒼白,無言擔憂地看著鄭言憶,為何他半點事情沒有,主子卻越來越虛弱?明明他們都吃了驅毒丸,沒道理主子有事,而他好端端的……

    待得行至一片木樁前,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山間忽然起了風,涼習習地吹來,帶起一股清新的花香味兒,那花香猶如是天國而來的芬芳,令人瞬間神清氣爽。

    無言卻如臨大敵,「屏住呼吸!」這一聲似乎來得遲了點,鄭言憶和雪書都吸入了些許,雪書屏住呼吸後心跳加速得極快,無言只得將雪書放了下來,並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了兩顆,一顆給主子,一顆喂雪書吞了下去。

    鄭言憶腳步有些虛浮,趕緊吞下了無言遞給她的清心丹。這是什麼鬼地方來的,荒無人煙就算了,還到處劇毒,處處暗藏詭異。

    「主子,」無言拉過鄭言憶的手給她把脈,發現她除了因為身處這樣的環境感覺不適,並無中毒,才放下心來。

    雪書虛弱地抬頭看著鄭言憶與無言,「主子,要是雪書拖累了你們,一定要將雪書放下,我不能連累主子,絕不能的。」

    「好了,說什麼胡話,我們趕緊走吧,」鄭言憶擔憂地說道,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無言應聲再次背起雪書,朝前方木樁間的一條小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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