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囂張女王爺,皇上別得意

正文 主謀是誰 文 / 天下無爺

    熊熊的怒火霎時從心頭嗖嗖的竄了起來,他一百年的修為啊,今天終於又被一個女娃子給毀了。

    「你這小娃娃,竟敢這樣和………」

    還不等二長老的話說完,就聽見大長老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來,「心靜!」

    果然,大長老的話是很管用的,霎時,那個叫做心靜的二長老就立馬收斂了自己的憤怒,向後退了一步,安靜的站在了大長老的身邊。

    心靜?原來他的名字叫做心靜,不過。他的卻是該靜一下心了,這麼火爆的脾氣,還好是個長老,不然她鄭言憶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

    「心善師兄,我錯了。」心靜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非常誠懇的向著大長老心善道歉道。

    心善微微的點點頭,看向鄭言憶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一層亮色的東西,鄭言憶看不清楚那是種什麼情緒,但是隱隱約約的她可以感受得到,那好像是欣賞。

    不是吧,自己這樣忤逆,大長老竟然會對自己有好感?

    而正在鄭言憶疑惑的時候,心善長老呵呵的笑道,「我孫是孟家主人,今死在那花柳之地,我等為之哀悼,但是聽說是她之前先招惹的二王爺,為此,老夫替家主想二王爺道歉。」

    嘖嘖,這才算是大家風範,上來就道歉,鄭言憶心中不斷的誇讚,但是面上卻是謙虛的急忙對著心善長老鞠躬道,「長老切不可如此,今晚輩和孟家主的過節,的卻也有晚輩的錯,長老這樣簡直就是在折晚輩壽。」

    鄭言憶始終相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方要是給自己一個糖吃,拿自己也是絕地不會回人家一個拳頭的。

    是個人都是有些吃軟不吃硬的,這個心善,果然是老大。

    轉而,心善卻道,「我孫的死,自然是她咎由自取的,但是我孟家人卻一直以為,是有人加害於家主,要老夫等人來向二王爺索取些兇手的信息,請二王爺不要見怪。」

    說罷,大長老心善就上前一步,輕輕地將蓋在孟小姐頭上的白色煞白掀了開來.

    蓋布掀開後,露出孟小姐死灰樣的屍體,青白的臉色上雙目圓睜,嘴巴大開,腦袋旁還放著個血淋淋的斷舌,無不顯示出她死的不甘與怨恨。單這臨終的表情,就表明了孟小姐絕非死於自殺。

    「二王爺,這屍體的跡象表明,我們家主的致命傷並非在雙腿上,」孟家大長老心善恭謹地向女帝行了一禮,「請女帝允許在下全掀蓋布,冒犯天顏處還請女帝恕罪。」

    女帝瞥了一眼鄭言憶,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三位長老間梭巡了一遍,才高聲道,「允!」

    心善長老得令,蓋布霍地一聲被掀至地面,徹底露出孟小姐的全身屍首,只見她雙腿血淋淋地陳在錦被間,似有作廢的趨勢。

    滿堂嘩然。

    朝堂武百官一片肅穆,孟家家主血淋淋的屍首暴露在莊嚴肅穆的朝堂上有諸多不妥,但女帝都說允了,這點便可忽略不計。眼睜睜看著廢人樣的屍體,眾人心中直打顫,都暗中估摸著心善長老的打算。

    「女帝,如今你看到我孟家家主死的是何種慘樣了?還請女帝為我孟家做主,還我孟家一個公道!」衝動的二長老心靜著實對不起她的名字,人與名分裂,音量之大,傳遍整個天乾殿。

    「放肆!在天乾之內、女帝面前,豈容爾等咆哮朝堂!」出聲怒斥的是三王爺鄭塵煙,她滿臉憤慨,怒氣正盛。

    「三妹毋須動氣,畢竟死了孟家家主,孟二長老此等莽舉亦是可以諒解的,不如先聽孟大長老如何說法,」鄭言憶出聲制止鄭塵煙,話語間皆是對姐妹的袒護。

    心善長老暗中細細觀察著幾位王爺的反應,聽聞二王爺如此說辭也不動怒,反而哈哈一笑,朗聲開口,「二王爺心思細膩,聰明果敢,在下十分欣賞,但當下緊急的是找出殺害我家家主的兇手。」

    心善長老一個眼神,三長老心瞭然,她上前幾步走到孟小姐的屍體旁,解說道,「回稟女帝,我孟家家主雙腿被廢,乃是令千金二王爺用西岐鬼物火藥所致,而我已驗過屍體,當時家主已用藥物止血,若治療及時,不會危及性命,而我家家主的致命傷就在於……」

    心長老頓了頓,利眼掃向二王爺,淡然說道,「脖頸,在下斷定,家主是被人扭斷脖頸至死,為了掩飾真正的死因,故而割下我家主的舌頭,惑亂真相。」

    「什麼?脖頸斷了?」有大臣不禁出聲,明顯意外於孟小姐的死因。

    「那麼,二王爺確不是殺害孟小姐的真兇,」丞相向來公正嚴明,賢達有德,事情該是怎樣便是怎樣,絕不偏袒參私,「那麼依長老所言,真兇究竟是哪位?」藍奪宇丞相沒忽略心長老剛剛那句話,她說的是二王爺用西岐鬼物火藥廢了孟小姐的雙腿,他現在不過是模糊重點,或者不是重點,重點是找出真兇。

    然而其他大臣卻沒忽略西岐鬼物這點,一時間朝堂內大臣交頭接耳,甕聲不斷。

    「心善長老,莫不是您已肯定誰是兇手了?如今來,是否只是進一步認證?」女帝高聲問道,適時令眾大臣噤聲。

    幾位王爺皆望向心善長老,既然二王爺不是兇手,那麼孟家長老這次針對的是誰?而眾大臣也是一臉觀望態度地看著三位長老。

    心善長老順了順衣袖,淡然出聲,「老朽懷疑是勾欄院的小廝,王青!」

    此話一出,朝堂有片刻的沉默,而鄭言憶卻是心下一沉,料想到這下事情不好處理了,她並不怕孟家人,但如今孟家人緊咬的人不是自己,而是

    是自己的部下,明面上她與王青無甚關係,但背地裡,王青卻是她的一臂,莫非,她們已猜到她與王青的關係,進而利用王青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或者是,殺雞儆猴。

    「王青既是勾欄院的人,那麼有沒有可能是貴家主與王青結怨,王青把握住了這次機會,進而對貴家主狠下殺手,這也未為可知,」丞相出言皆是息事寧人,將矛頭轉了個向,對準勾欄院與孟小姐曾或結怨的事情上。

    「我孟家家主豈是留戀風塵之地的人!只要女帝派人起了王青的底,便可知王青身後的主謀,才能查出謀害我家家主的真兇!」心靜長老衝口而出,怒氣哼哼。

    「二長老稍安勿躁,你口口聲聲說王青身後有主謀,莫非你已斷定王青身後的主謀是誰了?再有,你句句不離你孟家、你孟家,在你眼裡,還有沒有鄭氏皇室!二長老,您活了一輩子,莫非還不懂得何為皇權,何為君臣,何為君臣之禮?!」

    鄭言憶大聲怒斥,她已經夠忍耐了,可是心靜長老口口聲聲都是不把她母親、不將鄭氏皇室放在眼內,她們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是個人都會有火氣,何況她們都是受皇室熏陶的皇子皇孫,如何忍得了如此輕慢的態度。

    「你!」二長老剛要謾罵出口,大長老便出聲制止了。

    「心靜!不得無禮!來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百年來我所教你的君臣之禮你都忘了?不許在這丟人現眼!這是女帝的地盤,你以為幫著鄭氏打下江山你就能與鄭氏皇室平起平坐了?你要記著!我們孟家已經主動退出朝堂,如今的孟家就是下臣!在女帝面前就應該俯首稱臣,一個臣子應不應該咆哮朝堂?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殺害家主的兇手,不是來挑事置氣的,趕緊給女帝賠禮道歉!」

    心善長老的一頓罵,看似得體有禮,實質暗含諷刺,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句句不離孟家乃是鄭氏江山的開國功臣,他們這是索賞來的。

    女帝神色淡然,靜靜地旁觀著朝堂之下的好戲,而令她失望的是,她的太子,躲在角落裡有些無措地絞著衣角,從頭到尾未曾表過一言。倒是二女兒、三女兒不卑不亢穩中帶勢,亦算是對她的安慰了。

    心靜得了一頓訓斥,頗不服氣地轉頭冷哼,一副傲慢無禮誓不道歉的模樣。

    這邊的太子感覺到母親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馬上不安地回望著母后,母后的神情含著示意,似乎是要她開口穩住場面。

    大臣個個噤若寒蟬,牽涉到皇室尊嚴的問題,他們是不敢出聲作辯的,一邊是他們效忠的朝廷,一邊是鄭氏江山的開國功臣,得罪哪邊都討不著好,唯有沉默是金。

    太子猶豫了片刻,才顫步走來,力圖鎮定,「大長老,二長老這是情急失言,賠禮道歉就不必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找出兇手,二長老這態度也是應該的,我們該受著的。」

    太子的一番話出乎所有人意料,如此話語豈能是一國太子所說的?話語中的卑微簡直將皇室的尊嚴踩踏到了地下,而且大長老意思是要二長老向女帝道歉,然女帝都沒開口,她來插什麼話?另一方面,她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孟家人都能因為孟小姐的死來挑釁朝廷了?那其他臣子是不是也能紛紛傚法,家裡出個什麼事兒,都能來朝廷咆哮一番了?

    如此拙能劣德,豈能當起一國太子!如此下去,鄭氏皇室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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