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城主李凌 文 / 葬道瘋魔
這邊雲狂和雲家一行不甘離去。另一邊方凌卻是被眾多勢力熱情包圍起來。
看著那一個個目光火熱的傢伙,方凌感覺頭皮發麻,實在不知道如何應對。就在此時,離鍾火,司徒家之人,以及城主府管事盡皆走了上來。周圍的其他勢力見此,雖有不甘,卻也只得默默退避開來,讓得幾人來到方凌身邊。
「方凌小子,老夫離鍾火,忝為離家長老,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離家當個客卿長老?」
離鍾火率先說道,沒什麼彎彎繞繞,直截了當,這一下弄的方凌不知道如何回答。離家他也瞭解了一些,明朗郡中壟斷煉器行業的大家族,若是之前自己或許會考慮考慮,不過……
方凌掃了一眼那毫不起眼的城主府管事一眼,若是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剛才在那高空之中隱藏的身影必定是那城主李凌。連雲狂都感覺到了,天生靈魂強大的方凌自然是感覺的到。
比之雲狂更大的壓力,以及那晦暗的氣息波動,無不說明此人的強大,如此人物又是在靠近明朗郡,方凌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會隱藏在暗處觀察自己。
而以自己的表現,城主李凌必定會拉攏,甚至是推薦到聯盟之中,這正是方凌所期望的。
心中念頭翻轉,只是一瞬,方凌便做出了選擇,微微拱手略顯遺憾道:「離長老太愛,不過方凌志不在此,只能說一聲抱歉。」
「哈哈……我說吧,如小兄弟如此俊傑人物,是不可能永遠待在一個地方的,我那哥哥還偏要我來說項。不過小兄弟若是有時間的話,還請到離家一敘,你那法寶強則強矣,不過卻似乎有所殘缺啊!」
離鍾火也不著惱,大笑著擺了擺手,對方凌發出邀請,然後帶著家族中的後輩,施施然離去。旋即司徒家長老上來也是說了一句,邀請方凌云云,而後也是離去,最後只剩下城主府管事一人。
「鄙人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趙,是城主府的外務管事,此次見方凌公子天資卓絕,特來代城主邀請方凌公子到城主府一敘。」趙管事拱了拱手,頗為恭敬道。
此人作為城主府管事亦是有著法力境初期的修為,不過此時卻是一臉恭敬表情,因為剛才城主說的一句話,那便是『此子若是不夭折,未來必定踏入金丹境!』金丹境!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就算是城主李凌都是在苦苦修行,卻又遲遲不敢貿然突破的境界。
城主卻說眼前的少年必定踏入,可以想見城主對於眼前之人的重視程度,況且剛才的戰鬥趙管事親眼所見,就算是雲狂突破到了道胎境都是戰敗,眼前的少年實力比之自己怕是要強出太多!
不管是城主的重視,還是方凌的實力,都不得不讓趙管事擺正姿態,不敢有一點怠慢。
「城主李凌麼?看樣子我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要看李凌會和自己提什麼要求了。」
方凌心中暗道,接著表面不動聲色微微拱手道:「如此,趙管事還請前邊帶路。」
……
望著那駕馭靈艦和城主府管事離去的方凌,虎跳崖上眾人依舊是一臉驚歎,更是有那無數尚未踏入到仙道的少年武者,暗暗下定決心準備修煉肉身,成為強大的如方凌般的體修!
「呵呵……看樣子,這方凌也會到聯盟中心去了。這樣我們便在奈良城見面吧。」
尊山收回目光,一揮手一艘靈艦懸浮在空中,尊山踏入其中,如同一道離鉉之箭,呼嘯著向著奈良城而去。
伴隨著方凌踏入城主府和李凌見面,一道消息如同風暴般在明朗郡席捲開來。這一道消息起初還沒有人相信,不過伴隨著那些到過虎跳崖親眼觀看那一場比試之人的到來,人們在震驚之餘全都是議論紛紛,而這般消息更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越演越烈,短短時間內,向著西南域聯盟中心傳播開來。
「什麼?十大俊傑之一的狂狼雲狂,被一位少年擊敗?」
「神秘少年,乃是強大體修,防禦堪稱無敵!」
「少年名叫方凌,似乎只有十六七歲……」
……
一道道消息瘋狂傳播,方凌之名被更多的人所提起,更是引起了西南域聯盟之中高層的注意,一隊由監察使帶領的聯盟修士,駕馭靈艦,呼嘯著向明朗郡而來,一則是要確認事情的真實性,二則是要收繳雲家財物,畢竟按照約定雲狂是要為聯盟進入密地探險尋寶,可現在既然爽約,聯盟自然是要收回前期投資。而第三則是觀察方凌,看看是否如同傳言所說,值不值得聯盟進行培養。
「城主大人!方凌帶來了。」
趙管事對著那緊閉的殿門恭聲道,旋即殿門開啟,一道聽起來隨和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了出來。
「讓方凌小友進來,你先退下去領取賞賜。」
「謝城主大人!」聞言,趙管事臉上浮現喜色,轉身離去。
方凌正了正神色,踏步走入大殿。
出乎方凌意料之外,大殿之中並不顯得威嚴,肅穆。反而如同鄰家居捨一般,簡單的擺放著一些桌椅,在大殿最深處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座椅,只有著一幅水墨山水畫,一隻白鷺搖曳著飛過一座瀑布,而在那瀑布之下有一老者垂釣。
而在山水畫下邊,城主李凌位於一張矮几後邊盤膝而坐,一襲青衫,三寸鬍鬚,泡一壺熱茶,怡然自得。見到方凌進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方凌。
這一眼讓得方凌心中一凜,知道對方是一位充滿智慧之人,那眼中的意思方凌看懂了,
自己的心思怕是李凌早已經洞悉清楚。
「坐!」
李凌看了一眼方凌,道。方凌依言坐下,不語。
李凌自顧煮著茶,亦是不語。
一時間,氣氛稍顯沉默。茶煮好了,李凌為方凌倒上一杯,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喝了一口,似乎是自言自語道:「世間之人多為一己之私而孜孜不倦,世間之事亦多為私事而風雲變幻。李某修煉兩百載,雖說看透了世間大多數事,卻唯獨對於修煉執念頗深,只是萬幸,亦是不幸。不知少年人你的目的是什麼?」
「修煉?地位?還是其他?」李凌語氣漠然,似乎是看透一切,卻在其中包含深深無奈,對方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