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節 文 / 止風不瀾
段寧帶著就大爺撿到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從一間破爛的連老鼠都不屑於打洞的房間搬到了一間二人獨間，當然破房子的土著九大爺也跟著段寧一齊。
「我說九大爺啊，你不是對那房間還保留著懷念麼？這還真是說搬就搬啊？說好的懷念呢？「
此刻的九大爺已經不像是段寧在那間破房間裡面看到的鬍子拉碴的樣子了，他將臉上礙眼的鬍子剃了去，頭髮也跟著修剪好，並且還帶上了一個金絲邊的眼睛，手上拿著一本書，沐浴之後隨便穿著一件浴袍就靠在了自己的床頭，聽到了段寧的話語這才抬起來眼睛瞅了一眼段寧，慢吞吞的說道。
「若不是那隻貓咪將房間弄成那個樣子，我還是能夠進去住的。」
哈？啊哈？
論起來破壞狂分明他才是第一個好不好？是誰第一眼次見到段寧的時候一腳踏破原本用來睡人的床的？怎麼沒見他一腳踏破賀蘭山來著？
見到九大爺又一次沉默了下來，好像跟段寧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的樣子，段寧卻來了興致。
「我說九大爺啊，你隨便修整一下也挺有帥氣大叔的樣子，可是怎麼就不肯休整呢？」
「換了一個環境總得要換一個裝扮。」
段寧：「…………」換一個環境總要換一個裝扮？之前的裝扮叫做什麼？蝸居在牢房的老*絲？現在呢？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就衣服斯敗類的樣子了？
沉默了一會兒，同樣剛剛從浴室中出來渾身還滴著水的段寧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髮，眸光順帶在身邊的九大爺的身上放了放。
「九大爺啊？你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猜測過陸衡跟我究竟是什麼關係麼？」
聽到了陸衡的名字，九大爺這才好像真的來了性質一般，用單只眼睛往段寧的身上撇了撇，唇角彎了彎，「啊，知道啊。陸衡跟你，很容易看出來吧，主人和寵物的關係。」
段寧稍稍放心，「可不，有這樣一隻貓咪當寵物還真是麻煩。」
這話音剛落下，便對上了九大爺一雙眼睛的凝視，活脫像是要看盡他的心底去一般。段寧心中一驚，「難不成……」
「你覺得我才是對方的寵物？」
九大爺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不對麼？」
段寧沉默了一下。不對麼？從關係上分明是不對的，可就是特麼找不出來反駁的理由。哪有主人被寵物賣掉的道理？說出去都覺得丟人，只有解釋成寵物被主人賣掉了才……
才什麼？
段寧的心情似乎瞬間被打到了谷底一般，瞬間惡劣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意識犯傻，還被人賣到了這麼個地方，若不是很快發現了，說不定還在背地裡給別人數錢呢。
重生了一整，好像智商沒有怎麼發生變化啊。
後面的話他已經沒有跟九大爺聊下去的興趣了，用毛巾粗略的蹭了蹭自己的頭髮，拉起來了身上的被子，就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的時候，忽而聽到了九大爺的聲音。
「我第一次聽見蘭斯自己說對一個人有興趣。」
愛特麼有興趣沒有興趣，就算是性趣他也不搞基。
「果然我從一開始並沒有看錯，你的能力很罕見。」
罕見，罕見，每一個人都對他這麼說，可是什麼狗屁精純度不夠罕見又有什麼用？
見到段寧還是用後背對著他，九大爺倒也是不氣惱，「我知道你想要提升你的精純度。」
「你可知道能力的精純度由什麼決定？」
聽到了一個算是重要的話題，段寧猛然翻身看著九大爺，期待了半響，甚至臉上都已經帶上了不耐煩的表情的時候，九大爺這才慢吞吞的開口。
「一個方面……精神集中力。」
「所以有些人注定能力精純度不可能達到6以上。」
「目前陸衡……」九大爺換了一種說話，「啊，就是那只賣蠢還喜歡胡亂搞破壞的貓咪……遺憾的是，他的能力精純度是10段，也就是所謂的最高級別。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達到10段的人並不多，不超過……」九大爺猛然伸出來了拳頭，亮出來了他的五根手指頭，「這個數。」
段寧一聽眼眸一亮，「那我……」
九大爺的眸光在段寧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我目前無法估計你的能力。」他基本上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每個人的體質的大小，甚至可以推斷出來能力段數的大小，但是段寧，卻偏生推斷不出來。
他只有一次見過段寧使用能力，可以說能力並不強，但是能力下面隱藏的精純度卻並不低，他也明顯的感受到了從段寧傳來的凌厲感。九認為那並不是錯覺，可能連段寧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著無限的能力潛能。
甚至有可能將能力修煉到10段！
段寧眸中的光芒明顯在九大爺的一句話之下湮滅了，他有些興致缺缺的躺了回去，「什麼嘛？我還以為我還能夠強到征服全世界呢，鬧了半天也還是這樣啊。」
「睡了睡了，折騰了一天了，我都困了。」穿著睡衣的段寧打了一個呵欠，倒下去就開始呼呼的睡。
他就是有這好處，不論到了什麼地方，不說睡成死豬，但是睡不著覺的時候是從來不會發生的。
段寧又一次做了一個夢。
他
好像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及其狹隘的地方，四面都是牆壁，不論他怎麼樣努力，都沒有辦法從牆壁中走出來。他蜷縮著，沒有光芒，昏暗暗的。
水。
冰涼的水開始順著他的膝蓋往上，越來越多，從淹沒了他的身體開始，到淹沒他的上身，他的脖頸，他的鼻尖。
他掙扎著，他呼喊著，他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段寧！段寧！」
段寧瞬間睜開了惶然的眸子。
月亮已經升的非常高了，在他的視線中出現的，正是九大爺那張已經被整理過的臉。此刻，九大爺就站在他的面前，低下頭看著他，「段寧！」
房間的外面亂哄哄的，從段寧這邊聽起來，能夠聽見門口有走來走去的人的腳步聲，還有大聲吆喝的聲音，當然還有斥喊的聲音。
「有個人跑了！快點找！不然的人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一句話這才讓段寧找到了自己的意識，他睜了一會兒自己的眼睛，眸光在用著關切的眸光看著他的九大爺的身上。
「我剛剛……」
「噓……」九大爺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做出來了一個噓的動作，「小點聲，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醒來了。」
事實上，段寧他們現在搬到的地方已經不屬於牢房的範圍了，左右兩邊都是尋組織的人員住著的地方，而在他們房間的對面，則是小黑的房間。
看起來蘭斯對於小黑還是及其信任的，至少能夠相信小黑能夠看好他們。
剛剛從夢中驚醒，段寧還覺得自己的心中惶惶的，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明顯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
「外面究竟在搞什麼鬼？大晚上的玩警察抓小偷麼？」
一會兒就能夠聽見靴子踢踢踏踏的從這邊跑過去，沒有一會兒他們又跑了回來。
好不容易稍稍安靜了一會兒，段寧看了一會兒九大爺，「哎哎，跟咱們沒有什麼關係，睡睡睡，困死老子了。」
而正是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咚咚咚。」
段寧本來以為那是錯覺。
「咚咚咚！」
這次的聲音讓段寧明顯肯定不是錯覺，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剛準備說話，就感覺到九大爺從後面猛然掩住了他的口。
「唔唔唔……九大爺……嗚嗚……」
九大爺的力氣非常大，掩住了他的口鼻便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沒有錯，簡直就像是拖著一個拖油瓶一般，他就在九大爺的蠻力之下到了房間裡面的櫃子上面，靠近門後的地方。
「卡嚓。」
段寧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人走了進來，那人緩緩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進來，在黑暗中巡視了一圈，但是卻並沒有直接進入段寧和九大爺所在的內室，而是就在外廳的門前站了一會兒。
「噠噠噠……」又有一部分腳步聲從段寧的門前跑過去，這一次，段寧再一次聽見了從外面傳來的大吼。
「臥槽！找到了人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段寧稍稍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一不小心發出來了聲音。
「九……唔……」
這一聲，便讓房間的人警覺了起來，他猛然從房間的門口站起來，壓低了聲音問著，「誰？」
段寧沒有出聲，他僅僅能夠聽見後面的九大爺發出來的均勻的呼吸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就好像要安定下來他的情緒一般。
但就在下一刻，他們房間的門再一次發出來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這一次的聲音，很顯然要要比上一次慌亂的聲音明顯有規律的多，每一聲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在敲門聲的背後，段寧聽見了從門外傳來的聲音。
「段寧先生，九先生，剛剛從實驗區逃走了一個人，請問在您們的房間裡面麼？」
小黑的聲音！
段寧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