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淪為女傭（七） 文 / 陶木子

    「沒事了。」沈凌雲扶起渾身發抖的老人。

    他身上穿著破舊的布衣，污漬和泥土佈滿皮膚，有些渾濁的瞳孔露出怯怯的神情。

    沈凌雲看他可憐的樣子，有些心酸，「有沒有傷到哪裡？」

    老人顫顫站起來，旋即跌下去。

    「腿……」

    他的腿上有大片的淤青，估計是剛才被打，傷到了。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老人指著前頭的一條小巷，微弱地說，「那裡走去就到了。」

    沈凌雲沒有多想，攙著他的手臂，拐進了巷子。

    巷子很靜，原本靠在她身上的手突然摀住她的口鼻。一陣濃烈的藥味襲來，她失去了意識。

    逸豪大廈的頂層。

    梁宇爵在翻看公司的報表。梁遠拿著一份件，面色凝重地進來。

    「老大。」

    「什麼事？」

    「按你說的查了那個鑰匙扣，上面……」

    「說。」

    「上面有沈小姐的指紋。我們也調查過了，沈小姐沒有接觸這個鑰匙扣的機會。除非，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是特工之類的人，要在上面留下指紋，易如反掌。」

    「但是，還有一件事……」

    梁遠有些欲言又止，梁宇爵如果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再受一次重重的打擊。

    「你什麼時候這麼吞吞吐吐了。」

    「老大。」他緩了緩，「我們找到了那個調酒師，他受不了審/問，供出了幕後主使。」

    「是誰？」

    「是舒小姐。他說舒小姐給了他一百萬，讓他之後辭去工作，去國外生活。還說如果敢揭發她，就讓他生不如死。」

    梁宇爵沉默，轉過去對著落地窗外高樓林立的全景，一言不發。

    末了，他轉過來，「沈凌雲在哪裡？」

    「應該在梁宅，要不要讓沈小姐過來？」

    「不用了，我回去。」

    梁宇爵拿上外套，手機鈴鈴響起。

    那頭是平姨焦急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少奶奶不見了。」

    容不得多想，梁宇爵立刻調派所有人手全市搜查沈凌雲的所在。

    在一間破敗黑暗的小屋裡，沈凌雲緩緩睜開眼。

    她坐在又冷又濕的乾草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一個男子站在她面前，陰險地微笑。

    「終於醒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我是誰不重要，至於綁架你……」他笑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有人出錢要我教訓你一下，錢這種東西，沒人會不要。」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放了我，我給你雙倍的價格。」

    「膽子還挺大。我的委託人早就告訴我了，你是出不起這麼多錢的，是嗎？」

    沈凌雲眼神閃爍了一下，男子滿意地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

    「接下來，我會讓你好好享受。」

    他的舌尖在沈凌雲的耳垂掠過，如觸電一般，她全身不住地戰慄。

    她驚恐地望著他的臉，男子卻很享受看她恐懼不已的表情。

    他從旁邊拿來一個支架，安放好dv，將它對準沈凌雲的臉。

    「委託人還讓我把這個過程錄下來，希望你不要介意，嗯，我的寶貝？」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一邊脫掉了黑色的襯衫